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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奴之宋祺篇——by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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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生气道:“你干嘛看我!”

宋钰收回心神,脸上漠然道:“我没看你。”

小川叹气,他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也知道他为何总是看自己出神。一次偶然,他在他的书房一本兵书中发现了一张画像,宋钰对他说这是他的弟弟,当今的天子,便没了下文。可是,小川在画中人的脸上清清楚楚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亦或是,宋钰一直透过他的脸看着那个人的影子。

宋钰常会过来找他闲聊,没话说的时候就会出神,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牢牢盯着自己。当然,他当然不是看的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的脸皮去想着另外一个遥远的人。

小川越想越气,拖着身子费力爬上床,将毫无知觉的双腿摆正,躺下休息。“我累了,王爷自便。走的时候叫上我就好。”

宋钰起身,没有多话,转身走出屋外。小川躺在床上,背对着一切,听见关门的声音,心中陡然凄凉起来。他自我安慰,我这破烂身子何必去拖累别人,想着想着心里通畅少许,闭眼养神起来。

宋钰在庭院练了一套剑术,冲了一个澡,吃了午饭,这才对桌子对面,正坐在轮椅中喝粥的范小川道:“我们出发吧。”

说完转身离开。小川被下人推着往屋外赶去,转头眼巴巴看着碗里还剩下的一大半瘦肉粥叹气。

马车朝着皇宫前行,王爷进宫只能带上一名下人,这是宫里的规定。马车上坐了小川,随身护卫廉阳便留在了府上。

小川下车,由宋钰抱着坐在轮椅上,抬头眼前发昏,娘呀,怎么全是台阶。宋钰踏着稳健的步子往台阶上走去,四个小太监抬着轮椅上的人跟着。进了太后召见的淑心殿,就看见远处坐着一个面带愠色的中年妇女,虽然强忍着,见了宋钰那一刻还是嘴角狠狠抽了一小下,旋即换上笑脸:“钰儿,你可来了。”那个‘可’字还加重了音。

宋钰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道:“见过太后娘娘,见过长公主。”

宋莲站在皇太后一旁,媚眼扫过宋钰,抿嘴轻笑:“三弟在边关历练的越发英俊了。”眼光看向远处的范小川道:“那位……”

范小川双手作揖道:“草民腿脚不便,不能像太后老佛爷和长公主磕头,还请治罪。”

宋钰道:“这位便是我常给长公主提起的范小川,他是民间医圣嫡传弟子,医术非常了得。”

太后娘娘点点头,客套了几句,便将话题扯了老远,先嘘寒问暖问些最近可好之类客套话,接着说可否适应京都气候环境,再说以后要常回来玩呀,一听便是要下逐客令了。

宋钰嘴角噙着冷笑,不语,看着太后自己表演。终于,绕了一大圈子,太后终于忍不住道:“钰儿,哀家本想再多留你几日,可是,你也知道祖上的规定,有领地的王爷入京不能超过三个月,你也知道,祖宗的规矩不能变,皇上也下了一道谕令,方便你畅通无阻的出城。”

话毕,一个小太监将那道谕令捧着递给了安庆王。安庆王展开看了看,目光落在末尾的玉玺大印,缓缓道:“皇上最近病体让人担心,连字体也写得虚软无力,和之前的大相径庭。不过,怎么没有皇上的私印?”

太后面皮颤了颤,语调有些虚浮,“祺儿最近身体转沉,许是忘记了。”见宋钰盯着一直看,心虚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儿,宋莲朝她皱眉,她赶忙别开脸强装镇静。

宋莲微笑,对宋钰道:“三弟,别怪姐姐说得直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清楚。现在朝中大臣们已经开始议论三弟,还有的大臣上书训斥三弟有违祖宗规矩,居心难测。”见宋钰皱眉,语调急转直下接着道:“我和母后都体谅你的一片真心,不忍见他们如此菲薄于你,为你不平。所以,你还是快些离去吧,以免这个脊骨眼上闹得朝廷不和,气坏了皇上的身体。

宋钰不语,表情凝重,正在认真消化长公主刚才的话。思考了很久才起身朝太后行礼缓缓道:“是儿臣思虑不周鲁莽了,儿臣定尽早离开京城,为皇上守好边塞,巩固国策。”顿了顿,接着道:“只是……走之前请允许范大夫为皇上诊脉,若范大夫也无法医治,儿臣明日立马走人。”转头喊道:“顾小川,你可有把握?”

小川抬着脖东张西望看着满目琳琅,听见有人唤他,赶忙收回神智应道:“还好……还好……”

太后咽了一口口水,看向女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三个月来,这个要求安庆王已经提出了不下十次,摆明了,见不到皇上他是不走的。可是,皇上……她到哪去找皇上……正要开口寻找托词,一旁的宋莲开口道:“既然三弟有心,那就劳烦三弟和范大夫跑一趟了。”

宋钰和小川看向宋莲,太后也是一脸诧异看向她。她妩媚一笑,勾起嘴角道:“只是……皇上现在不在皇宫,为了静养正在我的府上。”

第二十四章:宋钰与范小川

一行人赶到长公主的府宅时,已近傍晚。

下人们看见长公主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知道来了客人,不少都出来迎接。

长公主下车,对着走上前的管家道:“葛灰,将客人伺候好了后带到后院养心阁。”说完盈盈莲步走了。

葛灰领命,走到客人的马车,见跳下来一个蟒袍贵人,赶忙跪下低头行礼,身旁的下人都跪下行礼:“王爷千岁!”

宋钰跳下车,抬手低声道:“起来吧。”

车夫拿出了轮椅,管家葛灰偏头看见马车内还有一个公子少爷,赶忙走上前想扶着公子哥下车,那公子抬头瞧了一眼,身子轻微一抖,脸色拉的老长,毫不领情,不伸手也不动只是皱眉道:“我自己来。”说着往车门口移动。

宋钰站在一旁,猜想小川这是洁癖犯了,一把将他抱到轮椅上做好。小川扶正自己的腿,很不满意道:“你就不能轻一点?”

下人们刚刚抬头,这会儿都吓得把头压得低低的,都摸不准这公子哥是王爷的什么人,胆敢这么跟王爷说话。

一路上都好好的,这会儿是发的什么火气?宋钰纳闷,一时想不出解释,正好上台阶,他一把将范小川抱了起来,不露神色轻声问:“怎么了?”小川也装模作样往他怀里拱,轻声道:“这一趟走的值……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家伙……”

下人们见这两人这般亲密状态,都恍然大悟,这位腿脚不便的公子原来是王爷的那个什么啥呀。

葛灰跟在两人身后,见两人甚是亲密。王爷时不时低头和那个叫小川的人说着什么,听不真切,想也知道是些没有廉耻的话语。

宋钰眉头轻挑轻道:“这三个月我们一直寻不到,原来是藏在了长公主府中。那人是谁?”

“管家……葛灰……”小川说着这几个字,咬的牙关紧紧的,身子禁不住轻颤。

宋祺脚下微顿,片刻恢复正常,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小声说:“时隔八年,你怎么那么确定?”

小川有些气喘,握着拳头将头靠在宋钰肩窝,轻吐胸口的闷气,道:“八年,我变了,他认我不出。他却没有变化,他眉心骨的那道伤疤,还是我刻上去的,让他和我都必须记住一辈子。血债血还,是时候了。”

宋祺瞥见小川嘴唇泛白,眼睛眼眶都泛红,强忍着不掉眼泪,蹙眉道:“你想前功尽弃?忍着!”

小川闭上眼,调整呼吸吐纳。宋钰在葛灰指引下,拐了好些弯,走了很久,终于到了目的的。小川睁开眼,眼睛已经恢复了黑色,低声说道:“王爷,放我下来吧。”

宋钰将他放在轮椅上,拍了拍他的肩道:“看你得了。”

养心阁规模不大,却是一处风景极佳名副其实的养心之地。葛灰让下人守在屋外,领着安庆王和范小川进了屋子,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宋莲站在深处的床榻前,床榻四周围着纱幔,床上靠坐的人隐约显出身影。宋莲轻道:“皇上,安庆王来了。”

床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待平息下来才虚弱道:“三哥远道回来,朕本该与你好生叙旧,只可惜这病来得凶猛,力不从心了。”

宋钰轻蹙眉头,这的确是宋祺的声音。他双膝下跪,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帘子中的假宋祺道了一声‘起身吧’,便靠在床上喘气,好似真的病入膏肓。宋钰道:“皇上,微臣特意带了一位民间有名的大夫给皇上诊脉。”

假宋祺‘嗯’一声,道:“有劳费心,朕最近在太医们的照顾下,感觉大有起色,就不劳三哥费心了。”

两个人拉锯战一般,一个说一定要试一试,一个推脱不想试,客套废话说了一堆。气氛又冷又压抑,宋莲光顾着盯住宋钰,一个不留神那个腿脚不利索的范小川推着轮椅已经来到了床前。

宋莲眼神凌厉一闪,一个跨步上前去拽轮椅。宋钰身形奇快,一个晃动一把拉住了半空中的那只手,瞥眼看去,只觉得宋莲眼底已经有了杀气,很快便消失在眼瞳中。

宋钰嘴角一咧,哼笑道:“皇姐这是作甚?小川不过是个大夫,而且身有残疾,你紧张什么?”

宋莲进前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川一把抓住了帘子后的那只手。那只手微楞,挣扎几下没能挣出,只能仍由着小川扣在他的脉门上。

一瞬间屋内安静极了,只有喘气的声音,越喘越响。

短短几秒钟,小川放开了帘子后面的手,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脉象奇特,虚弱不堪,可想这病的确凶猛。草民从未见过如此疑难杂症,有违了王爷的信任,实在抱歉。太医院的御医们医术精通,皇上虽然脉象是弱了些,可是底气尚可,可想危情早已过去,再调理调理便可痊愈。”

帘子后面的人明显放松,呼了一口气,声音挺大。宋莲也明显轻松下来,佯装走过去说些安慰的话。隔了一会,她侧首望着宋钰:“皇上身体安康,有劳三弟费心。人也看了,心也宽了,皇上也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钰行了一个礼,道了一些保重的话语,推着小川退了出去。

马车跑得远了,宋钰才问道:“怎么样?”

小川面露疲惫,靠在角落,扬起嘴角淡淡笑道:“开玩笑,我是谁?我可是医圣得意门生。我最得意之处,最拿手绝活便是这摸脉识人。人的脉象就像体味一样,个人都有各自的特色,只要我曾经摸过的,就绝不会认错。”

那年宋钰封为王爷刚刚一年半,边疆打起了仗,甚是惨烈。这一仗对大青十分不利,打的特别辛苦。当时作为太子的宋祺为了鼓舞士气,驱马赶去了前线,许是奔波劳累,刚到军营便病倒了。也是那次机会,小川第一次见到了画像上的人,摸到了他有力的脉搏,并牢牢地记在了心底。那一年,小川不过十六七,腿脚还很健康,看着宋钰衣带不解的照顾那人,气的一张俊脸都快走了形。

宋钰等着小川最重要的话,却见小川目光游离,神智不知飘去了哪里。急的声音亮了几分,“重要的!”

小川晃了晃头收回神智,拧着眉道:“重要的……重要的就是王爷猜对了,那人根本不是皇上……是个冒牌货……”

宋钰眉毛拧得更紧,道:“看来探子的汇报是真的,司徒拓曾经在广陵城附近的山野出现过,他在,皇上应该也在。”

小川今天的情绪波动颇大,后腰疼的厉害,斜靠在车内问道:“我知道王爷关心皇上的安慰,可是,也请王爷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那葛灰曾是恶名昭彰的逃犯,他迷恋我母亲美貌,奸淫我母亲,杀了我全家,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这一生,只等着亲自手刃这个恶贼。”

宋钰见他坐都坐不稳,还倔强的咬牙放着狠话,叹口气一把将他拉过来搂在怀中,“你别硬撑了,休息一会吧,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为你实现。只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待我找到皇上,稳定大局,一定将那个家伙绑了交给你处置。”

小川疼的意识模糊,脑子里乱乱的,全是当年葛灰举刀砍杀的场景。他的父亲为了护住他,抱着葛灰的腿不放手,即便脑浆被敲了出来也不放手。小川看着,再也跑不动,顺手捡了一把刀,朝那个男人劈了过去。男人挣不开腿,被一刀劈在眉骨上,血流了一脸,他挥刀将眼前的少年穿了一个透,一脚踹飞了出去。

小川以为自己死了,还好命大,遇到了师父。师父是安庆王的门客,是个有名的神医。十二岁那年的小川,脑袋聪慧,腿脚利索,跟着师傅学习医术,竟然发现了自己学医的才能。

那时候宋钰刚满双十,已经是个骁勇善战的王爷了。他是一个武将,一个战将,对于白净净瘦弱弱的小屁孩经常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小川跟着师傅在军营呆了快四年,几乎没有机会和这个他崇拜的王爷讲上一句话。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害羞的姑娘,抱着药箱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之间,闻着他独特的气味,也会心跳脸红。

小川就这样默默地爱着,不求得到什么。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宋钰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个劲的看,仿佛要将他看的支离破碎的才罢休。那天晚上,宋钰的副将王平来找他,说是将军叫他去一趟。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而入,宋钰只着了一件黑色丝绸的袍子半躺在睡榻上,胸襟敞开,露出蜜色结实的胸肌。小川感觉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垂着头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边疆的月色高亮皎洁,万物都笼罩在一层神秘之中。小川觉得眼前的男人也是神秘的,他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心。就比如,现在的他为何又用那种将人心脏撕碎的悲哀的目光看他。想着这些年的暗自痴恋,想着清冷的夜晚在远处瞧着他的背影,他觉得这样一个枭雄永远会离自己远远的,好比天上的云和地上的尘埃。想着想着,眼泪竟然就掉了下来。

宋钰用有力的指腹端起了他的脸,吻上了他的睫毛,眼泪湿润了嘴唇,他一路吻下,四片唇贴在了一起,弥漫进嘴里的是淡淡的苦涩。

那一晚,宋钰将小川抱上了床榻,激烈的雨云,身体的交合,让人在似水似火的激情下挣扎,挣扎。

小川醒来的时候,宋钰已经离去。他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欢喜,单纯的少年以为自己进到了这个男人的心里。可是,肉体近了,心却远了。宋钰常找他说话,偶尔也会召他侍寝,但是小川却觉得这个男人离他还是很远。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宋祺的画像,那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少年倒也想的明白,只要他能注意自己,管他透着自己的脸想着谁呢。他想,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

后来,遭遇了变故,他落下了残疾。宋钰心里愧疚他,将他留在身边,晃眼间又过了四年,小川已经二十整,宋钰也有二十八。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王爷,这些年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没有娶妻生子,只留着一个残病的青年。

廉阳是个老粗,有一次喝醉了咬着舌头对小川说:“范大夫,你好福气,独独享受了王爷的恩宠,我就纳闷,像你一个已经过了年纪,腿脚又不利索,王爷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小川恨得牙痒痒,面皮一抖,“哼,你家王爷犯贱呗。”

结果廉阳扑过来要教训小川,王平上来劝架,就变成廉阳和王平干了一大架。

为什么独独宠他这些年?只为了一张极像心上人的面皮?当然不是,小川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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