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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兽上——by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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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顿时就炸毛了,可惜秦家老爷子不是别人,根本不把他那点乖张劲放在眼里,淡淡地来,淡淡地走,一句重话也没有,却能让秦朗这只孙猴子气急败坏。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给搅了,秦朗又气又恨,偏偏眼前还有一桩更要紧的事等着他拿主意想对策,这会儿再想搞浪漫,也没这份心。

宁舒看他一动不动坐沙发上,啥也不说就是猛抽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问才知道,秦朗下个月要去梦想之国留学。

这是什么样的香饽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偏偏秦朗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宁舒觉得这人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于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很多人做梦都梦不到。”

“滚他妈的好机会!老子不干!”

果然死性不改!

宁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胆,脱口而出:“别有福不珍惜。”

秦朗愣了好久才回过味来,堵得心肝疼。今儿个诸事不顺,一个个都跟他过不去,先是老头子,这会儿又换了眼前这个。

宁舒一见他眼里露了凶光就知道自己踩了老虎尾巴,当下就有些后悔,正犹豫着要不要闪人,冷不丁被秦朗一把拉过去压沙发上。

“你他妈还有心思损我!”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宁舒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的心思,跟个愣头青似的,秦朗把他那傻不愣登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堵得慌,偏偏还无从解释。

他这人天生就带着一股煞气,眼神一凶,更是不得了,宁舒很少看他这样,有些被唬得慌。

这么不尴不尬地杵着,谁也不说话。

秦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宁舒是不敢轻举妄动。秦朗对他有什么心思,他从前再不明白,这会儿也多少有些意识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冷不丁听秦朗闷哼一声,宁舒知道准又是伤口裂了,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替他难受:“就说不能乱动了。”

秦朗疼得龇牙,起身一看,果然又出血了。

宁舒去拿止血纱布替他包扎,秦朗这会儿是有贼心没贼力,只能干看啥也动不了,何况现在还有个留学的头等大事,也没那个闲情雅致风花雪月。

结果再次证明,老爷子不愧为老爷子,出招又快又狠,一点也不含糊,秦朗那伤刚养好没多久,整个人就被打包邮去了梦想之国。

临行那晚,宁舒就看他坐沙发上猛抽烟,静得吓人。宁舒免不了纳闷,心想去了又不是不回来,怎么就苦恼成这样?

秦朗这一走还真是音信全无。

他一走,宁舒也没必要再待在这公寓里,索性把所有的家当打了包搬上车,带多少来就带多少走,一分也不夹带。

坐上车,宁舒望了眼顶层那一大面落地窗,免不了想起秦朗临行那晚的样子,不知怎么也感受到了几分伤感,

荣奕把他那神色瞧在眼里,叹了口气:“禽兽是秦家独苗,老爷子嘴上不说,听说他被人砍了一刀,脸都白了,当下让人放出风去,不到一晚就把那人翻出来了。”

下面的话他没多说,宁舒听他那言下之意,不用猜都知道是个什么结局,脊梁骨一凉。

荣奕拍了拍他的肩,挺同情的样子:“有些事玩玩还行,过了头准出事。老爷子还等着抱孙子呢,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或许是宁舒那脸色实在不好看,荣奕笑着岔开了话题:“禽兽从小到大还真没替人挨过刀子,你也值了。”

“什么?”

第十七章

宁舒不明白,荣奕愣了愣,笑得很有深意:“果然来真的,我就说他有事,那家伙还死不承认。”

说完直摇头,宁舒还是听不明白:“什么真的?”

“没什么,你别多想,往后好好学习。”

这话从荣奕嘴里说不出,甭提多不伦不类,宁舒有些犯疑惑。

这天是周末,宁舒帮人补习完,刚下了公交,远远就看到王伟那辆车无比招摇地停他们学校大门口。

宁舒走过去,王伟从车里下来,笑着问:“宁哥,找我有事啊?”

“嗯。”

宁舒对宁哥这个称呼一向不怎么感冒,可惜王伟叫得真真的,他也不好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跟人较真。

王伟把宁舒让进车里,宁舒也不跟他磨蹭,直截了当地问:“他是被谁伤的?”

王伟有些犯疑惑:“宁哥,这事你干嘛不直接问朗哥?”

宁舒皱了皱眉,眼瞅着有些闷闷不乐。

王伟瞧不得他那样子,犹豫再犹豫,凑近他小声说:“找人堵朗哥那家伙姓高,具体什么个样,奕哥跟杜哥肯定清楚。”

姓高?难不成是高泽成!

宁舒心里头跟打翻五味瓶似的,又是恍然又是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王伟一迭连喊他:“宁哥?没事吧?宁哥?”

宁舒也不搭理他,直接开门下了车,回到宿舍,往上铺一躺,这一晚整个就没睡着,仿佛秦朗那痞子无处不在,心跳得噗通响。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

这晚是周五,宁舒从自习室出来,还是像平常那样,规规矩矩回宿舍。刚到楼下,冷不丁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愣得连舌头都有些打结。

秦朗就站在他们宿舍楼下,倚在墙根抽烟,火星一点,地上一地的烟头,看来等了很久。见了他,把烟一弹走过来,表情特复杂:“你还真认真得可以。”

然后也不给宁舒说话的机会,拉了人就走。

直接去了市中心的公寓,秦朗这回居然没开车,就直接打了辆车,一路上谁也不说话,进了公寓,秦朗一把把宁舒按墙上,低头就亲。

宁舒整个人都是懵的,一颗心跳得不听使唤,一声响过一声,实在不争气。

“书有什么好看?你就不能早点走?”

秦朗一脸的气急败坏,与其说在抱怨,不如说在邀宠。

宁舒脸红了,秦朗见他脸红,废话不多说,两手一使力箍住他腰臀,低声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么赤裸裸的求欢意味,宁舒也不是傻的,怎么不明白,脸上血红一层不减又添了一层,一句话也没有,盯着秦朗受伤那地儿瞧了好久,然后伸手握住秦朗手臂。

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理智也曾一度占了上风,就像荣奕说的,他跟秦朗就不可能有未来。

老爷子还等着秦朗给秦家传宗接代,宁爸宁妈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允许他做出这些个“伤风败德”的事?

可刚刚见到秦朗那一刹,宁舒觉得那些个有的没的就都成了浮云。

床头一盏壁灯开得暧昧又缠绵,灯火昏黄,直暖到人心底。

宁舒望了眼那张双人床,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秦朗边吻边脱宁舒衣服,突然就想起了一个特文艺的词:洞房花烛夜。

从前他向来不屑跟雏的玩,没经验放不开玩起来特没意思,这回却生了点很微妙的感觉。

宁舒就躺他身下,脸红得跟灯泡似的,青涩稚嫩的模样格外让人血气上涌。这么一来没经验似乎也成了优点,甚至无端有些美好。

秦朗边吻边伸手下去撩拨,宁舒到底没经历过情欲,在秦朗这老手手里三两下就缴械投了降,躺着直喘气,整个人跟羊脂白玉雕出来似的,胸膛一起一伏惹人堕落。

秦朗忍不住了,从床头柜上拿来润滑剂挤了点在手上,小心翼翼往身下探,眼瞅着宁舒那里开拓得差不多,才扶着滚烫坚挺的欲望挺了进去。

顾忌宁舒是第一次,也没敢放开做,就只是浅抽。

上床讲究的本来就是个愉悦,弄伤了整个没趣,秦朗在床上一贯很有风度,不急不躁控制着节奏,让宁舒慢慢习惯结合的节奏。

这么浅浅抽了一会,宁舒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样。

情欲一旦被开启就会泛滥成灾,秦朗这份无言的体贴果然很有成效,到后来也不知戳到了哪里,宁舒忍不住闷哼一声,手下意识握住秦朗的手臂,底下一阵阵地搅,显然品到了那么点微妙的滋味。

秦朗哪里还受得了,掰开他的嘴低头就吻,越吻越缠绵,心脏跟着咚咚跳,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这感觉别说宁舒是头一回尝,秦朗这个风月老手也是头一遭经历,到后来根本顾不上技巧不技巧,就只是顺着欲望指引在里面做花样,或戳或蹭,划个圈再深刺一会,别说是宁舒,换了谁都吃不消。

性爱这么和谐显然超过了彼此的预料,宁舒全身没有一处不烫,秦朗身上那汗一滴滴滴下来更是不得了。

做爱到底有多美好,宁舒从前不明白,今晚倒真长足了见识。

呻吟完全不受控制,想忍住净是徒劳,秦朗让他谱出什么调,他就会谱出什么调,完全被操控,毫无自身意识可言,敏感点被那个滚烫坚硬的大家伙一戳,宁舒整个儿颤得跟风拂过的花蕊没两样,这样的脆弱立马让秦朗热血冲脑。

第十八章

果然有爱的性跟没爱的滋味大不一样,秦朗那大家伙被宁舒的湿热地儿包裹着又搅又缠,整个儿跟灵魂出窍似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灵肉合一。

作为占领者和开拓者的事实让他莫名兴奋,占有这么个没开苞的花朵,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格外美好起来,比搂着个小媳妇还美。

秦朗扣着宁舒的手动情吻他,他在床上从不吻床伴,这回倒是破足了先例,看宁舒浑身红得像只煮熟的河虾就越发想吻他。

壁灯被调到了最暗,也能照得人心头又暖又烫,秦朗在最后一阵激烈的冲刺后,将宁舒牢牢定在原地,许久没能动弹,然后一波波往里播种,烫得宁舒浑身直颤,秦朗就在那激烈吞吐里,结束了迄今为止最美妙的一轮性爱,滋味当然不是纯肉体交易可比。

气息渐渐平稳,歇了没多久,那大家伙还没抽出来,倒又精神起来了。

年轻真好,精力旺盛到不可思议。

秦朗两手一用力,把宁舒抱上来,勾了宁舒一条脚搭他肩上,另一条腿环他腰上,然后在他臀上揉啊揉,流氓得不得了,宁舒那脸立马就烫得可以煎蛋了。

他没经验,秦朗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乘着有体液滋润,又开始动了起来,一下下在里头磨蹭,跟只泥鳅似的,荣奕说他是禽兽,还真一点不假。

这就是只禽兽!

这体位进得很深,宁舒阖着眼,这么个羞耻的姿势多少让他觉得无地自容,睫毛颤啊颤,颤得秦朗心肝跟着抖,忍不住咬住他唇瓣,哑着嗓子问:“想什么呢?”

宁舒闭着眼不说话,秦朗呵地一笑,浅浅抽插几回后猛地一刺,宁舒忍不住闷哼一声,浑身都在颤,底下一个劲吞啊吐。

秦朗这回是自作孽不可活,差点没能把持住一泻千里,当然打死他也不承认,会在这么个雏的身上破了功。

青涩的身体很敏感这再好不过,可太敏感了,连带着他这么个久经沙场的主都吃不消,完全把持不住。

这一晚的“洞房花烛”可是实打实的,阳光透过窗帘泻进来的时候,秦朗才心满意足地停了动作,宁舒那会儿整个人都是昏沈的。

秦朗见他这样,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眼又亲了亲他唇,搂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秦朗醒来,宁舒居然不在。

房里没人,去浴室瞧了也没有,那一刻秦朗的心情特微妙,有些憋屈,活像自己是个被光顾的牛郎,完事了没用了,就被丢在一边无人问津。

从前那些个床伴,哪个上过他的床不是要死要活痴缠,使劲解数勾引,偏偏这一个完全没有这种觉悟。

这会儿才刚过完夜,人居然就逃得没了影。

秦朗一口白牙咬得嘎嘎响,活像要把宁舒生吞活剥,不过真要是宁舒站他眼前,他那气焰也就蔫了。

果不其然,他刚下了楼,冷不丁从客房传来一声闷哼,这声音挺有些味儿,像痛苦不像痛苦,特勾人。

秦朗放轻脚步进去,从门缝里往里一看,心跳得咚一响。

宁舒那会儿正拉了一条腿搁洗脸台上,开着莲蓬头在冲洗,食指在那个让他享受了一整晚的湿暖之地进进出出,脸不自觉红着,看来不大习惯做这种事。

秦朗没能移得开眼,真他妈性感。

宁舒当然不是故意引诱他,甚至为了避免被再度骚扰,还特意选到楼下来清洗。秦朗没法抵抗这样的诱惑,推开门进去。

门咯吱一响,宁舒惊得回过头来,见到秦朗,愣得傻乎乎的,还没来得及把腿放下来,秦朗已经贴了上去,搂住他的腰,轻轻啃他后颈和肩胛。

热水哗啦啦打在瓷砖面上,溅起水花朵朵,浴室里雾蒙蒙一片,视线模糊,只听得到喘息跟呻吟。

秦朗捉着宁舒的手贴墙上,就着先前宁舒清洗的姿势从背后挺了进去,嘴在宁舒肩背上轻啃,做得缠绵又悱恻。

边做边想,丫的这辈子真要断子绝孙了。

“洗完澡”出来早过了饭点,宁舒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腰酸得不行。

穿好衣服出来,冷不丁见客厅里多了个人,居然是荣奕,正一个劲冲他笑,那笑容能多暧昧就多暧昧。

宁舒脸上一白又一红。

秦朗磨了磨牙,一记无影脚朝荣奕那混小子踢了过去。

荣奕堪堪闪过,笑得活像个拉皮条的,甚至还一脸亲切地朝宁舒招了招手,说的话却能让宁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这么说的:“一整晚挺不容易的啊,多吃点补补。”然后叼着烟跟秦朗咬耳朵,“你丫也忒禽兽了,瞧人那眼睛湿的,呵呵。”

秦朗一点儿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反正昨晚再禽兽的事他也干了。猫不吃咸鱼,那是假正经,他一向在私生活上很开化,没什么可羞愧。

不过到底还得顾念宁舒,于是挑了挑眉毛,以眼神警告荣奕那混球把嘴巴放干净点,边给宁舒夹菜,边剔好鱼刺把一块块鲜嫩嫩的鱼肉往他碗里送。

荣奕一看这场景,嗤地笑了。

这年头怪事年年有,连禽兽都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一天,改明儿跟他说奥巴马是白人,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第十九章

秦朗这趟回国之行“高度”机密,也就杜宣荣奕跟王伟清楚,回来过了个周末,又赶似地飞去了梦想之国。

临行那晚,秦朗忙活了大半夜,翻身下去,从身后搂住宁舒,气息有些喘,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有事找荣奕杜宣,直接打他俩电话也行,让王伟传话也行。”

宁舒心想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

他就是这么藏不住心思,秦朗等不到他应话,探头过去瞧,把他那心思看得真真的,原本想再唠叨一把,想想还是算了。

该交待的荣奕他们都清楚,宁舒自个儿不在意,王伟总会替他盯着,更何况就宁舒这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也确实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惜,这世上有个词叫始料未及。

秦朗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他倒是想回来,可又担心回来得太勤,惹老爷子注意,干脆熬日子等长假。

宁舒这一个多月过得也算平静,就是觉得越来越没精神,特想睡觉,上课上了一半也能打瞌睡。

他也没把这事放心上,且自动把这一症状归结为春困,还备了盒风油精在手,一犯困就拿它往太阳穴上抹。

再怎么辛苦,学习成绩万万掉不得,这点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偶尔一次把这情况在电话里跟秦朗当玩笑似地提了提,秦朗倒是上了心,周末一大早,王伟的车子就再次拉风无比地停在了宁舒他们学校大门口。

宁舒接到王伟电话那会儿,正躺床上睡着,整个儿没精神。

五点半那段他其实起来过一回,本来想乘早去自习室占个靠窗的位置,可惜一起来就犯晕,还吐了。

小齐看不过,劝他:“我看你还是跑趟医务室的好,别是吃伤了胃。”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没强健体魄啥也谈不上。宁舒觉得他这话不是没道理,点了点头,打算中午去校医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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