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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明天来临+番外篇——by香叶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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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报纸一经刊印,热销全国。

IT民工看了,心生豪情,赞叹了一句:“这才是当代的陈浩南啊……”不由意淫起了自己还不会使用爱疯手机,没背电脑包的小屁孩时代,曾经也是胡同里打架的一把好手。

叉头司机也看了,对乘客说:“侬晓得伐?程老板!丽晶赌场的程老板,今朝死得嘞!被马仔打死的!老结棍了!”

乘客是两个小姑娘,拽过快报一看,其中一个眼睛一亮:“马仔还蛮帅的~”

另一个在吃油墩子,咔嚓咔嚓的,咕哝道:“你嫁不掉了!是个男人就帅了~”被旁边的好姐妹一顿拍打,笑成一团。

一夕之间,沈浩模糊的侧脸印在报纸上,眼睛处打了条黑色的马赛克,好像带着一副简洁流畅的墨镜,将他异常冰冷的双眸遮盖住。

他的侧脸在大江南北,无数人的手中传阅着,赞叹着,恐惧着。尘嚣直上,风头一时盖过了霆锋与柏芝。沈浩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被律师高明护送着,被警察们押送到了A市人民医院,经过了神经内科与外科的严格检查。

经过了仪器检测后,心理医生展开了详细的询问与观察。医生拿出一张照片,问他:“记得这是谁吗?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沈浩掸眼一看,忍不住失笑:“这是我的死鬼老爸,我当然记得……”

他这死鬼老爸一入赌场成路人,从此不着四六,曾经倒也是个帅男子。用摩斯将硬发造了个飞机头,身板挺挺的,浓眉纠结,眼睛笑起来就弯弯的,他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最爱去舞场嘣嚓嚓。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他老妈,一个舞厅服务员,天天穿着开叉过高的旗袍,迎着冷风喊“老板,进来坐坐?”“欢迎光临!”。

他老爸做生意赚得了几个铜,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出口转内销的港商,动辄“来瓶人头马”,“小姐,好不好?可不可以啊?”,这个“可”一定要念“阔”,否则就土掉了。金链子一定要粗,不然就逊掉了。

他老爸最拉风的时候,过年回老家必须包一台夏利车,否则就不够派,不能在耕田佬面前显出面子。

小的时候,沈浩跟着他,也模糊的阔了几年。那段短暂的童年,一直伴随着他老娘乐到疯癫的哈哈哈傻笑。后来,他老爸摸上了牌九,所有的运气就都到头了。不仅把家底输了个精光,还被剁了手。

那死鬼运气好,庄家逮到他,左右各剁掉一个小指头,留下八个,依然可以摸牌九。他老娘哭号道:“你怎么不去死?死了就好了!”然后,就收拾包袱皮,带他回了乡下小镇。

他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楼上依然灯火通明,一帮赌徒正在玩花牌,下注的叫声嘹亮。他老爸的公鸭嗓子十分好认,嘎嘎直叫。

走的时候,他带走了自己的模型飞机,那架飞机是木头板子做的,小巧精致,可惜他不知道如何让它飞起来,就一直摆在了床头。

乡下的岁月十分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是开着摩托在山路上飞驰。他并不爱读书,只爱在水泥堡垒中玩耍,有时候他们会玩警察抓小偷,更多的时候他们会玩帮派游戏,彼此假装成各路悍匪,互相厮杀。长大了一点,他们就在校园里玩更大的帮派游戏,用拳头揍更多的人。

逃课的时候,他会带着木棍,或者弹簧刀,将不属于自己小团体的混混们打得口鼻窜血。有一次,正当他不断地用脚狂踹一个倒霉鬼,看那人的鼻子像个喷泉一样喷血的时候,他老妈突然冒了出来,惊天动地的长嚎一声,抱住他哭道:“你这个讨债鬼!!什么不好学,尽学坏!!我白养你了!”

他被他妈捉住,停止了过早制造血案,回到了学校。

他老妈一辈子没主见,没本事,除了端盘子当壁花再也没有其他技能,对儿子的未来也没什么具体想法,唯一的念头就是“有出息”“上大学”,并在他不听话的时候,翻过来覆过去的念叨“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吃了多少辛苦”“你跟你爹一样,没良心!”。

好吧,为了不跟他爹一样,他还是必须要回学校的。可惜沈浩依旧不是读书的料,所幸他身体强壮,机灵敏捷,他老妈没法子,求爷爷告奶奶,送他当兵去了。

很多人说当兵辛苦,沈浩觉得不过尔尔。部队的生活极其单调乏味,他却如鱼得水,在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扫除做饭,抢险缉盗,一路上完军校立功提干。他做单手俯卧撑可以连续做两百下,射击打靶的准头很高,擅长使用各种冷热兵器,营长很喜欢他,经常把一些麻烦事派给他去做。

沈浩知道,营长更喜欢张立军。

张立军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条儿顺溜,家里有钱,读书不成来混个履历,回家好安排工作。张立军经常在营长的床上恩恩啊啊,浪叫不止,两个人滚得床板咯嘣作响。不过,此人十分善于团结群众,有一次,还假模假式,貌似忧愁地问他:“你觉得,我和营长能成吗?”

沈浩十分不耐烦,问他:“你想和他结婚?”

张立军僵着嘴角,哈哈两声,说你也太实在了。沈浩懒得陪他矫情,装什么伤春悲秋的DIAO摸样,自己出去洗衣服去了。

不过,张立军倒有良心,出来以后,混得好了,也没忘记老朋友,他手指间夹着一根黄鹤楼,顾盼飞扬道:“来跟着哥们干吧!亏不了你的!”

彼时,沈浩退伍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正经单位上班,想了想,拿点死工资还不知道要蹉跎到什么时候,跟外人干,不如跟朋友干了。张立军这个人,除了爱被男人CAO屁眼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大的人品问题。

沈浩并没有怎么犹豫,就点点头,加入了张立军他老舅投资,张立军挂名的酒吧黑店,捣鼓些洋酒猫尿,把镭射灯开得五颜六色,贵贵的卖给那帮阔佬。

张立军不傻,这黑店里装修得金碧辉煌,淫词艳曲不绝于耳,经常招惹些阿猫阿狗,不是吸毒就是卖淫,小贼手来往不绝,想掏阔佬的腰包。他除了要和警察局搞好关系,求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还需要找个招子亮的把把门。

水至清则无鱼,太混了,鱼就都死了。

沈浩多好的人选啊,威武不能屈,富贵就能淫。沈浩不是外人,他看自己跟男人滚床单都那么淡定,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鸟人识不得?往场子里一镇,几个保安也敢把出格的人往外赶了。摇头丸和冰毒少了,大家都有安全感了。

沈浩多么贴心。上夜班也从来不发牢骚,顶多年底发红包的时候,捏一捏厚度,说一句:“妈了个X的,说好十万,怎么少了?还是不是哥们啊?”

爽朗!痛快!张立军立刻从抽屉里又取出十万,无条件加上。沈浩用手一揸,马上满意了,喷一口烟道:“立军,还是你靠谱!不像那帮小老板,不痛快。”

他们的合作一直很愉快,沈浩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过了几年,他就买下一套小房子,把多余的钱全部给了他老妈。他妈高兴得又疯癫起来,到左右邻居家聊天的时候,腮上擦了化妆品,咯咯咯笑个不停。

他本以为,自己会继续这样过下去,做一个不黑不白,薪水丰厚的夜店经理。但是他忘记了,他爹还没死,还像个膏药一样活着。

说起来,沈浩都快忘记了,他妈已经和他爹复婚了。在他上高中的时候,他的赌鬼老爸终于被人剁掉了两个大拇指,一边三个手指,像只寄居蟹一样,失去了摸牌的能力。

他在家中发现了这么个人后,心中诧异,来不及反应,他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哀叫起来,说:“他是你爸呀!你忘记了吗?”“他现在悔过了,你就别再恨他了!”……

沈浩皱眉,心想我他妈都记不得他了,有什么好恨的?我又不陪他睡觉,你不恨就行。他老妈一个人操持了十多年,如今老公浪子回头,苦尽甘来,复婚手续刻不容缓,找回第二春了。

后来,沈浩几乎没和他死鬼老爸说过几句话,印象里,只余下三根手指的男人臊眉搭眼地缩在饭桌旁边,每天卖力地讨好他妈。那样子,要多怂有多怂,踹两脚都踢不出个屁来。

但是,赌鬼就是赌鬼,就算变成了怂包,他赌鬼的本性也没有更改。过了七八年,就在沈浩好不容易滋润起来的时候,这个赌鬼死性不改,居然又跟人赌大小,输钱后借了地下钱庄的巨债,一个月还八个点,拖了两年才敢兜出来。

说出来前,人家都准备来抄家剁人卖器官了。

他妈面无人色,搓着衣角,仓皇道:“你就帮帮他吧,他是你爸呀!”见他不肯,他妈脸上爬了两条蚯蚓似的泪水,苦汪汪道:“都是他的错。可人家说,杀了他都不够,连你妈也要剁了。你看在妈生了你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吧!”

沈浩的面色阴沉,目光像两把刀子,戳得他爹缩成一团。他径直去厨房拿了把刀,把他爹所有手指头都剁掉了,地板上洒了一路的鲜血。

他妈一直远远哭嚎着,蓬头散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最后,沈浩还是在那个借据上按了手印,签了字。

当他按下指印的那一刻,他知道,这笔巨债在赌坊里只是个零头,在现实里,却足够摧毁他的一生。

第四章

医生拿着小灯,观察沈浩的眼球,通过一系列鉴定,开始写病例,一边对高明说:“高律师,你的当事人好像受过严重的童年创伤,但是他精神很正常,也没有家族病史。他没问题,达不到减免刑事责任的标准。”

高明搓着手,失望地说:“不是吧?他的人生都被赌博给毁了,所以才会对黑社会产生极大的报复情绪啊!所以他才会失控,把赌场的老板杀掉啊!他肯定是精神分裂了!杀了那么多人还没心理问题?柳医生,你再好好看一看啊!”说着,就凑过去,卷动舌头,极力说服。

沈浩见缝插针,自己从桌上的烟盒里拔了根烟,袅袅吞吐。

年轻的毛头检察官在一旁监视着,皱起眉头,过去拍了下桌子,警告道:“你刚才怎么说,你是被迫到程帆手下做事的?你开始交代的时候,不是说主动上门吗?你不准翻案啊!”

沈浩笑了一下,点头说好。

检察官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下不好意思,回头见律师正和医生缠成一团,一时没空搭理,便又抽空拿出了几张照片,问沈浩道:“这几个人,你认得吗?你有没有杀他们?”

沈浩拿过照片,分别指认了一下。最后一张,上面有个穿着亮铜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孩子,白白净净的,鼻子像一管葱,咧着嘴,靠在程帆怀里。他那手划过了这个人的脸,鄙夷道:“记不得了,他多半是个鸭子。”

检察官与同事对视了一下,把照片收了回去。

沈浩笑了一下,口中不再说话,专心享受这难得的吸烟时刻。

小玉这个小兔崽子,化成灰他都认得。

说实话,自从跟了程帆以后,小玉倒真是跟重新投了胎一样,土气一扫而空,实打实是再世为人,出人投地了。想当年,当他把小玉带回家,准备姘居的时候。这个小崽子泡在他家浴缸里神魂颠倒,语无伦次道:“浩哥,你家的浴缸真大~地上的瓷砖真漂亮!很贵吧?”

天知道贵不贵,建材市场里不都是这些货吗。他给了小玉一条毛巾,让他从里到外好好刷干净,再登堂入室。

小玉一个人咕咕唧唧地傻乐着,在厕所里足足泡了一场演唱会的时间,才像大牌明星一样姗姗出浴,裹着条雪白的浴巾跑出来,跳上席梦思,对着电视和沙发又一阵感叹,垂涎之余,总结了句:“浩哥,你还挺会过日子的。不像看起来那么穷啊。”

沈浩在小玉头上拍了一下,顺手扯掉了浴巾,露出小玉泡得雪白的身躯,上面有一股沐浴露的清爽气息。沈浩舔了下他的肩膀,硬了。

小玉红了脸,挣扎道:“我还没有吃饭!你让我穿衣服下去!”纵身往床下爬去。

沈浩扯着他的小膀子,将他一下扔回枕头上,惯得他呜咽了一声,缩在哪里不敢动了。沈浩两下脱了衬衣,解开裤子,准备提前过夜生活。

小玉看他露出了下面硬挺的肉棒,浑身泛起了一种粉色的光辉,微微凸起的小巧喉头上下颤动着,用一种惹人凌虐的可怜眼神看着他。

沈浩压上去,一手抓住他一条细腿,往两边扯开,从上到下尽情啃了一遍,沈浩的唇舌很粗暴,嘬住一片皮肉就狠狠吸。小玉被他啃得呜咽不止,只觉得从脖子一直疼到胸口。

沈浩用舌头玩弄了一会他的肚脐,惹得他要哭又要笑,小玉踢蹬着小腿,也没法子挣脱,只能两腿扭在他肩头搭着,哀道:“浩哥,求你让我歇歇吧!我累了!明天陪你好不好?”

沈浩不为所动,用手钳住他嘟起的小屁股,拨开前端那片细软的耻毛,将他幼嫩的枝芽,放在唇齿间肆意蹂躏,吮吸。小玉惊叫了一声,扁细的腰像蛇一样来回扭动,哭道:“浩哥!轻点……求你轻点……”

沈浩用舌头搓着这柔嫩的小芽,一直把它猛搓到鼓胀了起来,又放在牙齿间的啮咬住,来来回回摩擦吮吸,他猛吸了几口后。小玉抖索着,从嗓子里细细地憋出一声叫唤,大腿的肌肉抽搐着,射了出来。

小玉的味道十分清淡,就好像尚未开放的花苞,没有什么蜜汁,只有一汪稀水,味道是淡淡的酸甜。

沈浩擦了下嘴,从枕边拿起润滑剂,拧开。还在喘息的小玉惊恐地望着他,用手揪住枕头巾。沈浩提起他一条腿,往里面润滑了一下,将灯一关,纵情地享用了起来。

小玉被他仰面压着,一条腿掰到一旁,一条腿被别在他肩上,洞门大开,里头搅动着他粗大的肉棒,只觉得被肉穴被撑得密丝合缝,紧紧裹着肉棒,辛苦得很。

沈浩今天心情好,没有硬干,浅浅的捣弄他。小玉呜呜着,慢慢适应,他含着眼泪,小小声问:“浩哥,你说养我不是哄我吧?我不喜欢被人干,好痛……”

沈浩揪住他的头发,在他嘴上啃了几口,一边操他,一边粗声应道:“你乖乖被我操,我就养你。”

小玉闷哑的喘息着,两人的汗水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沈浩将他的腿放下来,让他夹住自己的腰,两人紧密地咬合在一起。沈浩将小玉压在胸口,抵在床头,变换姿势,在那嫩穴里搓磨了好久。

小玉的呼吸越来越虚软,像一棵发育不良的小植物,一朵被强力浇灌开的小白菊,被他喷薄的JY浸得湿透……

第二天,小玉躺在床上,一副惨遭蹂躏、可怜兮兮的小样子,连饭都要人喂到嘴里才有力气嚼。

小玉有气无力地滚下地,夹着自己的小钱包,嚷嚷道:“浩哥,你再强奸我的话,我死都不干了!我要回家!”

沈浩靠在门上,看他拿腔捏调,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他。小玉打开一看,欢喜道:“浩哥你给我买卡地亚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从来不骗人!”

小玉欢欢喜喜,把盒子收到自己行李箱里去。

沈浩点了支烟,问他:“你还走嘛?”

小玉想了想,扭捏道:“我不喜欢你凶……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沈浩沉下脸,揪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

小玉被揪得仰着头,踮起脚,哭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浩哥~你能不能轻点,我再也不乱讲话了!”

沈浩这才松了手劲,小玉眼巴巴看着他,讨价还价说:“你以后能不能温柔点,我就满足了……”

沈浩切了一声,皱着眉头,叫他去擦地。

那时候的小玉,傻得要命,随便买个名牌小玩意就能把他哄得乐颠颠的,跪在厕所里,不厌其烦地拿刷子刷地。他丝毫不厌倦,全身心地快乐着,用毛刷沾着洗衣粉,仔细清洁他心目中无比靓丽的浅蓝色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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