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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座+番外篇——by商听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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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锁上了。

岳岷说的那家淮扬菜馆和自己的家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难道是老天爷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吗?陆谨

言不甘心,脱了外套搭在肩上,决定跑也要跑到那里。

岳岷在淮扬菜馆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等到陆谨言,一桌子的菜都凉透了。

陆谨言跟在女服务员身后,满头大汗。没等坐下来,就拿过一张新菜简介使劲地扇着风。

“言言,你这是?”

“哦,刚刚跳舞了。”

岳岷的脸又阴了一层,“就要走了?”

“嗯。”

“看来是没打算告诉我了。”

“嗯。”

岳岷冷笑,“你也不用把我看成洪水猛兽一样。你不想告诉我,我却有事要告诉你。”

陆谨言抬头,晶晶亮的大眼睛依然清澈无比,“什么事啊?”

“我要结婚了。”

岳岷轻轻地说,眼睛却直盯着陆谨言。

陆谨言是真吃了一惊,随即嘴角弯了起来,笑着说,“真是恭喜啊!可惜我就要走了,不然一定到场祝贺

!”

岳岷看着陆谨言似乎真挚的笑,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

两人久坐无话,陆谨言身子慢慢凉了,穿上了外套,说,“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啊,先走了。祝你幸福

!”

岳岷听得心头剧痛,勉强定下心神,说,“我送你吧。”

陆谨言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约。”

第13章

岳岷不敢问与他有约的是什么人,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冲动。他真的要走了,潇洒地离开,不理会留下的

人有多伤痛。这是他的选择,岳岷尊重他的选择。

三天后就是除夕,陆谨言选择在这一天离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岳岷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瞎逛,最后还是来到了陆谨言家的楼下。屋里没有灯光,陆谨言没有回来,果然是

有约啊。

岳岷心中一阵刺痛,发动车子离开。

寒冬的晚上,陆谨言裹紧了外套,一步步地往家走。天晚了,修锁的人都不见了。这样即使回家也只能待

在屋外。

天很冷,风也很冷,呼啸着从耳边吹过,令他举步维艰。

只是天再冷也比不过心冷。心仿佛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给围住了,仿佛窒息般痛。

陆谨言满脑子都在想,他要结婚了。岳岷要结婚了。那个他爱的男人岳岷要结婚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像个逃兵一样出国,原来是潜意识里惧怕这样的结果。他从来不怕岳岷离

开他,原来他只是害怕岳岷会爱上别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疲惫又饥饿的陆谨言终于回到了家,迎接他的是冰冷的防盗门。他

竟然被自己的家拒之门外,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给他温暖的地方,如今也拒绝了他。

陆谨言咧了咧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岳岷回到自己家中,思来想去,辗转反侧。生气陆谨言对于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一气之下说了将要结婚

的谎。还好陆谨言没有要求参加婚礼,不然自己要从哪里找个新娘。

还有三天,他就要走了,这一走应该是再也不回来了吧。心口疼得厉害,像是有什么要将珍贵的东西连根

拔起一般,断裂般的疼痛令他无法忍受。

三天?会不会是骗他的,会不会今晚之后,他再也见不到心爱的男孩了?

岳岷从床上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了。

不敢打陆谨言的电话,岳岷开车再度回到陆谨言家楼下。

深夜整个小区都一片静谧,只听见北风残戾的声音。

岳岷上了楼,声控的楼道灯便一盏盏陆续亮了起来。快到五楼的时候,岳岷赫然发现一个人正坐在最高的

台阶上倚着扶手睡觉。他的脑袋伏在膝盖上,胳膊环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

岳岷张嘴想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几步走了上来,那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静。

岳岷蹲了下来,握住那冰凉的小手,“言言!”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陆谨言已经醒了,他以为是楼上的邻居,便没有抬头,只是没想到会是岳岷。

陆谨言抬起头,眼睛像刚睡醒一样朦胧,“你怎么来了?”

岳岷没有回答,伸手将陆谨言打横抱了起来,又怕他跌下去,说,“乖,抱着我脖子。”

陆谨言笑笑,伸手环住了岳岷的脖子。冰凉的手贴上温热的肌肤,岳岷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在外面?”

“忘带钥匙了。”

“那可以给我或者朋友打电话呀!”

“手机也忘家里了。”

“还忘了什么?”

“都忘家里了,出门的时候拿错了外套,什么都没带。”

岳岷一听停了下来,“你根本不是跳舞跳得,你是跑步过来所以才一身汗,是不是!”

陆谨言轻笑,“都怪你约那么远,累死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岳岷痛心地问。

“告诉你?难道让你看我笑话吗?”

“我是那样的人吗?”

“行了岳岷,你不欠我什么,用不着这样。”

岳岷没有说话,径直将陆谨言放进副驾驶座里,自己也坐驾驶座,将外套脱下,给陆谨言裹上。

带着岳岷体温的衣服安抚了陆谨言,看着岳岷发动车子,陆谨言说,“送我到长华西路碧萝苑B区。”

“谁的家?”

“校长家,他会收容我,送我去就行了。谢谢。”

岳岷啪地熄了火,“陆谨言!你到底要我怎样?”

“不送啊?那我回去等着明天叫锁匠来开门吧。”

岳岷气极反笑,“你这样两手空空就能叫锁匠开门?谁信你?”

“我叫居委会刘奶奶带我去,应该可以吧。”

“言言!”岳岷终于无法再忍,将陆谨言拉过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深深地吻住了他。

两人之间有过无数的吻,甜蜜的,激情的,温柔的,平静的,疯狂的……都比不上今天这样绝望的吻。

岳岷好怕,怕睁眼便是天各一方。他还没有爱够,他仍然深深爱着这个坏脾气的小狮子。如今,该怎么办

岳岷的吻慢慢移至陆谨言的耳边,喃喃低语,“言言,言言,我爱你!”

陆谨言迷迷糊糊地突然听到这句,一个激凌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岳岷,“他妈的!你有点德性好

不好!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说什么混话!小心打雷劈死你!”

岳岷苦笑,“言言,我没有要结婚,我是骗你的。”

陆谨言揪住岳岷的衣领,“真的?为什么要骗我说你要结婚了?”

“言言,因为你要走了。我虽然爱你,却始终不能肯定你是不是和我爱你一样地爱我。”

眼见陆谨言要申辩,岳岷伸出食指搁在他的嘴唇上,“听我说完。”

“言言,你还太年轻了,爱情对于你来说还是新鲜的东西,我不能保证我给你的爱情就是最适合你的。你

还小啊,不知道人生有很多很多的诱惑。你会遇到比我帅气的,比我有钱的,比我还宠着你的。你还会遇

到女人,那是男人正常的伴侣。所以你要走,我也不敢挽留,但是我会等你,一年,三年,五年,十年都

可以,我会等你来告诉我是继续还是结束。”

说不感动那是骗岳岷,陆谨言扭过头不去看岳岷,“把自己说那么伟大!好了,快三点了,你要留我在车

上过夜啊!”

“言言,去我家好吗?”

“不管去哪里都好了,我困死了,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岳岷亲了陆谨言一下,说,“言言,你抱紧我,就这样开回去好吗?”

陆谨言哼了一声,趴进岳岷怀里,把他搂得紧紧的。

到了岳岷住的高级公寓,陆谨言从岳岷怀里蹦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住别墅呢!很小啊!”

“两室两厅,一个人住那么大太空了。”

“话说回来岳岷,你这是第一次带我到你这儿吧。”

岳岷进了浴室听见这样的话又出来,“言言,我没带你过来是因为这儿离你水学校太远了。这屋子除了家

里人就只有你进来过。再说我不是住你那儿去了嘛。”

陆谨言哦了一声,好奇地打量客厅的一幅青绿山水,“岳岷你喜欢国画啊?”

“一般,那是我大伯的‘墨宝’,非要我挂客厅里。”

“他很可爱嘛。哎呀,还有钢琴,岳岷你还会弹琴呀!”陆谨言摸着那架施坦威爱不释手。

“还凑合,言言!过来洗澡,一会儿该着凉了。”

岳岷从卧室里拿了件睡袍,把陆谨言拉到了浴缸前,替他脱了衣服,把他放进热水中。

陆谨言看他要走,连忙拉住他,“干吗呀,一起洗嘛!”

岳岷含笑摇摇头,“乖,自己洗,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陆谨言摸摸肚皮,确实很饿,只好放手。

等陆谨言洗好,岳岷也煮好了一大碗面条,金黄的鸡蛋,鲜红的火腿,碧绿的青菜,筋道的面条。陆谨言

食欲大开,再也不去管睡袍太大难看的问题了,哧溜溜一个劲地说好吃。

岳岷摸着他的头,“慢点吃,当心烫。”

陆谨言边吃边抬头,“你不饿吗?一起吃一点?”

岳岷摇头说不饿。

陆谨言说,“那你快去洗澡!”

“我晚上洗过了。”

陆谨言白了他一眼,“不行!我感觉你脏脏的!现在我也染上你那变态的洁癖了,晚上要跟我睡就去把自

己洗干净!”

岳岷笑,眉头舒展开来,“我是变态的洁癖?行,你先把这碗姜汤喝了。”

说着岳岷端起姜汤,先尝了一口,“嗯,不烫也不太辣,甜甜的。”送陆谨言嘴边,陆谨言皱起眉,捏着

鼻子一口气喝掉,难过的整张脸都皱到一起去了。

岳岷忍不住吻上他的唇,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帮他消除姜的味道。

许久,岳岷才抽身,“乖乖把面吃了,我去洗澡。”

吃完面条,陆谨言嫌睡袍太大,赤裸躺进了被子里。

岳岷的家装饰十分简洁干净,以深蓝和银灰两种颜色为基准,看起来冷感十足,没什么人气。

陆谨言唯一满意的是岳岷的这张大床,横竖怎么滚都没关系。

陆谨言以为自己裸睡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岳岷居然更强,就这样赤裸地走了进来,重点是下面那根

已然蓄势待发。

陆谨言尖叫着往床里退,眼里却看不到一丝害怕。

岳岷扯掉陆谨言遮羞的澳洲羊绒被,看到赤裸裸的小东西躺在深蓝色的床单上,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如雪

似玉,眼里心里顿时都燃起熊熊欲火。

将陆谨言压在身下,岳岷狂乱地吻着他。

由于没有准备,岳岷只好用乳液给他润滑。

两个人过着一样长时间的禁欲时间,此刻便如烈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岳岷稍作扩张,便挺身将欲望深

深刺入陆谨言紧窒的身体里。

疼痛和快感交织,陆谨言不待岳岷动作,便主动扭起了腰迎合,“啊!岳岷……救命……”

等到顺利之后,岳岷将陆谨言的双腿扛在肩上,又拿枕头垫在他的臀下,直起身子开始大起大落地抽插。

没一会儿陆谨言就缴械投降了,岳岷被他夹得跟着也射了出来。

稍作休息后,岳岷便又开始了第二轮进攻,等到两人尽兴,窗外已经透出晨曦的微光。

陆谨言今天真是太累了,连取笑岳岷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岳岷,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住我家了。”

“哦,为什么?”

“呵呵,因为我的床小啊,床单也小,弄脏了好洗,你的床这么大,床单这么厚,每天洗肯定很辛苦吧。

哈哈哈,你个变态的洁癖……”

“你喔!”

岳岷关了灯,疼爱地将陆谨言翻成侧卧的姿势,将他的腿架到自己的腿上,拍着他的背,一边低头亲吻他

的柔发。

“你睡不着吗?”

回答陆谨言的是一声叹息,有湿湿的东西顺着额头滑过。岳岷在哭吗?

陆谨言慌了,伸手一摸,果然岳岷满脸是泪。

“岳岷,你怎么了?”陆谨言的声音也带了点水气。

“没什么。你要走了,我……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终于令陆谨言痛哭出声。

“呜……你这个坏蛋!岳岷!你是个大坏蛋!”这是陆谨言第二次在岳岷的面前流泪,骄傲的小狮子终于

卸下了他伪装的坚强,哭得山崩地裂。

岳岷手足无措,只能陪着他掉眼泪。

陆谨言哭了一会之后便愤怒起来,挥起拳头捶打岳岷,“你!你明知道我这样的性子!你明明知道啊!还

是这样气我!分手,分手就算了,我走就算了,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说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我

打死你!”

岳岷任他打,只是陆谨言说得凶,落下的拳头却极轻。

“言言,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岳岷情动地恳求。

陆谨言哼了一声,“现在求我留下,我要是真留下,过不了多久又要摔门离开了吧。”

“言言,我真的爱你,再不会了。我错了,留下来好吗?”

陆谨言又哼了一声,“这可是你求我留下来的。以后再吵架你可得记着。”

岳岷一听有门,赶忙坐起来开了灯,“言言,这个事不宜迟,现在就跟你家里人说好吗?”

“嗯。”陆谨言瞟了他一眼,“拿手机过来!”

岳岷下床拿来手机,陆谨言打开一看,嗬!34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一个叫“林安雅”的人。

陆谨言脸沉了下来,“林安雅是谁?”

“一个普通朋友。”

陆谨言把手机一扔,眼睛里冒着火星,“你当我傻子啊!”

岳岷只好说实话,“她是我大伯最近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只把她当普通朋友,我爱的是你,言言。”

陆谨言脸色这才缓和,摁了一通号码。陆谨言学习成绩虽然不好,却有一项记号码的绝技,任何数字号码

只要报一遍就能过目不忘,胖子戏称他整个一黄页!

电话接通,陆谨言先开口,“爸爸?”

“言言啊,怎么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那个,爸,我不走了!”

那边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不去荷兰了!”

“为什么?”

“不想去了。”

“陆谨言!”陆大宝快要呕血了,他找了那么多人好容易把这个高三都没读完的闯祸精办出国,现在又跟

他说不走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陆谨言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听着,你麻溜地给我滚过来就算了,你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样,老子就回去好好

跟你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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