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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忽已远 第一部——by繁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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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挣扎过了,但是被狠狠教训了一番,腿上身上被踢了数脚,现在浑身都是胀胀的痛,呼吸喘着都吃力。

“你们去死吧!”时墨吐出一句骂语,但是已经无力了,在他被打的途中,苏博甚至还有空向他展示了一下他的新情人──云冬宇。

云冬宇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时墨,大概是上次被打的狠了,怕时墨的很,飞快地瞥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到苏博身上,一双大眼闪的可怜巴巴的。

苏博又是心疼又是怒,拉着云冬宇的手走到时墨面前,细声细气地哄云冬宇:“没事,他打了你,你打回来就是。”

时墨被人按着脖子,听到苏博这么说忍不住桀桀地笑起来,云冬宇越发地害怕,却又不敢违拗苏博的话,闭着眼睛就往时墨的脸上扇上去,劈里啪啦地打了约十下,动作也不响,就放下手哀求地看苏博。

“怎么,手疼?”苏博斜睨一眼时墨,后者的脸上果然只微微有点儿红,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他不由得拉着云冬宇的手嘿嘿笑起来。

“行,你怕疼就不打,只是这口气我必帮你消了。”

苏博手下从来都不缺人,他存了心要好好教训时墨,带了四五个保镖来,个个是人高马大的专业人员,打起人来也不含糊。

时墨的头发陆陆续续被揪掉了几撮,因为每个耳光的力度都不凡,他的脸不断地左右摇摆着,头发就被拉断了好几次,直到后来那个拉头发的人不耐烦了,直接按住他的头才罢休。

劈里啪啦的响声在空旷狭小的室内流转的响,声音响一次云冬宇就抖一次,后来苏博干脆就抱着他在怀里,慢慢地摸着他的背安抚。

“快点。”

大概是讲究力度,扇人的那家伙慢吞吞的,每一巴掌都用尽力气,只打了十几下,时墨的脸已经肿的老高,嘴角粘着血丝,颧骨都青了,眼睛倒是还亮着,只是里面内容晦涩到难言。

你就是个二货,时墨边笑边骂自己,又发现其实自己已经笑不起来了,他的嘴角已经裂开了,疼的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巴掌还一下下刮在他的脸上,他满口的腥甜,不知道牙是不是也被打崩了。

“别打了吧。”云冬宇小小声地劝着,声音嫩的像小老鼠,年轻的很,真是个小男孩。

“没事的。”苏博轻声安慰云冬宇。

时墨更加想笑,他和苏博也曾经好到这种状态,那时候的苏博温柔体贴,不说到“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是嘘寒问暖,甜蜜缱绻的。

十年啊,十年的生活就是个屁啊。

时墨一直是在下面那个,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其实他还小的很,几乎算是未成年,技巧自然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苏博,被苏博拉扯着压在床上也只是木讷地红着脸。

时墨那时候看着凶悍,其实心里忐忑的很,苏博问他怎么办,他就红着脸说随你高兴,苏博就乐了,问他什么叫随他高兴?

时墨就有点儿小紧张:“你看着办吧。”然后再小声加一句,“我喜欢你啊。”

说着喜欢的时墨就被苏博压在了身下,尽管是第一次,还是被苏博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们浑身黏腻地纠缠在一起,鼻尖对着鼻尖,亲密地接吻,一点都不介意洁白床单上大片的红与空气里的腥燥味道。

时墨没有考上大学,他去做了汽车修理工,每天都累死累活的,苏博成绩果然不错,分数异常的高,但却选择了本地的大学。

“我想跟你在一起。”苏博大学父母就给他准备了房子,他带着时墨搬进去时抱着时墨小小声地甜言蜜语,“我们在一起吧,一直一直在一起。”

时墨拼命点头,拼命拼命让自己不哭出来。

他们住在了一起,苏博还是温柔的,下课回家还会烧饭等下班晚归的时墨,早上也会起来洗衣服,有空了还会煲汤给时墨送午饭。

时墨常想,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遇到苏博这样的人。

可是很多时候,好是不能念叨出来的,有点儿迷信,却异常的准。

每年一次的出轨,像固定节目一样,月经都没这么准时的,开始的第一年时墨还是震惊与大怒,但是又禁不住苏博的甜言蜜语与再不发生的誓言。

那时候时墨还年轻着,十八九岁的年纪浑身都是朝气,洗澡的时候被苏博按在浴缸里能做出各种姿势,韧性好的惊人,皮肤也是缎子般的光滑,一点也不像现在的灰败与衰颓。

哪个男人不贪鲜呢?时墨心里为苏博开脱着,连他有时候都会对着杂志上的那些男模手淫,更何况苏博这样自小家庭呵护好的,受不了诱惑也正常,而且苏博也道歉了嘛。

于是第一次的出轨被他们轻描淡写地揭过,以一场激烈的性爱画上终点。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其实来的也有那么点儿顺理成章,程序还是去年那套,苏博道歉,并且花了大价钱买了时墨一直喜欢的一套威尼斯玻璃藏品。

这次苏博的解释是,性什么也不代表,我和他们只是玩玩,我爱的是你。

说话的时候,苏博总是趴在时墨的腿上,雪白的皮肤细腻的几乎泛出磷光,人也惊人的秀气与乖巧,像个讨好主人的猫咪:“我只爱你,真的。”

于是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甚至流程都有点儿波澜不惊了。

其实苏博说的是对的,性什么也不代表,甜言蜜语也什么都不代表,他终究只是时墨的一个长期床伴,说爱人都玷污了这个词。

时墨想起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疼的已经有点儿模糊了,那些拳头与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却像是抽在他脑袋上,将他脑海里那些色彩斑驳的往事一件件抽出来,在疼的发黑的眼前晃过。

第四次、第五次……次数一次次地叠加起来,多到时墨都不想算了,可他还是一厢情愿地相信苏博说的,他们之间才是真爱,别人于苏博都是点水路人。

其实不是不怀疑,不是不累,可是时墨太爱苏博了,他们在一起十年了,十年说起来不久,可对于二十多的时墨来说,几乎是半生了。

日子就在这种出轨,发现,祈求原谅,原谅,出轨之间循环,像个无法终结的噩梦。

有时候时墨简直怀疑苏博是故意的,每次他都是刚刚好的将苏博捉奸在床,每次都是那么巧,巧的像刻意安排的,只是为了打碎他一个个美好的梦。

到了今年,他们之间连那点儿床上关系都磨尽了,苏博不但懒得哄他了,甚至能为了新欢打他了。

一波波的疼痛让时墨想抽气,可是又无法发声,只是觉得嗓子里疼,有些话哽在喉咙口比脸上的巴掌还疼,疼的他觉得从喉咙到肺腑都烧灼起来了。

“苏博,你当年到底为了什么选择我啊?”

时墨想嘶吼出来,他的喉咙火烧火燎的,这些话像是顽固的血珠子挤在他嘴里,想要往外蹦,又被嘴唇死死关住,吐不出一个字,只能从眼睛里泻出一星半点的绝望。

其实怪不了苏博,时墨混沌地想,在上半年看见苏博的新情人时,他就该立刻懂事地离开的,一直拖拖拉拉拖到最后这点儿情分都没了,也活该被往死里打。

一个人自贱,那么被别人踩死也只能怪你贱。

04.暗色之痛

时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听到他那个廉价的闹钟滴滴答答的指针旋转声音,一声声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脸疼的不像自己的,从脸颊一直到神经,时墨觉得脑子里胀胀的痛,好像里面塞满了蜜蜂,嗡嗡地叫着不说,还在里面扎针,疼痛丝丝缕缕的不放过他。

水泥地面冰凉,尤其是这么躺了半宿,可是时墨爬不起来,努力了很多次也爬不起来,晚上的打斗中,他的腿受伤了,现在浑身都痛的要散架。

这种浑身要散架的痛其实他经历过很多次的,以前他和苏博经常折腾一夜,早上的时候,浑身都酸的像被碾压过的,动一根手指都懒。

那时候苏博就会帮他请假,然后帮他按摩身体,看着他入睡。

同一种感受,以前是甜蜜的满足,现在是疼痛的愤怒,比起身体上的痛,时墨更讨厌的还是苏博昨晚对他的报复,那不仅仅是报复那么简单,苏博是对他彻底厌倦了。

时墨睁着肿起的眼睛看天花板,其实屋子里黑黑的,天花板也是黑黔黔的,什么也看不到,硬要说,也只是吊灯的黑色阴影,恐怖而阴险地挂在他的头顶上。

苏博厌倦了,时墨想,他们完了,彻底的完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亲密地抱着他小小声说:“我喜欢你”;也不会有人早上亲吻他到醒来,甜蜜地叮嘱:“上班小心点儿。”;他只有一个人了,像十年前一样,一个人,沉默地生活下去。

沉默地生活下去。

他在地上躺了很久,久到他觉得他能爬起来了,才用手慢慢地撑着地面爬起来,然后又慢慢腾腾地挪出出租屋,又花了很久才到大街上。

他出来的太早,天还微微黑着,凌晨五点反倒是人最少的时候,地面上泛着清冷的白,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才会开过一俩私家车。

因为脸颊的肿起,时墨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痛苦地在半黑暗中寻找出租车,可是什么也没有,除了偶尔一晃而过的车影与半昏暗的路灯。

“唔,需要帮助吗?”一俩车无声无息地停到他面前,车主摇下窗玻璃,凝视了时墨几秒钟,然后推开车门,“看来你需要去医院。”

时墨还没来得及讲话,那个车主就坚定地扶住了他,他的手很暖,碰在时墨冻了一夜的手上像起了化学反应似的,让时墨一抖。

“呃,怎么了?碰到伤口了吗?”男人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把时墨塞进车座,又替时墨拉上安全带,一点也没有深夜要警惕陌生人的自觉。

移动的时候碰到了脸,时墨痛的倒吸一口气,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谢谢。”

其实他的话已经听不清了,只是含含糊糊地一声低喊,车主却仿佛听懂了,点点头:“没事,先送你去医院吧,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时墨瘫倒在软软的车座上,疲惫地点点头,伤口要处理,他还要请假,否则该扣工资了。

医院这种地方,一个城市总是有很多,男人却开了很久,时墨警惕起来,吃力地微微抬头,天已经快亮了,照清了前面的男人,时墨转头时,用半模糊的眼睛才看到这是个异常斯文干净的男人。

“别紧张。”男人发现他的视线温柔地安抚,“时间有点儿早,有的医院还没开诊,我带你去一家私人诊所,虽然废点儿时间,但是反倒不用等。”

这年头还有活雷锋了。时墨疲倦地想,然后忍不住倚在车上睡着了。

“醒醒。”时墨是被轻轻的拍打惊醒的,他现在浑身疼,一点儿碰触都吃不消,立刻抽气起来。

“啊。”男人收回放在时墨手腕上的手,“已经到了,下车吧。”

这家私人诊所开的确实早,才六点就开始上班了,时墨被男人半扶半拉地送进了医生办公室。

“怎么这么严重?”医生皱眉头,脸部受伤就算了,嘴角居然撕裂了,虽然容易恢复,可是疼的很。

时墨遥遥头,他身后的男人温和接茬:“先看看,早点包扎吧,要是不行还是打麻药,他疼的厉害。”

虽然是私人诊所,医生的动作倒是挺利索的,很快地给时墨缝了两针,又用纱布把时墨的头木乃伊似的包扎起来。

“麻药时间很短,药效过了会很疼,你要注意啊。”医生细细叮嘱,然后开始在那边开一堆方子等发票给时墨去付款。

一般病人这种时候都该休息了,可是时墨不能,他身边没有别的人,只能自己跑过去交费,他甚至没告诉医生,他腿上也有伤。

小护士拿了发票干脆地报了一个数,数目还挺大,并且温柔提醒时墨:“可以刷卡。”

时墨哆哆嗦嗦地掏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点儿鸡零狗碎的东西,有几张票子,但是远远不够付费的。

他呆在原地,脑子里想着怎么办,他从苏博那出来的时候根本没带钱,后来有了工资就都用来租房生活了,现在一分钱也没有。

或许可以找人借,时墨想了想,但是又想不起人来,他就认识车行的那几个人,现在这么早,谁会给他来送钱?

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苏博的脸,然后就忍不住唾弃自己,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人做什么?

“我来吧。”送他来的男人轻声说,把卡递给护士,“还是记我头上,麻烦了。”

雷锋还真是要做彻底了,时墨的眉毛痛苦地拧了一下。

“我认识你。”男人笑笑,小心翼翼地牵着时墨坐下,他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很温柔,“上次苏博过生日,我去过你们家。”

苏博!

时墨浑身一个激灵,居然战栗了起来,那不是害怕也不是怨恨,说不清的情绪。

“你……”他想说什么的,但是脸疼,讲不出来,就慢慢地平静了。

刚才时墨在医生的办公室借着镜子已经看过自己的脸,那张猪头般的脸连他自己都认不出,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看出他来的,还是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男人没问他怎么伤的,只是捧着额头有点儿苦恼:“你饿了吧,可是现在不能吃东西,我给你弄点儿牛奶好不好?营养液要等会儿才能打。”

这种剧痛之下,谁还会记得饿不饿呢?时墨摇摇头,不要说不方便吃,就是方便吃,他现在也什么都不想吃。

“很疼吧?”男人声音很小,大概是顾忌医院场合,“伤有点儿严重,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等会儿送你回家。”

这个男人对他这么好,大概是觉得可以讨好苏博吧?时墨突然恍然大悟,他知道奉承苏博的人还不少。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时墨拉过来认真地在上面写字,一笔一划认真极了,他慢慢地写着,男人也就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我、和、苏、博、分、手、了!”

男人呀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隔了很久之后才轻声劝解:“分了就分了吧,再找一个好的就是,下次别打架了。”

“你怎么知道我打架?”时墨想冷笑,但是疼还是他自己,嘴角一阵抽痛,在男人掌心画字“你是上帝吗?”

他从来不曾这么刻薄,但是今天浑身的愤怒与难受无处发泄,只能落在这个认识苏博的人身上了。

“对不起。”男人老老实实道歉,脾气异常的好,“你伤成这样,我以为是打架。”他顿了顿,“那就好好照顾自己吧,没爱人疼自己的时候,自己总要疼自己的。”

05.馄饨之白

诊所的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时墨去挂水了。

其实说人多也还是小猫三两只的样子,但是诊所的的工作人员不是很多,所以感觉还是很忙碌的,或者是因为自己不如那些人有钱呢,态度就不是很殷勤吧,被护士扔到一边时时墨想着。

盐水总是凉凉的,尽管现在是四月,可是时墨出来的时候也只穿了一件衬衫,浑身都冰凉凉的,他坐在输液室的一角,眼神尽量避开别人的好奇视线。

时墨现在很混乱。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时间去认真整理思路,现在才有空闲或者说现在才能逼迫自己去回忆昨晚的事情。

苏博带人打了他,以最羞辱他的方式。

时墨从来都不是太脆弱的人,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总是承载了太多东西,可是在苏博这件事上,他总是软弱的一塌糊涂,低到尘埃地被苏博踩在脚下。

他爱过苏博,从以前到现在,大概以后都不会变,时墨想,很是平静,有些感情,要是能控制,那真不能算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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