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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陛下喊您回家——by公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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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伺候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玉匣自桌上拿起,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其交给宋兰。

昭乐道:“王师兄,此次宋兰立下大功,总还要赏他些什么才好?你说呢?”

“臣以为,此次宋兰立下的功劳,便是赐个都尉也不为过。只是他初来乍到,若封了都尉,难免老兵心中不服,不如先暂屈尊做个伯长。宋兰既有这等本事,做到都尉、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王彩御缓缓说道。

“那便这样办吧。来人,带宋兰去军中述职。”昭乐摆摆手让众人都下去了。

王彩御等到众人都下去后,才低声唤道:“殿下!”

昭乐依旧用右手撑着脸,很疲惫地看了王彩御一眼:“打了个一个白天的仗,你也不累!”

王彩御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累自然是累得慌,可心里这结若一直都在,臣怕是睡不着了。”

昭乐笑了一声:“呵,我就知道你是想问我这事儿?方才我教你背的那一段倒是背的不错,只教了一次就背顺溜儿了。别的几位师兄总说你愚笨,可我今日一瞧,王师兄也不比他们差嘛!”

“臣本就愚笨,今日之事若是文师弟在,臣也不用来劳烦殿下了。”王彩御的笑容略略带着些羞涩。“方才殿下教臣背那什么都尉、伯长的给宋兰听,臣也是偷偷念了好几次才背顺了,不至于出差错。”

“甭管怎么样,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

“臣实在不知,殿下今晚所为究竟是何意,还请殿下明示!”

“师兄或许没有看出来……”昭乐脸上的笑意尽失,扭过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王彩御一眼。“这宋兰在骗我们。”

王彩御惊道:“什么?”

昭乐指了指桌上还没有撤去的木盒:“你打开瞧瞧仲方的头。”

王彩御已经打开了那个木盒,仲方死不瞑目的头颅再次暴露在他们的眼前。昭乐毫不畏惧地翻过他的头,指着仲方颈上的齐整的刀口道:“你看这刀口!若我猜的不错,他的头是被刀砍下来,而非是剑。当然,仅凭这一点我也不会肯定宋兰在骗我,是仲方死前的表情告诉了我,他绝非宋兰所杀。”昭乐拿起桌上一块软布擦了擦手。“他这样不甘的神情,虽然很有可能会在输给宋兰后出现,但更有可能是因为杀他的人是他的亲近信任之人,才会令他如此愤怒、如此不甘。况且……若当真是宋兰杀了他,宋兰怎会只拿着他的头来?仲方的身子又在哪里?”

“殿下是说有人杀了仲方,然后托宋兰将其送来投诚?”

昭乐摇头:“是托宋兰,还是被宋兰抢了,这就说不准了。”

王彩御已惊讶地张大了嘴,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疑惑地问道:“殿下既已知道宋兰在说谎,为何还要如此厚赏?”

“一来是他为我军打开城门,也算大功一件;二来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此刻他虽骗了我,却也只是为了在军中求个位子,好施展抱负。”昭乐笑笑。“若他是个聪明人,必已觉出我不信他,日后行事会小心些。若是没觉察出也无所谓,反正他还有个师妹在我们手里。”

王彩御听着昭乐的话,后背上满是冷汗。他是听文师弟说过殿下已长大了,却没想到殿下的心思竟会越来越深,深到他们谁也揣测不出来。

昭乐撑着椅子站起来:“我实在累得很,要先歇下了。你把仲方的头拿出去吧!还有,挑几个一直跟着你,嘴严实的,给我去找真正杀了仲方的那个人。不管找得到找不到,都要把仲方的尸身给我找回来!唉……他是个好样的,等找回他的尸身后,也好将他的头和身体一同合葬,让他能够再入轮回,重新做人。”

北风呼啸,自楚地吹来。

昭乐合上眼,想到明日便要联合赵梁两国大军共同出兵伐周,他感觉不到预想中的喜悦,只觉得疲累至极,紧紧抱住被子,陷入了沉睡。在睡梦中,他来到了熟悉的天守宫,楚政赤着脚坐在那里,笑眯眯地对他说:“昭乐,我来了!”

第二十四章:攻占临卢

天正八年的上元节,狼烟代替了往年的彩灯在清水燃起,冷森森的刀光似是在充当着往年灿烂的焰火。

没有元宵,也没有欢笑,百姓们收拾着周军过后留下的一地狼藉。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清水郡中的百姓依然可以猜灯谜。

这一回的灯谜悬于城门之上,青色的灯笼降下来,红色的灯笼升上去。百姓们像是往年猜花灯上的谜语一样,猜着这轮换着的灯笼是个什么意思。

坐在房檐下的老人迷蒙着一双眼,目光越过身边忙碌的人们。

他已经老了,什么也做不动了,也只能倚老卖老地说上几句,给年轻的那些解解乏:“你们可知道这青灯笼降下去,红灯笼升上去是个什么意思?”当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所有人都在忙活着。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要开战了,不单是灯笼,还有狼烟,都是要开战的征兆!”

旁边忙着搬东西的年轻人说:“张老爹,您快歇会儿吧!这开不开战,也不是咱们这等小民说得上话的,能保住性命就是大幸了!”

老人无奈地叹息就这样传入了昭乐耳中,他闭上双眼,周遭陷入了一片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静谧之中。狼烟还在空中飘荡,刀光还在身边闪烁,灯笼还在徐徐升高,这一切正如老人所说,是开战的征兆。

昭乐走到老人身边,声音低沉:“老人家,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老人惊讶地抬起头,盯着昭乐看了许久,终于难以置信地问道:“您是太子殿下!”

“不,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殿下。”昭乐笑了一下,很优雅的笑。“我与您一样,只是个在这乱世中谋生存的人。”

老人摇摇头,大着胆子去握眼前这位少年太子的手,颤声地叫道:“殿下……”

昭乐没有躲闪,任由老人握住他的手,他在老人唤了那声殿下后,反握住老人的手,拍了两下,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向老人表达了他的决心。

“殿下,您此战必定大胜而归!”老人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恭维,而是深深发自内心。

昭乐点头,放开老人的手离开了这条街道,临走前轻轻在老人耳边说道:“胜利的不会是我,而是我们大齐。天下太平之日,便是昭乐放下屠刀之日。”

身边的年轻人凑过来问老人,方才那个英俊的少年人是谁?

老人对着昭乐离开的方向笑了笑:“那是来拯救我们的菩萨。”

“菩萨?”年轻人顺着老人的目光望过去,带着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一笑,又去忙手上的活去了。

开战了。

昭乐亲自骑着马跟在大军最后压阵,在他身边护卫的晋女告诉他,这一回的先锋名叫匡章。

“匡章?”他觉着这个名字很耳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了。“除了他还有谁?”

晋女道:“还有王大人和大师兄。”

昭乐想了想,说:“让他们一个侍郎、一个伯长去做先锋,怕是有些不妥吧?是谁定下的?”

“虽然不妥,却也是无可奈何。王大人和大师兄在建安将军眼里是殿下您身边的红人,自然要给他们安排立功的机会。”晋女笑着指指阵前冲锋的三路军。“您瞧,只有中路军匡章才算是凭着自己本事争到的这机会。”

昭乐直起身,目光越过重重兵马,只见硝烟弥漫,最前面冲锋的三路齐军正在竭力攻打周国的沫前郡西方的防御工事。很快他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王彩御带着兵马便杀了过去。东北方向的两道狼烟在空中徐徐升起,那是赵国王师和梁国大军出兵的标识。“其余两国也出兵了。”

文知礼的马离着昭乐的马很近,他听到了昭乐的话后心中一震,忽然想起在卢郡看到的一切。他从梁国回来后军中琐事太过繁杂,他一直没有机会将卢郡所见禀告给殿下,此刻听到殿下提起赵国,便犹豫着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将所见所感告知殿下。

齐国大军由西方攻入沫前,梁国大军由东北方向攻打卢郡,赵国王师则是分为两队,分别协助齐梁两国大军攻打沫前、卢郡。

沫前和临卢很快便被三国联军攻下。

昭乐特意选在正月十五出兵,就是知道素来喜好奢靡享受的周国官员在这个欢庆的时节,必定没有防备。

其实就算有了防备又能怎么样?他已经除掉了最厉害的仲方,余下的何足为患?

多年来奢靡的生活已经让那些士兵们外强中干,哪里敌得过三国合击?

最可笑的是,公子羽率兵攻入临卢郡府衙的时候,在府衙的正厅中看到了一桌用到了一半的宴席,菜色丰盛诱人。桌边的地面上还扔着琴,想来是刚才宴中伴奏用的,琴边卧着那个女人,大概是方才弹琴的人。

公子羽想,这女人应该是很美的,只是此刻已经香消玉殒。

三军在临卢和沫前会师的时候,昭乐已经从文知礼口中知道了师傅被赵王带来的消息。然而会师的时候,他没有如预料中的那样见到师傅,他只见到了高高在上的赵王,以及神情骄纵的公子羽。

他在会面的时候,心思并不全在战事之上,因为他在心里偷偷地羡慕起公子羽来。

公子羽是有资格骄纵的,他有父王的疼爱,又有母亲的呵护。昭乐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禁自怜起来,生父生母均被当做人质留于他国、不在身边的苦楚,已令人难以忍受。前不久在形势所迫下与楚政为敌的心酸尚未减少,因自身指挥失当而导致师兄丧命沙场的内疚又接踵而来。他的心早已经被痛苦麻痹,只剩下一条条计谋,一个个手段,以及一条从未改变过的、坚定的信念。

平定战乱,成为天下人,将这个修罗世界变为一片净土。

同样是天正八年的正月十五,西方三国伐鲁的战场上也取得了第一场胜利,并会师于前一年的战场,凌河之滨。

第二十五章:真凶,刺客,探子

“殿下!”豫礼在帐外喊了一声。

在得到昭乐的许可后,豫礼拎着一个脏兮兮的人进了昭乐的军帐。

那个人被豫礼像是扔一块抹布一样扔在了地上,他俯在地上,身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军帐之中。

文知礼见他可怜,往前踏了一步想过去扶他,但被昭乐用目光制止住了。

昭乐很温和地问地上的人:“你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俯在地上的人是昨天夜里在营外巡查的士兵抓到的。

本以为是个刺客,直接带回来便上了大刑。

在他一次又一次昏倒在刑房之后,行刑的士兵才发现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书生。再一次用凉水泼醒他之后,行刑的士兵举着带有倒钩的鞭子问他:“你深夜在我军营外徘徊,究竟有何目的!”

他躺在地上,偏过头看着那闪着冷光的鞭子,吓得往后爬走,就连指尖都开始发抖。“我……我要见昭乐太子……我要见他……”

行刑的士兵并没有因为他要见太子而停下行刑:“想见我们殿下的人多了,那能是你想见就见得么?说!你从哪里来!”

啪的一声!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身上,他流了很多血,鼻子里、嘴里都是自己的血了,还不时地又血沫子涌出来落在衣服上。

这脏衣服上再加些血沫子,还真像是冬天被人踩烂了的梅花,清高不再后,又有谁会待见?他现在和那被人踩烂了的梅花又有什么区别?若说有区别,大概是那梅花尚有惜花人为它可惜,他却只能徒遭白眼。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想开口求行刑的人直接杀了他,他这种人再苟活于世也是没有意义了。然而在他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他说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我要见昭乐太子……我要见他……”

行刑的士兵又一次用凉水泼上他的身体,他却没有因此清醒,仍是紧闭着双眼,一遍遍地重复着:“我要见昭乐太子……”

士兵将这件事报告给了什长,又由什长报告给了伯长。

那伯长觉得这事大有蹊跷,往日里也常听人说起有毛遂自荐的能人被当成刺客捉起来,若这一回当真如此,只怕到日后殿下少不了要责罚他们。

一想到这个,他直接就去了太史帐中,他是粗人鲁莽,不比文太史文人纤细。况且文太史是殿下身边的红人,这种事儿还是请文太史前来一看,甭管最后结果如何,总是文太史做的决定,碍不着他和兄弟们的事。

文知礼往行刑处去时问那伯长:“你瞧着那人如何?”

伯长道:“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跟个姑娘家似的。若不是他太脏了,怕是早被营里的兄弟当姑娘干了。”

文知礼皱了皱眉:“说的什么混话!莫说他有可能是来投奔殿下的,就算他只是个俘虏,你们也不可动这种歪心思!”

伯长嘿嘿一笑,不太在意地点了下头。

文知礼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他也知道这些士兵行军辛苦,疲累过后总爱找个姑娘睡上一觉解解乏。征战在外,实在寻不着姑娘的时候,若能找到几个秀气些的男孩,他们用起来也是不忌的。

文知礼命人去打了盆水,亲自拿布沾着水为趴在地上、已经失去行为能力的‘刺客’擦脸。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清秀面孔,文知礼并没有表现太过吃惊,只微微皱了皱眉,便继续拿着布为其擦脸。“醒醒,醒醒!告诉我你是谁?”

刺客的嘴动了动,文知礼将耳朵贴过去,又一次听到了伯长禀告时反复说起的那句话:“我要见昭乐太子……”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让你见殿下。”文知礼蹲在他身边徐徐善诱。“我瞧着你也不像个刺客,你告诉我你从哪来、叫什么,我也好去同殿下禀告。”

他的徐徐善诱并没有起到效果,刺客依旧在重复着他那句一成不变的话。

文知礼叹了口气:“瞧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刺客。我去同殿下禀告一声,你们弄醒他!”

昭乐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俯在地上的人依然在喃喃重复着:“我要见昭乐太子。”

王彩御哼了一声:“别是给打傻了吧!”

昭乐想要过去看看,被王彩御拦住了:“殿下,保不齐是个刺客呢!凡事小心为上。”

豫礼用脚尖勾起了地上男人的下巴,使其面向昭乐,沉声道:“太子殿下看着你呢!有话快……”

“丁望!”

昭乐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就连昭乐也觉得奇怪:丁望何以沦落至此?若是攻破周都后,身为周王宠臣的丁望沦落至此并不奇怪,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丁望清醒已是深夜时分,昭乐则是捧一杯茶,独自坐在小榻旁等着他醒过来。

“殿下……”丁望的声音里还是有掩不住的虚弱。

昭乐皱了皱眉:“你应该称我为昭乐太子!”

丁望点头:“是,昭乐太子。”

“你怎么回来了?”昭乐把手中的茶放到了一旁。“这个时候你不是正应该在周王胯下承欢呢么?”

丁望的脸一红:“我已经很久没见着大王了。”

“哦?你失宠这事儿,我倒是没听说……”昭乐见丁望要起来,倾身摁住他。“你身上有伤,不必起来。先前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办得很好……只是有一件,引仲方杀死我国两位美人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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