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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角罢鸣弓+番外篇——by墟野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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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真的认错人了……”卫青的声音不大,挣扎间使的劲儿却不小,猛地一个翻身腕上的绳子几乎要勒进了骨头里。刘彻虽也惯于骑射,但毕竟不如卫青沙场中打磨出来的技巧丰厚,一时却也难以制伏。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了一处,床褥不多时便已皱巴巴地不成了个样子。只是卫青毕竟双手被缚,又不敢当真伤了刘彻,支撑不了一会儿便渐渐地落在了下风。刘彻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索性让到了一边。

“你要是能在一炷香的功夫里弄开绳子穿利索衣服,我就放你走。”刘彻迈下了床,到一边拿过了酒壶,点上一支香便开始自斟自饮,也不再看卫青,只是眼光会时不时地往香炉那里扫上一眼。

卫青犹自难以置信,待反应过来,便立即迫不及待地去解那绳子,只是越挣,绳子却勒得越紧,到最后他甚至不得不凑上去用牙一点点地磨。刘彻看着他那副拼尽全力的样子,苦涩和着白辣的酒一并咽进了口中,也不再能辨别出各自的滋味,只是一盏接着一盏地囫囵灌着。

“你难道就这么坐了一晚上?”林锦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一夜间憔悴了许多的顾冕东,欠身照旧在他的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身来。

“天亮了?”顾冕东这才从混沌的思绪里清醒过来,转头一看,果然,阳光已经在窗户上落下了一个个光斑,看样子约摸已经是八九点的时候。顾冕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疲惫地说着:“你倒也守约,不然恐怕我现在还没从那些东西里脱离出来呢。”

“你这里的人都不敢进来,我往里走的时候他们还伸手拦呢,估计是被你给吓怕了。”林锦无意在这件事儿上多做探究,“昨天我问的事儿你想出来了么?”

“那把剑?”顾冕东摇了摇头,“没有,我昨天对你讲的那些就已经是全部了。”他回答完,尽量高声地唤过郑军进来,“拿杯水,要热的。”

郑军忙不迭地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就端来了一只大号的托盘。顾冕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是林锦在一旁发了话:“还是吃些东西吧,且不说身体受不受得了,听说你昨天我来之后就一直饿着呢,别叫他们把这罪过再记挂在我的头上。”

顾冕东哪里有心情,吃了几口便撂过了一边。林锦见顾冕东着实没了胃口,便接着谈起了事情。“元封元年汉武帝泰山封禅,二年始建甘泉宫,四处求仙访道……直到五年卫青死,难道没有一件是与他有关的?”

“或许有吧,可是那把剑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顾冕东说完,又补充道:“否则凭刘彻的那股劲儿,说什么也不会只放在……”

“你还在逃避些什么?”林锦突然觉得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着该去找找他……”沉默了半晌,顾冕东回答道。“我不想也没可能再做第二个刘彻,傅简言也不应该这么困苦地渡过一生。”

林锦听了,死紧地捏住拳头,忍着想往他脸上挥的冲动,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在脑海里碎成了粉细的渣。“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自作多情的本性在你身上倒是从没变过。凭什么你决定了谁谁就会幸福?”林锦站起身来冷冷地道,“你否定了这么长时间,可心最终也骗不了人。想让他过得好,简单得很,只要你离他远点儿不就成了?”

顾冕东沉默着,还依稀能嗅到昨日的烟味。摔门声毫不客气地回响在了房间里,不大的空间中再次止剩下了顾冕东一人。

第48章

“哎哎,那谁啊,起开点儿,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我们老大现在正忙着呢,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会儿再来。”守门儿的人傲慢地说道。

陈嘉让从衣兜里掏出探员证来晃了一晃,也不去管那人有何反应,径自从他身边走了进去。卡斯特正坐在靠背椅里,对着一叠文件一样的东西啜饮着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咖啡,抬头见是陈嘉让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条件反射般停下了往嘴边送杯子的动作,细细向来人的脸上分辨了一会儿,似乎认出了他是谁来,也不惊讶,打了个响指,叫过佣人又端上了一杯新鲜滚烫的热饮。

“久仰了,陈警官。”卡斯特闲闲地说道,“今天怎么有闲心光顾起了我这么个偏僻的小地方?”

“偏僻倒是当真偏僻,可以我有限的人生阅历,还真没发觉出它的小来。”陈嘉让倒也不客气,摊手摊脚地坐在那里歇了口气儿,这才端过杯子来吹了吹热气儿,小心地喝进去了一口。“巧克力?”与预想中的苦涩相反,味蕾上一片过分甜腻的刺激让陈嘉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难道就是你的一贯的作风?原来黑帮老大的情趣也是这么独特得难以捉摸,怪不得卡斯特帮这一年来能取得这么飞速的进步。”

卡斯特故作惊讶地耸了耸肩。“这倒着实是超乎我的预料了,看来我那几个养不熟的佣人越来越喜欢看人下菜碟儿了,让您见笑,陈警官的口味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揣摩地透的?”说话间,卡斯特挥手示意佣人上来换一杯东西,陈嘉让却摆了摆手,拒绝了无谓的时间消磨。

“不用麻烦了,我想我们这次要谈的事情有不少,再这么下去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天黑前回到家里吃晚饭。”陈嘉让把杯子推到一边,端正地坐了起来。

“哦?我倒不介意饭桌上再多添一副刀叉。”卡斯特依旧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咖啡,神情悠闲地仿佛是在参加茶话会。

“可我怕回去地晚了会有同事来找我,你知道,工作时间外出是要预先打报告的,而不巧的是他们那些人成天总是疑神疑鬼。”陈嘉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虽然我也很想感受一下黑道枭雄的晚餐会不会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卡斯特沉着脸放下了杯子,交握起十指搁在面前宽大的书桌上,恰好遮住了部分材料,以一副公事公办地架势开了口:“陈警官有什么事可以尽管直说。”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陈嘉让紧盯着卡斯特的双眼。“亚瑟·霍斯金究竟躲去了哪儿?”

卡斯特眉眼一跳。“谁?我想我并不认识这号人。”他故作镇静地说着,“或许是陈警官在无意间对我们卡斯特帮有了些什么误会,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想你可以找其他几个帮派的头目一样地问一问看看,虽然他们的势力不大,但藏污纳垢的地方未必会少。”

“不,我的结论是已经得到我们整个小组公认了的,您要是想说不认识的话,恐怕得和我一起到联邦去当面推翻他们,不然那些倔驴一旦咬定了你,哪怕与我的意思相左,他们手里所握的某些猜测想必对于您来说也终归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陈嘉让毕竟已不是那个热血青春的刚入职没多久、满心不切实际理想的小警官了,面对威胁甚至是恐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会了如何在达到目的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来保全自己甚至是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回去。这并不是懦弱或是不时就可以拿来被各色人等感叹的面对人生和现实的无奈妥协和油滑,对于陈嘉让来说,死亡才是一切空洞消极的开始,真理并不需要信仰者最鲜活的血肉祭奠,只有更多的教徒们活下去,才能让这个永远正直的救世主拥有代代薪火相传的永生可能。

卡斯特的脸白了又青,额头上突兀的青筋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戾气和狰狞。“看来或许我需要再多做些提示,”陈嘉让善解人意地适时道:“我想问的是一年多前河堤惨案的那个唯一目击证人Bill眼下的下落。”

“你们政府的目击证人丢了,倒叫道上的帮着你们找……”卡斯特明白他恐怕是已经知道了不少,只是想来自己计划每一步都分明完备细致,却不知是谁无故敢给这个警察走漏了风声,自然难以咽下心里的这口气,不无讥讽地说着,“联邦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陈嘉让来回审视着卡斯特的表情,颇为玩味地笑了起来,索性往后一歪,再度把自己在沙发上摊开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只特地从瑞士进口来的表,刚好正对着卡斯特的办公桌,时针和分针上都镶了细小的钻石,每一次走动间折射出来的点点光华总能让卡斯特感觉到时间的流逝。那表就这么每天嘀嗒、嘀嗒地走着,总是精致严谨而分秒不误,现在成了偌大空间里唯一的一点声响之后,依旧像个忠于职守的士兵一般滴滴答答个没完。卡斯特虽然难免心烦意乱,但却并非沉不住气的人。他以前不知道为自己帮派的上位筹划过多少时间,花费过多少精力,那可比这还要难熬上许多。

“人的名字可以改变,人和人互相之间的情感表达可以伪装,但狗不同。”不知过了多久,陈嘉让毫无预警地开了口,只是一开口便直击往要害。“所以对于那只令人钦佩的宠物来说,艾比总会是一个真实的名字。让我们来设想一下带着一条狗去逃亡会是多么有意思而又让人一见难忘的旅程,简直是大无畏地把自己当成了活生生的靶子,可是要是让狗的主人就那么不明不白地发现艾比被弄死了,叫Bill或亚瑟的那个人未必还会如你所愿一般继续听从你的指使吧?”

卡斯特深深地看了陈嘉让一眼,喝干了剩余的咖啡,正想开口继续辩驳些什么莫须有的款状出来,陈嘉让却不愿意再给他机会。

“你们不会把事情的最后一步交给一个外人的,不是么?他甚至不能是一个像喽啰一般无足轻重的人物,因为他在数位久经沙场的联邦调查员眼皮底下的临场发挥决定着整件事的最终走向,以你的谨慎隐忍和一击必中的性格,他在你头脑里的位置一定不会低,但也决不能有着一张早已被周围数种势力所熟悉的面孔,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被纵容和默许着养了六年的狗……其实到了这种情况下,剩余的可能性已经并不难猜测了,不是么?包括他现在在哪里……”

“别说了!陈警官,我不知道你平白无故跑来我这里究竟想做些什么,政府又能怎样?政府在对待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不也要勾搭上我们这些长在泥里的东西么?你可别太放肆了!”

“我无意惹恼你。”陈嘉让依旧保持着某种速度,不急不缓地说着,他知道自己已然戳到了卡斯特的痛处。“可也没有办法再包庇。你们杀害了两个无辜的平民,三个与决策者朝夕相处的探员,甚至通过种种手段胁迫着一个国会议员下台,操控整个舆论和政局走向……要知道政府什么时候都不会乐意自己所有伟大而英明的决策实际上是在被某个来自暗处的势力玩弄在股掌之下的颠倒黑白的愚蠢产物,尤其当这个势力是一直最为他们所看不起,并且自以为掌控在手掌心里的时,这份愤怒其实是在加倍的。”

“我该怎么办才好?”卡斯特不知是已经失去了意志力还是真把陈嘉让当做了自己人。

“投降,认输,插根白旗俯趴在地上把脸埋进泥里博同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陈嘉让想到Clare和Kim,想到同样枉死Tom,说话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可我要是不呢?”卡斯特的视线汇聚在了表上,“反正晚餐的时间已经到了。”

“时间是到了,可但愿你今天还能照常吃得上晚餐。”陈嘉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第49章

“陈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卡斯特的表现倒还算镇定,他瞥了一眼陈嘉让手中的枪,显然那玩意儿目前还是安全的。卡斯特耸了耸肩接着说道:“这样可不是个礼貌的表现。”

陈嘉让听了,不动声色地伸手打开了保险。“倒是我疏忽了……可你要是不提醒我,或许还能有第二个结局来着。你难道一直不觉得周围安静地有些太过于反常了么?”

“什么?”卡斯特向来喜静,底下人几乎一一都被吩咐过没事不要轻易来打扰他,所以直到现在倒也没有真正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陈嘉让话里的语气似乎已然能让他隐隐明白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斯科菲尔德?柯丝?罗伯特?”卡斯特高声喊了几个名字,无一例外地没有人应声。等他再将视线移回陈嘉让身上时,自然已变了颜色。

“卑鄙。”卡斯特面色发红,咬牙切齿地道:“这就是你们政府的本事?我尊重了你们,可你们却没有尊重我!”

尽管手里握的有枪,可陈嘉让还是不由得耸了耸肩。“不,事实上从你杀了我们的两个人开始——我指的是最初的那两个平民——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没有尊重可言了,而且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眼下的情况只有合作和投降才能博取最大程度上的同情,逞一时的口舌之利,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怎么,难道你们的录音机还随身携带?”到了这会儿,卡斯特也无意再遮掩些什么了,他大刺刺地问道。

“当然,这也是为了你好。”陈嘉让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了那个发出细小声响的匣子状的东西,里面的磁带一直在不停地运转着。他把那玩意儿稍稍举在卡斯特眼前示意了一下,紧接着便又放了回去。“犯人也总是享有知情权的。”他随即取出了一副亮晃晃的手铐。“配合着点儿,卡斯特,弄疼了你我们头儿可是会心疼的,你马上就会让他再次立上一场大功。”

“我不相信。”卡斯特迟迟没有伸出双手。由于外头尚无人来接应,陈嘉让也怕自己若是一时制不住他会横生枝节,索性保持着眼下局面拖延时间。

“不相信什么?”他接口道。

“你们没有证据的,不是么?这只是一场胆大妄为的猜测而已,即使现在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到最后也要灰溜溜地收场。”卡斯特审度着越过黑洞洞的枪口直看向陈嘉让的双眼。

“不,打草惊蛇从不明智。”陈嘉让道:“你要相信我们不会平白地忍气吞声整整两年,况且能够在事情刚刚有所进展时杀害平日里那么兢兢业业的Tom……”陈嘉让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卡斯特的用意,“好吧,我想说出于谨慎考虑是没错,毕竟甘比诺家族或许并不会那么快地背信弃义,如果他们能花大价钱赞助给你一个能凭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的律师,想来你也的确还是有出头之日的。”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话。”卡斯特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惊疑。“Tom是谁?他是怎么死的?”

陈嘉让嗤笑了一声。“得了吧,收起你那套,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刚刚问亚瑟·霍斯金在哪儿时你也是这么个反应。”

“不,不,那不一样。”卡斯特急促地说着,“我发誓绝对没有动过Tom这么一号人,当初认得你也只是因为你负责的是那件事,还有一个叫Click的,Tom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这里面绝对有阴谋,我被人算计了!”他自言自语地吼道。

“少来,在这么个国家少说有十个男人都能遇上一个叫Tom的,你竟然跟我说从没听过Tom这个名字?”陈嘉让虽然听他说出Click的名字来又了些动摇,但当再度回想起Tom死时的凄惨行状后,又难免来气。“刚刚你还在口口声声地说着关于互相尊重的事儿,现在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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