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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陛下喊您回家+100问——by公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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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政苦笑:“怎么?被我道破机关恼羞成怒了?我只是……”

“我是气我自己太拿你当回事了!”昭乐打断他的话,站到他对面低头死死地瞪着他。“若不是瞧你信中说的可怜,我绝不会见你!”

楚政从天正十一年的夏天便开始给昭乐写信,在信中道尽了思念,一次次提及渴望与他一见。其实以楚政现在的实力,若他不问及昭乐的意见便自行前来,昭乐同样也要以极高的规格迎接他。

他没有那样做,反而是以一种极低的姿态来请求昭乐给他一个相见的机会。

这让昭乐很感动。

三年来,楚政每次给他来信时总会说很多很多的话,关于国家、关于天下、关于思念,却从来不提及天正九年那一战,从来不肯言及楚国给予齐国的帮助与恩情。

当面对强大的楚国和往日的恩情,若楚政挟恩自重,那么昭乐唯一的选择只有顺从。

然而楚政不会选择这样对待昭乐,他无法用恩情和实力来挟制昭乐,这件对别人能够十分平常便做出来的事,对昭乐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烛火跳动,影子在昭乐的眼中闪烁不定,在两人久久地凝眸相望中,昭乐说:“我记得你写给我的每一封信。我也时常会想起四年前你来我营中的时候,你为我洗脚……恐怕这天下能劳楚王陛下给洗脚的,也只有我姜昭乐一人,是不是?”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如同无声一般。

“不错!除了你,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人能有此殊荣!”楚政的笑容里有几分落寞,包含着月光的温柔。

第二章:真心,也是斗争

昭乐弯下腰,神色认真地将自己的脸贴近楚政的脸,唇在他耳边缓缓开合:“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热气呼到了楚政的耳朵上,如同一把密钥,企图打开他心中最隐秘的渴望。

“当真?”楚政的眼中充满不可思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会是昭乐能说出来的话吗?或者说,这话可是昭乐真心实意想说的吗?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昭乐给他的答案:“自然是真的,我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昭乐同他说这句的时候,楚政刻意地躲开了他的眼睛,眼睛流露出的情感往往比嘴巴里说出来的更加真实。楚政不敢去看昭乐的眼睛,他很怕从昭乐的眼中看出真实,他宁可选择虚假。——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楚政抬手搂住昭乐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却还是不敢将他一把搂进自己怀中,生怕一时鲁莽惹恼了他:“能得你今日这句话,楚政便是他日战死疆场,此生亦可无憾!”

“若有朝一日,你战死疆场,必将是我今生第一大憾事。”昭乐的唇抵在楚政耳边,语调认真至极。

这样的相拥,虽仍有隔阂,对他们来说却已是再温暖惬意不过。在这样动荡的年代里,这已是难得,又怎好继续奢求?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月已中天,半弦月悬于天际,渌水宫中的梅花踏着月色送来芬芳。昭乐站在书房门口,微笑着与楚政道别,同他定下明日之约:“明日朝堂事毕,定去拜会楚王陛下。”

抬起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一直等着书房阶下的那个青年,被称为‘战场之花’的项梁。不经意霎时变成了刻意,他上下打量着阶下的项梁,白脸黛眉,长相英俊,倒是衬得起‘战场之花’的美誉。

楚政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却在雪地上留下长长一串脚印,从昭乐身边一直延伸出去。

昭乐望着这串脚印,用目光追随楚政的脚步,一步一步,从身边走到阶前,一阶阶踏下去,走过楚政所走的路。忽然一串脚印变作了两串,在提醒他,还有一个人跟随着楚政步伐一同离开齐宫。

他脸上的笑意尽去,绷起脸来吩咐宫人扫尽地上积雪。转过身来却又笑起来,笑自己。

忽然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放下了心中的那把刀。他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站在雪中,用寒冷惩罚自己贪恋楚政的温暖。然而,寒冷无法使他心中的那头名为‘思念’的野兽停止躁动。

昭乐摇摇头,妄图将方才那些微的情丝从体内剔除,奈何那一个拥抱便已是永久。

他从未这样期盼过月落日升。

在寂寂黑夜中,他笑过后,终于沉寂下来。

握紧了双手,仰起头望着天空中的那弦月,想起了师傅当年教给他的那句话:“忽略了感情的策略,永远是失败的策略。”

他想,如果我也没有感情,那么我又拿什么去揣摩别人的感情?

那天夜里,楚政始终无法入眠。

在他回到住处后,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便已消尽,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冷酷。他的目光落在了项梁脸上,白脸黛眉的年轻将军垂下了头,他问项梁:“你怎么会到宫里等我?”

项梁低声道:“陛下是我国之根本,岂可冒险孤身入齐宫?”

“你在教训我?”楚政挑了挑眉,眼神更加锐利,仿佛要将项梁刺穿。“看来本王确实太纵容你了。”

“臣不敢!”项梁垂下头,不敢与楚政的四目相对。“臣只是担心……”

楚政抬手制止他:“不必说了,明日我或许还要入齐宫,你无须再去等我!”

“是。”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项梁点头:“已有了些眉目,只要陛下能够拖住昭乐太子,想必再有几日便可查清。”

“好,你仔细查探,小心别走露了风声。”

“是。”

“好了,你下去吧。我今日已经很累了。”楚政不等项梁出去,便已脱去了外衣,见项梁回头看他,轻声笑道:“怎么?还有话要说?”

项梁抿紧了唇,到底还是摇摇头,告别了楚政。

楚政在他离开后,由人伺候完更衣洗脸便躺下了。

其实项梁根本不用说出来,他也能明白项梁想说的是什么?

此刻他孤身在齐,谁能保证昭乐不会突然捅他一刀?就连身为齐王的姜白都曾提醒他,要他小心昭乐。月光从门缝里泄了进来,他睁大双眼凝视着房梁,心想:也许突然捅我一刀的那个才是真的昭乐,今日的他终究只是假象而已……

然而即便今日的只是一个假象,他也迫切地希望,这个假象能够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一回要死在昭乐手中会不会后悔?

“会,一定会!”他在心里大叫着。

屋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房中微弱的光不见了,整个屋子都已陷入了黑暗,并且伴着深夜特有的安静。楚政再一次陷入了天正八年的回忆中,他记得昭乐脚心的弧度,记得昭乐眉间的温度,这些在他记忆里曾一度变得模糊的过往,却在他防备着昭乐的时候,忽然跳到了他脑海中,让他变成一个笑话。

他把藏在被子里的刀往身下藏了藏,并没有因为那些温暖的过往而放松。

天下未平,他还不能死。

这句话是太多人的心声,是楚政,是姜昭乐,同样也是魏慈明。

赵灵宫握着魏慈明的手,温柔地同他说着情话,而此刻的王适之,则是身处赵军营中。

王适之坐在高台上,抱着一坛酒,笑着回忆与赵灵宫朝夕相处的日子。

他想,有些人穷尽一生去追求也难以拥有的东西,有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总是费心的那一个更加懂得珍惜。如他对大王,如大王对师弟,如师弟对天下。

第三章:愿为你举刀

天正十二年的正月十日,是百姓们口口相传的一段佳话。

这是楚政来到齐都的第五天,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最后一天则显得尤为珍贵。

昨天与昭乐在郊外赛马的时候,他们曾经到过一处矮山,两人在银装素裹的松林间并髻而行。

苍绿色的松枝上还有白色的雪,听着耳畔的阵阵松涛,令他出奇地渴望温暖。余光扫到了身旁的昭乐,他知道昭乐骑着的那匹大宛驹名叫‘常念’,说是要一直念着他给予的恩情。他轻声问:“冷不冷?”

“还好。”昭乐把身上的披风拢了拢。

“若是觉得冷,我们便回去吧。这到处都是雪,也没什么好看的。”楚政笑笑。“我又不是文人雅客,与其邀我赏雪倒不如陪我烫壶热酒,一醉方休。”

昭乐微微蹙了眉:“一醉方休?你就不怕喝醉了以后有人害你?”

“怕什么?”楚政注视着昭乐的双眼。“有你在,谁敢在齐宫中害我!”

昭乐抓着缰绳的手收紧了些:“不错,有我在,绝不会有人能在齐宫中害你。”

楚政笑笑,假装没有看到昭乐抓紧缰绳的双手,以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灯影摇曳间,楚政只身入了齐宫,跟在宫人身后兜兜转转,终点却不再是往日的书房。

眼见道路越来越陌生,楚政心中不由有些紧张:“我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宫人被楚政比寒夜更加冰冷的语调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哆哆嗦嗦地答道:“往殿下的寝宫去。”

“休要骗我!”楚政的刀早在进宫前就卸下了,然而制住一个宫人对于常年练武的他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他的手紧紧扣在宫人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说!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殿下……殿下的寝宫。”宫人吓得脸都白了,双手抓着楚政的手腕,却又碍于他是楚王而不敢用力。“殿下在寝宫中备下酒宴,请楚王陛下……”

楚政钳制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一点:“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欺瞒!”宫人被松开后立刻跪倒下来,将头抵在冰凉的雪地上。

楚政皱起眉,无声地望着脚边的宫人,在心里认真地揣测他话里的真假。此刻身在齐宫之中,许多事都由不得他,唯有万分警惕方可保得性命。他想,方才自己所为实在是缺乏计算、打草惊蛇了,可若是当真能够惊蛇,让那条夺人性命的小毒蛇不敢动手,倒也不失是件好事。

他跟随宫人走到寝宫外,宫人正要高声禀报却被他捂住了嘴,伸手推开殿门后,又立即往后退了两步。殿中有些昏暗却很温暖,他打开门的同时,分明看到昭乐在往桌下藏一把刀。他心中一紧,却还是扯动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昭乐,我来了。”

若是他能够知道,在他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么他一定笑不出来。

在他来之前,昭乐曾经举着那把楚政送给他的刀,用决绝的态度面对自己的亲人。

在午后的书房,树影斑驳地落在地面上,像是一双双无力的手在渴求什么。昭乐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那些枯枝的影子,无力且孤单。对面的亲人们神态各异,但是他们的渴求却是相似的。

昭乐的声音在颤抖着:“我早已经说过!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会为大齐带来战争!”

“不!不会的!”元孝往前踏了一步。“我们只要你扣下楚王,用他将父王换回来。这样并不会伤害到他,他不会出兵来攻打我们的。阿羽说过,我国国力与楚国相比虽仍有悬殊,却也已经不可小视。当父王回来后,必定民心大振,在那样的情况下,楚王必定不会贸然出征!”

昭乐摇摇头:“你们不明白的。”

卫姬道:“不明白?我的确不明白你为何要维护我国的仇人!你莫要忘记,是谁生了你!又是谁给了你齐国的太子之位!这一切都是陛下给你的,而非楚王!莫非你在贪恋这个位子么?”

“我从没有忘记父王!”昭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一直都在设法迎回父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齐,为了父王!”

“昭乐,我们只是想用楚王换回你的父王,这并不会伤害到谁,同样也不会引来战争。你应该相信母亲的话。”密夫人走上前,慈爱地注视着面前的昭乐。

不会伤害到谁?昭乐无力地摇着头,扣下楚王确实不会伤害到谁,但如果是姜昭乐扣下楚政,那么就注定会伤害到楚政。他宁可与楚政相遇于战场,也不愿利用楚政对他的信任,令楚政对他感到失望。

家国也好,天下也罢,终归不是独属于他的。楚政的情谊与这些相比,则显得弥足珍贵,只有楚政是属于他的。

“母亲,我不会那样做的。”昭乐坚定地说。“您说过要我做一名君子,身为君子怎可做此小人行径!”

“母亲也教过你:君子之心,当如明镜,不染微尘。”密夫人的声音低柔。“你的心不可以被权力而蒙蔽。”

昭乐惊讶地看向密夫人,不可置信地眼神令密夫人心疼,然而她不能退缩。

迎回陛下,不止是华夫人和卫姬的愿望,同样也是她的愿望。

昭乐想,所谓当局者迷,大概就是母亲他们这样吧?由于迫切地希望能够迎回父王,竟然开始怀疑他。

他垂下头反思自己,究竟有没有被权力所蒙蔽呢?

大概是有的吧,他在心中叹息着。

面对亲人们的咄咄相逼,昭乐的脑海中出现了混乱的场景。父母的相聚,以及楚政的怨恨,那是他想象中的场景,他扣留楚政后必将出现的场景。

这些混乱的场景快要将他逼疯了,他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件他从未想过的事。

昭乐转身抽出桌上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句话完全不该是也不像是他说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谁若要害他必先杀了我!今日有姜昭乐在,必让楚政安然出境!”

“罢了,昭乐说的也在理,我们不要再逼他了。”华夫人拉住密夫人的手,带着卫姬和元孝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别有深意地看了昭乐一眼。

第四章:即使是陷阱,仍要继续前行

对于这场完全是昭乐安排,并处于他的掌控下的会面,楚政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的。但是,他不后悔没有带上项梁一起来。这并不是因为项梁会打搅到他与昭乐的独处,而是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的书房外,昭乐曾因项梁变了脸色。

到头来还只是个孩子,这是楚政对昭乐的看法。

然而,在他没有见识到之前,他永远不会想到,昭乐在对待除他之外的人时,是怎样的不动声色。

若说方才楚政的不安只是乍起的火苗,那么在昭乐遣散所有宫人后,他的不安已经隐隐有了燎原之势。当身入火中后,则可发现,在强烈的不安中,还偷偷藏着些许欣喜,如石头一般顽固的留在火中。

他是喜欢昭乐的。

这件事早在很多年前楚政就已经认定了。

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他对喜欢的人渴求碰触并不可耻,同样也无需隐瞒,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是一条会咬人的小毒蛇。

他来到昭乐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桌后的昭乐:“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昭乐的表情很平静,他在等待楚政接下来的话。

“我很舍不得你。”楚政一边说着,一边绕过桌子坐到昭乐旁边。他伸手去握昭乐的手,见他没有躲闪便胆子大了些,拉着昭乐往自己怀里靠。昭乐的顺从令他心惊,他猜不到下一步会是什么,也许是一把刀,也许是一柄匕首,都说不准。但他还是不愿放手,他还是用手臂把昭乐圈在了胸前。他低头嗅着鼻间的发香,心里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舍:“明日一别,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够再次相见。”

昭乐没有回答他,从微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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