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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 下+番外篇——by羽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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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做为一个铁铮铮硬骨子有气魄的史官——的原则。

然而,有原则必定就会有例外,这同样是不变的准则。

比如说——我!

吾乃史官是也,史家的史,官家的官,史官。

听明白了吗?

吾、乃、史、官!

我家曾爷爷姓史、爷爷姓史、我爹姓史,所以我,自然也姓史。

我家曾爷爷当过官、爷爷当过官、我爹没当官,为此扼腕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五十多岁的时候终于生下了我这个儿子,理所当然地希望我能继承家族过往光辉,也能当上个官,所以给我命了个充满期许的名字,叫做「小官」。

要不是后来我娘臭着脸提醒我那个笨爹,说是小官小官听起来跟卖屁股的「小倌」没啥两样,晦气,于是硬是把中间那个小字个抹掉,也于是我正式成为了「史官」——姓史,名官。

要说这姓史的人也不少,算不上什么特殊稀有的姓氏;姓史名官的普天之下恐怕也不只我一位,毕竟都出了我家那个笨爹了,难保其他地方不会也冒出几个白目的爹爹。

可偏偏其他姓史的、或者姓史又名官的,都没我这么倒霉,倒霉地碰上了一个老爱帮周边人取别名乱喊的列大将军。

想当初跟着其他人去军队里应征,也不过是想拽个打杂之类的差事混混,能混口饭吃就庆幸了。可偏偏那天列大将军不知哪条神经没接对,非抢了小兵们的工作一屁股坐在大营前,说要亲自会会咱们这群来应征打杂的家伙。

就这么好死不死地,当大将军的屁股在板凳上坐稳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

「你——姓史?」

「是。」不然哩?这个字不念史还念做啥?啧。

「单名——官?」

「是……」语尾拖长长,两眼往上翻。

大将军你到底要考核多久啊?不就挑个打杂的吗?管他姓啥名谁啊真是。

「所以说你叫……史官?」

「对啦!」

「……」

「……」

「噗——活哈哈哈哈哈——」

「……」翻白眼。「我说大将军你会不会笑得太夸张了啊?有这么好笑吗?」

「有!噗噗噗噗——」

「那小的可以来这里打杂了吗?」

「不行。」

「——」吸气,怒。「耍人啊你?不要以为你是大将军我史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喔?」大将军一脸玩味地盯着我的脸。

「我!」

「你?」

「我!」

「你?」

「我我我——」

「你怎样?」

「我……我回家在墙壁上写你名字然后吐口水喔我告诉你!」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明显,我的话对大将军而言极具娱乐效果,因为……

他足足笑了半个时辰还停不下来。

******

后来,我没去打杂,反而被大将军一路提着领子拎到了皇宫。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是被「拎」进宫的?

呜呜呜,还能是为什么?谁叫人家矮嘛!

大将军嫌我腿短走得慢,干脆用拎的把我拎着走,不然你以为我想这样子去面见皇帝陛下啊?呜呜呜这又不是人家愿意的说。

至于被拎进宫后去干嘛?

还能干嘛?

自然是干我这个史官能干的事啊!

怎么,还没想出来?瞧你笨的。

我问你,史官能干啥?这答案不是明摆着给你看吗?

史官能干嘛?

当然是去做——「史官」了呗,连这也没想出来,啧啧啧太嫩了喔。

于是,我,史官,成为了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我哪知道的,姓史名官,并且担任皇帝跟屁虫一职,换句话说就是秉笔直书的「史官」。

于是,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的结论就是——

吾、乃、史、官!

******

做为一个史官,尤其是一个好的、足以为后辈们效尤崇拜的优秀史官,其根本原则就是四个大字,来,跟着我一块念。

秉、笔、直、书!

很好,大家都有乖乖念,而且发音正确字正腔圆。

但问题来了,当我被某个无良又恶劣的大将军拎去当史官后,负责教育我的老前辈此刻才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并且也是最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才疏学浅……

论真格的,老前辈这句「才疏学浅」还太抬举我了,若要我坦白招供的话,我会这么说——

是的,我才疏,很疏,非常非常的疏,疏到就像八旬老伯头顶上残存的那几根头发那样地疏。

没错,我学浅,甚浅,极端极端的浅,浅到就连蚂蚁爬过去也溺不死它的那种浅法。

这般惊吓天地气死鬼神的才疏学浅法,要怎么当一个称职的史官?对于这个问题,一开始老前辈摇头叹气地要我在纪录时,但凡遇上不会写的字就以圈叉代替,然后等皇帝退朝后在口述一遍给负责帮我润笔的小书僮听,由他来帮我执笔书写。因为我虽然才很疏学很浅,但有一双好耳朵、拥有一身好记忆,只要听过一回就能记得。

只不过当某一天,某大臣援古证金高谈阔论,用了一堆不知作古多久的人曾经说过的话来旁徵博引,害得我当日的本子上除了圈叉还是圈叉,除了我以外压根儿地没人能看懂本子上究竟写了啥之后,我的老前辈一边呕血一边手脚抽蓄地对我说……

「算了,你你你……你用画的吧。」

啧,早说嘛!

论别的我还真没本事,可如果说到画画,哼哼,那可不是我史官吹嘘乱盖,本山人的画可是栩栩如生淋漓尽致,觉非等闲画师能够相提并乱的啦!

从那天之后,本史官的人生展开轰轰烈烈的一页,更开启了后代除了以文字为史、更以图为史,新的秉笔直书法。

喔呵呵呵呵呵——

番外:吾乃史官(下)

其实呢,做史官是很苦命的。

要嘛你给皇帝杀头、要嘛你被皇帝的儿子杀头、要嘛你为了秉笔直书自己把头伸出去给人杀,再不然嘛皇帝虽然快被你气死又不能够杀你,这时候就会来个「杀头警头」。

啊?你说你不懂什么叫做「杀头警头」啊?

来来来,史官我解释给你听。这「杀头警头」顾名思义就是杀掉一个头,来警告另一颗头。什么?还是没懂,那好吧,我就说得更白一点。

其实这句话也不难懂,就是砍掉你「下面的头」,来警告你「上面那颗头」安分点,别再惹皇帝老子或他儿子生气,不然下回可就没这么客气,直接砍掉上面那颗头。说得文诌诌些,也就是按我师傅的说法,这叫做「宫刑」。

如何?懂了吗?

还没懂的话我直接画个没鸡鸡的男人给你看,再不懂我也没辙了。

不过呢,我做史官做得挺舒服的,舒服到连我师傅都说我命好。

啧,什么叫做命好,告诉你,能做得舒服是本史官聪明。因为啊,嘿嘿,本官发现摸鱼打混的诀窍,就算上朝的时候打瞌睡也不会捱皇帝老子的骂。而且还可以因此得到不少大人们、甚至皇后娘娘的打赏呢!

不信?

好你个小屁孩居然不信我?本史官证明给你瞧瞧。

******

天顺殿

寅时没到就被伺候我的小太监踢醒,迷迷糊糊吞了三碗粥便奔至天顺殿右侧的大桌子上等着上朝。可是,呜呜,好想睡,还是好困喔!

「呼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正准备来伸个懒腰的时候,赵央公公走了过来跟我咬耳朵。

「史官啊,皇上要你今天多画几张大将军的画,特别是大将军刚上朝还没睡饱的样子,可千万别忘了画下来啊!」低声低声。

「喔,好好好,没问题。」我同样低声低声地道。

赵公公交代完毕,随即清清嗓子高喊早朝,我也赶忙把桌子边收纳画具的木匣打开,没一会儿我这张桌子上就摆满了八九个白碟子,每个碟子上都放了一小坨各色的颜料,旁边什么笔洗墨盘镇尺笔架等等一个不缺,接着铺好白纸等着大臣们上早朝。

我叼着笔杆在嘴里咬呀咬,非常认真地瞅着带着倦意上朝的列将军,用力记下他脸上每一分表情,不管是揉眼还是打呵欠,就连他咬牙槌着后腰的动作也没放过。

真是不懂耶!

皇上干嘛老爱让我去画列将军这些小动作?难得这么优质的作画题材,不是应该让我去画画大将军拿剑啦带兵啦狩猎啦等等英姿,顺便彰显彰显国吗?画这些有个屁用啊这?

不过抱怨归抱怨,一张画一两银子的打赏实在太诱人,既然客人要求谁管买卖的东西值不值,反正皇上觉得这种画值得那就是值得,不服气你跟他吵架去啊?啧。

刷刷刷,蘸墨勾线,再来上色,没一会儿活灵活现的大将军就在我纸上浮现。

啊,糟糕,不小心滴到一滴清水在画上,赶紧拿起来用嘴吹乾。突然间一声巨吼从我脑门前方响起——

「史官!」

耶?谁喊我?

抬头望啊望,这才瞧见皇上怒眉瞪我。好、好恐怖……

皇上指着我用指尖捏起来在半空晾干的画,「放下。」

「喔!」啊惨,说错了,改口改口:「微臣遵命。」

我乖乖地把画搁回桌面,纸才刚沾上桌子,立马就给火速奔来的赵公公给抽走,紧张兮兮地卷起来塞到袖子里,然后又紧张兮兮地跑向后殿。

下朝后,方才不知跑哪儿去的赵公公又冒了出来,龇牙咧嘴地扔了我两个大白眼,然后打开我的手,在手掌心上放了一两银子。

「下次不许再把画拎起来晾乾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图差点被列将军看到啊!皇上差点被你害惨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耶!」奇怪,不过是张图画,皇上天大地大,哪可能被我这区区史官给害惨。

「……」赵公公又赏了我几个白眼,一副快晕死的样子从我面前离开。

挠头。

我怎么了吗我?干嘛又赏我白眼啊?

不过,嘿嘿,抛抛手中的银子,开心。「又赚了一两外快。」

收起银子,我背着放画具的匣子蹦蹦跳跳离开天顺殿。

******

清宁宫

「唔,皇后娘娘……您、您可不可以别把脸一直贴过来啊啊啊……」我哭。

呜呜呜,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勾搭皇后娘娘,从此跟我下面那颗小头绝别。呜呜呜,我只是个混吃等死兼差画图赚银子的史官,才不想当仗义执言被割掉小鸡鸡的史官啦,呜呜。

「怎么,哀家很丑吗?」皇后笑得奸诈阴险没有天良。

「娘娘贵为皇后,自然是天仙貌美沉鱼落泥巴,还有那个什么飞沙走惊得吓人,喔对,还有西施笑死闭月剪花……」

「噗哧噗哧——噗哈哈哈哈哈——」

「……」

呃,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夸张啊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是有史以来最为「才疏学浅」的史官,我这一辈子没用过这么大串成语去形容过一个人耶!好歹赏个脸给个掌声嘛!

「活哈哈哈哈,听说宫里头来了个宝,不错不错,哀家喜欢。」

「呃……那就多谢了,喔不,应该说微臣谢娘娘。」啧,宫里就这点讨厌,到哪儿都得文诌诌。

「他们说你的名字就叫做史官。」

「是的,微臣确实姓史名官。」

「听说你的画,画得十分好。」

「不是『十分』好,是『千万分』的好。」我骄傲抬头,挺起我薄薄的胸膛,得意地道。

开什么玩笑,才十分?哪根葱给我打这么低的分数?滚出来跟本官理论理论,别的不敢比,比画画那我可是从没输过人,要不是家里头穷出不起钱买画具,不然我可早就考进图画署当个优秀的画师了呢!

「噗哧。」

「娘娘……」委屈扁嘴,我又没说错话,干嘛噗哧我。

「咳咳,哀家失礼,来人,给史官大人赐坐。」

「微臣谢娘娘。」起身,喔喔终于有椅子坐了,人家腿好酸。

「那么……史大人……」

我伸出手,一脸惶恐:「不大不大,微臣才十五岁,我是小人。」

「——」

怪了,娘娘的嘴角干嘛抽得那么凶啊?不舒服吗?

「娘娘您不舒服吗?看您的嘴巴抽得好厉害啊!」

「哀家,噗……咳,哀家很好,没事。」皇后抿抿嘴,转了个话题问:「刚才史官可是被皇上召见了?」

「是……也不是……」挠头。

「怎么说?」

「召我的是大将军,可要我画的人却是皇上,而且还吩咐我躲在旁边偷偷地画不许出声。要我描完墨线就可以滚蛋,三个时辰内把上好色的图纸送去天宁府给他。」

「喔?」皇后的眼睛闪闪发亮,以袖掩唇道:「给哀家瞧瞧。」

「可是……」为难哪!大将军有交代,不准给别人看到画的内容。

皇后笑靥盈盈,不知打哪变出一锭银子,「哀家打听过了,别人都对史官你的记忆和画功十分,喔不,是『千万分』地称赞。」

「嘿嘿嘿。」咧嘴笑,好开心,皇后赞美我耶!

皇后唤来宫女,宫女手上捧着一叠白纸,接着道:「哀家相信,史官一定会帮哀家的忙。」

「没问题,水里水来、火里火去。」豪气拍胸,对于美人绝对忠心耿耿的我,怎么能够拒绝美丽的皇后娘娘,答案当然是不可以。

「那好,往后无论是谁要你画,只要被画的人是皇上和大将军,史官你另外帮哀家画一份,成吗?」

「成!」美人摇晃着掌中亮灿灿的银子,不低头的就是白痴。史官我不是白痴,只是笨,当然不会拒绝这等美差罗!

于是,我恭敬地把长竹筒里卷起收好的图纸取出,献给皇后娘娘。「娘娘放心,既然收了银子就绝对帮您把这差事给办好,等我把去另画一回并上色好给大将军送过去后,回头再帮您这几幅画也给上色。」

皇后接过图纸,点头微笑:「甚好。」

皇后翻过一张张图纸,美目突然瞪大,指着其中一幅图上的某个人,问:「等等,这是?」

我挠挠头,惭愧道:「太子中途跑来,我就不小心画进去了。」

皇后眼睛一眯,看着画纸上双唇交叠的两人,和旁边拉着列丹弓袖子打扰师傅跟父皇好事的小笨蛋,对着宫娥吩咐。「去把太子给我请来,哀家要好好管教一下。」

死小孩,说了多少次不准打扰那两人他就是不听,很好,现在罪证确凿,哀家非管教管教你不可。

皇后挥挥手,要我退下,所以后来太子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只知道太子爷有好一段日子见了我就瞪。

呜,我哪招惹小太子了?我哪着惹了啊?

哭。

******

军营

「……」扁嘴,我哭。

肯定是我最近外快接太多,没时间去庙里给菩萨上香所以才会这么倒霉,得在这里被迫画个大男人的裸体,就算你有用布把下面遮起来也不成。

「喂,你到底动不动笔?」摆出自认为最有架势、最威风凛凛姿势的猛虎将军巴铁,忍不住对着垮了两条八字眉,一脸委屈的我大声问。

「银子还你。」踢腿,极端委屈地把到手的一两银子扔回给巴将军。

巴将军纳闷了,挠着后脑问:「不是一两银子可以买你一幅画吗?」

「是没错。」

「那你干嘛不画?」

扁嘴,泪光闪闪,我非常委屈地开口:「我才不要画男人的裸体。」

美女愿意让我画裸体当然乐意,免费的也行。男人的话,要像列将军那样的美男子画起来才有成就感,也才符合本史官对于美丽物件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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