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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烟逝 中+番外篇——by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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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呢。”韩廷轩双眉一扬,笑了一笑,“不过伤我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那

人在遁走时着了我的一掌。子豫你是知道的,中了我的截玉掌,这两天怕是奇经逆流,正难受得紧呢。”

“伤你的,是什么人?”

“那人用铁面具蒙了面,”韩廷轩似是顿了一顿,又接了下去,“我也没看清。”

曾子豫听了,也不再去问,低头慢慢地收拾那些换下来的染血绷带还有沾满血污的棉巾。

“别管那些了,我一会儿让人来收拾。”韩廷轩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耐烦。

“伤也帮你包扎好了,你走吧。”曾子豫头也不抬地,自顾自地收拾着。

“才不要呢,子豫,好久不见了,不如我们俩一起出宫去走走吧。”韩廷轩说着话,就上前去拉起曾子豫的手向

外走,曾子豫一时不注意也没能躲得开,就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腕。

“别拉拉扯扯的。”曾子豫象是怔了一下,方才省过神来,猛地一把将韩廷轩的爪子甩开。

“好,好,不拉拉扯扯。”韩廷轩一时间吐出口气,倒象是种释然,只是一转眼间又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那

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在玉楼春见了,小郑他们为我洗尘,你一定要来哟。”

“没空。”曾子豫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把那包污物往韩廷轩怀里一塞,将他推出了门去。

“子豫,子豫,”韩廷轩在门外喊了几声,“好了,那我先走了,晚上玉楼春,可别忘记了!”

听那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又归于了平静,曾子豫慢慢地靠在了门上。

他的眼睑轻轻垂下,掩去了眼中的诸多神情。他一动不动地倚靠在门上,整个人看起来无力而又异常的疲倦。

四、怎解心中意

此时,月已至中天,君宇琤的居所“绮兰居”中一片静谧无声。

月霜匝地,林叶森森,草木幽绝,庭园深寂,满园的兰草也因为夜寒月清、静寂无人而益发显得格外的清香幽远

、沁人心脾。

而就在那花木扶苏之中,是几间精致小巧的敞轩,重重珠帘深垂,里面透出淡而朦胧的莹莹灯光。从那重重的珠

帘之间望进去,隐约可见有两条人影一坐一立。

敞轩之中,楚依依青衣窄袖,只用素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只红泥小炉,一把紫砂茶壶,

一柄象牙小扇和一套精美华贵的茶具。

此刻炉上的茶水已沸,楚依依玉手轻抬,手法娴熟地烫壶、置茶,再高提水壶,让沸水自高点下冲,直注入紫砂

壶中。顿时一股有如兰馨之香扑鼻而起,轻轻地萦绕于室。又见那壶中茶叶朵朵,垂直下沉,白毫翻滚,如雪飞

舞,且一缕绿雾般的香气犹如祥云升腾,袅袅地结于壶口,久久亦不散去。

这来自于敬亭山的名茶“绿雪”,果然是不负盛名,当真是馥馥如花乳,湛湛如云液,恰似绿树丛中大雪纷飞。

“凤,你刚才走神了。”一直背对着楚依依,静静立于珠帘之前,似在看着外面,又似在沉思的君宇琤忽然开口

说道。

小炉中的红红火光不住地跃动着,映在楚依依那张脂粉不染的素颜之上,光彩流转,比起盛妆之时,更觉娇妍天

生、明丽不可方物。听了君宇琤此言,她的手上不觉微微一凝,却也并未停顿,而是手中轻点,以极为娴熟优美

的手势,将沏好的茶缓缓倾注入上好官窑所制的玉瓷杯中,再盈盈起身,端着茶托将茶递到了君宇琤的手边。

在那通透脆薄如玉的白瓷杯中,全身白毫的茶叶形如雀舌,挺直饱润,色泽翠绿,茶汤清澈如碧,醇香如兰。

君宇琤接过来,慢慢地轻啜了一口。

“香馨若兰,色纯如玉,品静似天,的确是好茶。”君宇琤微微阖上双眼,仿佛在凝神细细地品味着,只是接下

来的话锋却是轻轻一转,“凤刚才应该是想到了敬亭碧涵山庄吧?”

“主上明鉴。”楚依依盈盈立于君宇琤的身边,敛袂垂头,缓缓而言,“凤刚才的确是在想,自碧涵山庄一役之

后,苏杨两家的官商结盟已告全面瓦解。苏幕远目前告老在家,苏幕远一派的官员也是陆陆续续或遭罢黜,或被

降职闲置,其势力早已是去了十之七八。而碧涵山庄突遭湮灭,杨景天身亡,杨晋之亦是逃亡不知所踪,各地的

杨家商铺蛇无头而不行,如今在睿王的逐步打压之下,恐怕已是无力反抗。”

她微是一顿之后,又接着说下去,“凤只是有些担心,在扫除了这些障碍之后,睿王的下一步举措应该就会是针

对主上您的了。”

自碧涵山庄一役之后,朝野之间的局势在转瞬之间已然是风云遽变。

之前还是极其微妙地相互制约平衡着的形势,已是整个开始一边倒地倾向了睿王君宇珩。

原本,以苏幕远一派在朝堂之上的根深蒂固,再加上掌控全国经济命脉的碧涵山庄,两者互为犄角之势,对于整

个政局的影响可谓是举足轻重。然而到底还是睿王棋高一着,一直以来虽然隐忍不动,但一旦发动,却是势若雷

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之一举击溃。

那么接下来,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表面闲散风流、一向不理朝政的端王君宇琤。

诚然,这些的确是她的心中所想,然而在她烹煮着这敬亭名茶之时,突然之间就在她的心头浮现的,却是君宇琤

曾经在碧涵山庄所说过的一句话。

“忘却,才是最痛苦的事”。

这句话想必是君宇琤那时候在内心激荡之下无意间所说出来的,从那时起便盘桓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并时不时地

在心头浮现。每一思及,眼前便会不自禁地浮现出那时候君宇琤那挺得笔直但却无比萧索,又仿佛压抑着说不出

的痛苦的沉默背影。

只是不知道,主上所说的忘却,究竟说的是谁忘却了?又究竟是忘却了什么?

她不敢去多想,亦不敢去多问。

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甚至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仿佛一直漠然身处于局外观望着的、又时不

时去推波助澜一番的端王爷,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心中所想的,还有他心中真正想要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楚依依低垂着头,耳边传来君宇琤那淡淡的语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真正扫除这些障碍,只怕还早着呢。

楚依依不觉抬头看向君宇琤。

“碧涵山庄虽然已覆灭,但杨家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势力又岂是这么容易被铲除的?”君宇琤缓缓地说道,“日前

在江南一带,有人以高于市价三倍的高价大肆收购稻米,一时造成市面上粮食短缺,此际又正值青黄不接之时,

当地米价一路上扬,民心惶恐不定。这样大的手笔,也只有以碧涵山庄的雄厚财力和旧日人脉方能在暗中操控。

“这个消息本王也是刚刚收到,这就够睿王忙上一阵子的了。”见凤的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君宇琤淡淡一笑。

“是,这是凤失虑了。”楚依依躬身答道。

“另外,本王让你多加留意的,苏幕远那边近来可有什么举动?”君宇琤并不置可否,又淡淡地问道。

“苏幕远自从告老之后,就将府中之人散去了一半有余,我们之前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手大多数都被遣散出府

了。”一提起这个,楚依依就不禁有些恨恨不已,苏幕远当真是个老狐狸,他的此番举动不仅是向朝野上下,尤

其是向睿王表明了自己退隐收敛之意,同时也借机去除了府中各方面的暗桩,“不过从各种迹象看来,倒也看不

出有任何可疑之处。苏幕远几乎从不外出,府中也无访客。每日通常就是赏花品茶,读书下棋,完全是一副颐养

天年的模样。”

“他给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君宇琤冷冷一笑,语声却是平淡的陈述,并无指责之意,“苏幕

远能历经两朝而屹立不倒,自是已修练成精的老狐狸,不到最后关头,又怎肯放弃他苏家三代经营的一切,心甘

情愿地颐养天年呢?”

他的声音又是一冷,“再说,时至今日,就算他肯,别人又怎肯放过他呢?”

“主上所言极是。”楚依依的声音恭敬,“凤绝不敢有丝毫松懈,一定会严督手下加紧监视,请主上放心。”

君宇琤微微颔首,对于凤的办事能力他一向都是极为放心的。

他慢慢地饮了一口茶,发现茶已将冷,他将茶杯轻轻放下。又忽然伸出手去拨弄面前的珠帘,珠玉相击,发出了

一阵“叮叮咚咚”的清脆之声,声音轻越动听,萦绕而不绝于耳。

“怎么龙还没有到?”君宇琤抬眼向外看了看天色,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主上,让我去看一看吧。”得到君宇琤的首肯之后,楚依依当下莲步轻移,分开珠帘,走了出去。

此时的夜色已是更浓,细细倾听远处的更声,发现已是三更过了。

楚依依俏然立在月下风中,心下也不禁有些奇怪,主上召唤,龙竟然也会拖延迟到,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情。

正这样想着,耳边就听到一阵急风掠过,一条黑影迅快地闪过,紧接着一个脸带铁制面具的夜行人就立在了她的

面前。

“龙,你可是来了。”楚依依看清了来人之后,方才将全身提起的内劲卸去,笑意盈盈地看向龙,声音轻柔宛转

,“好久不见了。”

楚依依口中的这句话倒也并非是见面的客套之言。他们俩人同门习艺,又同为端王座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并称为

龙凤双杀。只不过因为近日分赴各地掌管不同的任务,的确是已有不少时日未曾见面了。

而龙听了,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可真是个无趣的人啊。”楚依依如水的目光在龙的身上转动着,那张被黝黑的铁制面具完全掩盖的脸上当然是

看不到任何表情的,但就连声音也是同样的。尽管此刻龙已不用内力控制声带发声,而是恢复了本身的声音,只

不过这声音之中亦是平淡无波,生象是不带有任何的情感,听不出其中有任何的意味。

楚依依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却也是轻到恰好能让龙听见,不过他却丝毫不加以理会,而是径自走入了那灯光明

亮的敞轩之中。

龙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时候,楚依依的鼻端闻到了新浴之后的清新气息,还有洗浴过后亦无法掩盖掉的一股浓浓酒

气,一时间更是讶然不已,她知道,龙一向极有自制,很少喝酒,更不用说竟会喝了这么多的酒。

龙在走入敞轩之时,已是伸手取下了脸上覆着的面具。

轩中明亮的灯光就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容极为清秀,但此际却是异常的苍白,一双微微细长的眼眸之中总是

冷冷淡淡的。

这身为端王座下的第一杀手,竟然是曾子豫。

“龙参见主上。”曾子豫上前叩拜在地,从他稳健从容的动作之中,竟是完全看不出带有丝毫的酒意,“今晚同

僚相邀饮酒,一时间无法脱身,还望主上恕属下来迟失仪。”

“可是韩廷轩回来了?”君宇琤并不在意,略一挥手让曾子豫起身。韩廷轩今日午后入宫觐见睿王的消息,他之

前就已是得到了。

“正是。”曾子豫静静地回答。

“他不是一直在追剿杨晋之及其余党吗?”君宇琤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空杯,沉吟着,“莫非那边有什么变数?”

“是,韩廷轩目前已追踪杨晋之等人于渭水一带。但据属下猜测,韩廷轩此番回转皇都,却是为了宁世臣被劫一

事而来的。”

曾子豫的声音明明依然平静而没有起伏,但是楚依依不知怎地,却还是敏感地觉出了这语声之中含着一丝不寻常

的意味,而且她发现君宇琤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怎么?你将宁世臣劫走一事,韩廷轩已有生疑?”君宇琤略带着些审视的目光极快地扫过了曾子豫,微一停顿

之后,又转回到了手中的瓷杯上,似是若有所思。

“是,我当时中了韩廷轩的一掌截玉掌。”曾子豫垂下头来。

“截玉掌?”君宇琤有些不解,微一皱眉。

“这截玉掌听说是韩家的独门掌法,其它倒无特别,就是中掌者在最初三日之内会气血逆行,只有三日过后才能

通过调息慢慢恢复。”一旁的楚依依开口解释,不过想到龙受伤之后竟还又喝了不少的酒,心下不觉有些担心。

“他已有些疑我,”想到那个时候抓向自己腕间的那一握,曾子豫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不过那时我已服食

了转龙丹,他并未起疑。”

楚依依不禁又是一惊,带些责备的目光已是投向了曾子豫,这个龙,怎么还是象从前一样不会照顾自己。身为武

者,她当然知道这转龙丹有何作用,它的强烈药性可在短时间内强行令血脉逆流,只是血脉逆行那是何等的痛苦

难言,若是受伤之后服用,就更是伤上加伤。

“即便如此,他既然已经对你生了疑心,难保日后不会生变。”君宇琤语声淡然地说道,“你的身份何等重要,

本王却是不能冒这个险,韩廷轩此人已是留不得了。”

他的语声虽然极是淡然,但他的一语既出,却已是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跟随君宇琤已久,曾子豫又怎会不知道

这一点?

“不要,他应该已对我释疑了,请主上收回成命。”曾子豫突然直直地跪了下来,他的脸色在明亮灯光下显得尤

为的苍白无色,但声音却是毅然决然的。

楚依依闻言,俏颜上已是掩不住满面的惊异之色。就她所知,龙从未违抗过主上的命令,她更是从未看到龙有过

这般决烈的言行举动,一向对人冷淡,对自己也冷淡的龙,何时有过这样冲动的行止?

她不禁又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君宇琤,她当然也知道主上既然言已出口,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会更改的了。

果不其然,君宇琤的神色已是在瞬间暗沉了下来,暗如此刻的夜色。他从未有过狂乱与暴怒,但是象这样暗沉不

豫的神色已是极为少见,昭示了他此刻已到了怒极的边缘。

“龙,你竟为了这么一个人,胆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曾子豫一时间没有说话,象是有什么生生地哽在了喉头,他说不出来。

他只知道,当他包扎着自己亲手留下的伤口的时候,在那一刻,心中竟是痛得无以复加的。

而当韩廷轩试探地握向自己的脉门之时,那时候心却是一下沉到了底,因为在那一刻,他忽然无比苦涩地意识到

,他们这样的相处只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事实上他们俩人早已是背道而驰了。

所以,今晚的洗尘宴他最终还是去了,因为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让他们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的机会。

所以,从不饮酒的他,竟是杯来不拒,到底喝了多少的酒,连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我只为了自己的心,”曾子豫似乎紧紧咬了咬牙,断然地道,“尽管我们俩人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但也总不

能教他死在我的手里。”

龙这个不知委婉的家伙,这般强硬顶撞的态度只怕会更加惹起主上的怒气发作,一旁的楚依依不由得在心底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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