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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二公 下——by顾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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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何不好?”

“白仇兄当真目光远大!”柳云宗叹道,“不过此事不劳白仇兄费心,我自会解决!”

我抿唇,瞧他许久,悻悻笑道:“也好!既然柳兄胸有成竹,那在下就不多问了!”说罢,我推门而走,

那药丸,终是没有还回来。

……

翌日,落霞庄。

我挺背直立,由着柳掌柜仔仔细细地量体,许久方才收了布尺,打发走伙计,立在一边笑意吟吟道:“少

爷,没想到你瘦的这么厉害——”

我没打算瞒他,却又忍不住想考考他,便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家少爷?”

柳掌柜微微得意:“人与人皆是不同,每一个指头都不可能同样长短,少爷虽然改头换面,但变不了你身

体尺寸,尤其是少爷的左手食指比右手食指稍长了一点,小的量人无数,只有少爷是这样——”

“你倒精刮!”我忍不住赞他一句,柳掌柜随即奉上茶,低声道:“少爷,今日朝上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

“李大人被弹劾了!”

“罪名是?”

“私放少爷出城!柳云宗连同薛桂上书弹劾此事——”

我手中茶盏微微一颤,急声道:“当日验身就有柳云宗,他怎可自掘坟墓?”

“哎!”柳掌柜叹道:“少爷此话说的没错,可是当日验身的是李大人的那个书童!又关着柳云宗什么事

?他最多就是一个失察的罪名,可李大人就说不清楚了!最要命的是,我听说李大人已经一口应了下来!

“什么?”我一时忍不住失了手,茶水泼了一身,好一个李子修!真是忙中添乱!他失了势,朝中就剩齐

国玉一人,他日广荣王有事,岂不无人周旋?

“广荣王呢?”

柳掌柜深深看我一眼,道:“少爷不问问李大人如何了?”

“我问的是广荣王!”我气急败坏道,“别说些有的没的!”

“皇上当时就派了锦衣卫去查,说是如果发现少爷在军中就立斩无赦!太后深知此事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

事,即刻派了人去追,但是——只恐来不及!”我知道的,好一个立斩无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说

千万人中能不能斩了广荣王,就论这风声一传出去,军中定然哗变,特使死于乱刀之下,到时候,广荣王

立即是反贼一名!

柳云宗,好重的心机啊!

如今想来,反倒是李子修着了道,从一开始,皇上和柳云宗就设计好了,故意放我出城,以此定了广荣王

的罪,一个得李子修,一个得权倾天下之位。只是,他们怎么敢!一个为君,一个为臣,抛数万万百姓于

脑后!西夷不敢冒进只因广荣王踞守边疆,广荣王坏了事,西夷便可长驱直入,从此万民殉葬。呵……我

闭目,怪我,都怪我,皇上和柳云宗本就不是心怀天下之人,蝼蚁之民,生死与他们何干?

如此困局,平生未见。

“少爷……现在怎么办?”

“李子修呢?”

“早上就被囚在内苑了。”真是滴水不漏,连昭狱都信不过!一定要亲眼看着,就算是囚上一辈子,也得

偿所愿了。

“少爷——”

我摇摇晃晃起身,真是心有不甘啊!可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我无路可退!

“你替我找齐大人来,快点!”

“齐大人被三法司召去,恐是现在不得来!”柳掌柜搓掌道,“少爷,这下可怎么办啊!”他毕竟是个生

意人,看不了那么远,他所关心的不过是广荣王和李子修的安危,又怎么能预见的到众生死于西夷长刀下

的惨状?

“你——”话音未落,就见伙计一把推开门,焦急喊道:“掌柜的!方才柜上不知怎地得罪了徐大人,现

在人正在前面发着脾气呢!”

柳掌柜一愣,与我对视一眼,跺脚道:“还不快请到这里来!”

徐为?我目中一亮,或者还未到死局!

第四十七章

明月冉冉而生,枯树肃然默立,枝干划破夜空,分明是粗粝的,却在月光的映衬下泊出水银一般的光辉来

,置身剪破的月影之下,雾凝滞,人混沌,万物皆静,偏生下午徐为说过话还在耳边挥散不去:

“徐某的话说完了,想必这位公子已经够清楚,现在事态紧急,没办法给公子空出考虑的功夫,还请现在

就给我个答复,我是该叫你廖麻?还是顾承阳?”

“顾承阳。”

廖麻是恨意涌涌的复仇者,而顾承阳是受李子修庇护之恩的人。——齐国玉想要的无非是我弃恨忘仇,同

李子修一条心思,救他逃脱……我长叹一声,心中实在是委屈的,对李子修那生生不息的恨意宛如一只偷

嘴的猫,蹚着冷水一趟趟地逼迫着自己,无处可逃。

风轻云淡的徐为,率性随意的徐为,他代表着齐国玉的时代。最超脱最世俗,最高洁最龌龊,他们在黄顶

红墙的内城中拈花而笑,以超人的胆识和气度,潇潇洒洒地镇安朝野,游戏人生。谈笑风生定天下,满载

辉煌盖人间……他们专权但不树私,报国却不忠君,集纳百川,翻云覆雨,颠倒乾坤。他们运筹帷幕的城

府令代代相传的后继者相形见绌,真是切肤的退化痛楚。如今我以一己之力,是否担得起这份重担?心有

不甘,却不得不从之,果然,比之那只老狐狸,我还是太嫩。

“白仇兄——”有一只手搭上了肩膀,覆斗篷于肩上,语调颇是轻快:“天寒地冻的,也不披件衣?夜深

了,还不睡么?”

我顺势抓住那只手来回抚摸,心志踌躇,壮怀激烈:“我廖麻蛰伏数年,想不到数日之间就可心意达成,

怎能睡得着?”

他悄然无声地抽出了手,我转过头去,只见柳云宗背手而立,笑道:“白仇兄素来自持,怎地也会生出如

此感叹?”

“柳兄可知我昔日在夜郎国读中原之史,对名传千古之人万分敬仰,总觉得他们只是生活在史书中的人,

没想到我也有留名的一日……柳兄——”我焦虑道:“如今我只有一事担忧。”

“何事?”

“广荣王根基颇深,一旦逼他谋反,柳兄又不是领兵之人,少不得事事要靠人,到时候,岂有柳兄说话的

份?”

“白仇兄多虑了。”柳云宗立于树下,月光洒了满脸,俊是俊俏,面容却透着浓重的倦意,“我已同薛桂

讲好共分天下,别瞧着我现在要靠他的兵,但是一旦事成,他岂是我的对手?何况,天下安定之后,白仇

兄回国继位,总不会忘记我这患难知已。”闻及此处,我同柳云宗相视而笑,“那倒也是,薛桂这般愚钝

之人,卸了兵权不过是跳梁小丑,是我多虑了。”

“小心翼翼总不是错,还请明日白仇兄稍事整理,两日后带着夜郎国秘使共去赴宴,与薛桂约好起事之期

……”

“好!”

“对了,白仇兄,我前些日子进宫去,皇上对夜郎国的传信之鸽子很感兴趣,想引入培养,还请白仇兄带

几只过来。”

“我明日就命人带两三只来,再教大人驯化之法。”

柳云宗大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挨肩道:“白仇兄可真是大方。”

我浅笑,贴上去,柳云宗立即身形一滞,我佯装不知,附耳道:“有一件事,我可是早就想问了……”说

着话,我将手贴在柳云宗腰间,“柳兄侍候皇上许久,却不知是上是下?”

柳云宗面色突变,冷道:“白仇兄此话何意?”

我抬手,撩起柳云宗腰间长发,攥了一股在手中,有淡淡午莲香,“相交许久,心驰神往。”

柳云宗并不躲避,“看不出白仇兄真乃风流之人。”

“柳兄错了,一般货色在下向来不入眼,怪只怪柳兄风华绝代……”

“呵——”柳云宗忽而转身,紧盯我双目,脸上带着冷静的笑容,“白仇兄觉得李子修与我可是相像?”

“极像。”

柳云宗再紧逼过来,双目中流着暗蓝的光,有种莫名的诱惑,如暗夜鬼火,分明是令人恐惧的,但又会期

待着盈盈美女破夜而来。

“白仇兄——”他握住我的手,冰凉的,“你我相知一场,我不妨言明,我柳云宗还是喜欢掌握他人,而

不是被人掌握,那李子修我本想着把他做成人彘,但是既然不能把我自己送给白仇兄,那我就留他个全手

全脚,给白仇兄玩玩好了,只是不知道夜郎国是否有密药会让人痴痴傻傻?”

我轻哦一声,面上略露了三分喜色,又不安道:“皇上未必就会允了,他废了那么大力气,怎么会放手?

“李子修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再说了,身为皇上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连江山都顾不得了,又还有什么资格坐

那个位子?”柳云宗轻慢道。

好一个共分天下,好一个视君如无物!柳云宗看的太长太远,江山尽握才最终是他的梦想。

“柳兄同皇上相交数年,难道不顾及情分?”

“情分?他顾及了么?”柳云宗仔细地检视着自己那双修长的手,不咸不淡地道:“你当这个皇帝的宝座

是白来的不成?若不是我买通锦衣卫,以他那不知深浅的性子又怎么会变成锦衣卫薄子上畏畏缩缩的王子

?若不是我上下活动,他又怎么能入得了袁首辅的眼?若不是我在背后支撑,他又怎么会坐稳这个位子?

可是呢?不过是同李子修见了一面,说上了几句话就记在了心里,这下倒好,我名正言顺地被一脚踢开…

…白仇兄——我太顾及情分了,你瞧,我们大事得成之后,他不还是会好好地做他的皇帝么?只是,不说

话罢了。”话至此处,不见恨意,只有淡淡的孤寂。

呕心沥血,敌不过数语之谈,情浓时就是这么不公平——他如何能不孤寂?有孤寂,才生了恨。

“那就多谢柳兄赏赐了。”

“你我何须言谢?”柳云宗一挑眉,神情软了软,“恕我直言,许是知道白仇兄在这京城久呆不得,我才

说给你听。我这个人,这辈子都没有什么羁绊,从来都是冷暖自知,倒也惯了的,不像是李子修,有那么

多人惦记着,就算是死了的顾承阳,也未必会多么恨他……所以,我才恨不得他不得好死……”他淡淡一

笑,拢了一下被夜风吹散的长发,“我就是这么见不的别人好。”

我亦笑道:“难得柳兄说些肺腑之言,就让在下送个顺水人情好了。”

“你说。”

“我有一颗药,服下后会有半盏茶的功夫会令人痛不欲生,尔后如僵死之人一般,除了眼珠会转,什么都

不能做。在下想在起事当日献给柳兄,由柳兄让李子修服下,你我一同共赏他生不如死的惨状,如何?”

柳云宗目中一亮,大笑道:“甚合我意!若是早些认识白仇兄,我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我若有所指:“柳兄想不孤单,从今日即可,却不知柳兄近来身体如何?”

柳云宗闻言稍呆,随即淡然一笑:“自打几日前服了白仇兄的药,倒是好多了,不过今日太累……”

我蹙眉:“柳兄是否未有节制?”

“这……”

“柳兄,药物毕竟是药物,这几日是无妨的,过了十日会有反噬之功,还请柳兄多注意休养才是,不过柳

兄不必担心,后面两粒均有增补之功效,柳兄只要吃完,房事节制,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这几日心力憔悴之故,白仇兄医嘱,我自当遵从。”

“如此甚好。现已夜深,在下明日还有事,那就不累柳兄陪伴了。”

“好。白仇兄早些歇息吧!”待他话落,我转身而走。

夜,果真令人毫无防备,就算是奸猾如柳云宗,亦无例外。

……

翌日,我一人慢行至曲水胡同。依旧是那寂静小院,绕过影壁就见院中枯树下横着一张躺椅,刘老丈面盖

蒲扇,着单衣赤脚而眠。

我静坐一边石桌,伸手触了触,青花瓷茶壶,白烟由壶嘴而出,水热烫手。

“老丈怎知我今日要来?”

他翻个身,瓮声瓮气,“你总是会来的,这壶里的水,就没有凉过。”

“前些日子托老丈办的事情,可是办妥了?”

“妥了。”说着话,他将蒲扇拿下,笑道:“我说公子,老夫手下的那些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大世面了

,就怕会坏了公子的事。”

“想必让老丈手下的人同国君联手骗那柳云宗,他们可是心有不甘,难为老丈中间调停了。”

“谁说不是呢!”刘老丈咕咕哝哝道:“老夫当年对现任国君可是恨之入骨啊——却没想到,也有跟他合

作的一日!”

“这几日夜郎国怎样?”

“已经依着公子的意思布置了,果不出公子所料,广荣王军中有人来同中间人接触,定下反水之计……这

位柳云宗柳大人可当真够狠,他将广荣王军中布置全部告诉了西夷,只要广荣王举兵,西夷立即趁机犯边

,广荣王无分/身之术,自当先拒西夷,而夜郎国在两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袭广荣王所部,如此一来广

荣王腹背受敌,定是兵败如山倒,就算侥幸胜了,皇上再派大军清剿广荣王残部,广荣王自然无路可退。

“国君怎么说?”

“且不论他同广荣王称兄道弟,就说夜郎国和广荣王共抗西夷多年,就算今日得手,西夷怎么会忘记往日

之仇?再说了,以西夷的本事,吞不下这么大的地盘,迟早会吐出来,与其等到日后遭人清算,不如现在

帮公子掩饰,也落得个好……只可惜老夫昔日数年经营怕是要毁于一旦,事毕之后,他怎可容睡榻之侧有

他人鼾声?”刘老丈翻身而起,用蒲扇扇着腿边,似乎是在打蚊子一般。

“这一点还请老丈放心,广荣王自然会保他们周全。”

“啧啧——”他打得愈发起劲,“我倒不是怕这个,公子借助他人之力来除本朝之祸,就不怕靠不住?你

就这么信我?”

“我——”我一时语塞,盯着手中汤茶片刻,方才萧索道:“时至今日,我不信也不行了。”

“哎!”刘老丈停了手,沉默片刻,笑道:“多亏你迟来了两年,不然我夺位之心不死,落下的可就是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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