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马上放了他！不然我会把这里踏平！”獠牙的小子，还不顾着眼前这个男人是父亲。爱情在他看来虽然不是伟大，但是如果是陪伴自己的一辈子的人，那就是严重了。
“你是这样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就他妈的为了个男人！”
“你还是我父亲吗！你有承担过父亲的责任吗！妈是怎么被你逼得离婚的！……你说！……快把他放出来！不然我会真的和你没有玩！”
“你！……”虽然他有失负责，但是他这么多年养他这么大，他老子哪里得罪他了！方程气得血压值升高！忽然黑了一暗。“伯父！”方毅成快步伸进家里，扶住那快昏歇的老人。
“马上交出他！可恶的老头！”方以牧只是记挂着他的楂楂。他的楂楂忽然在医院里面不见了，不是这个老头绑架走的，还有谁，他一定是怀恨在心的，因为他动了他手中的那些股份。
“牧牧，不要说了……”
这会儿只是记得他们家楂楂，他就剩下这么个疼爱的人，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现在哪管得了自己曾经的好堂兄？他连对老子说话都是带着感叹号。
“我要我们家楂楂……”方以牧以一想到楂楂被老头子毒打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就浑身混冷，拳头握得紧紧的。
“你们家那个不再我这里！你要我说几次！”
“不是你还有谁能动他！他在广东认识的人指头也可以数出来！他奶奶过世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他能认识谁！我同性恋怎么啦！我爱男人怎么啦！就允许你可以随便跟着女人而把我妈离了，把我妈逼到那个地方？……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我爱的是我爱的人！你凭什么动手！”
方以牧快疯掉了。
“牧牧。你先冷静下来。”
“我冷静不了！我就楂楂这么一个人了！”
“你个小子！”方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虽然他是个狠厉的人，但是狠厉能对着自己的亲儿子？这兔崽子还真的是丈量了他的胆了，他还不至于疯狂至六亲不认的地步。想着那晚，那个救走他的儿子，还敢跑回来说什么‘他们是真的相爱的，求他放了他们’‘不要怪罪方以牧是他勾引他的……’云云。
这小子真的是够胆，虽然看着他的时候是哆哆嗦嗦的，但是看起来也是挺正直的一男。而且配上儿子是有相有貌的。虽然当初听到朋友的女儿ansa说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的时候，是那样的气愤，甚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他的儿子给他蒙羞，他也会赶尽杀绝，但是这么多年了，在政场上打滚，人心浮动，暗暗阴策，到底有几分真实，在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到如此的地步，他不免觉得自己也是应该退休，共享天伦了。虽然这晚年可能会过得很难过。
所以，他留了那小子，没有想到，今天这小子就病怏怏的来要人，爱情还真的伟大，他想。到底是怎么一个丈夫怎样一个父亲，使得一个家庭如此冷清，连唯一的骨肉也冷漠相对。他虽然好色，但是算起来，儿子还真的是只有方以牧一个，在外也没有私生子女。
不知道方以牧知道他的事情，会不会被笑掉大牙，那也没有关系了，反正他是个坏父亲，在他的眼底一直都是吧。
“把他还给我！……”一阵沉默之后，方以牧挣脱保镖。然后甩开一旁的方毅成，拎起老头的衣领，面目狰狞道。拳头举起，刚要砸下。便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
“以牧！”
是他心头肉的声音，他向着声源看去，站在门口的楂楂，刚买完菜回来，许是被刚才那一幕给刺激到了，蔬果都掉落在地上，他背着光，方以牧无法看清他的眼睑。即使只是一个轮廓，方以牧就觉得开心，他没有事！太好了。
他想也不想，就放开老子的衣领，直接跑过去，一把搂住楂楂。
“真的太好了！你没有事！”
“我一直没有事啊……倒是你，怎么可以拎着伯父的衣领？”
方以牧听到楂楂叫伯父，而且还替老头子说话，皱着眉宇放开的楂楂，用着怪异的眼光看着楂楂，似乎在为刚才的话思索。“他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帮他说话？”
“额……本来就是不对的啊……他是你爸爸啊……”楂楂看着眼前男人的目光，瑟缩了一下。
而屋里的保镖们对着这一幕感到怪异，虽然不知道他们家小少爷的脾气，刚才是领教过了，倒是这会儿会说出类似于吃醋的话来，这倒是难见……
029、浓情蜜意
原来楂楂来找方程让他成全他和方以牧，方程气得半死，但是楂楂是个倔驴，怎么都是岿然不动，虽然挨了几巴掌被踹了几脚，身体上肿得体无完肤。这个瘦弱削小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子，居然有这样的胆色，在老虎面前撸须，方以牧被救走他已经气得半死，来了个这样个小子，就纯粹来给他泄火的。
但是还是被这个小子动摇了，儿子身边呆着的男人，也并非是那种可怜兮兮的家伙，也不是那种软骨头，也是有那么些傲气，与儿子有得一比。
随后想想。人老了，时代已经在变，他也是潮人一个，什么生孩子什么的，传宗接代什么的，也不是重要，唯一的儿子也没有准备接受他的衣钵，独自在外闯出事业。科技在发展，男人想要孩子还难？
看开了些，变了自己的心性，忽然也羡慕起别人的幸福生活。突然萌生出与儿子重修旧好的想法。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其实心也有了些松动了。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虽然那个兔崽子喜欢男性给他蒙羞了，但是这能怪谁呢？
没有想到，在医院还穿着病服的家伙，居然在大青草气冲冲的与他这个刚起床没有多久的老头子咆哮。而且瞧那个仗势，似乎还想要干架。
方程想，着对儿，还真的是心有灵犀，相互守着彼此害怕彼此受到伤害啊。他家的兔崽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动情了。没想到一分钟，这兔崽子居然阴沉得很，咆哮还不行，还非得动手，还好保镖拦得快，不然他早就被扁了。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被扁的话，那，老天爷会不会打雷劈死这个兔崽子？
方程为了不让自己失去里面，面对着兔崽子的青筋浮现的咆哮和要人的口气，爱理不理。
后来呢，景象如刚才所见。
所以说，楂楂出现得还是很及时的。
午餐时间，餐桌上气氛倒是还好。
楂楂坐在方以牧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拿着刀叉低头吃牛排的方以牧，他穿着的病服已经换上了粉色的衬衣和西装裤。看起来一副神清气爽，但是他的精神还是有些疲惫。方毅成在旁看着眼前这小两口。只是独自品茗着红酒。而方老爷子只是黑着脸，气闷闷呢的吃着饭。
方以牧没有想到的自家老头子，那样一个人，居然能够原谅他的性向，承认楂。这颗心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那是一头狼。当然如果父亲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吗，他自然也是不客气的。
但是，毕竟他是父亲，刚才那样做是不对的。况且楂楂一直在数落他，向着自己的父亲，这样一想起就生气，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这样的。他叫自己和父亲道歉，道歉，他是不会的。因为很难。
“那个……”楂楂是知道方以牧脾气的，叫方以牧和别人道歉，那是难的，即使对方是他老爸。
“对不起！”却被方以牧说出了口。方程看着道歉的儿子，知道他这歉是倒得不舒服的。但是也没有计较什么，毕竟自己是长辈，也不咬去计较什么，但是他这儿子倒是坐不下去了，道歉完就直接上楼。
楂楂看着他的背影，好像瘦了很多。追着上去。
餐桌上剩下方毅成和的发程伯侄。
“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方程到，虽然他前两天就知道方毅成回国，今天这事让他瞧见了，他老头子的面子有那么点点搁不住。说到他这侄子，倒是比自己的儿子上道了许多，是个检察官，做得还是很可以的。虽然人在国外，但是事事做得婉约，不留痕迹，官场上可是没有什么人敢得罪眼前这年轻的侄子。
“丽莎那丫头又耍脾气了。”说道未婚妻丽莎，方毅成还真的没有少下心，那丫头简直比十个方以牧还难搞。三天两头闹失踪，不安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偏偏她的魅力大得很，也很讨父母欢心，她一失踪，受罪的就是自己。满世界的找，他一个国家的检察官，居然可以这样？！
方程听了，拉着脸，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啊，情啊爱啊，当饭吃呢。想当时，他们下山下海，爱情当于他们什么都不是！
毕竟时代变了，这个社会充斥着形形色色的思想，复杂得很。对于方毅成的那个未婚妻，方程是略有所闻的。华尔街著名牧师的小女儿，本人是哈佛毕业的。笑笑年纪，已经拿下了几个设计大奖，但是性格古怪得要命，挺聪明的一丫头，偏偏就是会闹。
“年轻人啊，什么事情得拈量着。大事为主。情爱根本就是虚。”这下，这方老爷子开始念叨了。
方毅成笑笑。觉得自己的伯父，其实是比父亲还疼着自己的。虽然一直以奸诈出名，但是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是个挺能接受现实的一人。能耐很强。
“是。”方毅成也只能受教。
午餐过后。方程有饭局已经出去了。方毅成上楼，想要问下方以牧有没有遇到丽莎那个丫头，但是还没有碰见门把。便听见里面暧昧的声音。
方毅成心内捣鼓着。他这个堂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敢了，他还不知道呢。他是第一个知道方以牧是同性恋的人，从小他们的感情本来就好，虽然方毅成之后出国，两个人见面很少，但是联系还是常有的。所以楂楂也是他知道的人之一。
毕竟在国外，见到同性恋是见怪不怪的那种，但是耳边传来这缠绵悱恻让方毅成鸡皮疙瘩。红了脸。
030、秘密出行
“你的身上怎么会这样！”楂楂白嫩的皮肤都是青紫一块块，看来是下了重力踹的！
“……”
“是不是那老头打的！”一定是！
“……”
“说！”这个该死的楂楂，受了这么大的伤也也不告诉他！早上他就看见他的脸有点肿，而他居然狡辩说是不小心磕到的，当他眼瞎呢。
“不，不是……”
“那死老头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为他说话！打成这样居然还能忍！”方以牧看的疼的要命。那家伙肿胀的脸，给了楂楂面子，他不在老头子面前闹，他也知道，楂楂这是为了给父亲和自己找个和好的机会，却这样疼着自己。方以牧的那颗心不落在这小男人的身上也难了。
楂楂觉得，如果自己这样能够让方以牧和他父亲和好，未必也没有什么差别。况且方以牧的父亲成全了他们在一起，这在常让的家里很难见得的壮举，足够楂楂感动得要命了。虽然知道方以牧那老爸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人老了，也累了，思念儿子，想要个温暖的家，也是有的事情。
早上看见方以牧为了自己那样子，觉得自己这辈子把自己的心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也值得了。他何德何能，让这么个优秀的男人，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虽然他是被方以牧这个家伙掰弯的，但是想想也没有吃亏。还好。
“呜……”
“乖！亲一个……”
“不要……”
“不要？真的？”
“嗯嗯……啊……”
这个死家伙，真讨厌，居然这样……这样被吃了。
“嗯……太快了……慢点……”他大少爷在上面，把他顶的飞了了。
“你小嘴儿还真的紧得要死……我慢了满足得了你？”上面的这位，倒是说起不要脸的话来了。
“不要脸……”
“不要脸的，你还要？”说完就又大力。
“嗯……”楂楂一切的狡辩被吞没在那个狂暴的吻里面。
方以牧很快的帮助方毅成找到了丽莎那家伙，这不要问。这位丽莎妹妹一想要玩点什么就一定会找到方以牧，她和方以牧以及方毅成差不多是青梅竹马。所以就像是兄妹一样。和方毅成却是诸多水火不容。
而方程那老头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父子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说话也多了，方程让方以牧回广东发展，方以牧说上海是他野心的地方。方程觉得儿子吧，有自己的梦想是件好事。送走了他们，眼底也多少有点落寞。方以牧自然是觉得，父亲现在想要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虽然晚了，但是那有什么呢。有总比没有的好。
在把人送到医院之后，就赶回法国的奥力来电。说是本来在方以牧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准备婚礼了，但是因为方以牧出事耽搁了。所以在确定他们没有事情的时候，又开始回去张罗了。奥力在中国的朋友其实不多，方以牧和楂楂算是珍贵的了。
所以，此次电话来，是要他们一起去参加婚礼的了。
听到这个，方以牧在放下挂掉电话之后，对着楂楂露出一个微笑。让楂楂不明所以。
但是，当他与方以牧到了法国之后，那个让他感到迷惑的微笑算是解开了谜底。
“醒醒……”隐隐约约听见有声音传来。这是他爱人的声音。于是猫腻一样窝在爱人的怀里。“再睡会儿吧……累呢……”
“小猫儿，下飞机了。”爱人微笑宠溺的声音，让楂楂眯着缝儿，但是还是不愿意打开眼睛，“我困着呢。”方以牧没有办法，只能抱着爱人下机了。昨晚，看来累坏他了。所需无度让他可爱的爱人，现在可能连腿也站不直了……
031、我爱你
等到楂楂醒来的时候，方以牧已经在开始帮着他穿衣服了。他眯着惺忪的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由得问出这是哪里的时候，方以牧已经帮他穿好衬衣了。
“法国啊。”
“哦……”惺忪的眼睛还是不想睁开，这里阳光很好，倒是房子有点偏阴，只是点点阳光从窗户俏皮的照射进来，但是他记得上海的公寓里面，明明是采光很好的。随后他迷糊的又问了句这是哪里之后，就反弹了起来。
看着方以牧那嘴角带着笑意的说出“这是法国的时候”楂楂的脑袋还是不能反映过来，他问，“什么时候来的。”
方以牧不说话，只是把站在床上只是穿着内裤的楂楂拉回坐在床上，仔细的帮着他穿衣服。楂楂带着满腹的情绪，看着方以牧，他今天穿了和自己一样的衬衣，样式很好看，头发也弄得好看，脸上的胡渣，已经刮得很是干净，眼角带着春光明媚。
“以牧。”
“嗯？”方以牧抬起头，就给楂楂一个吻。缠绵得很。等到终于把楂楂问道天转地旋了，他就又帮着楂楂穿上裤子。楂楂这回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完毕之后，方以牧就扯着嘴角的笑意说，“你啊，就一个小睡猪，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嗜睡？这两天的还真的让我长见识了。刚才抱着你去刷牙洗脸，活像是个大小孩需要伺候……”
“啊……那要刷牙洗脸你干嘛不叫醒我啊？”楂楂还真的没有印象，他觉得自己是刚刚醒来。至于自己是怎么折腾方以牧的，倒是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