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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蛟戏傲鸟+番外篇——by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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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叫窦仙开,之前是个算命先生兼带写书信,号称窦半仙。后来跟了穆鲲之后因为有些文化就替穆鲲出出主意,并写些勒索文书。算是唯一一个在寨子里不拿刀吃饭的人。穆鲲本想冲他摆摆手让他去吃喝不用管自己,但是心里一转又问道:“师爷,你说这卧山临海的,那白净的少爷是哪家的?”窦仙开之前就在山下面混生活,附近的富户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窦仙开摸摸自己快到脖领子的毛糙胡子:“当家的说的是哪个?”

也是,窦半仙怕山下的人认出来,基本都不参与绑票劫财的事儿。穆鲲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穆鲲心下惦记着,他本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心里想要了自然没有放过的意思,于是躲开那些喝的大醉的弟兄,大踏步子往马圈处走。

第2章

顾少爷越跑心越慌,他说不上是什么时辰,但是黑漆漆的不见光,那马跑了一气,不知是倦了还是发现主人不对,慢慢的溜达起来。顾少爷在马侧摸了一把,没有发现鞭子,他不能用枪顶着马的脑袋,一来是这马不认,二则是打死了马恐怕他也要死在这荒山野岭上了。

顾清瀚左右环顾,唯恐这马又回到那山笼子里,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脚踢着马,至少要先下山在说。本以为官衙换了政府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结果还是一样,这些盗匪越发的嚣张,到底是怎么知道信的?这么巧,郑炳宽一下令富户聚会,就招来了土匪?这一扒,打的全是胶南的有钱人家。顾少爷思索了一下,觉得恐怕不止是要钱赎人这么简单。

气喘吁吁的跑了不知多久,这会顾少爷也终于得空看看自己的狼狈样子,衣服被撕扯的一塌糊涂,上面还沾着干草,浑身一股子马粪味,惹的顾少爷又是一阵难受。他本来就是爱干净的人,这么一遭算是要了半条命。

下了山,非要那一伙土匪好看不可。顾少爷攥紧枪,对着马屁股抽了一巴掌,马晃晃脑袋跑了起来。

穆鲲坐在老虎皮上,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足够让跪在地上的两个山贼吓得发抖了,谁知道当家的抽什么疯,好么央的的非得来马圈看人,看得还是那个跑了路的。

穆鲲心里也犯嘀咕,怎么就那么巧,就跑了他呢,下身越发想的厉害,心里也越发不痛快:“说说吧!怎么回事啊!你们俩就看不住一个少爷呢?”

“当家的不知道啊,那少爷有杆洋枪……”

“洋枪?”穆鲲眯着眼睛。

“是啊,当家的。炮筒子似的指着我!”另一个马贼也抢着说。

穆鲲问:“看清楚了是洋枪?”妈的一个富家少爷哪来的枪?在京城里甚至青岛济南洋枪火筒子都不新鲜,但是在胶南这边却能有火枪,着实的不应该啊。

穆鲲招手问窦半仙:“城里这几家富的,有谁家有留洋的学生?”

窦半仙摇头:“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

“招去当差的呢?”

“当家的笑话了,家境好的怎么能有当差的?”

穆鲲点点头,又问道:“你俩哄我?”

唬的那土匪咣咣咣磕头如捣蒜:“当家的借我胆子我也不敢!”

穆鲲哼了一声谅你们也不敢:“走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壮着胆子说:“约有一个时辰了罢。”

穆鲲火又上来了,一挥手将刚刚还捧着喝酒的粗碗胡噜到地上:“都他娘的跑了一个时辰了怎么没人跟老子说啊!”

俩人总不敢说想当没发生,只好继续磕头。

穆鲲一个得力手下,算是这窝强盗的二当家的李振见老大动了怒,连忙起来:“绑了绑了,反了天了!”

穆鲲站起来:“白养了你们一窝没用的狼崽子,今天我也不废你手脚,省的你日后没了讨生活的东西,要么收拾东西滚蛋要么外面给我跪一夜!”

俩人都磕头谢恩,穆鲲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随口问:“牵走的哪匹马?”

下面回答的是穆鲲手下一个有些头脑的小子,叫老黑。说是刚刚清点了。应该是前不久刚开始跑路的一匹小马。

穆鲲冷笑一声:“该是我的东西!若是骑了我的旋风,这会怕是已经到了家了。”

窦半仙听了了半懂,其他人根本没听懂。穆鲲把皮大衣一披,拿起马鞭子:“我下去一趟,你们不必等着我。”

窦半仙愣愣的看着他:“当家的要去抓他?”

老黑接口:“大哥要抓他,我带人去便是。”

穆鲲摇摇手:“我倒要看看这崽子用的是什么火器!有多大的能待!”

下山的路有三条,但是其中一条是穆鲲给自己的后路,几乎没人知道,跑过那条道的马也就旋风一匹,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两条道,往下并了又分,岔口又多。穆鲲一时冲动,自己跑下来,也只得依照直觉一路狂跑。幸好手中带有火把,看了地上有不甚清楚的马蹄印,孤零零的一道,大概就是那崽子留下的。

顾清瀚觉得自己大概是迷路了,四处杂草丛生,都不像是车撵走过的样子。他骑在马背上有点不知所措,他家住在山海之间,即远离山又远离海,因此也并不知道这荒山上是不是有什么野兽,这么走下去说不定转一夜也下不了山,但是如果停下来睡着的话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里?顾少爷长叹一口气,这么个狼窝虎穴,可惜自己还年轻且尚未娶妻,这一死也无人知道,小丁子跑回去报信,可怜家里赎他不赎也是一具冻死的尸体了。

想当年顾家之前也算是个官宦旺族,本家里,有亲戚在紫禁城里做大官,还不止这个,顾家当时的大女儿被选作一个王爷的侧福晋,那在当时顾家下人走路都是用鼻子看着天的。最风光的时候,顾二少爷出世了,真真是衔着金汤勺生的,顾二少爷是偏房所生,母亲是济南一个商人的女儿,因为死了爹娘被继母和异弟给了人做小。那时候商贾还没有地位。可是顾少爷的娘却倍受宠爱,据说是一个绝世的美人,打个比方,她上街若不遮着面纱,绝对会有因为看她而从马上栽下来摔个鼻青脸肿的。

且不光美丽,还有才气。别看身为商人女儿,却教的能识文断字且温柔婉约。顾家是个书香门第,就是讲理的人家。顾大少爷的娘亲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待顾二少爷也不算薄,但有一样,顾家大家业不能有侧室偏房继承。一句话顾二少爷不能考取功名,顾二娘心气很高,不让儿子考功名她也不强求,但是其他的一样不能少,琴棋书画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都学了个遍,没一样算得上精通的,但是顾二娘还是发现了儿子的长处——做生意。

顾二少爷大字顾清瀚,自小脑袋瓜就叭叭叭的。抓周一把就握住了算盘。这可让顾二娘愁坏了,生意人的地位还不如庄稼汉。若自己不是那生意人之女也不会落得委身为妾的地步,对此顾二娘更加把儿子往文人雅士的方向培养。唯恐他沾染一丝铜臭之气。

顾清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家财万贯,又没有长子长孙的重大责任,就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且还得装的高雅,年纪尚幼就知道整日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或者摇头晃脑的吟一首好诗或者拿一把秀气的小木剑在亭子中舞动再或者在古筝面前弹奏一曲。那时便是个粉娃娃,长大之后眉眼之间竟是得自顾二娘容貌的真传,还平添了一副男儿的粗犷,美丽的坚毅。

顾家大少顾庆坤,文文弱弱的一个读书人,生平的梦想就是考个一官半职不愧对列祖列宗,好容易熬成秀才准备去赶考,才知皇帝下台了。

一时间战争连连,顾家大户,自然少不得充兵打仗的任务,好在手头有钱,买通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又平添了几个下人去凑数,才得以保住家里的两个幼子。只是突然得此剧变,顾老爷一病不起,之前还能吃些朝廷的俸禄,如今是只出不进,还为此驱散了一半的下人。

顾二娘眼看日子就支撑不下去,就跑回娘家求助,几次战役过后,生意人犹如春笋一般冒出,顾二娘的娘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商户了,只是对顾家并没多少仁心答应帮一把,但是要求顾二娘改嫁。据说当时有个军长看上了顾二娘,顾二娘为了丈夫幼子含泪答应,顾家大夫人背着丈夫签了休书,跪在顾二娘身侧:“好妹妹,顾家全依仗你了。姐姐若以后错待了你的清瀚就天打五雷轰。”

此后便对外说二奶奶不幸病死了,连顾少爷也瞒得紧。而后,那军长资助了钱财,顾清瀚的舅父将自己麾下一个老掌柜给了顾清瀚,顾清瀚十三岁进了外祖父家资助给的铺子一学就是十年。本身就是做生意的料子,再加上早期被母亲强化熏陶,身子骨里带的不是平常生意人的精明算计而是一股子高雅,那皮相又俊美。这生意竟越做越大,生生把顾家一个只有宅子的空壳又一点一点的慢慢补充了起来。顾家老爹看儿子争气,越发觉得对不住这孩子的娘亲,终于郁郁而终。顾夫人经过这些个洗劫,也看透了很多事情。越发觉得一切都命中注定,也就不再说什么长门长子的事情,再加上当年的佣人除了管家和贴己基本都已经驱赶,决口不说顾二少爷亲娘的事迹,对两子一视同仁对待。

现在想那些往事却也觉得模糊了。

磕磕绊绊的过了这些年,谁知道还是挨不过这个命。顾清瀚裹紧衣服,天尚初春夜色还有些微寒,四处看看远处有鸟叫,听不十分清楚,顾少爷叹气若是能挨过今晚,明天天一亮应该也能下山。

正想着,那不甚清明的鸟叫声大了些,顾少爷想不会是夜猫子叫的时候,那马抖抖鬃毛站直身子,仰头嘶叫了一声。

它这一叫,惹得它四周的鸟都惊慌起来,扑棱棱的飞起来。砸在树枝树叶上哗哗的响。顾少爷警惕的站起来,这若不是遇见野兽就是那山贼追来了。

真真是个死心眼!绑了那么多的达官贵人,还死缠着他做什么。顾清瀚握住手里的枪,一手抓着马缰,警惕的四处张望。后悔刚刚将银票都给了那两个看守,若不然还能关键的时候撒一把,给自己拖延时间。

正想着,听见那马蹄急促的声音,顾清瀚抓不住马缰,只得撒了手,顺势往旁边的野草堆里一趟,希望能蒙混过关。

只是那脱了缰的马还没跑开,土匪头子已经举着火把到了面前。明明听着声音还远,顾少爷扣了枪,借着那土匪的火,慢慢的瞄准他。顾少爷吃不准来了多少人,但是他能确定至少这附近只这男人一个,没有过多的马蹄声。

那土匪头子看着马,响了个口哨,那马乖乖的跑过去,穆鲲四处环顾了一下,他知道没有马那少爷走不远,于是四处观望,顾清瀚看上了那土匪的黑马,光是个头就比驼自己的白马大一倍,若有这马拉着,定能找到下山的道。这么想着,顾清瀚对着那倒霉的土匪头子就扣了扳机。

火枪发出砰的响声的时候,穆鲲本能想扑倒,谁知那少爷瞄准的竟是他的腿,他这一扑,正打在他屁、股上,还好只是蹭过去,他动了一下,子弹应该是滑过了皮肤飞出去了。小火枪的威力不是很大,却也让他流了血,穆鲲倒地不动。半响才看见那黑处爬出个人来。火捻子在穆鲲倒地上的一瞬间就灭了。四处黑漆漆的,穆鲲一双眼睛狼一样的盯着那小心翼翼凑过来的身影。

他太小看这少爷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提醒他冲动不可。若是这一枪射中了脑门,现在他可就撂了,顾清瀚缓缓走了几步,也不敢往前,只得开口道:“我无心伤仁兄性命,仁兄若活着他日我在来谢,若不幸……我杀人也是为了自保,定厚葬……”

穆鲲听得差点笑了,这小少爷,脑袋里不知想的是什么。跟土匪强盗这里弄人情,也不言语,假装已死。

顾清瀚等了一会,仍不见那人动弹,握紧枪慢慢靠近,黑久了依稀可以看见些了,他边伸手去拉旋风的缰绳边用枪指着穆鲲的脑袋,唯恐他突然坐起来。

顾少爷怕他已死起不来,那样自己就杀了人,甭管这是好人坏人,杀人总是天理不容的。但是顾少爷更害怕他腾的坐起来杀了自己,和自己的命相比,一个土匪就算不得什么了。

他拉住缰绳,但是旋风并没那小马那般温顺,一个挣脱,差点让顾少爷栽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顾少爷屹立不稳的瞬间,躺在地上装死的穆鲲,一把握住顾清瀚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飞快的捏住握枪的指骨。

顾少爷只觉得尘土飞扬,被一双大手几乎掐断了胳膊。

穆鲲顾不得火烧火燎的屁股,将顾少爷死死箍在怀里,伸长脑袋在顾清瀚脖颈处一闻,说不出的迷人味道——不香甜但十分的撩人。

顾清瀚不知道这个土匪闻他做什么,但是他手上的枪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明明看见那山贼倒下了,怎么竟然还活着?

顾少爷挣扎了一番,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也找好和他鱼死网破,反正被抓回去估计也就没命了。

第3章

穆鲲被怀里的人一挣扎,觉得那本身就没消停的孽根更加昂扬,几乎是迫不及待了,他捏过顾清瀚雪白的脸蛋,强迫顾清瀚和他对视,那秀气的眸子看不十分清楚,但是穆鲲知道这是个美人,那腻滑的手感攥了满把,身下的东西狠狠的顶起来。

顾清瀚觉得不对时已经被那强盗嘬了嘴。今日吐了数次已经很恶心了的口中被强迫塞了条舌头,该不是这强盗把自己当成姑娘了?顾清瀚被亲的也无法呼吸。灌了生人味道的鼻腔剧烈的起伏着。那强盗狗熊一样的身子整整压着,顾少爷动弹不得。

被迫吞了那人的口水,顾少爷恶心的又想干呕,可惜被堵着嘴呕也呕不出,在这么下去不是被呛死也是被憋死,顾少爷刚想下嘴咬,那强盗已经离开了他的嘴唇。

果然是美味,穆鲲喘着,亲个嘴已经变得这么诱人,若是在这里睡了他,不知道是怎么的美景呢。这么想着,压着他的手往上一送,两手飞快的一倒,顾少爷被人一手钉住两只胳膊,他挣吧不过这个土匪,两条手臂都不是人家一只手的个儿。这会也让那土匪亲的七荤八素大口只顾喘气。穆鲲腾出的手解开顾少爷的上衣,一层一层的麻烦,一只手实在不够用,只得放开顾清瀚的手臂,猴急的解扣子,刚解了三个,就被顾少爷一记勾拳打的歪了半张脸。

“个欠操的崽子!”穆鲲骂了一句,瞧着那雪白嗔怒的脸却下不去手打,只得哼了一声,双手一撕将衣服扯开一条,摁住顾清瀚的手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要做什么!”顾清瀚其实大致是知道的,越是知道越是害怕。他也是自小读书的,也知道品花也晓得断袖,只是这事情怎么能轮到他头上。还是被个脸面都没看清楚的土匪强盗!

“好了好了,小心肝,你乖一点。让老子来一次也就遂了心愿放你走了。”穆鲲低声哄着他,在他洁白的皮肤上响亮的亲着,一双大手也迫不及待的揉便全身。

穆鲲揉搓着他,丝毫不觉得因他是男子而抵触,他真想要这个人。那身子不抵女人柔软却致命的勾引人,就好像是吃肉,越是筋头巴脑的地方越有嚼头。

“我会宰了你……”已经被撕扯得精光的顾清瀚狠狠的咬着嘴唇:“绝对会!”

穆鲲把埋在他胸口的头抬起来,看见他在咬自己的嘴唇,就从旁边捡起刚扒下来的衣服,捏开他的下巴塞了进去:“心肝儿莫恼,等我是你男人了之后你就知道!”

穆鲲凝视他,一身的雪白却不纤细,看不出这男人还是有几分壮实的,穆鲲爱惜的抚摸色情的在上面舔舐,看着那身子激烈的摇动,他实在是无法再忍耐了,修长雪白的腿被他强迫分开,藏在里面的一切都映在眼下,穆鲲看见他之前满把抄住的东西,完全没有生气的缩成一团。但是仍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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