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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错看了你!——by木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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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一眯眼,审视着萧释云,有点搞不清楚这二货是什么想法,“怎么个意思?”

“呃……”萧释云抬手搔搔头,“要不你住我家得了。”

温文心里把这话转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想不通,“你不认识我,把我弄你们家去做什么?”

“我不认识你,不也照样把你救上来了?”萧释云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温文哭笑不得,“这能一样吗?”萧释云学着温文的样子也敲了他一下,“一样的。”在他看来,现在温文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出去也活不成。这两样结果一样,那他所做的事的性质自然就一样。

温文还是眯着眼观察萧释云,“平白无故让我和你住,是怕我赖账吧?”温文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过了,其实他觉着萧释云不会这么想的,却还是忍不住要把他往坏的方向去想。温文默然,难道死过一次之后就谁都不想相信了吗?

此言一出,萧释云瞪着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本是玩笑的话,温文的心却如坠冰窟,他就知道,没有人是可以相信的!温文冷笑一下,拍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萧释云战战兢兢地收回手,已经被连着打两回了,他有点不敢伸手了。“当真了?”萧释云觉得现在的温文如同定时炸弹,于是自认为很明智的悄悄后移了一步,“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

温文一记眼刀扫过来,萧释云就自动消音,可温文偏偏又接着问了一句,“我怎么?”萧释云支支吾吾不说,温文就压低了声音,“说不说。”

“谁知道你这么敏感啊……”也许是温文气场太强大,也许是萧释云心虚,他说完

这句就马上甩门跑了。本来生气的温文却突然笑了出来,只低低叹了一句,“二货啊!”

二货萧释云躲在病房外,听着里面说自己是二货就垮了脸,“我这叫萌!”一直以二为萌点的萧释云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申诉。之后他也没有停留,匆匆就出了医院。

温文站在窗口看着萧释云出了医院,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消失。之前只觉得萧释云和那个人眼睛很像,但因为萧释云的性格也就渐渐的淡化了。可现在从医院俯视下去才发现原来他们背影也很像。心底那个叫做仇恨的小火苗又慢慢的燃烧起来,温文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他。

“哎!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好。”推门进来的小护士看见温文站在窗口吹风连忙就把他劝回了床上,一边整理别的床铺一边还不停的叨叨。

温文厌烦的闭上眼,本不打算理这小护士的,却突然想起一个事,“请问,这是哪个区?”温文回忆起刚才从窗口里看到的景象,似乎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他才又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郝运了。

护士一边铺床单,一边回答,“丰台区啊。”

温文沉默,在护士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有些人是该见见了,有些事,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第三章:梦回前尘

温文觉得这辈子确实是比上辈子好运多了。他本还在发愁身无分文的问题,却在办住院手续的时候被告知还有余额可以退还,温文拿着钱走在大街上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世为人,不是谁都可以有这样的经历的,温文第一次觉得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灼烫,如此的让人眩晕。温文站在医院门口正眯着眼睛努力的辨认方向,却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叫温文。温文其实没有意识到护士是叫他的,等护士跑到跟前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就是温文。

“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你还是可以找我的——萧释云。”底下是一串电话号。温文看着纸条,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默默的把纸条装好,对护士道了谢便走了。

温文坐在售票大厅的休息椅上,看着手里的字条发呆。他本以为那点余额够车票的,却不想还是差了点,他捏着纸条犹豫着要不要给萧释云打个电话。潜意识里他就是相信,只要他联系萧释云,他就一定能够拿到钱。可是温文不想打这个电话,做人不能挑软柿子一直捏。

温文死死的捏着纸条,汗水慢慢氤氲了字迹,萧释云三个字变得模糊不清。温文站起来,跟自己说,“最后一次。无论如何,我要见到方陌。”

方陌,我该怎么对你才好?温文等萧释云的时间里,就只在想要怎么对方陌。见面之后是以温文的身份慢慢接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直接说明自己是郝运,把方陌直接吓出问题?

温文正想的出神,突然被萧释云抢走手里的纸条,“字都模糊了,还看什么呀!”萧释云翻来覆去的看看纸条,然后撕碎扔进了垃圾桶,“觉得好看我改天再给你写。”

温文已经懒得理会萧释云了,他起身看着刚坐下的萧释云,“借点钱给我。”其实他很不乐意开这个口,说的声音便有点低。

萧释云应该是生性豪爽之人,给钱倒是一点也不犹豫,只是这钱伸到温文面前的他却抽手又收了回来。温文在钱这上面敏感的很,当时便以为自己被萧释云戏耍了,寒着脸闷声说,“不给就离开。”

“不是不给你,”萧释云可能也是摸清了温文的脾气,也不怕了,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带我一起去。”

萧释云本觉得按照温文现在的状态肯定会甩脸色,误以为自己是要监督他才会要求跟上去。本以做好准备的萧释云没等来温文的坏脾气,却等来了一个应许,

“嗯。”

温文寒着脸在前面走,想着果然是拿人手短,居然要带一个笨蛋一同上路。可转念一想,带着萧释云也不是没好处的,起码现在这种境况,他能帮衬着自己一些。不知不觉中,萧释云已经成为温文的唯一白名单成员。

什么叫受宠若惊?这就叫受宠若惊!萧释云从和温文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他对陌生人的防备很高,可是现在萧释云居然从温文的背影里看到了三个字,我信你。被温文的信任取悦了的萧释云屁颠屁颠的就去售票窗口买了两张票,直到坐在火车上还消不下去嘴角的笑意。

看着身边一直傻笑的萧释云,温文沉默了一会儿便问乘务人员借了纸笔。“这个你收好。”温文写完把纸条推到萧释云面前,“丢了我可就不还你钱了。”

萧释云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温文和欠条之间打转,最后讨好的冲温文笑,“那你帮我保管吧!”

每当这种时候,温文就会特别想敲开萧释云的脑袋看看他的回路构造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对外人完全没有戒心吗?温文懒得和萧释云说什么,只是把欠条折好,粗声粗气地说,“钱包!”

萧释云有些疑惑,却还是交出钱包,“你要我钱包干什么?”温文难得的翻个白眼,把欠条放进去之后抬手就敲上了萧释云的脑袋,“你还知道问呢?”

“我怎么就不知道问啊,”萧释云揉着脑袋,瞪着大眼睛看他,声泪俱下地控诉,“那是我的钱!”温文之前听见萧释云这么说肯定会想多的,现在虽然心里也有点难受,但也不说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把钱包扔给萧释云,“收好。”

钱包砸进怀里,萧释云撇撇嘴默默地收好。明明是自己的钱包,萧释云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然后他又想起自己钱包里其实没有多少现金了,便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包养的价位真低。一扭头正想和温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温文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萧释云眨眨眼,又张张嘴,最后吐出一句,“猪。”可是被称为猪的温文,睡的虽然快,却没有猪睡的安稳。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萧释云坐在一边看着,“梦见什么了呢?”

依旧是冰冷刺骨的江水,可是为什么自己能那么清晰地看见自己。温文记得曾经有老人说过,人若是枉死,死后灵魂会不断地重复临死的一幕。现在,也是这样吗?温文清晰地看着自己在江水中下沉,确切的说,是看着郝运在江水中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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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江水在刺激他的泪腺,他也没有眨一下眼,他要看清楚推自己入江的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日夜相伴的人。温文想着自己可能是灵魂出窍了吧,否则怎么会觉得自己站在方陌的身边呢?

可是温文宁愿自己是跟着郝运的身体一起沉入了江里,这样就看不见方陌脸上悲伤的泪水。温文默然地看着方陌,无力的悲伤快要浓烈成一个实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你哭什么呢?”

温文很想伸手推方陌下去,按照当时自己的想法,既然注定再见,那就黄泉路上再见。不过黄泉路上也遇不见了,因为他现在是温文。可是温文不能动,他只能宛如天神般看着,即使看的再清楚也无法触及。

方陌刚开始只是默默的流泪,泪水还没滑落到下巴处就已经被他抬手抹去。泪水却像极了叛逆期的孩子,越是阻挡越是汹涌,最后方陌只是站在那里仰着头任泪水肆虐,哭的像是倔强的孩子。任凭泪水湿润了脸颊,也不出声。

毕竟曾经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看方陌哭的这么伤痛,温文竟也有些伤感。怎么就走到这一步,没有一点的预兆,是金钱的错吗?温文微微地有些抽泣。

本来已经快睡着的萧释云突然觉得旁边有点异动,微微睁开眼睛就见温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温文总喜欢敲自己脑袋,没有一秒的犹豫,伸开手掌就挥在了温文脑袋上。

眼前一白,温文再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就是看见自己面前的一张包子脸。温文无力地叹息,“你抽了?”温文无力的不只是叹息,还有脾气,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抽对方一耳光。

萧释云乐呵呵地看着温文,“你刚才怎么了?都快哭了。”

温文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背覆盖双眼,说的话无不负气,“突然想起你和我同行,就哭了。”被呛了的萧释云窝回座位里,说的也是委委屈屈,“你这是不识货,有我跟着你偷乐去吧。”

现下萧释云安静了,温文才有时间回到刚才的梦。梦里的方陌哭的那么伤心,温文觉得自己竟恨不起他了,只是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他亲自下的手,他有什么理由哭的那么伤心?该哭的是自己不是吗?

萧释云窝在旁边的座位里隐约能感觉到温文的消极情绪,手也抬起了好几回,正思忖着要不要趁机再拍温文一下,就听温文说,“再动我就抽你。”

嗖的一声萧释云就收回手,窝在座位里一动不动了。温文依旧手背覆盖在双眼靠在椅背上,“想也知道你做什么。”果然之前觉得他敏感那是错觉,现在我这么难过,他居然还想着再拍我一下!

温文本来还想着多想想自己和方陌之间的问题,现在也被萧释云打扰的没有一点情绪了。他转过头看看窝在一边的萧释云,勾勾手,“过来。”

萧释云摇头,表示怎么也不会过去的。温文无奈地抿紧唇角,伸手就摸上了萧释云的脸,这才有了一丝笑模样,“叫你过来就过来。”说完就伸手扯住萧释云的脸皮,“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看上去软软的,没想到捏起来手感更好。温文轻扯着萧释云的脸皮,像是上了瘾,一来一回有节奏的运动着。被扯的萧释云则是口齿不清地叫嚷,“再不犯手,唔就敢非礼了!”(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

温文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依旧在进行扯脸皮运动,奈何前后座的人都听见了萧释云的叫喊,纷纷侧目。待看清施暴者是男人之后,不少人都摇摇头,叹了一句世风日下。

“温文!”温文玩的正开心,突然插进一个声音,“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过分吗?”

第四章:故人旧识

这声音透着一股怨气,温文不免侧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不熟悉的人便斜眼看萧释云,眼神询问这人是谁?萧释云瞪着大眼睛,嘟嘟囔囔地说,“他叫的是你……”

这时温文才意识到那个怨气冲天的家伙是跟自己说话,思索着可能是温文的旧识,说话也不好太冲,“嗯……怎么了?”

“怎么了?”声音的主人是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衬衫的袖口没有扣,隐约能看见细白的胳膊。不像那种把袖子挽到肘部的不羁,也没有袖口扣的严严实实的刻板。他说话有几分隐忍,像是怕别人听见,“你说要好好想想,就是这么个意思?”

温文眨着眼,实在是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是看对方都敢贴自己这么近说话,又联系上一世的同志情节,便猜想这人和温文有着非一般的关系。那目前只能采取安抚政策,“我们坐下好好说。”

男人隐忍的表情让萧释云有点不忍心,连忙把自己窝的更靠里,“坐吧。”

坐下之后的男人只是盯着温文,一言不发。萧释云这时候不知道是通灵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想起温文失忆了,这个时候正是自己应该保护弱者的时候了。“这位先生,温文现在失忆了。”萧释云真挚地看着男人,努力地让对方相信温文已经失忆了。“你既然认识他,能不能提醒他一下?”

男人有点不相信的看着萧释云,又看看温文,“我凭什么相信你?”那眼神,活脱脱一个怨妇。温文无奈的看看萧释云又看看那个男人,“爱信不信。”

本来想着可能是那男人要生气地拍桌子之类的,没想到却被萧释云踢了一脚,“他认识你,对你恢复记忆有好处的。”他俨然拿出了一副说教者的姿态,可在男人的眼里就是妻子在教训任性的丈夫。

温文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下颚绷紧,也不告诉萧释云他这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以为他在炫耀。他心想,误会了更好,要不然自己还要花精力去和对方周旋,温文嘴角一勾,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男人气的就要摔桌子走人了,却突然掏出手机推到温文面前,“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萧释云好奇的凑过脑袋要去看,温文眼一横,他就又乖乖地退了回去。男人看着两人的互动,冷笑一声,“有人作陪,假失忆也变真失忆了。我就不在这里徒留笑柄了。”说着便起身要拿回手机。

手机的屏保一亮起,温文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嘴唇都淡的没有颜色。眼前一幅幅画面如风般

刮过,他也不曾看清什么,只是在男人拿走手机之后脱口而出,“何幸?”

男人站在一边不说话,萧释云则抓着温文的胳膊大呼小叫,“你想起来啦?”一时间这三个人又成了周围人的焦点。温文挥手摆掉萧释云,看向男人,“何幸是不是你?”

男人正是何幸,屏保是他和温文的合照。温文伸手揉着额角,眩晕的感觉这才消退了一点,又看了一眼屏保,确信这男人和原先身体的主人有关系,想着何幸的恋人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说话便有些伤感,“我……感觉你叫何幸。对我……很重要。”

何幸还是有些疑虑的样子,却也慢慢坐下,“何幸……对你很重要?”何幸看着温文,“有多重要?”

温文还是头疼,皱着眉仰靠在座椅上。他知道何幸正在等他的回答,他知道只要一句很重要就能让男人开心起来,可是之后呢?温文没有回答何幸的问话,只是闭着眼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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