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朗……”
意识到齐皓的畏惧，肖朗抓开他的手一口气挤了进去，出奇的狭窄甬道让他倒吸一口气，不过里头意料之外的炽热却如同吸铁石
般催促他前进，一等到有放松的空隙他立马长驱直入，而齐皓的声音也近乎成了惨叫。
“啊……肖、肖朗……等一下……还很痛……”
“是你自己不好……”肖朗俯身嘴唇靠在他耳边，喘息也不自觉浑浊起来，“谁叫你让我等这么久的……”
“可……啊……”
包裹着他的热度如同高涨的欲望，不顾齐皓是否在承受意想不到的痛苦，他迫不及待地摆动腰律动起来。齐皓双肘死撑着摇摇欲
坠的身体，更死咬住嘴唇不放，蛮横的顶撞让他眼前白光一片，几次近乎昏厥几次又被痛楚生生拽了回来。想叫肖朗停下但说不
出口。肖朗听不进的，他知道，他也知道，此刻他的语言已经支离破碎，溢出的只是呻吟而已。
“唔……”齐皓努力试着放松，可完全被疼痛牵着鼻子走的他只能像只猫般伸开五指紧紧抠着床单不放。要被撕裂的预感一直在
脑中盘旋，内心的恐惧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来更胜一筹。
肖朗暂作休整地停了下来，他想听齐皓叫床，多放荡都不要紧。但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关系，齐皓发出的短音让他像被针扎一样
难受，尽管有些影响兴致，不过他还不想就这样把齐皓放开。
“喂，你怎么这么没情调？”
反反复复的抽痛暂时停止了，大腿仍不断痉挛似的轻颤，臀部被掐了下，有点痛但跟被搜刮的内壁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肖朗不
满的咕哝飘进耳朵，明明离得很近，怎么感觉像隔了个空间呢。齐皓瘫软在床，被肖朗硬抓起的下半身仍不知羞耻地上翘，想着
是不是快结束的时候，捣腾内脏的恶心感又冲向了喉咙。
“呜……”以为自己要昏厥过去了，可身下传递进脑海的痛硬是让他清醒异常。
什么时候……能结束……齐皓祈祷着。绞碎身躯的痛迟钝的空档，体内突增的粘稠感让他的胃不住泛酸，虽然难受但他只能硬忍
着，因为充斥在体内的家伙还没有拔出的意思。
“出来了……”肖朗嘟囔着，觉得不可思议，顺利得不可思议。他缓缓撤出齐皓的身体，激增的粘稠让进出变得出奇便捷，这么
好的润滑效果干嘛不利用，想着留着也是浪费，乘着余温未退，肖朗又不打招呼地刺了进去，炙热狭窄，顿时让他下腹一紧，又
膨胀起来。
“唔……”还没停止么。
呜咽声，全身虚脱的齐皓彻底死寂地趴在床上，紧张过度的手背上突起清晰的青筋，缺氧似的喘息的时候暂留体内的变化让他慌
了神，想阻止，但没有气力了，想停止，但已经不受控制了，齐皓如玩偶一样任肖朗摆布着。
虽然身下人不怎么积极，但肖朗却是着了魔，愉快地冲撞娇柔的内壁。
满足地第二次射精，肖朗像饱餐的食肉动物，爽快撤了出来。放下手的那刻，齐皓的身体重重地摊在床上，像个被玩坏的玩偶纹
丝不动，唯独方才结合的部分不住涌出白色混着红色的液体。
我是不是太过火了？肖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忘情。
用脚戳戳一动不动的身躯，肖朗有些慌了，“喂，你没死吧？”
动弹不得的手指微微抖了下，肖朗这才松了一口气，“搞什么，不要装死吓人好不好？”
丝毫没有意识到害他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肖朗不知反省地骂咧着，“既然你没事我走了也无所谓吧，我要回去洗澡，你自
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啊。恶~脏死了，真是……”
只顾自己轻松的肖朗快步走出了弥漫情事痕迹的房间，虽然用逃不太雅观，但他就是这样焦急地离开了齐皓的家。
无力的手撑起身体不停在颤抖，下半身几乎残废了一般没有知觉，一动麻痹神经的痛却又导电似的传来，好容易作为支撑的手臂
又软了下来，好像被抽筋抽骨的橡皮章鱼，骨头之类的根本就是装饰。
一点用都没有，齐皓为没用的自己流着泪，而以后常会遇到这种事的预感让他打了个寒战，或许是室内温度过低的缘故，他慌乱
抓过挤在床边的毛毯盖在身上。让痛随意识一起飘走就好了。齐皓阖上发痛的眼睛，努力让自己沉睡。
第二十二章
阳台窗外的行道树不知是什么杂牌品种，不是最熟悉的梧桐，也不是学校那边的香樟，一个劲儿长个子的树，树干意外纤长，不
过伸出的叶子却显得剪裁不够精妙有些傻里傻气。纤细却神经大条……呆板却意外得听话，倒是跟齐皓很像呢。
被打扫房间的母亲赶到阳台上的肖朗趴在窗沿上对着行道树发呆，明明窗户关的很紧可树上传来的蝉鸣还是透了进来，“知了知
了”不间断的叫声要持续一个暑假呢，而身后老女人的唠叨恐怕得持续一生一世吧。听到老妈近乎愤怒的一声“肖朗”，他无可
奈何地转过头去。
“干嘛又？”他都已经站得够边上了不是吗，难不成还想叫他从楼上跳下去不成？
“我讲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你讲那么多话我哪儿全部记得牢啊，哪一句啊到底？”
“你这个小鬼越来越过分了！”
老妈手里的拖把狠狠杵了下地板，真担心那看似红木其实硬度完全不够的木制地板啊，会不会穿孔。打了个激灵回过神，肖朗更
担心自己的处境，那根拖把杆子不会打上他脑袋吧。
“到底怎么了？”微笑微笑，肖朗一个劲儿的傻笑试图平息老妈的怒火。
得偿所愿，老妈久久凝视后深深叹了口气，“你这个臭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人家齐皓对你不错，现在别人感冒了你怎
么也不去看一看他。”
感冒？现在是夏天啊，这家伙怎么事儿这么多。
“骗人的吧。”为什么我非得去看他不可，害他感冒的人又不是我。肖朗仰天打了个哈欠，寻思着要不还是出门兜一圈得了。
“混小子，叫你上楼问候声你也不会啊，你这副样子我怎么指望你以后会替我养老送终啊，肯定一赚钱光顾自己逍遥去了，把我
跟你爸丢在老人院里等死……”
非常反感老妈的唠叨，就算灌下一整盒静心口服液也没用。她非把自己说成是十恶不赦、没心没肺的家伙才解恨，他有说过以后
不抚养老人么，他有说过以后什么都不管把他们丢在老人院么？不过是不想去看齐皓罢了，干嘛非得说得这么严重，他又没有和
齐皓熟到这种程度，只不过……有身体契约罢了。
“好了好了，我去看他行了吧。”就当作是例行公事走一趟吧，再在这里呆下去还不知道这个老太婆还会唠叨到什么地步。
“记得问问人家今天晚上家里有没有人，没人的话就让他下来吃饭吧。”
咕哝着“对他这么好干嘛”的肖朗还是应了句“知道了”，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楼。视线刚够跟地面平行时，上头传下来的声音
让他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嘶哑含笑的声音虽然变了许多，不过听得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齐皓，至于另一个……
“你当心点，空调的温度别调那么低，夏天感冒很难受吧……”
柔柔的声线感觉像是六月拂面的柳絮，很暖但不会让人厌烦，即使是在这种热死人的季节也不会。如果这个声音是属于男生的话
就有些奇异了，肖朗好奇地抬起头，那个站在齐皓面前的男生比齐皓高出约摸半个头，美丽的侧脸让他一懵，这个男生属于中性
的那一类，非但不觉得恶心而且很漂亮就是了。
原来齐皓认识这样的人物啊……肖朗的胸口堵得慌，毛躁得想揍人的情绪分不清是什么。
“嗯，你来看我就好多啦。”
撒娇的声音比平时听到的还柔媚几分，鸡皮疙瘩都掉在地上了，肖朗很想嘲讽齐皓，可是堵在胸口的偏偏不是那种感觉，而是怒
火。
“唉……你啊……”好似无可奈何的叹息却凝着怪异的宠溺，听在耳朵里怪不舒服。
肖朗刻意侧过身，目光却异常执着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望过去，那个俊美的男生正在伸手抚摸齐皓的鬓角。对一个男生做这种多
余的动作算什么意思，他对齐皓有意思吗？不过很可惜，齐皓喜欢的人是我。
肖朗狠狠透了口恶气，不过因为这种事而高兴，自己的脑袋也不太正常了吧。
“我走了，你自己当心，如果一个人不行的话再打电话给我。”
无意识的一句话牵动肖朗的神经，他怨怒地皱起了眉。
“再”算什么意思？齐皓这小子一天到晚向他诉苦的吗？诉什么苦？说我脾气不好还是耐力不够？还是整他让他受不了了？
“好。”
齐皓的爽快也让肖朗很不痛快，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躲到那人看不到的死角目不转睛地监视，当那个纤瘦高挑的身影被电梯门
盖住时他如离弦的箭倏地冲上楼，一把抓住要关上的门。
“肖朗？”惊喜的声音，惊讶的表情，难以掩饰的害羞，对每个人他都是露出这幅表情的吗，跟刚才那个人也是？
“刚才那个人跟你很熟吧？”
很刻意压着怒火了，可是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平日不会有的怪异语调。
“嗯，他是我高中的朋友，阑珊人很好。”
阑珊，叫得可真亲热。你是我豢养的狗，突然向别人摇尾乞怜算什么意思。
一瞬间，在齐皓心目中不是唯一的念头刺得他心痛，恨不得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抓起齐皓汗衫的领口，他脱掉鞋子跑进他的房
间，桌上放着一杯未喝尽的茶水，通透的玻璃杯，沉淀弥香的绿色，很像刚才离开那人的风格，不过看了就叫人不爽。
床垫吱吱作响片刻，回神时齐皓已经被自己压在了床上。
“肖朗……我的肩膀很痛……”
生怕激怒他的低语让他下意识松了手劲，俯看着的视野里，原本眉宇挤在一起的人儿得救似的喘了口气。
“你怎么了？”
关切的目光，忧郁的神色，明知他是关系心情却好不起来，肖朗厌烦地推开他，“你管我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吗？”
死都不要承认，是因为看见齐皓跟别人呆在一起所以心情突然变差，这种没面子的事……
“肖朗？”
伸手抚上脸的动作异常轻柔，跟羽毛掠过没什么两样，可即使如此还是让肖朗夸张地打开了那安慰自己的手，看到齐皓整个人失
去重心地摔在床上，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大力。看着头晕眼花的齐皓，肖朗有些过意不过，但这也不过是暂时的。
“都能送你朋友出门了，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吧。”
抓起齐皓的下巴，并没有觉得他这张脸到底有多少吸引自己，但他就是希望这双眼睛只盯着自己就好，“今天可以吧？”
没有故作困惑，只是神经质地颤抖。齐皓的反应让他有些不悦，什么呀，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吗，现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算什
么，怪罪我还是后悔了？
“喂，说话呀！”故意加大了力道，明知会看到痛苦的表情但还是乐此不疲。
“可不可以……等到晚上……”
晚上，看不到对方的面容，看不到与自己一样的体征，看不到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吧，至少可以当作一切正常吧。虽然不知道齐皓
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不过对他而言反正也没差，就答应吧。
“随你的便。”
松开手，他怡然自得地走出了房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而他心中的波澜也悄悄消失。
“对了，”肖朗想起了母亲的叮嘱，“你妈不在的话就下来吃饭吧，反正只是多双筷子。”
轻而易举的，从齐皓的脸上捕捉到了激动的色彩，不等肖朗再说什么，他忙不迭点头，手臂粗鲁地撸着眼眶，红红的，这样就哭
了？这么容易糊弄啊……
肖朗嘲讽地扬起嘴角，真像拼命摇尾巴的狗哎……
第二十三章
吃饭的时候肖朗特意和老妈打了招呼，冠冕堂皇地说要照顾家里没人的齐皓，老妈奇怪地停顿了会儿，照例絮絮叨叨了许多，最
后还是颁出了许可令，允许他在齐皓家过夜，而回到齐皓家自然演变成那种不受控制的状况，跪在腿间的人，惯例埋头为他服务
。
这只狗……还属于自己的吧……肖朗揉着齐皓的脑袋，软软的头发很有毛茸茸的触感。
白天看到的那个人，跟齐皓关系不错吧，从来没听过齐皓那样轻松自在的声音，恐怕表情也比跟自己呆在一起时要自在百倍吧。
总觉得，很不甘心……
“肖朗……”
惶恐的声音惊醒了他，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又抓住他的肩膀不放了？真是不好的习惯。
“差不多了吧。”抬头的欲望，肖朗自己也不怎么敢直视，“关灯吧。”
“好……”没有拒绝，但齐皓的动作迟疑得太过明显，肖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慢镜头播放似的凑到门旁，扳下开关。
“啪——”什么都看不见那是说谎，窗外的灯光仍然透亮，比月光更苍白的光照亮透明的轮廓，还有跪在床上、下身赤裸的齐皓
的身上。
齐皓的肤色本来就不像男人，很通透，估计能跟女孩子媲美，打散的灯投上光晕，那种白仿佛渗透到了肌理里，成了透明。被自
己的想象力束缚住手脚的肖朗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齐皓近乎机械地完成前奏，当身体慢慢被放倒时，腰上的重量压了下来，
正想着齐皓这小子今天是不是要主动的时候，眼睛被他用手遮住了，这回，真的是深不可测得黑了。
下身被绞紧了，如同过往的火热，虽然目不可见，但直觉告诉他，他已经如愿以偿。
热量从体内传导到全身，即使空调的温度仍是他最适宜的20度，他还是忍不住觉得，热。
还不能习惯这绷紧神经的快感，顺着齐皓一上一下的摆动，肖朗去的很快，感觉到他发泄出来后齐皓已经脱离开他的身体，草草
了事的不快让肖朗执拗地抓住齐皓抽走的手臂。
重新把他拉到身下费了番力气，齐皓的抵触很小，但在黑暗中每一个拒绝的举动都因变敏感的触觉而被加强，肖朗心头掠过一丝
急躁，他卡住齐皓的脖子甩手就是两个巴掌，就连声音也比想象中响亮，震得心脏也跟着乱跳。
微微挣扎的躯体不再动弹，乘着这个空档他迅速把齐皓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腰，顶住入口的凶器根本不用担心会萎缩的问题，刚
刚探进个头，圈在手里的腰身神经质地颤抖起来，不知在怕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干嘛整得自己跟个处女似的。
不满情绪的作祟下，贯穿到底的举动粗鲁而急躁。身下的人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带着轻轻的哀鸣，像只离群孤鹜的雁，凭空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