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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人有天相——by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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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弹了七八首,也不理会一旁殷勤地端茶递水问乏问累的刘越。余吉天看出刘越被冷处理了,不免好奇。

其实昨天余吉天走后,刘良言又问了刘越,他肯定刘越惹了什么事。他并不是个可以糊弄的人,有人可以来了又走了跟没来一样,但是钦差大人却不可能,一句“再敢隐瞒就不认儿子”让刘越摊了牌。

知道自己耳提面命的儿子做了贪官,而且他贪的主要目的是自己养身体的名贵药材,刘良言真不知该怎么来生气。因此自昨日起,刘良言就没有好脸色,刘越也跟喝了黄连汤似的。

刘良言心里生闷气,直接就表现在豪放的琴声上,颜宝听着春花秋月被闪电雷雨打落嘴边直抽搐,情绪暴跌。余吉天看在眼里开口救场:“刘先生所奏第三首乐曲本官喜欢得紧,不知刘先生可否与本官合奏此曲,也好得悉其细致处?”说完从袖子里拿出昨天买的笛子。

刘良言高兴应承,颜宝盯着他瞧,余大人竟还是个通音律的。余吉天也看向颜宝谦和一笑,他有一点讨好赔礼的意思,希望颜宝高兴点好忘了昨天的事。但其实颜宝被他憋气憋得多,对那些嘴上损人的心胸早开阔了,一时气愤后也是不甚在意的了。

刘良言把乐谱给了余吉天,他顺势硬着头皮翻开眼神飘忽。他的笛子虽然生疏了五六年,但这种技能却是不会丢的,热身两小节便恢复了原有水平,颜宝的评价是不错。这一曲合奏结束达到了诸多效果,音乐好听了,琴师不拿琴发气了,颜宝情绪也好了,至少比先前好了,余吉天很满意。

他把乐谱还给刘良言,刘良言正要说什么,忽然脸色古怪地看了乐谱又看向余吉天。余吉天不明所以地看他,他才指着手上的乐谱慢吞吞地说:“……余大人,这乐谱……鄙人方才拿错了。”

余吉天立在原地尴尬了。他一时接不上话,心里忖度着,这要是开始就说不会看谱也就罢了,现在好,不懂装懂被人逮到。严肃点说这是什么问题?这是操守问题!

他忙想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刘良言却比他还激动:“余大人竟能只听鄙人弹奏一次便准确地记住,实在令人敬佩!余大人如此的天赋才能实是难得,难得啊!鄙人有生之年能遇到余大人实是鄙人之福,鄙人之福!大人可愿再合奏一曲?”

台阶递出来了,余吉天自然很乐意顺着下的,道:“刘先生言重了,与刘先生合奏才是幸事。”

于是两人又琴笛合奏了两曲,这次余吉天不用装作看乐谱了。其实另外的人也并没有介意余吉天的“操守”问题,官嘛,没有不爱面子的,但这入耳不忘的本事是真不常见的,大家多的是惊佩。

差不多时,刘良言留他们用膳,两位大人自是虚礼一番欣然答应。

移开古琴,刘越搀着刘良言领两位大人回屋。刘良言也是坐太久又兴奋止不住脚下一软,刘越急忙揽起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的重量压到自己身上。

手中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生着闷气让他很是苦楚,现在又能像平常一样搂着这人让刘越忍不住习惯地吻上刘良言的发际,小心翼翼地像往常一样不让对方发现。

这一吻纠结暧昧温存,以余吉天的角度却刚好可以看到,他呆了。

刘越抬头也看到了愣愣的余吉天,心里咯噔一声忙抱起刘良言借状先行回屋。余吉天仍是立着,刘越对刘良言是这样啊,是冲击吗?他又不是不知道娈童男 风。是难解吗?刘越对刘良言的确不同于普通的父子。是迷惑?是惊讶?是什么呢?这种其实有点豁然的感觉……

此时颜宝见前面人不动于是走上前叫了声“余大人”,见到那双飘忽的眼定焦到自己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突然觉得有点渗人,颜宝扯扯嘴角:“余大人,走吧。”看到那人奇怪的表情,于是刻意保持了两步距离。

余吉天在苦笑,在自嘲,在惊慌,在唉声叹气,余吉天啊余吉天,你惨了。总是想不通的事情有了结论,可这结论,不如没有。而自己竟是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的。

你,喜欢上人家了,傻子!

一顿饭吃得安静,但大家都是文人,也没觉得不妥,只是刘越时不时提心吊胆地看向余吉天,菜都不敢多夹了。而余吉天,一直心神恍惚。

两位大人行程在即,用过膳便因故离开了。送行的刘越叫住余吉天从怀里摸出一本又薄又破的乐谱道:“家父命下官将此谱交与余大人,家父说大人天才他诚心相交,请大人不要推辞。”

余吉天接下笑道:“代本官多谢刘先生。”他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刘越想了想站定,没有语气地说:“他是你爹。”刘越抬起头看他,确定看不出什么表情,又低下头道:“正是我爹。”没有起伏。

没有再说什么,余吉天抬步跟上先行走向轿子的颜宝。门口的刘越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呆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去。

两位大人交代了衙门里的随从,然后回老酒楼一收拾便车马一行出了段县往西,目标乐州,取最近也最易行的官道。余吉天和颜宝坐在各自的双驾马车里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几驾装物品的马车,驾车的是皇帝特允的几名禁卫,速度是有的。

官道宽阔,虽易行却无遮挡,被烈日从早烤到晚让一行人不得不时常停下来找林荫处休息。如今余吉天看到旁边靠树坐着,小周前后伺候着的颜宝也不再凑上去了,只默默地呆在一边。

上路这几日,余吉天很安分,没有故意去惹颜宝,连话也不多说,竟让某些人觉得不太正常。实际上,他还没有从“喜欢颜宝”这结论中回过神来。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是喜欢了又能怎样?

喜欢就喜欢,喜欢你的去,你想怎样,又能怎样?颜宝还是颜宝,余吉天也只能是余吉天,翻来覆去也就得了个自己倒霉来说给自己听。

唉——,再次长叹一声,再次把那些个情绪打包丢到角落,余吉天摸出笛子,翻开乐谱练习起来。余吉天很厌烦乐谱而并非不懂,所以他借着心情抑郁慢慢地倒看了下去,当然表现在笛声上就凄惨了些,两小节里就有三个音是魔音。

唧——,又是一声魔音灌耳,马车里的颜宝恨不得下车去捏死那可恶的。这清净了没几天,让他还有点在意那家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人便立刻原形毕露。此等噪音岂是常人所能忍受的?那家伙不是吹得挺好的吗,现在这样不是成心不让自己好过嘛!

颜宝已经下意识地认定了余吉天就是自己的灾星,专门从妖洞爬出来祸害他的妖怪!在车里站起又坐下,终于忍不住喊停了车。

小周掀帘而进,问:“老爷,什么事儿啊?”

“给我准备一个大果盘,一大壶酒。”颜宝说得忿然,小周摸不清他的用意。他生怕自家老爷不满意,于是很精心地准备了一个漂亮的果盘。洗净的桃子梨子橙子鲜艳欲滴,还有香蕉甜瓜和蜜饯香气扑鼻,配上一壶上次过县时储的新酿果酒。如果再有冰块就更美了,老爷一定会喜欢,小周这么想着就给颜宝送了进去。

颜宝挑眉一看,心下哼哼,这官道上的补给还真是充足,抓了一个梨吩咐“给余大人送去”然后嗞啦一口,如碎骨的声音让小周一抖连忙将果盘和酒壶一起端了下车,来到余吉天的车前。

余吉天还在抑郁,这古旧的乐谱又让他颇烦躁,便没有留心马车是否停了。现在听小周在帘外叫他,就让他进来,看到那果盘和酒壶,他的抑郁一扫而空。

颜宝的本意好听一点是“余大人吹得辛苦润润喉”,直白一些就是“你嘴闲就吃吃喝喝给我堵着,吹得心烦”!余吉天当然知道,但他还是很乐,没有原因。他欣然收下“礼物”,还让小周同坐同用。小周哪敢坐?站着听他又喊了声“坐啊”才挨着铺了层层软垫的凳子坐了。

颜宝要是知道自己的歹意被当成了好心,又该憋气了。

对面的人就着蜜饯喝着酒满脸是笑,小周很是不自在,老爷还等自己回话呢。喝完一杯酒,余吉天看向他忽然想到似的问:“颜大人可也正在品这些?”小周心想要是知道这是给您送来的,我也会多准备一份了,于是支吾道:“大人让我都给您送来了……”

“这样啊,走走,小周,本官与你家老爷一起吃。”说完就站起来,小周连忙又端了果盘酒壶随着他朝颜宝的车走。

车里的颜宝听到好一阵没有动静便想这余吉天也懂事,小周离了久一点也没在意,哪知再听到小周叫他时,噪音制造源竟掀帘进来了。余吉天满脸堆笑又是道谢又是恭维还要和他同坐同吃,让颜宝一阵咬牙切齿。

“我等此行路遥,还是不好多耽搁了。”颜宝才不想和他一起吃什么水果呢。

“不碍不碍,小周,吩咐赶路吧,本官就在这里和颜大人品酒交心了。”余吉天一喊,众人自然听到了,马车便动了起来。颜宝就是有心要赶他走也不好再喊停,只好赌气坐下灌了一口余吉天斟的酒。

他左思右想,这人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的,既然来虚的自己吃亏,那便来实的,让他敢再缠过来!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颜宝也挂上笑脸吃了余吉天递过来的剥皮橙子,好酸!

余吉天一直注意着颜宝的表情,那张俊秀脸上的各种微妙变化让他觉得甚是愉快。他是真的殷勤,见颜宝被酸了立刻递上蜜饯,但颜宝却当他是故意的不再接,自己咕咕喝着果酒。

颜宝不知自己已被他气得忘记一开始的目的了。

第十一章

从此,这一路行来可就不无聊了。除了时时听到余大人的笛声外,还常常见到颜大人练剑。那日颜宝想到,这个余吉天是害怕刀剑的,自己若剑不离身的话他还敢靠近来了?他不是嫌自己武艺不精还假好心地顺了本什么制敌技吗,正好不是?

关于余吉天的“恐惧症”,知道的人是不多的,但颜宝恰好是其中一个。他怎么说也做过武官,稍一留意便看得出那余吉天除了自己从不进校场从不碰兵器外,离带兵器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回避,当然像程小生那样刀不出鞘的便要好些。

颜宝早知道余吉天的这个“弱点”,却从没想过要怎么着,是因为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人家也没做什么让自己必须怀恨在心的事。但是现在,让他离得远远的却是很有必要了。只是,他怎么忘了那人的魔音灌耳呢!

于是当一行人停车下马休息时,如果余吉天累计吹坏了三个音,颜宝的手中剑便会脱手落到他脚下,让他出一身冷汗。

然后颜宝就跑过来道歉:“啊,尚文兄,对不起对不起了,在下对尚文兄盛意相赠的剑谱喜欢得很,无奈生疏因而勤加练习,没有伤到哪里吧?”就算是谦虚颜宝也不想承认自己武艺不精,那是他对自己骑射的自负。余吉天也只有强扯出一丝笑,看着眼前幸灾乐祸的人说:“没,没有,倒是乐武兄如此苦练剑术必当一日千里。”

“尚文兄谬赞,实是书中剑招精妙令人钦佩,尚文兄好眼光。”

那剑招精不精妙余吉天不懂,但他知道那《制敌技元》中除了剑法也有拳法棍法什么的,颜宝只挑了剑来练就是为了要给他好看。而他也确实顾忌了人家“生疏的剑法”不太敢凑上去,但凑也还是要凑的,例如吃饭的时候和吃饭的时候……

一行人就这样一路闹腾朝着乐州府马不停蹄,但偶尔也会在途经的县城里住宿以养精蓄锐。这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

那日,一行人经过了半月余的颠簸终于行至了乐州地界,两位大人听闻附近一个小县城正举行什么神仙庙的祭祀活动,便决定让连日奔波的劳苦群众休息休息,在客栈安顿一晚,顺便凑热闹。

正巧是一场夜雨,第二日天朗气清,两位大人一觉好眠神清气爽,留下管家小厮出门上街逛庙会。虽说是祈祷今秋丰收的祭祀活动,但人多的地方就是钱多的地方,交易也就繁荣,卖吃的,卖穿的,卖人的,嗯,算得上一派热闹景象。

余吉天晃悠悠地逛着路边摊,长时间的车马劳顿对他的体力可是一大消耗,这难得的天气和难得的街道让他很是欣慰。颜宝也欣慰,但他对路边上的杂物没有兴趣,大步走在前面稍远处,只想去看看那个传说的丰收神仙庙。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到他身上“哎呀”一声,然后连忙抬头后退恭敬地道歉。颜宝见他一个衣着整洁面容白净的束发少年又有礼数便随他去了。只是抬脚便发觉了怀中异样,少了夜明珠的触感,他立刻黑了脸,迅速回身喝道:“小贼,站住!”拔腿朝那快速移动的人影追去。

小贼人小在人群中很是敏捷,而颜宝则是跌跌撞撞,人民群众很自觉地睁只眼闭只眼。颜宝是焦急又愤怒,那可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看到前面熟悉的人,颜宝慌忙大声喊:“尚文兄,快抓住那小子!”

余吉天闻声立刻抬头张望,只见一个少年急速地朝他这边奔过来,后面是推挤的颜宝。他急忙跨出一步朝少年的手臂捞去,本以为抓住的竟不知为何被那身影晃过了。余吉天也反应快,当下就侧身再跨一步,一个结实的熊抱将那少年又捞回来,刚好旋身放到怒气冲冲地追来的颜宝面前。

颜宝不管其他,先伸手进少年的怀里抢回自己的夜明珠再说。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瞧瞧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便听得“啪啪”两声脆响,接着左脸火辣辣地疼起来。抬起头捂着各自生疼的脸,颜宝和余吉天对看一眼,恍然,再看向那个羞愤难当满面通红的少年小贼,默然,这居然是个男扮女装的!

少年,不,少女紧握双拳身形颤抖,咬着下唇红了大大的杏眼,死瞪着两人“你,你们……”地说不完整一句话。余吉天见已有了围观的人就想着息事宁人,立刻说:“小……公子,没伤着吧?以后莫要在人群里冲撞了,幸而平安无事。我等告辞。”说完就拉着皱眉立在那里的颜宝开溜。

颜宝其实怒气未消,想要教训一下小贼的,但是出了这乌龙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做,便随着余吉天愤愤离去,反正宝贝也拿回来了。而这位被“吃了豆腐”的“少年”终于对着两人的背影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小姑娘应该说了下半句的,再看见要怎么样,那也好想一想。她没有,所以再次在庙门口碰到两人时,她又“你,你们……”地说不清楚话。不过这次她可不会再让这两个混蛋家伙跑了,她扯着身边高大男子的衣袖愤恨地告状:“爹,爹,就是这两个坏蛋欺负我!”

颜宝很郁闷,又碰到这讨厌的小贼,余吉天更郁闷,自己怎么就突变成坏蛋了。看向小姑娘身旁的人,深衣外褂玉簪挽发一副商家模样,但外貌神情却不像,小姑娘叫他爹,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而这边这位爹也在打量对面两人,听自家小鬼说被欺负又支吾着不说清楚时,他以为是遇到了小偷泼皮啥的。但看面前这两位均是一身锦袍手握折扇气质还透着儒雅,怎么也不像是会去欺负一个小孩的人。

止住眼神,那爹抓起袖子上的小手颇宠溺地责备道:“鲤儿又胡说!”然后才对着余颜两人搭话,“小……儿无知,请勿见怪。”

余吉天等他开了口,马上拱手道:“其实只是小小误会,望阁下和小公子别往心里去。”

那爹正要说什么,小姑娘却红着脸不依不饶:“爹!他们真欺负我!爹一定要替我教训他们一顿!”

颜宝听了这话眉头又多了一道皱,我不教训你你倒要教训我了,扇面一合语气威胁:“你偷了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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