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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BY 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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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雁归也不想去问为什么会碰上秦月疏了,只是怔怔地看着被宁简拍过的肩膀,好一会才大笑道:「宁简,你有三年没拍过我肩膀了!」

宁简怔在了那儿,望着苏雁归不知所措。苏雁归却还笑得灿烂:「准确来说是三年差半个月,上一次还是我十七岁生辰。」

「哦。」好半晌,宁简很老实地应了一声,「我们继续走吧。」

苏雁归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一脸沮丧地跟在他后头,却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不穿衣服果然会有好事。」

他本是光着胳膊等在镇门口,宁简回来后便一路逃命,他也没有机会穿上衣服。如今被宁简拍那一下,只觉得宁简手上的温度都留在了皮肤上,那种带着粗糙而温热的触感让他兴奋得几乎哆嗦起来。

宁简发出「嗯」的一声疑问,却也没有追问下去。

苏雁归笑咪咪地跟着宁简,不时贴到他身后,偶尔吃一记宁简的手肘也依然觉得很满足。

「快走吧,秦月疏不笨,也许很快就能发现。」

苏雁归心中一动,问:「宁简,你对秦月疏很熟悉吗?」

「不。」宁简只给了他一个字,就再没有说什么了。

时间缓慢过去,身上的体力逐渐被磨掉,两个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苏雁归始终牵着宁简的手走在前头,宁简也没有挣开,四下漆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那固定而枯燥的脚步声,让人有种永远走不到头的感觉。

「宁简,累不累?」苏雁归的声音里已经有一丝疲惫,却还是带着笑意。

宁简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四下复又沉寂。

终于又到了一处石室,苏雁归还是抢在前头去开门,里面也如前面的一样,门边的金环无法拉动。

最后打开右边的门,一切如旧,苏雁归有些泄气了,却还是笑着道:「还得继续走……」

「休息一会吧。」宁简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苏雁归愣了一下,笑了。

宁简虽然伤得比他重,武功却也比他不知高出多少,这么一路走来不曾休息,若说体力消耗,自己也必定比宁简消耗得快。听到宁简说休息,他就明白刚才问的那一句「累不累」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宁简却还是记在了心上。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满心欢喜,刚想往宁简身旁靠,便看到宁简踉跄地晃了一下。

苏雁归顿时变了脸色,一手扶着他,一边问:「怎么了?」

宁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走进那扇还没关上的门里。

「里头肯定还是死胡同,就不用花力气去……」苏雁归一边跟上去一边劝,话没说完,就发现宁简已经拉动了尽头的金环。

宁简回头与他对望了一眼,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苏雁归半张着嘴,看着尽头有门缓慢而无声地打开,脸上满是惊诧,却不知道是为终于找到不一样的路,还是为宁简那若有若无的一笑。

门后面没有任何陷阱,宁简等了好一会,才挣脱苏雁归的搀扶,走了进去。

苏雁归愣在原地好久,才突然叫了起来:「宁简你笑了!」

「闭嘴。」宁简只回了他两个字,一边打量着门内景色。

与其说是一个石室,不如说是山洞,山洞顶上有日光从缝隙里照下,使得洞中比外面明亮得多,山洞尽头是一溪潭水,清澈幽深,潭边石壁上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往里生长的枝叶,虽不茂盛,却也占了山洞一角,非常显眼。

苏雁归叹了口气,极自然地拉了金环将门关上,回头看到这一切,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里也不像有能往前的路……」

宁简往山洞中央走去,一边看着周围,一边道:「未必,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必定有它不同的理由。就算没有……我们在这里休息,也总比在外面休息要来得安全。」

苏雁归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别的人就算走进山里来,也未必能猜透机关中的奥秘,就算发现了,也未必能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我们大可以在这先休息调养,回头出去了碰上那秦月疏什么的,也能跟他们好好地打上一场。」

宁简没有理会他,已经径自走到山洞一边靠着墙坐了下来,等他说完了,才淡淡地道:「吃什么?」

苏雁归一时哑口,好一会才笑了起来:「我来看看这潭里有鱼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真的跑到水潭边,想往下看有没有鱼。只是一路上走得太累,他身上又有伤,这时突然往前探身,人便眼前一黑,整个往下栽去。

宁简一惊,人已经飞掠过去,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就往后一扯一带,将他整个摔在地上。

苏雁归痛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满脸委屈地看着宁简叫:「宁简……」

宁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丢下一句:「潭里有鱼,不必跳下去看。」

苏雁归哭笑不得地坐在地上,见宁简依旧回到墙边坐下,便连爬带滚地蹭了过去:「我吃干粮都吃腻了,你等着,我去捉鱼。」

宁简点了点头,把手中短剑递了过去,苏雁归便欢欢喜喜地跑去捉了鱼、点了火,烤好了才讨好似的送到宁简面前。

宁简沉默地接了过去,吃了两口,见苏雁归只是看着自己,才忍不住道:「你不吃吗?」

苏雁归恍惚回过神,拿起另一条鱼啃了起来,双眼却还是盯着宁简的脸看。

宁简似也被他看惯了,直到把手中的鱼吃完,才抬眼看他:「再看就把你的眼挖出来。」

苏雁归咧开嘴露出一排牙齿给他看,双眼笑得眯了起来。

宁简也没有拔剑,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低头合眼休息,却突然感觉苏雁归的气息靠近,他猛地张眼,苏雁归已经吻上了他的脸。

短剑铮的一声出鞘,苏雁归也已经离开了,舔了舔唇,笑着道:「东西沾唇上了。」

宁简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摸脸,却只摸到一片微湿。

「我忍不住就舔掉了。」苏雁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宁简沉默了,好久,才道:「潭中还有鱼,你要是饿了,可以多吃一点。」

苏雁归只觉如鲠在喉,好半晌才挤出一句:「我的饿,吃什么都饱不了。」

宁简没有理会他,微偏着头,似乎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却也只是想了一会便放弃了,依旧闭上眼,开始运气调息。

苏雁归看着他的侧脸,目光一点点地柔和了下来。

偶尔的一个偷吻、身体上不经意或故意的触碰、终年相守、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虽然好像已经得到很多,可是当然还是不足够的。但是再贪心一点的,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就什么都不会再有。

意识一点点地模糊了,苏雁归还是舍不得闭上眼,一直到沉入梦中,梦见那个人对着自己笑,也无法区分自己是梦是醒。

再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件外衣,带着某个人独有的气息,原本坐在身旁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苏雁归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看到宁简正蹲在山洞中央,不知看着什么直皱眉。

怔怔地看着宁简,想着梦里的笑容,好久,苏雁归才将衣服掀开,爬了起来,走向宁简:「在看什么?」

宁简指着地面道:「这些凹陷,有些奇怪。」

苏雁归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地上是一些方形的凹陷,每个都有巴掌大,很浅,不小心看根本留意不到。这些凹陷整齐地排成四列,每列七个,若换成字,就像是一首诗。

看了一会,苏雁归伸手戳了戳那些凹陷,然后笑着道:「不是机关,戳不动的。」

宁简用短剑剑鞘在他手指上一敲,然后站了起来:「说不定是什么提示。」

「提示也没用,这里完全不像有别的路。」

「有。」宁简却答得很快,「水潭。里面有鱼,证明它是活水,就算不是向前走,它也可以通往外面。」

苏雁归双眼一亮:「那就是说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宁简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地上,半晌才轻声道:「我要找的是宝藏,不是单纯的出路。」

「这个自然。」苏雁归笑了笑,应得极自然。

宁简又看了他一眼,而后站了起来,走到潭边,看着水里不说话。

苏雁归走到他身旁,笑着道:「我潜下去看看好了。」

「不,我去。」

「为什么!」苏雁归急了,「谁都不知道水里有什么,你去太危险了。」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去。」宁简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话意的强势。

「为什么?」苏雁归不折不挠地问。

宁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你武功差、底子薄,还受了伤,所以给我乖乖地待着。」

苏雁归耍宝地捂住胸口一脸受伤,他眼巴巴地看着宁简:「你伤得比我还重啊,而且我武功差底子薄,如果有人闯进来了,我怎么办?」

「少废话。」见惯了他的耍赖,宁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跳进了水潭里。

「宁简!」苏雁归大叫一声,宁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水里了,他趴在潭边好一会,才微微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是在意我的吧?」

宁简一入水便能察觉到水潭比想象的要来得深,潭水清澈而冰冷,即使是在这六、七月天的暑气里,也依然让人难以忍受。

他闭着气往深处潜下去,感觉到原本窄小的水潭逐渐开阔,身边却慢慢地暗了下来,只有前方一缕光亮,引导着他向前。

宁简向着那光亮之处游去,开始感觉到水流变急,彷佛抗拒着外来者,不住地将他往回推。

他咬了咬牙朝着无形的水流击出一掌,水力稍弱,他便乘机向前掠去,有鱼贴着身体滑过,那种滑腻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心里一颤。

水开始将他重重包围,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宁简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迅速减弱,胸口也越来越闷,彷佛有什么压在上头。窒息的感觉让他想张口吸气,却又明白,一旦张口,可能就再无生路,便只能暗自调息,开始拼命地往回退。

然而水底似乎起了漩涡,卷着他往下扯,宁简暗叫了一声糟,连挥数掌,却是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缠住了他的腰,迅速地带着他往前游去,宁简下意识地挥手,一掌击在那东西身上,这才发现抱住他的竟是一个人。

在水中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他在水中敏捷地向前,如游鱼一般,宁简无法分清他是敌是友,刚才的挣扎也已经令他筋疲力尽,便只能任那人带着自己往前,一边闭上眼死命屏住呼吸,竭力维持着神智。

恍惚间似乎那人的唇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来,沿着脸一点点往下滑去,最后吻住了自己的唇。

宁简反射地挣扎了一下,便感觉到有气流从那人的嘴里一点点地渡入自己体内。身体的本能在那一瞬间被激发,他近乎贪婪地吮吸着,渴望从窒息之中脱离出来。

渐渐地,他可以感觉到那个人将舌头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嘴里,可是他无法拒绝,便只能任由那舌尖一点点地撬开自己的牙齿,任它在口中扫掠。

然而明明拼命要呼吸,气息却似乎被那一吻一点点剥夺掉,宁简再也无法挣扎,只能被动地接受。感觉到意识逐渐淡去,他却反而暗暗地松了口气,恐惧和惊惶连同很多他说不清的东西彷佛都在逐渐消失,再也不会压在心上。

直到最后意识将要消失时,宁简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水声,随后眼前豁然,有风扑面而来,他微微一怔,才发现自己竟已经出了水面。

岸上还是一个山洞,洞中开阔,却并不大,有光从头上洒下,虽然角落里依然有延伸进来生长的枝叶,可四下空然,分明已经不是下水前的那个山洞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便感觉到有人在身旁冒出水面,激起的水花溅在身上,他猛地回过头,就看到苏雁归在旁边朝他咧嘴笑。

「你……」宁简只说了一个字,唇便又被堵上了。

苏雁归大狗似的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腰,唇与唇相触的瞬间便长驱直入,那种疯了一般的掠夺如同要从他身上索取什么一般,带着迫切和紧张,让宁简连拒绝都忘记了。

两人还在水中,随着苏雁归的动作,四周的水涌动起来,两人在水中沉浮,那种不安定的感觉让宁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苏雁归。

彷佛得到了暗示,苏雁归的吻越渐深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却始终没有放开。

宁简的呼吸开始急促,最后终于忍不住,憋着气挣扎开来,捉着苏雁归的手臂往岸上一送,这才半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苏雁归被丢在岸上,好半晌才爬起来,一脸委屈地望着他:「宁简……」

宁简微微别开了眼,一边顺着岸边爬起来,一边道:「为什么跟上来?」

「我说了,留在那里太危险了,见你下水后就没冒头,我一害怕,就跟着跳下来了。」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待着吗?」

苏雁归笑了,满脸得意:「我如果待在那儿,你就死在水里了。」

宁简微怔,这才想起刚才在水中的一切,若没有苏雁归带着自己游过那漩涡,自己确实很有可能死在水里。

见宁简沉默了,苏雁归笑得更加灿烂,凑到他身旁:「宁简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宁简的短剑铮的一声出鞘,横架在苏雁归脖子上,苏雁归却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依旧嬉皮笑脸地望着他,眼中微微发亮。

半晌后,是宁简自己收了剑。看着他缓慢地还剑入鞘,苏雁归又凑近几分:「宁简,刚才在水里,你的反应好积极。」

「积极什么?」

「亲吻啊。」

还未完全入鞘的剑又被抽了出来,苏雁归顿时不敢动:「宁简,就算你觉得不好意思也用不着杀我吧?杀了我,你怎么找宝藏呢?」

宁简死死地盯着苏雁归,最后反手一抽,剑抽了回来,苏雁归脖子上挂着玉佩的绳子应声断裂,吓得苏雁归连忙伸手接住了玉佩。

「宁简,这是我家传之宝!」

苏雁归哇哇大叫,宁简也似听不到,站起来便往山洞中央走去,再没看他一眼。

苏雁归叫了一会,见他始终没有理会自己,只好怏怏地爬起来,把绳子重新系上,走到山洞尽头硬折下一些枝叶,堆好了便蹲在一角里生火。

宁简走了一圈,回到他身边,道:「这里比刚才的山洞还要干净,什么都没有,看来我们是走错了。」

苏雁归还在那儿钻木取火,听他说完,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笑着指了指身旁:「那就先坐下来烤干衣服好了。」

宁简看了他一眼,又站了半晌,才蹲了下去,接过他手中树枝,夹在手中搓了一会,便有火星生出,不久便彻底地烧起来了。

「还是你厉害。」

宁简没有回话,只是伸手解下了发冠,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你在干什么!」苏雁归下意识地脱口叫了出来。

宁简愣了半晌才道:「衣服湿了,脱下来烤干。」

苏雁归愣了片刻,哇地一声叫了出来,宁简被他吓了一跳,停下了手,看着他。

苏雁归连忙摆手,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你脱吧。」

宁简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阵,才继续去解自己的衣服:「少胡闹了。」

「哪有胡闹。」苏雁归随口应他,一边伸手从宁简的衣服下摸了过去,「宁简,你是不是瘦了?」

宁简侧身躲开,一手抓起短剑,示威似的扬了扬。

「宁简,你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会忍不住啊。」

「忍不住什么?」

「我会以为你是在诱惑我啊。」苏雁归说着,又伸过手去摸宁简的腰。

宁简用剑柄狠敲了一下:「胡闹什么!」

苏雁归被敲得倒吸了口气,甩了甩手却又重新伸了过去:「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心上人在面前脱衣服,我自然会忍不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宁简的动作因为迟疑慢了下来,便突然凑了过去,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

宁简下意识地一掌打了过去,本以为苏雁归会躲开,却没想到他不躲不闪,宁简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硬生生收回七成功力,却还是将苏雁归推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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