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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未至下——by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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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便被萧轻弦打断道:“桃花阁已空了出来,因因不是很喜欢那片桃林么?将她接来住上几天吧。”

萧海乐一喜,以往都是自己到周府探望周因,如今兄长竟然松口叫自己接她来住上几天,虽知定与朝局脱不了干系,却仍旧难掩欢喜,点着头笑道:“我这便去接她过来,午饭不在府中用了,不必等我。”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萧轻弦看着他出门,眼神暗了暗,陆闻已到萧锁辞府上,自己失了这个臂助,周承弼这边再不容有所差池。

第六十三章

已近午饭时候,萧轻弦放下手中公务回自己卧房,还未进门进听见里面霜翎说话声,知道他是令人将孩子抱来逗弄,微微一笑推开房门,果然看见霜翎倚在床头,背后靠着软枕,正伸了手引着刚刚睁眼的婴儿看。慕容元枫暗地遣人送药,萧洛也赐药下来,霜翎腹上伤口已开始慢慢愈合,紫玉几人也就帮着他微微移动身子好离孩儿近些。

看见萧轻弦进来,房中伺候的几人均跪礼,霜翎也抬头唤道:“王爷。”

看他脸色甚好,眉目间也满是喜色,萧轻弦跟着笑了笑,走上前坐在床上看着躺着的孩子,用手拨了拨他的小脸笑道:“今日竟还醒着?”前几日他在书房处理过政事回来,婴儿已然睡去,只余霜翎一脸不舍的看着乳母将孩子抱走。

霜翎一脸喜色点了点头,此时孩子已长出些白嫩的样子,只是骨头软得很,萧轻弦不敢轻易抱他,霜翎腹上有伤使不上力也不敢抱,只得将他放在床榻上仔仔细细盯着瞧。

婴儿觉多,不过片刻又打了个哈欠闭眼睡去,萧轻弦唤过乳母将他抱走,霜翎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就听萧轻弦开口道:“东勺公主已离府了。”

霜翎一怔,陆闻在府中,始终是横亘在他与萧轻弦之间的一道墙,只是逼迫一个弱女子也实非霜翎所愿,愣了愣迟疑道:“王爷……”

萧轻弦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摇头道:“你不必多想,邱梓易乃是陆闻表兄,何况陆闻是东勺来使,离府后定不会受了亏待。”

霜翎微微安心,随即叹了口气,他虽不喜陆闻,如今将她逼走也心中存愧。

萧轻弦续道:“陆闻性子刚烈,有男儿风范,我对她也着实佩服,若真困在府中,夹在你我中间也许反倒是束缚了手脚。”见霜翎点了点头又道:“今日宫中慕容元枫传信。”

霜翎已知慕容元枫之事,惊诧抬头问道:“宫中出了何事?”

萧轻弦冷笑一声道:“萧锁辞可是打算弑君夺位了。”

霜翎更是惊讶:“七王爷……弑君?皇上不是有意传位于他?”

萧轻弦冷笑道:“萧锁辞这段时日闹得太过不堪,想来该是受了责罚,如今夜袭三王府叫我抓住把柄,恐怕与天水勾结之事传到父皇耳中,他那人最是耐不下性子,怕叫父皇不喜,迫不及待便要动手了。”

霜翎顿了顿又道:“此刻东勺公主定去投奔七王爷,王爷您……”天水东勺两国势力均不在萧轻弦手上,他可有胜算?

萧轻弦淡淡一笑:“陆闻公主见识非常人,虽投奔萧锁辞,依我看来,却不会为他所用,为保元信东勺安泰,至多不闻不问。”

霜翎与陆闻接触甚少,并不了解,听萧轻弦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说。

萧轻弦站起身来扬声唤道:“门外是谁伺候,进来。”

紫雯应了一声推门进来,就听萧轻弦吩咐道:“摆午饭来吧。”

第二日上朝之时,三位王爷中不见萧锁辞身影,夜白昨日已传信来说萧锁辞被萧洛传召进宫,入夜方回,想来是受了责罚今日告病不来。萧墨笙站在萧轻弦之前,照例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脸色似乎有些青白,朝堂之上萧轻弦不好发问,哪知散了朝转身便不见萧墨笙踪影,也只得作罢。

萧洛未再传召萧轻弦,回府时也不过是早饭时分,与霜翎正用饭时,就听门外老霍有些慌张的声音道:“王爷,宫里有公公来传信,说让王爷即刻进宫。”

萧轻弦动作一顿,倚在床头叫紫雯喂粥的霜翎也停下不吃,皱眉看着萧轻弦。传召的如此着急,必定不会是好事,难不成是听到了那日萧轻弦夜潜孟妃寝宫之事?

萧轻弦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神色淡然道:“叫他待本王换过衣衫便来。”说着唤过紫玉替他穿好外袍,朝皱着眉的霜翎淡淡一笑:“无妨,等我回来。”转身出门,跟着传旨来的小太监进宫。

萧洛御书房前台阶上直挺挺跪着一人,正是散了朝便不见踪影的萧墨笙。萧轻弦一怔,萧墨笙平素不理朝政,虽不讨萧洛欢喜,却从未犯过什么大错,今日怎么会跪在御书房前?

跟在萧洛跟前伺候的大太监福喜站在御书房前台阶下相候,看见萧轻弦便迎上来,压低了声音悄悄向萧轻弦道:“三王爷,皇上这几日身上不好,心气似乎也不顺,昨日罚七王爷跪了半日,今日不知怎的又罚大王爷,三王爷待会见了皇上需得小心在意些。”

慕容元枫所说不错,父皇果然身子有恙,萧轻弦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整了整衣袍等福喜进去通传,待听得萧洛召见后走进御书房,房门“吱呀”一声叫福喜在外面关严,萧轻弦顿了顿步子放走上前去行礼道:“父皇。”

萧洛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抬起眼帘应了一声。

萧轻弦不抬头续道:“父皇这几日身子如何?”

萧洛淡淡地道:“还是那样罢了。坐吧。”

萧轻弦应了一声走到一旁坐下道:“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何事?”

萧洛沉声道:“朕听说东勺公主搬离三王府,可有其事?”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并非是知道了那日自己夜闯皇宫,萧轻弦暗暗松了口气道:“是。”

萧洛沉下脸摔下手中奏折冷冷地道:“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儿?为何要搬离三王府?”

萧轻弦垂头不语,半晌方道:“公主志向高远,不该拘在儿臣府中。”

萧洛喝道:“满口胡言!为了个侍卫将妻妾赶离,萧轻弦,你翅膀硬了便可胡作非为了?”

萧轻弦垂着头,若说逼陆闻离开不是为了霜翎乃是谎言,无话可说只能闭口不言。

见他并不辩驳,萧洛怒气更盛,抬手将桌案上的一杯滚茶扔了出去喝道:“三王爷不是识大体顾大局素有贤名?现如今将怀孕的妻室赶出王府,你叫朕如何向东勺交代!”

萧轻弦也知此事自己做的太过自私,跪下身来低声答道:“父皇息怒,切莫因此气坏了身子。陆闻公主并非痴缠之人,绝不会为了此事与元信翻脸。”

萧洛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怒道:“她的确不会与元信翻脸,如今萧墨笙请命迎娶弟妻,你们叫朕在天下人面前颜面何存!”

什么?大皇兄竟然要迎娶陆闻?萧轻弦真正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着萧洛惊道:“父皇……”

萧洛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说?皇家出了你们这种不孝子弟,朕愧对先祖!”说着抬脚踢在萧轻弦肩膀上,看他一动不动仍跪在地上,又不解气的补了一脚喝道:“到外面去跟萧墨笙一同跪着!”说着扬声朝外道:“福喜。”

站在门外的福喜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萧洛必是又雷霆大怒,忙答应一声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道:“皇上。”

萧洛冷笑道:“派人去七王府将萧锁辞叫来,让这三个混账东西都好好给朕跪一天反省反省!”

萧洛并未说为何责罚萧锁辞,萧轻弦低垂着头走到门外挨着萧墨笙跪下,心中暗暗思量,难怪萧锁辞迫不及待要开始动手,以父皇对他的宠爱竟连罚两天,想必是叫他感觉到危机。自己原本想要动作,谁知萧锁辞却如此沉不住气,如此甚好,自己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便可。

不过一顿饭时候,萧锁辞果然被带进宫来,许是昨日挨了打,他脸色有些苍白,动作有些迟缓的跪在萧轻弦身边,不敢抬眼看向御书房,低垂着的一张脸上却有怨恨之色。

兄弟三人不敢说话也不敢妄动,萧轻弦与萧锁辞都在府中用了早饭,萧墨笙却是一日粒米未进,跪倒傍晚,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只是萧洛没说叫他们起身,也只得直挺挺的跪着。

直到天色擦黑,御书房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萧洛站在门内看着并排跪在台阶上的三人,脸色阴沉道:“都起来回去吧。笙儿,你跟朕进来。”

撑着跪的麻木的腿站起身来,萧墨笙答应了一声跟着萧洛进殿,萧轻弦与萧锁辞则朝外走去。

萧锁辞面露痛色,看了走在身边的萧轻弦一眼却仍旧挑眉一笑道:“臣弟听说东勺公主不得皇兄宠爱,搬离了三王府,可是真的?”

萧轻弦淡淡一撇身边的人答道:“公主见识非凡,本王配不上她。”

萧锁辞得了准信得意一笑,萧轻弦自己将到手的臂助推开,如今失了东勺这个靠山,他还有何胜算?当下也顾不得昨日受杖责的疼痛加快了步子道:“臣弟府上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三皇兄,失礼了。”

萧轻弦脸上平静无波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方才迈步走出宫门乘车回府。

第六十四章

陆闻抵京后萧洛只设下家宴,众朝臣皆没见过这个东勺公主,她身怀有孕之事自然也没人知晓,更是没人知道她搬到了三王府。受罚那日过后萧洛再没说过萧墨笙与陆闻之事,只是东勺公主陆闻光明正大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住进大王府,萧墨笙更是大宴宾客,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张罗起大王爷的亲事。

陆闻坐在自己房中,大王府便如萧墨笙此人一般,墨香气极重,不似三王府大气,也不似七王府精巧。苦笑着将手中父皇的书信在火盆中点燃,萧墨笙不理朝政,自己自作主张嫁给他,父皇果然震怒不已,叫人送来的书信上尽是谴责。只是有何办法?萧轻弦府上已没了自己的位置,萧锁辞实非可靠之人,萧轻弦的同胞弟弟萧海乐年纪尚小,自己已有了七个月身孕,再不找个依托,变成天下笑柄。萧墨笙与萧轻弦、萧锁辞皆能安然相处,日后不论是谁登基,也能保得住他这大王爷的地位,想当年自己怎么就会被萧轻弦迷了眼,这分明才是最最稳妥之人。眼眶忍不住发热,房中无人,陆闻也不想压抑自己,泪珠从脸颊滚落,萧轻弦……

忽的有人在梁上轻笑一声叫道:“陆闻。”

声音再熟悉不过,陆闻低着头极快的摸去泪痕冷冷地道:“你再劝我也没用,我不会再为萧锁辞做事。”

来人呵呵一笑从梁上跃下,黑衣张扬,正是邱梓易,挑唇朝陆闻道:“我并非来劝你。”沉默了片刻又道:“为何要选他?”

陆闻抬起眼帘看着邱梓易:“为何不能选他?”

邱梓易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你明知他是我的人。”

陆闻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的人?萧墨笙可是告诉我他心中所系之人已死了。”

邱梓易脸色阴沉:“死了?呵……陆闻,你虽是我表妹,但东勺与天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管元信政事便罢,若是旧情难了插手其中,莫怪我翻脸无情。”

陆闻冷冷一笑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置喙,后果也自有我自己承担,多谢皇子美意。”说罢看了看邱梓易又冷笑道:“我与萧墨笙,皆是爱而求不得,如此结局甚好,邱梓易,你若对他还有半分怜悯,便莫要再来纠缠。”

邱梓易眼神阴寒:“此事与你无关,我自有主张,你既对萧墨笙无意便莫来管他的事。”

陆闻冷笑道:“你我话不相投,皇子请吧。”

邱梓易哼了一声,转瞬便隐了踪迹。

萧墨笙在王府摆宴,萧轻弦未免尴尬并未出面,私下几次想要与他相见均被拦在府外,一派不愿解释的模样,萧轻弦不好相逼,也只得按兵不动。

霜翎有着大内秘药调养,习武之人底子强些,身子好的极快,十几日工夫便能行走无碍,虽不敢用力过度,却也能每日慢慢练一套简单的剑法。孩子虽未足月出生,府中众人忙着给他调养,倒也身体健康,半个多月,长得白胖可爱。婴儿仍是爱睡,萧轻弦下朝后与霜翎同他玩上一会,不过午饭时分便又睡去。霜翎几个月没好好出府,午睡后闲极无聊,唤上不归便一同出了府。

时近年根,虽是天气寒冷,街上人却熙熙攘攘忙着置办年货,霜翎与不归信步闲走,本没什么好买,只是看着有趣。

集市上只听一女子尖叫道:“我的钱袋!抓贼啊!”有一人分开人流朝两人这边跑来,霜翎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扣住,就听那女子一边喊着一边跑过来,待看见偷儿被人拿住后,冲上前来就要踢打。那偷儿怎会任她打?一个挣扎便朝着霜翎腹上打去。霜翎闪身避开,抓着偷儿的手便也松开,那偷儿见势要跑,一旁的不归伸手锁喉,微微用劲,他是死士,出手不留余地,那偷儿眼见脸色开始发紫,霜翎忙拉住不归的手道:“莫伤人。”话音未落,就听破空之声朝不归右臂打来,不归收回手一抓,再摊开掌心时多了一枚普普通通的小石子,耳边有人喝道:“谁敢放肆!”

两人皆是一怔,一条人影已抢了过来,满面正气凛然盯着不归又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伤人?”

霜翎与不归对视一眼,不归素来沉默,霜翎脸上一笑跨前一步道:“实在是误会,这是个偷儿,偷了人家的钱袋,我这朋友不过是想要帮这位姑娘拿回钱袋罢了。”

来人不为所动:“既是拿回钱袋,为何又要伤人?”

这人不知是谁,未免管的太宽。不归有些不耐,微微皱起眉头,霜翎也是一窒,那不过是不归下意识反应罢了,只是不归身为死士身份特殊,该如何解释?想了想只得先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肃然抱拳道:“在下禁军侍卫副统领严峻煊。”

原来这便是严峻煊,霜翎微微吃惊,抱拳笑道:“原来是严大人,失敬。今日之事实在是误会,只因在下身上有伤,我这朋友怕这偷儿伤了我,一时情急出手有些重了,绝无伤人之意。”听王爷说这严峻煊为人刚正严肃,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严峻煊脸色依旧冰冷,朝身后一人道:“将这偷儿送去公办。”又看了看霜翎两人道:“你们二人虽差点伤人,但有心助人,暂且不追究。”说罢转身就要走。

霜翎提高声音叫道:“严大人。”见他转头笑道:“在下仰慕严大人许久,今日得见也算有缘,前面有座茶楼,严大人赏光移步一叙如何?”

严峻煊狐疑的看了一眼霜翎,他方从东北边疆调回不久,这段时日又一直跟着方大人,甚至连朝堂上的官员都认不全,这人是谁,怎么会想到与自己套近乎?

霜翎不说话,只笑眯眯的看着严峻煊,严峻煊方才冤枉了他二人,想要出口的拒绝之词在舌尖转了几圈终究没能出口,终是点了点头道:“也好。”

霜翎闻言笑得更加开怀,向前走了几步带路道:“严大人请。”萧轻弦虽没授意他拉拢严峻煊,霜翎却知严峻煊于萧锁辞来说至关重要,能稍许探出此人口风也有裨益。

霜翎为人随和,与严峻煊只谈些见闻,绝口不提政事,两人兴趣倒是相近,一壶茶几碟点心,竟是相谈甚欢,不归本就沉默,只坐在一旁听两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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