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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 上——by逆水寒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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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兴业楼,拐进了一条小巷,却被突然从角落里出来的一个人拦了下来。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听拦下他的年轻俊公子问道:“那紫衣侯是什么人?”

那说书人听到他的问话,微微吃了一惊,这京城里还有不知道紫衣侯的人么。遂拿眼打量上下了一下这个公子,见他相貌出众,仪表堂堂,而且看他手中握有的剑,想来是个练家子,于是有点小心翼翼的陪笑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外向客吧,您这是要问紫衣侯?”

“少废话,快说。”那少年人看似娴静温柔,言语间却咄咄逼人,丝毫不让。那说书人看他架势,连忙正色道:“要说这紫衣侯就要从先帝南征北战时候说起……想当初……”

这说书人一开口就犯了职业病,又开始长篇大论了。那年轻男子听了眉头一皱,不耐的打断他的话,问道:“行了,你别说了,你就说那紫衣侯到府宅什么地方便可以了。”那说书人听了之后,多了一个心眼,但是被他的一个精湛的眼神看过来,于是连忙肃穆:“这紫衣侯府就在东城的内环,最大的一家便是了。”

……

是夜。

京城的紫衣侯府中,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偷偷的潜入府中,穿廊过桥,寻来几个地方,四下里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主卧所在。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那人在那主卧的门外徘徊了一会儿,随后来到一扇窗前,用小刀撬开了卡子。随后左右看了一眼,一个跳跃,翻窗而入。脚步轻盈,动作利落。接着用火折子点起了屋内的烛火,缓缓地走至那翻红的大床前,掀开床帐,在微弱的烛火下,便一眼看到一个蓄着髯须的男子正在熟睡中。

黑衣人看到那人微微的“哼”了一声。

盯着他的胡子看了他那把胡子几眼,随后轻笑了几声,最后扬起手上的刀,缓缓的向着熟睡中的人的下颚而去,最后,竟然是把他的那一把胡子都给刮了个干净利落。

黑衣人回头再细看那男子长的倒是极是好看。

但是一想到那说书人说他对舒航用强,心里就有气,心想,舒航是谁就是你欺负的起了,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上我季府去拿人了。

这么想着,盯着那人看了几分钟,眉头就一挑,把从他下巴刮下来的胡子一把揣进怀里,把小刀收拾好放入自己的靴子中。

然后空着双手,随即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褥,手上暗自运劲。那紫衣侯受凉微睁开了双眼,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自己的穴道被人封住动弹不得了。

接着那紫衣侯开始历经这被子最难捱的一晚上了。

那黑衣人把紫衣侯的穴道封住之后,嗤笑了一声道:“你就是那紫衣侯吧,呵呵,我听说你甚是喜欢男子,而且还是极是喜欢糟践别人的后面。在这京城里还是大名鼎鼎,正好被小爷我听了去,想你这边喜欢玩弄他人,要是也被人玩了去会怎样呢。”

他兀自说着,而那紫衣侯被封住了穴道,什么话也不能说得出,只听那个黑衣人阴深深的对自己说了一段话。心中惊悸,还不待弄明白处境,就被那黑衣给翻了一个身。

接着下身一凉,竟然教那人给扒下裤子了。

接着接着就听那人哼笑道:“今日小爷也让你尝尝那滋味吧。”那紫衣侯听着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心里怕极。

那黑衣人笑着,一声一声阴阳怪气的。

接着黑衣人一把拿过放在一旁的烛火,把那蜡烛一把从烛台上拔下,随后举着蜡烛就讪笑了两声。

接着在紫衣侯还在觑那人所来的目的之时,就一把把那烛火的尾部硬往紫衣侯窄小的后穴插进去。

因为这是第一次被硬物进入,那黑衣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蜡烛插进了,而那上方还依旧燃着烛火。这会儿看到他那白皙的皮肤上还被蜡油滴得红了起来,那黑衣人也不甚在意。

惩快的笑道:“看你刚才的模样想来也是习过武的,这个烛火起码还能燃上一个多时辰才会燃到你的身体里。要我说,你想要相安无事,就自己运功把穴道冲开再把这烛火取下吧,小爷我就告辞了,今日之事,你要是传出去,呵呵,那也就怨不得我了。”

说完话,哂笑一声,一个翻身,跳窗而出,身形快若脱兔。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这个紫衣侯府。

而那紫衣侯疼被那人胡搅蛮行弄的南辕北辙,然而想到背后那烛火还在烧着,一时间想要定下心绪冲开穴道也不易。

心中暗骂,糟小人暗算,心底暗暗发誓,就算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才诅咒完,却被那溢满的蜡油给流了下来,一时间痛的直骂娘。

次日,从紫衣侯府传出消息,府中出了盗贼,候爷下令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人。只不过一个早上,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蒙面黑衣人的图纸。然而所有人都只得摇头,这候爷又开发疯了,这人都是蒙着面的,谁能认得出来。

而不过一日功夫,有人却得到消息说,紫衣侯爷被那盗贼羞辱了,连常年蓄着的胡子都被人一把给剃了个精光。于是听众笑笑说,难怪这么大动干戈了。

说到胡子,于是所有人又不由得想到一月前秦楚楼的事情,这样子所有人都纷纷猜测这盗贼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

只是这样之后,那紫衣侯却是闭口不提那也发生的事情。

于是这件事,后来也便成为了一个笑柄,后来也便不了了之了。

而紫衣侯遭袭的第二日,季府大宅内,午时才过,舒航一个人在书房的环廊上,瞧着对面一池子的水发呆。这时候,一个身形脚步轻快的走到舒航的身后,而舒航却一无所知,接着那人突然从背后一把用手掩住了舒航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舒航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得惊叫起来,接着听到那人的声音便令他立即噤声。闻言震惊地抬起头,眼睛被遮住却看不到人,于是又很快地垂了下去,可是心底却在想,他倒是长高了许多。“小三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声音低低的,却是透着惊喜和讶异。

第二十九章:顽劣公子

蒙住舒航眼睛的年轻男子诧异地望向舒航,“真是的,我们许久没有见,你倒是一下子就猜到是我了。”那人说着,把蒙住舒航的手放下。

舒航闻言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看清来人的摸样,随即抿着唇勾起嘴角,随后用力的抱了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三公子,好久没见,瞧你都长的比我高出许多了。”

这个人正是季任巍的三儿子,季承擎。年纪同舒航一般大,过了年才十七,但是因为习武,却是比舒航高出了许多,且健朗阳光了许多。

季承擎听了舒航的话,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舒航,神色温柔的将舒航拥入怀中,轻声的说道:“舒航,你还是那么瘦小,是不是二哥欺负你了,都不见长肉。”

“哪有,公子待我很好。”舒航额头抵在他肩头低低地答道,羽睫却轻轻的颤了颤。

“傻瓜。”季承擎轻笑,修长手指抬起舒航的脸,“我回来有几日了,可是才到京城就听到外面疯言疯语的,都说你被人欺负了去,我都恼了。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听了他的话,舒航微微摇了摇叹道:“你既然回来了怎么才回家中来,我倒也没有大碍,只是公子他……”说着舒航顿了一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声音缓和了一些:“公子他这些日子被老爷禁在家里,闷着呢,你回来了倒好,去陪陪他吧。”

季承擎会意,眼瞄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随后说道:“这个不急,我今天才回来是有样东西给你的。”

说着季承尚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舒航跟前道:“你看。”

舒航看了一眼那东西,眉头一皱,疑惑的抬头看季承尚,接着便听到他说:“我都听得清楚了,那紫衣侯轻薄你,你拔了他的胡子,他却还想强要你,所以我昨夜就替你教训了他。你瞧,他现在的胡子全在这儿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闻言,舒航眉头一挑,这三公子还真是劣性不改。可是他却明白季承擎的用意,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连忙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撮胡子,这才想起当日自己拔了他胡子时候,紫衣侯龇牙咧嘴的模样,现在季承擎又把他的胡子全刮走了那该是什么神情。

这样想着,舒航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可还是担犹的问道:“三公子,你这样子不好,那候爷虽然该死,但是还是别惹他为妙,听说他这胡子是他最爱惜的了,却是却因为我没有了。这个叫舒航真是……呵呵……真是惭愧。”说着最后自己却笑了出来。

“好了,不过就是告诫他嘛,谁叫他欺负你了,何况我还是蒙着面的,任他能耐,也拿我没辙。哼,还有二哥他上那种地方做什么,也真是的,难怪爹要把他留在府中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看他了,哦,对了,大哥和大嫂也从苏州赶来一起过年了,你去前院去看看,大哥说运了许多酒来了,你去给二哥取写幡龙醉和百花酿来,顺便和大哥说我已经回家了。”

季承擎说着对着舒航一笑,便向着书房走去,舒航听了后微微一怔,这三公子年纪倒是沉稳了许多,只是不做那等惊世骇俗的事就好了。想着,思绪复杂的看着手中那撮胡子,心有戚戚焉,这三公子深夜闯入那紫衣侯府,难道真的仅仅只是给将他的胡子刮下不成。

随即摇头,头疼的不知道拿这一撮胡子做什么。

最后无奈的收好,向前院而去了。

这边书房中的季承尚正在看季壬巍留给他的账簿,近来都是喜怒无常,脾气也变得暴躁,正看的正烦闷呢,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眉头一皱,头也不抬的就喝道:“我说过了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了,你进来做什么!”季承尚刚喊完接着就听到门边有人扑哧一笑,季承尚一听,抬头恨恨的瞧过去,看到季承擎靠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见到他,连忙站起身,脱口而出。

“三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承擎似笑非笑地望着季承尚,随后眉头假意委屈的说道:“二哥刚刚不是要赶我走吗?”

闻言,季承尚微愣,随即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乱说什么,我刚才一位那是说舒航来着,你也真是的,回家也不捎封信来。来,过来让二哥看看你这一年长多高了。”

这季承擎虽然在外习武,但是每年倒也回家里过年,如今一年没见倒是和季承尚一样高了。

季承擎听话的走到季承尚的跟前,皱着眉道:“二哥,你平常都是那么吼舒航的么,我不在的时候你铁定经常欺负他。依我看,要是一直这样子,哪天舒航走了,看你哭死。”

闻言,季承尚哭笑不得的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哼,你这是咒谁呢。谁欺负得了他,他别出去给我惹麻烦,我就要烧高香了。”季承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提到舒航,就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闷气,天天闷在家里不说,外面传的那些话,他哪里会不知道。总之,如今季承尚很是后悔当时为什么去那秦楚楼了。

“二哥……”季承擎看季承尚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犹豫的喊了一声随后,说道:“二哥,你……别多想了,这错又不在舒航身上,都是那紫衣侯在外面放出的风声。要我说,昨晚上真应该把他扒光了吊在他家门口才解恨呢。”

“你说什么啊?”季承尚闻言,抬眸,有点莫名的看向他。

季承擎被季承尚这么一问,立时掩口,支吾道:“没什么啦,二哥,这事情都过去了,你别烦心,也别给舒航脸色了。我瞧他挺自责的,你这样他总会在心底乱想的。”

“你见过他了?”季承尚闻言,不耐烦摆摆手,问道。

“刚才在外面见到了,我叫他去拿酒来。啊,对了大哥大嫂也来京城了,今天晚上我们三兄弟便可以一起行酒令,不醉不归。”

“哦,大哥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同大哥一道来的?”季承尚闻言扬声道。

“他们坐车,我驾马来的,比大哥早了许多天,早上在城门口的时候看到大哥已经进城了……”

闻言,季承尚眉头一跳,便拖着季承擎道:“你既然早就回来怎么拖到现在?你可见过爹和娘了?”

“还没……”季承擎撇撇嘴,做了一个鬼脸。

就知道!

“你这小子,老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回来了也不先去看看爹娘,倒是先跑我这院子里来教训我了。你啊,还不随我去见见爹和娘。”季承尚说着,拖着季承擎就要走人,可是却被他一把拉住,季承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季承擎一把拖住,季承尚站稳后,拍了拍胸脯,随即笑道:“三弟,你手劲还挺大的。”

“那是,不过一年没见,二哥你倒是变得神神叨叨的了,我们这就去见爹娘。”最后一个字浮起,淡淡地融化在醉人的风里……

季承尚还没有领会过来的时候,被季承擎一把拦腰抱住,就绝地而起。凌空在屋檐间行驰。

季承尚吓得一把抱住季承擎的腰,这才后怕的看看地面。

心里暗道,想不到这三弟的轻功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

第三十章:沽酒行醉

这夜季承尚三兄弟总算是聚在一起了,家里多了许多人,倒是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晚间,季承行命人在自己的后院里摆了一桌子酒,三个兄弟聚在一起说着这一年来大家的经历。

席间,季承行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两个,都不省心,老惹爹他闹心,说说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特别是你,老二,你这来一趟京城倒是赶上时景了,你说,你去那秦楚楼到底做什么,闹得现在还不太平。”

因为老大的一句话,让原本和乐的气氛,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闻言,季承尚原本要去夹菜的手顿了下来,脸上阴沉的看不出表情。这边季承擎看到,微微努努嘴,对着季承行摇了摇头。随后吆喝的说道:“啊,大家难得聚一聚的,大哥你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来大家干杯。”

季承行也看到季承尚面色不愉,心知自己这个弟弟这些天收到禁足,想来也不快活,最后叹了一口气,眉头一皱,接着目光定定的看向季承擎道:“老三,我还没有说你呢,你才多大,这酒少喝点。还有,你说,你最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

“没有,哪能啊?”季承擎闻言,讪笑两声,连忙抢答。

季承行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今天来的路上可是听说了,那紫衣侯府遭袭,听说那候爷也受到连累。这事儿最好是和你没有关系。”老大说着,那眼睛横扫了一眼老三,这让季承擎心里暗自嘀咕,这事情知道的就自己和舒航,舒航是不能出卖自己的,大哥又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呢。难不成还学会卜卦了不成,想到这个,季承擎眉头挑了挑,连忙移开话题,说:“大哥,你别说那扫兴的事了。总这样,像爹一样,多没趣啊。好了,喝酒喝酒……”

季承行无奈的看了看两个弟弟,随后摇了摇头,无奈的举杯同他们喝了起来。

没过几天,便是大年三十了。

晚上,一家人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在前厅吃着团圆饭。

席间,那季家的大媳妇看了看季承尚,然后温声细语的说道:“前些日子婆婆捎来的信,静瑜也看过了,听婆婆信上的话,物色个好些的姑娘,要二叔春后就把事情办了。静瑜也就在苏州留意了下,想我娘家是有个表妹,年龄也和二叔一般大,倒也很懂事,长的也极是标致,前些日子差人到家里去要了她的肖像来,二叔吃晚饭要是有空的话,便去我的院子里看看可好,要是中意的话。这门当户对的,事情也便成了,我这表妹以前常听说我过你,这事情她也是极满意的。两家人也不算是外亲了,婆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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