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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江湖之朱小肥悲情史 下+番外篇——by玉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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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越霎时落了满头黑线,与那影卫首领不咸不淡地客套了两句后便悻悻地离开了。有这么一大群身手不俗的人在门外窥伺着实在太煞风景,他就算进了朱小肥的屋子也不好做什么,相反一个把持不住还会引火烧身,却又不得泄火,那不是自找苦吃么。算了,还是忍着吧。

不过,荣越复原后,白天便可与朱小肥去青溪各处游玩,当然,依旧有大批影卫暗中尾随保护。荣越虽觉麻烦累赘,但经过玄天门之事后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对影卫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朱小肥是半点不知情的,因见此地风光着实不错,加之小吃品种花样繁多,每日都过得十分开心。

南下时按照计划,朱小肥在曲家作客一个月便回转北安,而由于曲风柔一直下落不明,荣越与朱小肥虽然帮不上忙,也不便即刻离去,归期因而一再拖延,一晃就过了三个月。

冬去春来,天气逐渐转热,喻曲两家把广平青溪两城掘地三尺了好几遍,将包括路三在内的所有玄天门所有弟子清剿怠尽,搜寻范围也扩大到整个南方五省,事后接获噩耗的朱家也在北方同时展开搜索,却依旧没有找到曲风柔与杜如悔,两人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荣越与朱小肥再在曲家留下去也于事无益,只能在尽力安慰了曲氏父子后于三个月后提出辞行。

曲风劲苦苦寻觅妹妹三个月未果,往日风流倜傥的作派渐渐为几分沧桑沉郁所取代,倒是让荣越看着顺眼多了。

临别前,眼看着朱小肥将要翻身上马离去,曲风劲忽然生出不舍来,上前一步道:“小肥,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朱小肥答道:“这个不难吧,从青溪到北安也就一个月路程,算不得太远,随时欢迎你再去我家作客啊。”

荣越唯恐曲大公子还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连忙催促朱小肥上马开路。

曲风劲沉了脸,缓缓道:“荣越,我之所以放了手,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我自己。不过,那一晚还没聊完,我还会再找你叙旧的。”

荣越唇弯一笑,抱拳一揖:“随时候教。”旋即与朱小肥上了马并辔而弛。

曲风劲原地怅然远目,直至两骑人马消失在初春灿烂的晨光中。

此次回程只剩下两个人,再也无需顾虑什么公子小姐的,荣越心情格外舒畅,不一会儿便在马上自得其乐地哼起小调来。

朱小肥听得不是太清楚,便好奇道:“你唱的是什么歌?好象挺好玩的,原来没听你唱过呢。”

荣越笑答:“原来在南津跟当地人学的一只小调,本来已经忘了,刚才突然又想起来了。”

朱小肥突发奇想,“南津距离青溪远不远?”

荣越道:“不算太远,骑马三日可到。”

朱小肥立即道:“那好,我们不回北安了,先去南津玩几天吧。”

荣越不以为然,“南津也没什么太特别的,与青溪大同小异,你要没玩够,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朱小肥却是格外坚持,“不嘛,我就要去南津,你在那里呆了六年都不回北安,必定是被什么好玩的事物吸引了。”

荣越心中一窒,看来小胖子对他离开的六年仍旧没能释怀。也罢,左右无事,便陪他去玩一趟又有何妨,当下笑道:“好吧,带你去。”

朱小肥当下欢呼起来,一个忘形双手脱缰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好在他如今骑术比之当初大有长进,很快便重新抓紧缰绳坐稳了,让荣越虚惊一场。

不过,到了南津后却是真真正正受到了一次惊吓,却是荣越始料未及的,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带朱小肥去玩了。

63.偷袭

春风得意马蹄疾,此番去南津的心情与六年前相比有若云泥,当年是黯然离别小胖子,如今是带着已被自家圈养的小胖子同行,荣越颇有一种类似于衣锦还乡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仗着自己骑术精湛,荣越时不时在马上搞一下偷袭,伸过魔爪去摸摸小胖脸掐掐小肥腰什么的,在朱小肥又怕又痒的连连惊叫声中恶劣地哈哈大笑,然后又在朱小肥嘟着嘴气鼓鼓时凑过去偷香一口,成功地让小胖子脸红心跳晕晕乎乎而忘了追究他的恶劣行径。

荣越的一千两银子打了水票,而当初寄放在广平那家客栈的包袱行李又被怕担责任的客栈老板卷包而逃了,以致主仆二人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不过曲家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尊贵的朱十公子的,又因为让朱十公子受难一场而心中有愧,因此临行前赠送了两千两银子作为二人回北安的盘缠。

两千两银子,别说回北安了,只要不是挥霍无度,就是周游天下也够了。而且,这笔银子名义上是给朱十公子花用,可惜朱十公子自小养尊处优,对银钱没有半点概念,因此财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荣姓下人手中,令财迷荣损失巨额财产的悲痛心情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荣越自然不会亏待家养小猪,路上打尖都尽可能选择最高档的食肆,并严格监督小猪的食量,力求让小猪在辛苦的旅途中不掉半两肉。至于投店住宿,与曲氏兄妹结伴南下时,都是四个人一人一间房,三间上房一间普房,如今只剩了两个人,当然只用订一间上房了,就算现在有钱了也不能随便乱花不是。

第一晚住了店后,荣越又十分殷勤地打了水要帮朱小肥洗澡。朱小肥下意识就想起山谷温泉里的遭遇,当即便心慌慌地拒绝了,说自己会洗不用帮忙,然而荣越一句话就让他晕头转向地接受了贴身服务。

荣越无比真诚道:“小肥,那六年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好不好?”

朱小肥哪里还能说个不字,只能任由荣越把他剥个精光再洗涮干净送上餐桌,哦不,是大床。

就算朱小肥再如何单纯,被狼一般眼冒绿光的某人光溜溜地压在床上时也心惊肉跳地明白今晚在劫难逃了。事实上当恶狼张开血盆大嘴在他胸前啃下第一口时,他脑子里就糊成一团,根本生不出半点要逃的念头了。

在山谷里开了第一次荤后便悲惨地吃了三个月的素,荣越觉得自己能忍耐这么久实在是个奇迹。

在曲家精心喂养三个月,小猪皮光肉滑格外肥美,胸前两点粉嫩在初春夜晚略寒的空气中颤颤挺立,如娇小的樱果一般十分趣致可爱,荣越啊呜一口叼住了一颗,一边用牙齿轻轻厮磨,一边用舌尖打转逗弄,引得小猪又疼又痒,又酥又麻,同时不自觉弓起了背,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却把自己更多地送入了狼嘴。

荣越对小猪的反应极为满意,低笑一声道:“别急,都会吃到的。”

谁,谁急了啊!朱小肥羞得满面通红时,便感觉胸口另一边被咬住了,先前被“吃”的那一边换作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捻慢揉。

朱小肥颤抖着不住呜咽,小胖手无助地攀上他坚实宽厚的背脊。

直到两枚樱果轮流被吃得红肿不堪好似娇艳的玛瑙,朱小肥丝丝呼痛时,荣越才意犹未尽地转换战场,湿热的唇舌一路下滑,经过圆溜溜的脐窝与肥而不赘的小肚腩,最后来到神气活现翘首已久的小小猪,不假思索地张口含住。

朱小肥如被人扔上岸的鱼一般在床上打了个挺,“啊”的惊喘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推那个紧贴在他羞耻部位的脑袋,“不,不要……恩……”

荣越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询问:“你说不要,小宝贝却明明很想要,我应该听谁的好呢?”

朱小肥羞得无地自容,哪里答得出话来,揪过一旁的枕头往热得冒烟红得滴血的脸上一盖,扮成死猪一头,对那个言正经之物行不正经之事的可恶之人眼不见为净。

荣越又是一声轻笑,再次埋下头来。

终于,朱小肥呜呜叫着在一阵痉挛中解脱了,浑身软得好似一滩泥,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半晌回不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等身后某处被抹上黏腻的液体,又有手指不怀好意地揉按打圈试图入侵时,朱小肥头皮一麻,总算清醒了几分,原本潮红的小胖脸也白了几分,本能地捂住屁屁蜷起身子往床角里躲。

上次在山谷那晚遭受的痛苦他可是记忆犹新,事后腰酸背痛得两天爬不起来呢,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

荣越本想故伎重施连哄带吓,转念一想明日还要骑马,若像上次那样把小猪这般那般一番,恐怕猪屁屁真要开花了,到时候不止小猪会肉痛,他也会心痛。

罢了,既然已经忍了三个月,再忍三天也没什么,等到了南津城安顿下来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好了,眼下就暂且退而求其次吧。

打定主意后,荣越柔声安抚:“乖,别怕,我不做什么了。”

朱小肥战战兢兢地瞪了他片刻,确定他不是在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床角里爬出来,裹了被子准备睡觉。刚刚闭上眼睛,便听某人可怜兮兮道:“小肥,我现在还难受着,你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么?”

朱小肥睁开眼睛,顺着荣越的视线往下一瞧,便见到他身下狰狞怒张的昂扬,小胖脸刷地一下又红了。

在某人无比哀怨的目光笼罩下,朱小肥很快生出了内疚之心,只能硬着头皮认命地握了上去。

虽然这种方式对荣越来说不得尽兴,但特殊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分房睡了三个月,如今又能将小肥猪重新搂在怀里同床共枕,也算是一大安慰了。

三天后,两人顺利抵达南津。

不过离开半年,南津朱武分馆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还未进门,便能听到里面火热激昂呼喝震天的练武之声。

荣越在此处呆了六年,也是在这里由一名武功低微处处遭人白眼的小厮成长为一流高手,所以对这里还是很有感情的,站在宏伟气派的大门外难掩激动之情和与有荣焉之心,毕竟南津朱武的创立到发展至如今的规模与他的辛勤劳作分不开,便如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般。

门卫还没换,还是原来那个黑壮如铁塔一般的老唐,见到荣越眼中便是一亮,夸张地大呼小叫,“哎哟哟,我没有眼花吧,这是谁回来了,荣大总管么?”

朱小肥一脸好奇,荣大总管?听起来很风光很有派头啊!根本不像一路上某人说的那么惨,什么从早到晚做牛做马任人使唤什么的。哼,真是可恶,又被他骗了。

荣越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讪讪地咳了一声,与老唐打了个哈哈,便领着朱小肥进了门。

老唐没见过朱小肥,按规矩应该盘查登记后才能放行,然而荣越在武馆里虽然地位不高,但毕竟不是一般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朱小肥穿得一身光鲜贵气十足,老唐只当他是新来拜师学艺的,调侃了荣越两句话就痛快地放两人进了武馆。

来时的路上朱小肥便提出这次去南津武馆要隐瞒身份微服私访,他也是听过类似的故事觉得新奇有趣想要效仿一番。荣越也怕朱十公子亮出名头后会被武馆当菩萨一样供起来,让自己束手束脚没了亲近的机会,便欣然同意了。

荣越对武馆可谓了若指掌,一路入内一路向朱小肥头头是道地介绍,朱小肥就算对武功不感兴趣,但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此时武师们正带领各自弟子专心练武,倒无人注意荣越与朱小肥的到来。

荣越正说得口沫横飞时,斜那里突然袭来一股掌风,凌厉迅疾,咄咄逼人。

朱小肥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摔一大跤。

荣越适时将他扶住,脚下一错带着他滑开数步,旋即回身与骤然发难之人斗作一团。

朱小肥定了定神,才看清偷袭荣越的是一名身着赤色武师劲装的年轻男子,当下心中讶然,荣越与这名武师有什么深仇大恨么,居然一见到人二话不说就打了上来?

那武师比荣越略矮一些,身形削瘦,皮肤白净,眉目斯文俊秀,看模样像是一名读书人,只是拳脚毫不含糊,招招狠辣,与荣越一时间竟打成了平手。

朱小肥在一边提心吊胆,暗自为荣越捏了一把汗。

荣越一身青衣磊落,那武师一袭赤服如火,打斗间青红交错煞是炫目,看得朱小肥眼花缭乱。

百十个回合后,终究还是荣越技高一筹,反扣住那名武师的双腕令其动弹不得。

虽然被偷袭了,荣越显然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打趣道:“半年不见,苏大教头上来便送了如此厚重的一份大礼,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苏子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愤然道:“混蛋,你弄疼我了,还不快放手!”

荣越依言放了手,兀自嬉皮笑脸地道歉:“对不住,小弟一时大意用的手劲大了些,苏大教头千万莫怪。”

苏子玉揉了揉手腕,哼了一声,翻他一个白眼。

朱小肥霎时放下心来,这位苏大教头和荣越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情形分明是十分熟稔的知交好友嘛。

64.偷窥

这时,四周响起一片啧啧赞叹与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朱小肥转头一瞧,却是一大群武师与学武的弟子,多半是正练武时听到此处的打斗声便跑出来围观了。

武师们纷纷上前来与荣越寒暄,在朱小肥看来个个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说着温暖人心的友好之辞。

武师甲:“荣大总管,三日不见便当刮目相看啊,佩服佩服。”

武师乙:“可不是么,荣大总管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可是大大风光了,我等可是拍马也不及啊。”

武师丙:“关键是荣大总管能言善辨头脑机灵博得了朱二公子的青睐,传了他高深的朱武心法,这份心机与手段才是我辈忘尘莫及的啊。”

武师丁:“咦,不是听说荣大总管被某位豪门大户的千金大小姐看中了要当上门女婿的么,怎么又回来南津了?”

武师戊:“啧啧,是啊,听说那位千金大小姐貌美如花千娇百媚,荣大总管这回可真是发达了,财色兼收呢!”

……

荣越听得七窍生烟心里吐血,别的冷嘲热讽倒也罢了,在南津六年早就听惯了,也不指望这些素来看不起他的武师们能对他如何友好亲切,但是,什么被千金大小姐看中,什么当上门女婿,这不是无中生有的诽谤,红果果的污蔑么!

再一看朱小肥,刚刚还好好的,此际却脸色有些发白,表情有些呆滞,荣越立时便有些急了,连忙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小肥,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哪会去当什么上门女婿,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要在往日,被荣越这番甜言蜜语一哄,朱小肥定会笑逐颜开欢喜不已,可是那些武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位广平首富之女喻水瑶,心里不由有些闷闷的。

在青溪三个月中,因为喻曲两家联手寻找曲风柔下落,喻水瑶经常往来广平青溪两地,虽说大部分时间都与曲风劲在一起,但见到荣越时态度总是比较特别一些。而听说荣越要离开青溪曲家返回北安了,喻大小姐还专程来与他道别,神情间颇有依依之意,而荣越也口口声声表示日后有机会再去广平拜访……

看朱小肥表情荣越便知道小胖子的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了,有心想要好好安抚一番,大庭广众之下又不便做什么亲热举动,只能横眉立目地朝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武师们吼道:“瞎说什么,没有的事!”

众武师被他吼得一愣,旋即火气也上来了,这小子这次是专程回武馆来耀武扬威的么?岂有此理,实在是太欠扁了!当下纷纷卷了袖子要来开架。

朱小肥顿时有些着慌,生荣越的气是一回事,有人要为难他是另一回事,荣越就算再强,能打得过十几名朱武的武师么。

荣越却是不惧的,双拳紧握怒目相视,泥人还有个土性呢,他荣越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当着小胖子的面,事关自己的忠贞清白,那更是不能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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