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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中+番外篇——by紫舞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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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出口就必定一针见血。

很简单,要么不顾一切坚定的在一起,要么就趁早分开不要纠缠。

萧初楼怔怔望着年轻的将军离开的单薄背影,忽然想仰天大笑一番。

快刀斩乱麻?

或许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可是若非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又如何下的了手砍下这一刀?!

“王爷。”清脆低沉的女声打断了萧初楼的思绪。

回头望见一身黑衣的雪涯站在门口踌躇,他放柔了目光,淡淡道:“进来吧阿涯,什么事?”

雪涯抿着漂亮的朱唇,也不废话,神色肃然地递过一份从蜀川萧王府传来的密报。

是坐镇蜀川王府的楚啸亲自写的,扫一眼内容,萧初楼眼光骤然凝重,黑瞳猛缩如针尖!

第六十二章:Yes,I do

一道凄厉的闪电映照在漆黑的窗棂上,纸窗上投下重重晃荡的树影,不久,轰隆一声惊雷从遥远的天际狂奔而过。

蜀川王慢慢放下手中密报,随手掩上窗子。

雪涯站在一旁,一双玉白的手从容地为他点上一杆烟。

轻轻吸了一口,呼的吐出一缕青烟,萧初楼缩进铺好狐皮的躺椅里,阖上眼帘。

雪涯并没有立刻离开,她从衣架上挑了一件厚厚的青蓝色毛毯,轻轻盖在王爷身上。

“夜深了,王爷不如进屋休息。”

安静躺着的萧初楼没有睁眼,忽然开口轻声道:“阿涯,如果那件事瞒不住……”

雪涯浑身一震,素来严肃冰冷的面孔罕见的流露出剧烈的情绪波动。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印出红痕来。这个萧王府上下公认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浑身颤抖着,一双黑眸骤然变得通红。

一只大手轻轻落到雪涯低垂的头顶上,萧初楼她揉了揉漆黑柔顺的长发,低沉的嗓音不轻不重,和缓着,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一般:“别怕,还有本王在呢。”

黑衣女子因为这一句话,忽然就放松下来,她抬眼望着王爷沉静的侧脸,原本平稳的声音略见颤抖:“会给王爷添麻烦的……”

萧初楼笑出声来:“谁敢找本王麻烦?”

雪涯沉默片刻,缓缓道:“陛下会介意……”

笑声戛然而止,萧初楼微微一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王爷?”雪涯一惊,刚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挥手打断。

“傻瓜,”萧初楼望向窗外交加的风雨,目光悠远,“我曾经有个朋友,他有个小妹,性子很要强,从来不任性,遇到什么难事都闷声不吭的,她却不知道,做哥哥的其实很希望,小妹能够偶尔依靠他一下啊。”

“免得日后……却再也没有照顾弟弟妹妹的机会了……”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几个字几乎低不可闻,萧初楼闭上眼睛,呼吸悠长,似乎太过劳累而睡着了。

“王爷……”雪涯轻轻唤了几声,住了口,她凝视着对方疲惫的面容,不知怎么的,忽而鼻头一阵酸涩,眼眶湿热。

黑衣女子轻手轻脚退开几步,然后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萧初楼悄然俯身,极为郑重地轻轻磕了一个头。

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掉落在地毯上,飞快的晕成小水印,眨眼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一切,雪涯才缓缓站起身,一身紧身黑衣劲装勾勒出的身段高挑而纤细,先前的波动的情绪仿佛不存在,她面无表情的为萧王爷捻了捻毛毯,然后转身离开了。

翌日,约莫是风停雨霁,晴空如洗,连带着萧王爷的心情也万分舒朗起来。

这心情一好,自然就准备给自己放一天假,出门溜达溜达。

这一溜,就进了扶摇宫。

冬日的早晨还有些冷,日头高挂。

耀帝陛下刚下朝,披着狐绒大氅,刚踏入宫殿大门,只听“啪”的一声,雕镂红漆的殿门却自动关上了。

玄凌耀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忽而从身后绕过来,拦腰锁住了他。

耳边吐吸湿热,有点急促,显然是匆匆跑过来的。

“陛下,可有想念微臣?”

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调笑和促狭的味道,呼出来的热气统统喷洒在玄凌耀的耳垂上,周身的空气仿佛就因这一句暧昧的话徒然升高了几度。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胆大包天的家伙是谁了,帝王没有回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放开,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耶,有谁敢看,微臣戳瞎他的眼睛!”

见陛下没有挣扎,色狼王爷立刻更加放肆起来,一口叼住那只红得要滴血的耳朵,一路亲到绒毛衣襟下面露出的颈脖。

被情人撩拨得脊背发软,玄凌耀重重喘了口气,捉住那双得寸进尺伸进衣服里上下乱摸的爪子,只是怒叱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和紧绷:“萧初楼!大白天的乱来什么!”

在男人脖子上吮下一枚明显的红印之后,萧王爷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他,笑眯眯地望着一脸羞恼的帝王,缓声讨好道:“既然陛下不喜欢,不如……今日可否赏脸做的旁的事儿?”

素知这男人是强势惯了的,这话里却罕见的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撩得帝王心里软软的,几天避而不见的怒气也转眼间歇性失忆。

今天萧初楼少见的穿了身白净的雪绸缎子,玉白腰带,流云广袖,水墨般的长发顺从地垂下肩膀,称得人越发挺拔,英姿勃发。

“什么事?”耀帝陛下望着他一愣神,下意识就顺口问,话一出口他心里就暗暗苦笑,怎么一瞧见这张脸,就忍不住心软了呢。

“倘若今日无甚要紧事处理,不若……”萧初楼神秘兮兮地朝他眨眨眼,“咱们出宫走走?”

出宫?耀陛下一挑眉。

萧王爷也不等他回答,面带微笑地拉着人进去。

被推搡着换便服的帝王忽然有些恍神,大氅早就被解下了扔到一边了,紧接着是龙袍、里衬还有……裤子。

挑了件男人惯穿的玄黑铭袍,萧初楼手脚利落的伺候他更衣,顺手抚摸揩油,光明正大上下其手,弄得耀帝陛下耳尖发红。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萧初楼对着铜镜轻抚男人乌黑的鬓发,忽然俯下身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下。

仿佛这些天的隔阂统统不存在,他和他一如往常般温柔甜蜜、亲密无间。

玄凌耀从镜子里望着他,没有说话。瞳孔色泽很深,似乎饱含许多东西,难以言说。

铜镜照的不是很清楚,但两人柔和的眉眼依然清晰可见。

萧初楼把头搁在男人宽厚的肩上,捞了一缕黑发缠绕在手指间。他瞧见镜子里映出帝王俊朗的面庞,锐利的轮廓。

他想起那日黄昏沙场,玄凌耀一身戎装,剑锋所指之处,铁流滚滚。

男人跨坐马背上,挺拔如一杆标枪,威严凛然,丰神俊朗。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不知怎么的,萧初楼忽然就想起这句词,轻轻念着,他鼻翼翕动,心底越发柔软热乎起来。

然后他道:“我替你梳发吧。”

耀帝一怔,幽深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道不明的情愫,他修眉舒展,微勾起嘴角,说了一个“好”字。

解开发冠,黑发如瀑披散。

萧初楼修长的手指从发间穿过,指尖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痒痒的挠得他心头一动。

拾起梳子,顺着往下篦,萧初楼梳的很缓慢,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似的。

玄凌耀忍不住就想笑:“当朕是一碰就碎的瓷器不成?”

“微臣这是——”萧初楼失笑,“明月有珠,珍而惜之。”

这下倒好,原本郑重严肃的君臣自称,从他俩嘴巴里面冒出来,就成了情人耳鬓厮磨之间的喁喁情话了。

耀帝陛下眉梢温和,淡淡带笑。

这一刻,气氛出乎意料的好,暧昧而温馨,宁静而怡情。

玄凌耀坐在镜前静静看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越发柔和了眉眼:“初楼……”

“嗯?”萧初楼专心眼下的事,略发出一个鼻音以作回应。

帝王温热宽大的手掌倏忽覆上萧初楼放在他肩头的手——原本有些冷的手背转眼间捂热乎了。

他从镜中凝视着萧初楼的双眼,极轻地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什么?”萧初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面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愿意什么?什么愿意?

帝王没有再回答,只是浅浅微笑。

三两下梳了一个简单的髻,萧初楼虽然心里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再追问,反而隐隐有些欣喜。

我愿意——不就好像求婚的时候回答的话么?

灵魂刻着现代人烙印的蜀川王,在心里偷笑,然后悄悄心说,Yes,I do。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隐藏在胸膛里的小心思,一位九五之尊,一位尊贵亲王,此刻却像两个晚饭后偷偷藏下一颗糖的小孩,自顾自暗暗傻乐。

日头溜过正午,整个东玄蜀川最为尊贵的两位,已经万分悠闲地晃荡在帝都最热闹的街头巷口。

原本耀帝陛下是准备对天耀卫招呼一声,毕竟自己不再是当年的一名皇子,不过萧王爷对此十分不满意,本来嘛,与天子偷偷幽会,要是被一个人知道了,那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而且反正就只这一天,又不走远。还怕在自家门口走丢了不成?

玄凌耀见他兴致难得,也就遂了他的意,不再坚持。两人从偏殿出去,避开巡视的禁卫军,直接翻墙出去了。

耀帝陛下在皇宫里长这么大,礼教严谨,头一次不走正门,虽然免不了数落萧初楼一通,不过新奇刺激总是有的,谁说不是呢?

深冬午后,苍穹风云变幻。屋檐街边还有积雪,一根根锥形的冰凌倒悬在青檐瓦烁下,透过光晕淡淡印出瑰丽的彩虹色泽。

萧初楼和玄凌耀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黑,双双气质出众,走在街上倒是引来一堆注目。

萧王爷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在手上,轻轻哈着热气:“你说,怎么老有人看着咱们呢?虽然本人一表人才,不过光顾着看而撞到墙那也是罪过不是?”

话音未落,“啊”的一下,某个一步三回头的路人一时不查,转头就撞到墙角,疼的龇牙咧嘴。

第六十三章:红豆

耀陛下嘴角含笑:“乌鸦嘴。”

“乌鸦?”萧初楼拿眼睛瞅着身边黑衣黑发的帝王,又瞧瞧自己,弯起眼眸笑道,“这位公子,你穿的才像乌鸦,本王嘛……”

“如何?”玄凌耀笑容渐渐扩大,染上黑眸,攀上眉梢。

萧初楼凑近过来,压低嗓门,一脸严肃:“像天鹅。”

“噗嗤”耀陛下嘴角抽搐着,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起初还顾着贵族的矜持,只是低低地笑,直至最后,几乎成了纵声大笑:“好,好一只自恋的白天鹅!”

被打趣的萧王爷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相反,他还洋洋自得:“唔,癞蛤蟆就别想了,唉,本王这天鹅肉只好便宜了你这黑乌鸦了。”

一面说还摇头晃脑,说得好像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玄凌耀一辈子活到现在,被人恭维过,讽刺过,赞扬过,咒骂过,就是还没人敢这么说他——黑乌鸦想吃天鹅肉。

皇帝陛下一瞬间恨不得把这无赖混账塞进那碗豆腐脑里。

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忍不住偷偷捏了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道:“像黑白无常才是真的。”

似乎记忆中,从来没见玄凌耀笑得这样疏朗,张扬而随性。

那刀削斧刻般的冷峻线条,也簌簌融化,柔和了眉眼,宛如冬日里雪霁后的暖阳。

萧初楼一时怔怔然看得呆了。半晌,反握住他的手,放至唇边,轻落下一吻。

两人相携一路逛完集市、小吃摊、杂货街。

吃惯了山珍海味,路边的特色点心这时品尝起来,也分外有味道。

信步走过帝都城郊的相思湖畔。

这片湖不大不小,远离喧嚣闹市,十分宁静。之所以叫相思湖,是因为湖边有片红豆树林,结满了朱红的相思子。

天空中又纷扬落雪,湖面如镜,细碎了洒下的金光。

此刻深冬的水面浅浅有冰,并没有游船,来年开春,冰雪融化,漫山遍野的相思豆热情似火,湖岸情人细语,水上楼船画舫,那才是真正盛美之景。

有飒飒清风拂过,有点点雪花绽放。相思林银装素裹,也别是一番风情。

萧初楼和玄凌耀踏雪而来,素白的雪地上,留下四排蜿蜒的脚印。

他们并肩而立,站在红豆树下,看着茫茫白雪,看着静美湖面。

恍惚间,萧初楼觉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白与黑交织的画面。

玄凌耀不是皇帝,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家国大业;萧初楼也不是蜀川王,没有执念算计,也没有战火硝烟。

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一对情人,绵绵情话,温柔亲吻。

此时此刻,雅致而宁静,单纯而而美好。

正巧,有个提着竹篮的小姑娘哼哧哼哧跑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也不知是冻着了还是瞧见两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动了春心。

小姑娘不敢再看,只垂着脸,拉开篮子上的棉褥,露出一篮子新摘的红豆,艳丽欲滴。

“两位公子……要两串相思豆吧,有红绳系着,月老保佑缘分不断。”

玄凌耀一愣,含笑看了对方一眼:“不如——也应个景?”

皇帝陛下都发话了,萧初楼自然没有意见,伸手挑了两串,从怀里摸了一定小碎银递过去。

“不……不用这么多钱……”小姑娘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手绳是自己编的,两个铜板就好了。”

“收着吧,去买点吃的穿的,冬天可不容易过。”萧王爷温声笑着,看着小丫头脸红到耳根,喁喁谢着,眨眼跑远了。

“你倒会收买人心。”玄凌耀瞅着他,使劲捏了捏他的掌心。

萧初楼哈哈一笑,伸手揽着他,将人抱个满怀,在耳畔哈着热气,低低沉沉道:“别吃味,我只要你的心……”

禁不住如此露骨的情话——特别还是从这个霸气张扬的蜀川王嘴里说出来的。

耀帝陛下一震,周围雪花纷飞,心里却是越见温软。

怀抱似乎太过温暖,雪花落下,一瞬间就被融化了。

两串红豆手链,套在手腕上,朱红圆润着,一粒一粒,很是可爱。

一阵夹着雪的寒风吹过。

也许是觉得冷,萧初楼手臂收紧,低头抵在玄凌耀肩上。

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颈脖里——猫挠似的——耀陛下痒得缩了缩脖子。

“唱歌给你听,可好?”萧初楼清了清嗓子,自顾自轻轻哼起来: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萧初楼唱的很缓慢,嗓音低沉,有些生涩。

四周很静,断断续续的声音飘了很远。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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