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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山——by夜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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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族之所以称之为‘鬼’。就是因为他们世代都是守墓人。”曦雍看着南无煌说,

“守墓人?什么墓需要这么大一个家族来看守?”南无煌不解。

“他们守得不是人墓,是鬼墓。”

南无煌心头嗖的一凉,脑中深处的记忆电光火石间闪过。

“你说他们是……”

“正是。”曦雍严肃的说“我当时也不敢相信,但我听了大汉后来说的话就觉得他们有撒谎或者吹牛。”

“什么话?”

“鬼族的女子曾跟大汗说过,他们之所以万里迢迢迁移过来正是因为他们守护的那出墓穴已经成为不详之地,附近不可以有人居住,所以他们上百口人全部迁移。”

“为何不能在居住?”

“属于那处墓穴的妖鬼已经降生人间,所以他们在妖鬼降生之前看守陵墓的任务就完成了。”曦雍说。

南无煌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烦躁的将身体靠进椅背中,果然是这样吗?

“剩下的我就不用说明白吧。”曦雍看着他说。

“说说鬼族为何会被灭村?”南无煌满心焦虑。

“这就不清楚了,那个大汉说一天晚上他站在院中隐隐看着天边泛红,还以为是哪里着了山火,后来才知道那个鬼族的村子一夜之间被烧的精光,而且之后半个人影都不见,从此鬼族的事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鬼族被灭村是十年以前?”南无煌问。

“对,和我推测的一样,大汉说正事十年以前发生的异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无煌的脑中越来越乱。

“还有一点。”曦雍说。

“说。”

“据大汉讲,鬼族都有一个不太鲜明的特征,就是鼻孔里有一个十字花的纹身。”

南无煌再次皱眉头,心中猛然一沉。

所有看似散乱的事情都和他有着联系,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南无煌却始终无法理解所有的头绪,鬼族是被灭掉的?要杀玉函琼的人竟然是鬼族吗?

记得上次在宫中抓到的刺客鼻孔内就有一个十字花的纹身,而曾经想要玉函琼的黑衣人鼻子里也有十字花纹身。

“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曦雍问。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杀过函琼,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南无煌冷笑道。

“但是玉函琼死了,对你最有力不是吗?当年——”

“当年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会伤害函琼的。”南无煌果断打断曦雍的话。

曦雍眼神复杂的看着南无煌,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同情。

“有一件事,我前几日出宫遇到了巴奎身边的人。”南无煌一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心里就是一阵沉重。

将短短的几句话复述完,曦雍的脸色变得和他一样。

“他说你会国破家亡,你可不就是被玉函倧抢了江山,太上皇和皇太后惨死吗?只可惜这封信晚了三年,不然你当年还有的选择。”曦雍说。

“我的选择不会变。”南无煌坚定的说。

“那么接下来呢?这里将被秦默龙踏平,你也会死无全尸?”曦雍又问。

“我不会让它实现。”

“你有办法了?按照巴奎的办法把他送到——”

“不。”

窗外几只麻雀从雪地上觅食结束扑闪着翅膀飞走。

曦雍听完南无煌的决定后嘴巴都惊讶的难以合拢。

“南无煌!麒濯!你疯了吗!”

第二百零二章:如诗如画

长时间埋头于奏折和国事,玉函琼最近疲惫得很

下午好不容易将积压的折子看完,玉函琼来到御花园里散心,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子。

远处湖面的凉亭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衣着华贵的坐在里面,一旁的小太监不断的朝火盆里添柴,宫女们也站在迎风处将吹向两个女子的寒风挡住。

“景衍,她们是谁?大冷天的还坐在亭子里赏雪景?”玉函琼问。

“呃……那个,段逯不让我告诉你……”景衍不会说谎,挠着脑袋声音越说越小。

玉函琼本就是随便一问,但听他这么说反而更好奇。

仔细看过去,两个女子中有一个竟然身怀六甲,虽然厚实的衣服将她的身体包裹严实,但隆起的腹部还是暴露了她即将为人母的事实。

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正说说笑笑得非常开心,还时不时的去摸她的肚子,寒风中的凉亭里时时刻刻都不缺乏欢笑声。

“看她们的衣着,应该是贵妃地位的人才可以穿的,她们是无煌的妃子吗?”玉函琼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不过这可让他身边的景衍还有一群宫女太监头冒冷汗。

“齐国侯,外面天冷,耀殿下和洹殿下应该午睡醒了,我们还是……”玉函琼身边的小太监发现玉函琼站在风中一动不动,说的话也像景衍刚刚那样渐渐没了声音。

气氛凝滞的可怕,除了呼呼的风响和远处亭子里传出的笑声什么也听不见。

“素颜。”玉函琼的声音响起。

“奴婢在。”素颜从人群里上前一步。

“你在宫里时间最久,他们是谁你应该清楚,告诉我。”玉函琼的语调还是那副难以听出情绪的速度。

素颜为难的左右看看,像是在乞求谁能帮她一把似的,但是周围的人都低着头也不敢发出声音。

素颜迫于无奈,咬了咬牙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们是瞿国皇帝的女儿,身怀六甲的是大公主瞿如诗,旁边的那个是小公主瞿如画的。”素颜低声说。

“她们可是无煌的妃子?”玉函琼又问。

素颜看了一眼玉函琼的背影咬咬牙闭眼睛说:“回齐国侯,她们是皇上册封的诗贵妃和画贵妃。”

气氛更加的压抑,此刻周围连风声都没有了。

“那诗贵妃怀的可是无煌的孩子?”玉函琼又问。

“这……”素颜焦急的左右看,希望有人能帮她解围。

湖面凉亭里的欢笑声忽然消失,抬眼看去,诗贵妃和画贵妃以及她们身边的人都在朝玉函琼这边看。

景衍心里暗叫糟糕,其他人也是一脸苦色。自家的齐国侯从来不会去招惹别人,但是那个瞿如画……

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威风凛凛的朝这边走来,那个身怀六甲的紫色身影被搀扶着慢慢朝这里靠近。

“齐国侯,我们该回去了。”景衍上前一步说。

“我现在就是想回去也走不了了。”玉函琼看着瞿如画靠近的身影说。

“你可是齐国侯玉函琼?”瞿如画站在函琼面前大声问。

“放肆,齐国侯的名字岂是你叫的。”玉函琼身边的小太监腰杆挺直的呛声回去。

“大胆的奴才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乃是皇帝的妃子,他是皇帝册封的侯王,论长幼尊卑他应该叫我一声皇嫂,我还没怪他们这群狗到是先吠上了。”瞿如画头头是道的说。

“如画,不得无礼。”瞿如画走过来柔声斥责。

“瞿如画讲过齐国侯。”瞿如画挺着肚子费力的弯腰。

“姐姐你小心一点,要是摔了小皇子就糟糕了。”瞿如画一方刚刚的娇蛮跋扈去搀扶瞿如诗。

“齐国侯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倾国倾城,真叫我们这些女子暗自自愧不如。”瞿如画看着玉函琼微笑的说。

“我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吱一声呀!”瞿如画见玉函琼没反应不满的说道。

“在下有事先行告辞。”玉函琼淡淡的说完转身要离开。

他身后的一票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等!”瞿如画不依不饶。

“如画!”

“姐姐,他对你这么不礼貌怎么能轻易放走他,不过是皇上身边的男宠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

“住口,齐国侯其实你们能诋毁的。”景衍怒道。“皇上赐齐国侯封号其意便是与国同齐,今冒犯齐国侯,齐国侯已经不予追究,要是再敢得寸进尺休怪我不客气。”

“哪来的大胆侍卫,比皮痒了吗?我告诉你,我们不止是皇上的妃子也是瞿国,当年要不是我父皇肯借兵现在哪里来的这个殇国!”

“景衍,我们走。”玉函琼还是一派淡淡的声音。

“谁让你随便走了,站住!”

景衍猛地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亮在瞿如画面前。

“这是你父亲瞿王和皇上结盟象征的金牌,持此金牌者如瞿王和殇王亲临,画贵妃,你好不跪下!”

瞿如画没想到玉函琼身边这年纪轻轻的侍卫竟然会有这么重要的信物,如果不是亲信,麒濯可能会给他这块金牌。

虽然心里不服气,但瞿如画还是乖乖下跪,一旁的瞿如诗也颤颤巍巍的要跪下。

“二位贵妃不必跪下,景衍向来冒失有口无心,更何况诗贵妃临盆在即,不要弄伤了身子。”玉函琼背对着他们说道,

瞿如诗和瞿如画有站起,气氛降到冰点,场面无比尴尬。

“齐国侯请勿见怪,家妹从小娇纵惯了,有冒犯之处请齐国侯千万见谅。”瞿如诗温柔的声音响起。

“诗贵妃不必客气,在下告辞。”玉函琼说完迈步离开。

一触即发的气氛总算结束,素颜这些下人们觉得自己少活了十年一眼,刚刚的每一瞬间都这么难熬,回想起来实在可怕。

景衍到时还很介意瞿如画的无理行为,一路上都气鼓鼓的。

“回到寝宫,耀儿和洹儿刚刚睡醒,正坐在床上揉眼睛。”

“不要揉眼睛,会把眼睛揉肿的。”玉函琼坐在床边抓住两只小爪子说。

“爹爹,你不开心吗?”耀儿贴近玉函琼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

爹爹没事,父皇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洹儿义愤填膺。

“爹爹没事,你们两个快去洗了洗小脸,一会儿我要考你们前个日子教的礼赋。”玉函琼摸着他们的小脑袋抓说。

两张小脸听见要背书立刻皱成一团。

“爹爹我肚子痛……”

“爹爹我饿了……”

“你们这两个小东西,不想背书就弄这些话花心思来对付我。”玉函琼戳着他们嫩嫩的脸蛋笑着说。

两个小东西发现自己被拆穿,倒在床上咯咯笑成一团。

“爹爹,我们明天背书好不好,耀儿好没背书呢。”

“爹爹,我们明天去湖面坐爬犁,后天再背书好不好?”

两个孩子粘进玉函琼怀中使劲撒娇,弄得他哭笑不得。

“你们这两个小东西!今天就放我们一马。”

“耀儿最爱爹爹。”

“洹儿也是!爹爹最好!”

两只大兔子扑进玉函琼怀里,将他扑倒在床上。

父子三人挠痒痒闹成一团,咯咯的笑声不断从寝宫里传出来。

“齐国侯……好像没什么事。”以给小太监伸脖子站在门边厅里面的声音说。

“没发脾气吗?”另一个小太监问。

“好像在笑呢!”另一个宫女也伸长脖子说。

“刚刚真是危险,画贵妃对人刻薄很辣使出了名的,咱们齐国侯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物,他们俩要是对上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个宫女心有余悸地说。

“我听说,画贵妃的宫人让下人们隔三差五跪石头子都是常事儿,要是她心情不好那跪的可就是碎瓷片了。”

“怕她做什么,咱们齐国侯那里是呢么好欺负的,你看看景大哥从怀里掏出金牌的时候,多牛!画贵妃再厉害不是要下跪。”

“你高兴个什么劲,又不是你掏金牌。”旁边的人讽刺。

这是,景衍走过来。

“你们这些人,不好好做事在这里偷听做什么。”景衍低声喝斥。

“景大哥,我们在齐国侯有没有生气呢。”一个小太监说。

“你们怎么不进去侍候?”景衍问。

“齐国侯在里面跟两位殿下玩耍,不让奴婢进去候着,奴婢们就都出来了。”旁边的宫女答。

“齐国侯在里面做什么哪是你们能偷听的,还不快散了。”景衍说。

下人们呼啦一下子全消失了,景衍左右看看然后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了门板上……

晚膳的气氛十分不对头,南无煌总觉得玉函琼有点不对劲。

“函琼,你今天……?”

“我有事要跟你谈。”玉函琼放下碗筷。

“耀儿和洹儿都吃完了,你们将二位殿下带走,剩下的也不用侍候了,都退下。”玉函琼命令。

屋内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玉函琼和南无煌。

“你要和我谈什么事?”南无煌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脸色问。

“是瞿如诗和瞿如画的事情。”玉函琼看着他说。

南无煌一滞,呆在当场。

第二百零三章:后宫之争

听到玉函琼说瞿如诗和瞿如画,南无煌就知道他一定见过这两个女人了,果然躲不掉的始终是躲不掉。

南无煌张嘴想对玉函琼解释,但是看见他稍带愠色的神态,南无煌脑筋一转打起来坏主意。

“你生气了?在吃醋吗?”南无煌用手杵这下巴笑着问。

玉函琼瞪了他一眼,淡漠的说:“没有。”

“可你的样子分明就是不开心。”南无煌又说。

“她们果真是你的妃子?”玉函琼问。

“确实是我册封的妃子,半年前她们来到这边。”南无煌说。

“你——你诗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玉函琼面露痛色的看着他,心中越发的失望。

从来没见过玉函琼吃醋生气的样子,南无煌还真不知道他是个独占欲这么强的人。

虽然他极力装做镇静,但俊美的脸上还是露出难以掩饰的醋意,看的南无煌心里一阵痒痒,吃醋的玉函琼竟也是这么美。

见南无煌不说话,玉函琼起身便走。

南无煌抬手勾住他的腰一带,玉函琼真个人便落在了他的怀中。

“真的生气了么?”南无煌的唇贴在他耳边轻笑。

“放开我。”玉函琼扭过头不看他。

“你要怎么处理那两姐妹?只要你开心,把她们杀了刮了都成。”南无煌低笑着说。

“你疯了吗?她们是瞿国的公主,瞿王助你打下这片江山你竟然要害他的女儿们,再说诗贵妃已经身怀……”

玉函琼转过头看见南无煌一脸坏笑,自知被他耍了,立刻气恼的闭上嘴。

“那你要怎么处理他们?”南无煌问。

玉函琼安稳的靠在他怀中,对南无煌刚刚的话和态度有些疑惑,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不禁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瞿如诗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玉函琼猜测的说。

“聪明如你,什么都瞒不过。”南无煌赞许有佳的在他鼻头一刮笑道。

“那她的孩子是谁的?她不是你的贵妃吗?”玉函琼惊讶于南无煌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却还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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