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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奴之宋祺篇——by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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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城楼上火把闪耀,六殿下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冷冷的挥手,身后便多了几十个弓箭手。

“放箭!”冷冷命令,箭雨便密密麻麻从天而至。

‘你呀要学会长大,不能老是意气用事,凭着一腔热血难有很大的修为的。记着,切忌急躁,以免坏事。’

原来那时父亲说的便是遗言,父亲早就知道了今日,才会将自己骗走。早知道他应该同死,也不要阴阳相隔。

箭矢越来越猛,昆山奴护着司徒拓,已经死了一半。休景对剩下的人喊道:“护着少主子,撤。”

说完拉着双眼血红的司徒拓往林子里面跑。司徒拓眼中只有墙上吊着的尸体,一个劲的往前冲,一柄箭射来,钉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子一个踉跄,失了力气,双手被拖着跑。

六殿下冷哼一声道:“追!”城门打开,追兵追了上来。

众人退到之前下马的地方,休景将神智有些模糊地司徒拓扶上马,指挥一名高壮的昆山奴上马护着少主,道:“人多都跑不了,李哥,你骑术最好,定要将少主安全带回别院,千万别来救我们。告诉他,如果他再来送死,大人就白死了,我们也白死了。”

那个叫李哥的昆山奴咬着牙齿,忍着悲痛,抱着自家少主,一夹马腹,奔驰出去。

休景回头问剩下的六七十人:“害怕吗?”众人沉默。又问:“后悔吗?”众人摇头。休景微笑道:“你们放心,终有一天少主会为我们报仇的,我们出去砍他几个狗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说完跳上马,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六殿下骑着马带着人往林子方向赶去,眼看就要到林子,只见一群人马却从里面冲了出来。六殿下大惊,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的昆山奴手握长剑直直向他奔来,一慌神差点摔下马。休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起刀落,连砍了十几个人,他的身上也挂了彩。

一番浴血奋战,耗时不少,为司徒拓争取了脱险的时间。等六殿下的人捉住休景时,一行人只剩下二十来个了。

六殿下捏着休景的下巴,恶狠狠道:“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他们不招。”

刑法是残酷的,休景也忘记了自己昏死了几次,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他只是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疼得厉害了,才闷哼一声。

两天两夜还未问出什么来,六殿下气急,捏着休景的下巴道:“小奴隶好倔的脾气,看我怎么……”话还没有说完,手指已经落入了犯人口中,六殿下惨叫一声喊道:“让他住口住口……”下人们跑上来踢打,换来的是越来越紧的牙口,六殿下剧痛之下,抽出腰间的短刀刺进了休景的胸膛。鲜血喷溅出来,休景松了口,头一歪血顺着口腔喷出来。

六殿下颤抖的抬起手,只看见自己的食指末端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昏死前不忘骂道:“统统给我丢出去喂狼……”

司徒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裹好了。他捂着伤口挣扎起身,往屋外走去。

魏新然挡在他的面前,冷冷的道:“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会罢手!”

司徒拓浑身一震,魏新然接着说:“严休景托人转告少主,如果你再来送死,大人就白死了,休景他们也白死了。”

司徒拓浑身颤栗,靠在墙上,滑落到地上,掩面不停喘气。他想,如果这是一个梦,请赶快醒来吧,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可是他撑下去了,三日后,魏新然跑来找他,说是将死去的人们尸体寻了回来。

他踉踉跄跄奔去,满地的死尸,有些已经被狼群撕得面目全非。魏新然忍着眼中的泪水叹道:“跟你去了一百一十二个人,加上你总共活了四个。”他顿顿,叹道:“若是休景能熬过来,就是五个……”

此时的司徒拓只觉得绝望境地突然裂开一条缝,然后他看见了一丝光明。他踉跄奔到休景治疗的房间,只看见苍白的人浑身缠满了纱布。老先生看着司徒拓叹道:“匕首刺穿了胸肺,能不能回来就看造化了,即便是能活下来,身体也完了……哎……他还那么年轻……”

是呀,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没满十九岁呀。司徒拓坐在床沿,摸着休景的额头,眼泪落了一地。

休景,我不是说过吗,只有你和父亲是我最亲近的人,父亲走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魏新然为了躲避六殿下的追捕,连夜秘密将司徒拓送往边疆。走的时候司徒拓什么也没带走,只是用被子裹着休景,抱着休景一路上车。

他对魏新然说:“我想休景也不愿离开我的,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

魏新然沉默,目送马车远去。

一万的兵力,岂是想逃就能逃的了的。还有一个人,在惨烈的事件中付出了惨烈的代价,那就是宋祺。

宋祺从宋莲口中得知了天大的事情:父皇要缉拿司徒太傅父子,原因不明。

宋祺顿时冷汗连连,当晚就奔到皇宫去求父皇去了。在殿外跪了三个时辰,才有公公请他进去。他是被扶着拖进去的,双腿早已痛得麻木,两条腿锥心的疼,可是疼痛的何止是双腿呢。

再次看见父皇,宋祺觉得父皇一下子老了一大截,和衣坐在龙榻上目光涣散。宋祺跪下来扑到皇上脚边哭道:“父皇,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只要人活着,总能给你一个解释。若是人都没了,这疙瘩只能压在心中一辈子了。”

皇帝宋黎浑身一震,哑着嗓子摇头:“晚了……一切都晚了……”其实,六殿下刚走,皇帝便有些后悔了,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不允许司徒月松如此的欺骗和背叛,他不能给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孩子留下如此巨大的祸害。

宋祺见父亲有些动摇,声泪俱下继续道:“我还记得司徒太傅以前常常会提起你们少年相遇,颇为投缘,一生能有这样的知己,也不枉此生。”

眼前的烛火模糊了眼睛,司徒月松少时的模样映在眼前,宋黎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不能死……不能死……”

宋祺松了一口气,如果能追上六弟,他们父子就安全了。

连夜,宋祺揣着父皇亲笔谕令,带着轻骑三十人,快马加鞭往昆山红玉国赶去。

一路上不知道累死了几匹马,他只知道绝不能停下来,慢了一秒,他便会后悔终身。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赶去的时候,只看见士兵解下城墙悬挂的尸体。他冲上去砍了那人,将恩师抱在了怀里。

其实他还在路上时,六殿下便听说他来的消息。一个恶念一转,既然都在昆山,死了也不会有人知情的。现在京城除了太子,皇上的血脉只剩下他了,老三天生阴霾,已经被驱赶到了边关。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于是,他带着几百来个亲信,喊道:“有人劫持罪犯尸首,将他拿下。”

不等宋祺开口,风起刀落,逼得宋祺只能拔剑抵挡。宋祺武功不弱,却是一比几十,寡不敌众,渐渐力不从心。六殿下在他身后趁机砍了一刀,还好他的余光瞥见了刀锋,向后躲开,刀剑仍旧落在了脸上,右眼顿时一阵钻心剧痛,血流如注,鲜血糊了一脸。

太子的人马见势不妙,扶着太子掉头便跑。六殿下哪里肯放过他们,这么好的机会死也不能放手。

还好,太子身旁有个武艺超凡的侍卫,他拿着皇帝亲笔手谕连夜潜进了大将军的房间,出示了物证。

这可把带兵大将军吓得不轻。若是相信眼前的人,那么六殿下就是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不信,对方若真是太子殿下,他若死在自己将士手中,那他回去便是杀头的大罪。

还是自己的生命重于一切,大将军选择了相信这人的话。

还好他相信了。

他将六殿下软禁起来,跟着那人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宋祺,仔细辨认眼前面目全非的那人,高高耸起的右脸,化脓的伤口流出脓血来,可是,那半张还算完整的脸不是太子又是谁?

太子被接进城中治疗,伤势刚刚稳定,右眼还缠着纱布,宋祺便下令寻找司徒拓的消息。一晃一个月,音讯全无。他只能班师回京。

回到京城,宋祺亲手将司徒太傅的骨灰坛子交到了皇帝手上。皇帝看看骨灰坛子,再看看儿子裹着纱布的右眼,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

因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因为自己的错误决定,一切都回不去了。为什么他是帝王,为什么他必须肩负重责,如果可以,当年他就应该抛弃一切,和他一起隐居山野。

那一晚,皇帝独自一人对着骨灰坛子聊了一夜。第二日中午,等小太监发现不对劲时,皇上已经死去多时,死的时候手里还抱着司徒太傅的骨灰坛子。

宋祺登基为帝的时候右眼还裹着纱布,司徒拓也还未寻到。御医劝他不要操劳,不要过度气急,也只能当做耳旁风。骁之生死不明,让他如何能不心急。

于是,再好的药物也是枉然,宋祺的右眼是彻底的瞎了,还严重影响了左眼的视力。后来找到了司徒拓,心情有所好转,加上御医的精心调理,左眼的情况才渐渐好了起来。

探到司徒拓藏身的消息时,宋祺已经登基了一年,刚刚满了二十。年轻的皇帝迫不及待的私自出宫,将朝中琐碎都交给了自己姐姐去干,循着司徒拓去了。

辗转奔波了十几日,终于在边疆的偏远村庄找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推门的瞬间他激动地手指打颤。

门被轻轻推开,他看见司徒拓正端着一碗药,一勺一勺喂着床上躺着的一个少年。

那一瞬间,宋祺的右眼疼的发狂。怎么短短的四年,司徒拓眼眸中温柔的目光不再是望向他,怎么短短的分别竟然比不上七年的朝夕相处。

他闭上眼睛,任思绪飞回过去,不愿再醒来……

第二十三章:三皇子宋钰

多久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他很少出宫,记忆中的街道总是繁花似锦,不似现在一般苍凉。

天刚蒙蒙亮,清冷的风吹在脸颊微凉,鼻尖有些红,他打了一个喷嚏。街上偶有一两个行人,神色冲冲,路过他的身旁有些会打量一下这个高个子的黑衣青年。他站在街道实在有些打眼,不单单是一身的锦袍泛着光泽,还有那张英姿飒爽的脸庞上明显的戾气。戎马生涯的日子,他的脸已经不再白净,泛着柔和的蜜色,一双眼睛历练的和老鹰一样。

他抬头,瞥见一枝梅花翻出高墙,花早已榭了,枝上爬满嫩芽。原来不知不觉间,春天来了。

他喜欢春天。记得每年春天开始至夏季结局,都会开展马球的训练,那时节不冷不热,骑在马上挥舞球杆正好。也是这个季节,他常常能看见那个人,那个他一直又爱又恨的人,坐在白色马驹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有时候,爱他,睡梦中都会将他压在身下忘情的蹂躏;有时候,恨他,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啃食他的骨头。

其实,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

他握紧了双拳,站在街道中央,人流走过,时不时回头看他,而后离开。人与人相识是一种缘分,离开了缘分也就尽了,离开京都的时候,他对自己说:从今以后,他宋钰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

因为,他怕,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再一次看见他,他还能不能压抑住内心狂躁的征服欲。

街上的小贩渐渐多了起来,宋祺讨厌喧闹的集市,三步并作两步往暂住的府宅走去。

廉阳正站在门口台阶之上等他,见自家主子回来,赶忙走下来迎接。

廉阳是宋钰最得力的战将之一,随时都出入在他的左右。此人身形高大,三十左右,脸上有络腮胡,看起来很是威猛。

廉阳随宋钰进府,粗哑的嗓音开口道:“王爷,大早上你是去哪了。”

“有什么事吗?”宋钰边走边说。

廉阳道:“还不是太后那个娘们……”宋钰瞥了他一眼,目光严厉,他赶忙改口:“太后他老人家让你今早入一趟宫。”

宋钰停住脚步,挑挑一双浓眉道:“什么事情?”

廉阳抠抠头,一副茫然,道:“来传召的老太监没说,我想还不是那事,我们安庆王府三万大军围在京都外,那个婆……那个太后老人家心里不踏实。”

宋钰冷笑,‘哼’了一声,道:“哼,不带上这么些人马,我踏进京都也不踏实。”

廉阳是个老粗,球文化没几两,除了一身好武艺。除了自家王爷,他还没有信服过谁。他家王爷哪里不好,武艺超群,满腹战术,哪里不比皇宫那个病秧子厉害。

话说皇帝,他们进京已经三月余,一次照面也没打过。之前只是听说皇上身染怪病,药石惘然,他家主子好心肠,带了他们那里最有名的范大夫来,宫里的人还不领情,打死不让见皇上,生怕他们会害死皇上一样。

哼,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过了诊治的时间,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他正出神,只听主子问:“范小川呢?”

他赶忙答道:“范大夫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赶去京城外的营地。”

宋钰皱眉:“什么事情?”

廉阳‘哈哈’一笑,颇有落井下石的味道:“王平那小子突然肚子疼,军医忙了一晚上没有效果,就派人来接范大夫去。哈哈,我看那小子准是喝酒没喝爽,肚子里的馋虫闹腾呢。”

自己的同僚生病危机,估计只有廉阳才会笑得出来。这王平与廉阳同是将军副手,武艺偏差不大,可是王平脑子比廉阳好了太多,所以很受安庆王重视。这不,驻扎守外的兵权全全交予了王平,却叫廉阳跟着进京,说白了一个手握兵权,一个只是充当保镖。这事廉阳一直耿耿于怀,终于找到机会,下次看不将王平嘲笑一番。

廉阳还想说什么,只见安庆王朝后院范大夫的厢房走去,忙追上来道:“王爷还不进宫?只怕太后等急了会迁怒下来。”

安庆王不停反倒加快脚步,冷声道:“她让我进宫我便进宫?让那老太婆等着吧。”

廉阳愣了几秒,旋即在心里哈哈大笑,暗想真不愧是王爷,够牛!想着心情舒畅,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推门,只见一个乌发青年背着房门坐在地上,身旁摆放了大大小小六个药箱,正敛眉凝神准备药品。

青年的屋子不同于别的房间,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看起来柔软暖和。宋钰脱鞋走了进去,青年听见声音回头,美得不可方物。

廉阳没有进屋,因为范大夫规定,有汗脚者一律不可踏入房间半步,以免飞针伺候。

宋钰看着少年轻声道:“小川,需要我帮你吗?”

范小川瞟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自己可以。”在箱子翻了半天,皱眉想了想,才用双手撑着身子往床头的柜子旁挪去。原来,这个有名的大夫竟然不良于行。

屋内没有椅子,只有一张砍了桌腿的矮桌,和一张矮床。宋钰走过去,坐在矮床上看着小川忙活,真的没有帮忙。

收拾了一阵,范小川抹去额头的汗水,抬头看宋钰道:“找我有事?”

宋钰翘着二郎腿,点了点头道:“是有事。”

没有下文,小川只能接着问:“什么事情?”

宋钰抬眼看他,语气不容反抗道:“你不用去军营,等会和我入宫一趟。”见小川犹豫,接着道:“我已经派别人去了,王平腹部有旧伤,治不好的,疼过了这个劲就好了。”

范小川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是可气,早说呀,自己也不用累得半死。正想骂两句,抬头迎上宋钰迷茫的目光,直直定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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