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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孽王爷上——by水晶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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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瑞正在焦急等待着桑青出来,视线甫一捕捉到桑青的身影,他连忙迎上去搀扶。

“少爷,您可出来了!夫人在家中等您不来,便差我等来接您;到了王府门口,护院堵着门不让我们进。听他说您一直没出来,我们就在外边等。您可真够晚的,我们等得快急死了!”

桑青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就上了轿。桑瑞看出少爷满身疲态,心中奇怪,但桑青不开口,他便也没问什么,吩咐起轿。

舒舒服服在浴桶中泡了个澡,又趁热吃了一碗娘亲手给自己煲的海棠鳕鱼羹,桑青被压榨干枯的体力以及被损伤得体无完肤的自尊心才开始慢慢恢复。母亲吴氏见儿子疲倦而又情绪低落,既心疼又忧虑,再三询问桑青在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桑青都绝口不提。

有什么必要让母亲知道详情,害她难过忧心呢?毕竟,这延庆王府,自己还得接着去呀。

罢了!桑青狠咬了一下嘴唇,既然躲不掉,自己也只有迎难而上了!即使自己在他屋檐下,不得不受他使唤、刁难,自己也绝不能向那家伙低头,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是有骨气的!

所以,说起来今天受一天气遭一天罪也不是半点益处都没有,自己对以后面临的境遇,也算是有所准备了。

卫珣,你休想把小爷我捏扁!

第十二回

或许是有了些心理准备,第二天,桑青就明显感到似乎不像第一天那样难熬了。事实上,他的工作内容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在卫珣的书斋候着,给他洗笔磨墨、端茶递水;卫珣读罢书,桑青恭送他离开,自己便开始整理书桌、打扫卫生。

中午,不待卫珣吩咐,桑青便跟锦城一起去下人们聚食的杂间用饭。第一天那场风波过后,在场的下人都受了罚,因而,隔日再见桑青,人人都噤若寒蝉,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令自己彻底丢了饭碗,就连那向来嚣张的陈富,此时也甘当缩头乌龟,不敢再造次。

桑青旁若无人地吃着饭,丝毫不介意房间中尴尬得好似吞了一个涩橄榄的气氛。他尽职尽责地完成卫珣交给的一切任务,不仅不再拒绝,甚至连半句埋怨都没有,卫珣也便不能再挑剔些什么,或像初日一样找借口处罚他。

只是,不论是面对卫珣,还是依照他的命令干这干那的时候,桑青总是摆出旁若无人的姿态,面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这是告诉卫珣,他可以通过权势来压制、役使自己,但至少,自己不会连心也听命于他。

在卫珣与桑青沉默而奇妙的对峙中,时间过去了七日。到了第八日,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

桑青背对着书斋门,一边收拾书案,一边微微侧首,偷眼用余光瞥瞥倚在门边的人。那人一如既往,穿着云朵般宽幅大袖的白衣,一手拿着一支艳紫色的竹笛,另一手则握着一团锦绸。他将笛管凑近粉唇,轻呵一口气,用锦绸上下细细揩拭着。

那竹管的一端上嵌有一颗猫睛大小的明珠,那珠子莹白润透,表面发出淡淡微光,一望便知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看到卫珣极尽爱惜地擦着明珠表面时,桑青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这倒也没什么,君子爱财嘛。问题是……

要擦你躲到自己房间慢慢擦呀,干吗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桑青心中困惑,以往卫珣白天读完书,便已接近午膳时间,他通常会直接离开书房去用膳,从未像今天这样,留在书房看自己整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桑青肚子里狐疑,想监督自己活儿干得卖不卖力?抑或是,又想出了什么新招准备让自己为难?

“……想看什么的话,就光明正大地看啊,那样偷偷摸摸的,颈子不酸么?”

冷不丁,卫珣的声音令桑青一激灵,即刻回头,发现对方正斜睨着自己,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桑青不禁一呆。打从第一次在湖边相遇,他便没见卫珣笑过,无论何时,卫珣面对着他时总是冷若霜雪,即使不如此,脸上也不带半点感情。如今,乍见这个冷面人绽开一丝笑靥,竟如三月河开,更加美得生光耀目。

只是……桑青眨眼便回过神来,这家伙怎么看都不怀好意,这缕难得一见的微笑,大概也是讥笑或者冷笑之类的吧。

他不动声色,转回身继续整理书桌。不大一会儿,活儿干完了。桑青这才转身面向卫珣,照旧不吭气,只是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交差,便径自往书房外走,孰料,挡在门前的人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桑青斜睇着卫珣,并不出言叫他让开——多一句话他都不愿跟这个人说。这是什么意思?连饭也不让吃了?打算饿死自己吗?

丝毫不在意桑青锐利得恨不得把自己剖开的目光,卫珣依然维持着漫不经心的笑,一字一字,悠然地道:

“今天开始,你不必到下人的杂间吃饭了,同本王一起用膳吧。”

桑青的表情仿佛吞下了两个生鸡蛋,他茫然地望望窗外的日头。

究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要下红雨了?也或许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过,桑青很快恢复了思考能力,心念电转,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卫珣又在耍什么诡计。想到这儿,他干脆地一口回绝。

“不必了,谢谢王爷好意。为了我避免食不下咽,我还是到杂间用饭好了。”

卫珣听了回答,眉梢微微一挑,“本王的命令,你敢有异议?”

“不敢。”桑青一拱手,与卫珣想出了些日子,他多少参悟到了一点点虚与委蛇的真谛,“只是,皇上下旨令桑青伴读,却并未下伴王爷食的旨意。”

卫珣沉默半晌,斜睨着桑青,口中意味深长。

“看不出,桑中丞的大公子竟是如此忠于皇上的乖角色,这可真令本王刮目相看啊。”

桑青如何听不出他话中带刺?但他懒得跟卫珣闲费口舌,遂不予答话。不想,面前的人并不作罢,反而身子凑将过来,眸光紧紧逼视着桑青。

“还是说,你怕跟本王独处?”

眼看着那张骏丽无双的容颜在自己面前渐渐放大,桑青不觉把头低了低,与之同时,心也仿佛受惊一般不规则地鼓噪起来。

为什么……自己不敢看他的脸……?桑青胸中一阵懊恼,不甘示弱地昂起头,与卫珣对视,但心中的悸动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平心而论,他……真的很美,这种认同,自从在湖边攫住自己心神的惊鸿一瞥之后,一直不曾改变。桑青年纪尚小,对烟花风月亦无兴趣,得见美人固然不多,但他毕竟也是高官大户出身的公子,能令他只一眼便惊为天人的人,却也并非随处可见。不可否认,这卫珣,的确是桑青见过的最美丽的人,然而,也是他最讨厌的人……

无法不为之吸引的绝色与无法不嫌恶的性情……或许就是这样,自己才常会对这个人感到棘手吧!

算了,有什么好纠结的?桑青深深地吐了口气,正视着卫珣。

“既然王爷如此‘盛情’,桑青再谢绝便是不识时务。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人终于逼到桑青服软,这才心满意足地闪开了门。

第十三回

“午膳你想用什么?”

对方的征询又一次出乎桑青的意料。要说这也是那王爷诡计的一部分的话,实在是多此一举。

“但凭王爷做主。”

“真会假惺惺。”卫珣冷冷地瞥了桑青一眼,“问你想吃什么,反倒跟我客套起来了;当初指名道姓骂本王蛮不讲理欺人太甚的,莫非不是你?”

桑青无语,他发现,卫珣总是有办法轻易触及他的忍耐底线。

“那桑青就不客气地领受王爷的好意了。”

“海棠鳕鱼羹?”听到主人吩咐准备的午膳,锦城怔了一怔。王爷一向对荤腥无所嗜好,怎么突然想到吃鳕鱼羹了?目光移向卫珣对面,看到桑青面色紧绷地坐着,锦城方才恍然,吃惊不小。

王爷……对一个人体贴至此,实属难得一见……

抬眼望望端着一小盅羹汤细细品尝的桑青,卫珣的嘴角泄出一丝细微得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

“我王府中人的厨艺,比之桑大公子府上如何?”

桑青闻言,略一思索,轻轻一笑。

“王爷府上庖厨之艺,自不在话下;然说句不中听的话,这碗羹,确不如舍下家慈手烹之所成来得鲜美。”

“是吗?”卫珣并不恼,饶有兴趣地追问,“愿闻其详。”

桑青用汤匙舀出一枚熬煮成褐红的海棠果,道:

“其实,差者仅在‘火候’二字。王府的羹汤汁纯白,海棠尚未失其形色,想必为应王爷膳时,未得更多时间炖煮,这样视其虽佳,味却稍欠;家母手烹之羹,海棠果融于鳕鱼汁中,致汤色暗黄,虽不悦目,但足怡口怡心。”

“原来如此……”卫珣应了一句,方才神色中的兴味一下子荡然无存,“想不到,桑大公子对饮食还颇有见地,本王甚是佩服。”

停顿一刹,他冷淡地补充了一句,“本王并不曾有一位如令堂一般的好母亲,为本王手烹汤肴,只好委屈桑大公子喝一碗粗劣又欠火候的海棠鳕鱼羹……”

桑青一时有些不摸头脑,想不出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半晌,他突然记起,以前锦城告诉过自己,卫珣一出生就没有母亲,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爱,或许,自己在他面前开口“家母”闭口“家母”,触到了他心中的隐痛吧……

看到那张明丽的容颜下意识地垂在阴影里,桑青居然隐隐感到一丝歉疚,不过,这种思绪仅有短短的一瞬——我凭什么觉得对不住这家伙?明明是他先起了话头,我才回答的!

桑青索性一盅接一盅地吃着鳕鱼羹。等心满意足地放下食具,桑青抬头,猛见得原以为仍兀自伤感的卫珣正直勾勾地瞅着自己。桑青不觉打了个冷颤,那眼神……实在像极了山林中某种以狡诈着称的动物……

卫珣用该红毛动物面对猎物时居高临下的姿态紧盯着桑青,忽然,悠悠地笑了笑。

“吃好了的话,就给本王听好:从今日起,本王要开始夜读,所以,今天开始,晚间你也要留在王府中给本王伴读。”

!啷!手边的汤盅和汤匙被桑青失手碰翻,险些骨碌碌滚下地去。

“你说什……你这家伙怎么得寸进尺?”

对于瞪大眼睛、梗起脖子质问自己的桑青,卫珣也有些冒火,他板起面孔,冷然地横他一眼。

“是不是非要本王治你个不敬之罪,你才能学会怎么跟本王说话?别以为本王对你客气,就可以无限容忍你对本王无礼!”

“少来这一套!”桑青当真气不打一处来,气血上头令他口不择言,“皇上命我‘日间’来给你伴读,可没说夜晚还要给你伴读!若不是皇上有旨,我怎可能虚度时光来陪你这种……”

“放肆!”卫珣大怒,拍案而起,本已甩到桌边的汤盅并汤匙受此震动,终于坠落于地,摔了个粉身碎骨。

似是听得这一声暴喝和拍桌子的重响,锦城慌慌张张跑到门口,刚要出声,便听卫珣冲他吼道:

“锦城,传本王令,鞭刑伺候!”

“王爷,这……”锦城傻眼了,之前明明和乐融融的,怎么才吃了顿午膳就变成这样子了?王爷这次看来是不打算手下留情了,居然要对桑公子施刑!桑公子到底怎么惹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你听不见吗?还是要本王连你一起行刑?”

锦城吓了一跳,不敢不从,连忙奔出别院,找了两个还算忠厚的家丁,又拿了鞭子,这才匆忙带人返回别院。路上,他简略地给两人讲明了原委,再三拜托他们一定不要下手太重。

一进卫珣所在的空翠轩,卫珣便令两个家丁将桑青按在地上,狠狠地抽;桑青知道自己出言不慎,但却未曾料想卫珣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动用私刑,顷刻惊怒交加,哪里肯乖乖就范?家丁上前擒他,他迅疾出手推挡,捉住了一人的腕子,稍稍用力向上一掰,那人即鬼哭狼嚎地大声喊痛起来。

正想对另一个来袭的家丁如法炮制,猛然,桑青感到腿上传来剧痛,登时失去重心,向前伏倒在地上。捱到疼痛减轻,他吃力地回头,看见卫珣手执笞鞭,立在自己身后。

卫珣的脸黑沉沉的,双目充血赤红,显是已愤怒到了极点。他举起手中的鞭子。

“看来,本王确是对你太客气了、太纵容了,才会让你不知天高地厚!罢了,本王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让你明白什么是尊卑和礼数!”

话音未落,鞭子应声降下,狠狠地抽在桑青背上。剧痛大大超乎桑青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失声惨叫出来。

第十四回

卫珣虽不习武,但因为气极,鞭上灌注了十分的劲力。他毫不留情,每一鞭都实实落落地打在桑青身上。这鞭子十分柔韧,一鞭子下来,外面的衣服都会被划破一道。每一鞭都陷进肉里,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

“我让你‘奉旨’!我让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跟我对着干!……”

发狂般地一鞭又一鞭抽打着桑青的脊背、臀和两股,卫珣暴躁的怒叱也一句接一句;但相对的,地上挨打的桑青却是一声不吭。

背后从上到下疼痛得有如火在烧,每一鞭都像是透过皮肉,重重地击在骨头上。卫珣没有武艺,下手却异常地重;而桑青虽然练武,内力却无甚修为,且他年纪还小,筋骨尚弱,实在不堪忍受此等酷刑。

然而,除了初始时那声没能克制住的惨呼,桑青再也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甚至呻吟的声音。眼前的一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神志也开始渐渐迷蒙,但是,每次桑青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总是会因接踵而来的下一鞭而立即痛醒。他死死抓住这仅存的一线清明,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这是他和卫珣的战斗,他绝不示弱,绝不认输……

两个家仆在旁目睹主人发狠鞭笞桑青的场景,大气也不敢出。卫珣往日惩治犯错下人的手段他们也有所见识,却从没见过卫珣如此暴怒、下手如此狠厉。

锦城无法再袖手旁观下去,见卫珣没有停手的意思,他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抱住卫珣又要落鞭的手臂。

“王爷,请息怒!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王爷!”

“人命”这个字眼震动了卫珣迷狂的心志,他怔了一瞬,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原应由下一鞭带来的激痛没有如期而至,桑青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骤然断掉了,旋即,神志便没入了沉沉的黑暗。

锦城眼尖,猛一看到桑青的身体不再动弹,失声惊叫:

“桑公子……桑公子他不好了!”

卫珣颤了一颤,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扔下鞭子,俯身去察看桑青的情况。轻轻将桑青的脸向侧面扳了扳,看到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灰,嘴唇被咬烂流血,卫珣变了脸色,急忙伸手向他鼻下探了探,居然探不到鼻息。

……我打死他了……?卫珣宛如凝固一般,神色倏地变为空白。锦城见卫珣形容懵怔,心惊胆颤地凑近了,同样探探桑青的鼻息,眼中稍显缓色。

“王爷!”怕呆窒的卫珣听不进自己的话,锦城用力拉拉他的衣袖,急切而清晰地道,“王爷,桑公子他还活着,必须立刻诊治!如若不然,他可真的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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