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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萌物天堂下——by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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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霍珀脸色发白,“吉森几个小兽人拉了一天肚子了,怎么止都止不住?”

肖金一闻言,立即向阿帕契看来,阿帕契心下大惊,“我去看看,”接着却将迈出的脚收住,“族长,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说完,便匆匆掀了帘子出去,霍珀疑惑地看了一下肖金,紧跟着阿帕契身后出去了。

肖金却是捏紧了手里的烟杆,脸上一片疑色。

阿帕契赶到加斯拉熊身边,韦尔奇正急得乱转,吉森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鼻子间哼哼着,嘴边短毛残留着些药汁,熊掌抚在肚子间,显然非常不适。祭师显然是早一步到了宿营地,正在查看其它几只小兽人的病情。

“怎么回事?”

祭师直起身,擦了一头汗,长长叹一口气,耳边响起个厉声,他回头一看,是肖金,正压着眉,愁着一张脸看向他,祭师勉强笑了下,脸上并没有舒展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它吃了什么?”

旁边正安慰着吉森的乐斯回答道,“它这几天没出去乱转,跟大家在一起,我们吃什么,它就吃的什么啊。”

祭师皱眉思索,“食物还是按平常做的,没出什么问题啊……”

四周一片沉寂,几个病倒小兽的阿爸显然也在苦苦思索哪里出了事。

“我说了是水的问题。”阿帕契挺胸走到祭师身边,“这几天大家都住在一起,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水……”见众人的目光扫来,阿帕契停顿了一下,“小兽人之所以先拉肚子,是因为它们的抵抗力没有成年兽人和雌兽强,如果我没有猜错,小雌兽的病情更重一些。”说着阿帕契看向祭师,见祭师点点头,便继续说,“那是因为小雌兽的身体比小兽人的身体西学要弱些,再这样喝那湖水下去,它们……可能性命不保。”

众人冷吸一口气,神色里纷纷现出怀疑。

阿帕契冷笑了声, “若是不相信,可以继续喝湖水,只是到时候,它们,都可能丧命。”

90、

阿帕契的说显然得到了雌兽阿爸们的重视,谁也不愿意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冒险。好在湖水的源头在上游,兽人们可以前往山壁上去取水,只是多往返几次罢了。

在族人们怀疑的眼光和小声议论中,小兽人们的拉肚子好了,兽人们的身体也没有再出什么问题。湖边倒下的动物却越来越多,前去探查的拉坎冬兽人说,那些倒下的动物身体削弱,目光涣散,身体发出臭味,拉出来的屎全是稀地跟水似的,一定是得了什么大病才会如此。拉坎冬的族人们才把惊异的目光投到了阿帕契身上,随之而来的,是带着诚心的感谢,和者小心的赞叹。

夏季的日子过得很慢,作为一族之长的肖金相当地烦躁,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山里的湖水面积在高温下自然慢慢越缩越小,有些聪明的野兽便循着水流向着湖水上游寻来,这样过不了多长时间,拉坎冬部落的生存之地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而且现在只是因为湖水边停留的动物比较多,大型猛兽捕猎便也只是在湖水周围捕猎,并未再进一步深入林子,但随着湖边因病倒下的动物越来越多,许多猛兽最后都将抛弃这些带有疾病的尸体,向着拉坎冬部落的暂居地一步一步逼来,只怕到时候野兽与兽人之间的冲突会越来越大,拉坎冬部落面临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在肖金不安的情绪里,拉坎冬人熬过了一天又一天炎热的天气。几个雌兽的肚皮慢慢涨起来,有小兽人蹦跳着前去摸,那些孕夫的脸上便显出一种圣母般的安详笑容来。

大概是拉坎冬神终于不忍见他的子民再受颠簸,终于有一天,天空布满了阴云,低低向着山头压下,天地间瞬间起了一层雨幕,进而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绿了山林,涨了湖泊,润了双眼,原本蔫不拉叽的各种植物顿时都精神抖擞地向着天空,伸展出翠绿的枝条来。

伴随着这场大雨,空气中的炎热也降下来了一点点,虽然远远不及秋天凉爽,却也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只要走上几步就得汗流如牛。

围在湖边的动物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凉爽时刻。

肖金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那些动物不会加快进入林子的脚步。他抽了一口烟,转头问阿帕契,“阿帕契,你怎么看?”

不知为何,从由布山之战和前几日的湖水之争后,肖金总觉得阿帕契仿佛知道着些什么似的,小小年纪反而有种成熟般冷酷和残忍(指由布山之战)。他想,在迁徙的这个时候,不管阿帕契说的对与不对,真实与否,他心里总是要听听对方的言论才有点子安心。

阿帕契站在岩石上向山谷底下也望去。原本在盛夏里逐渐萎缩的谷底湖一夜之间涨了起来,恢复到了原来的面积,甚至有些超出。不少动物窝在水边,以种群或家族为单位,或远或近,聚集而居,整个湖的四周呈现出一种繁荣的平和之态。

几日前见到以生存为目的的撕杀依然存在,只是不像前几日那样显得腥烈。有腐食动物正尾巴一撅一撅地撕咬着前几日倒下去后再也没能爬起来的尸体,红齿皱鼻间,鲜血淋漓而下。偶尔有几只抬起头,耸动着耳朵向着肖金和阿帕契的方向望来,却也没有动作,过一会仍旧低下头去,安心地享用嘴下的大餐。

湖水的另一端聚集起来,汇成小江,向着谷处低势之地流去,沿江遍布着些没有力量争夺大水源的小野兽或是植食动物们,三三两两,或在水边啜饮,或悠闲地吃着草枝。

阿帕契摸了把汗,太阳慢慢走到中天,正午愈加热起来。

“这地方住不了长久的。”阿帕契嘀咕了一声。

肖金将烟杆在地上磕了磕,点头同意。

两人看着山下湖水边的兽影默默无语。

“我们要住多久?”阿帕契突然问。

“明年开春吧。”肖金吐了一口烟,皱眉,不是很乐观地说道,“雅米尔津他们几个的孩子快出生了,路上不能颠簸。”

“喔……”

阿帕契没有再接话,心里却遏不住的担忧,明年春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眼看着进入山谷的动物越来越多了。

夏天还没有过去,阿帕契的担忧便成了现实。

两个合起来有四百兽人的部落入驻了这个小小的山谷,他们当然不会跟谷底湖边的野兽同宿在一起,也不会在沾满了野兽粪便鲜血的下游居住,向着上游前进自然变成了最好的选择。拉坎冬部落自然而然,成了被驱赶者。

战斗是不可能的,对方只是站出来一半的兽人,化成兽身,就将拉坎冬整个部落围了起来。虽然它们比拉坎冬兽人的兽身还要瘦,但不知道后面的迁徙队伍里出了什么事,那一双双兽眸里射出来的是冰冷而残酷的光芒。那些兽人看拉坎冬的众人,看向他们同类的时候,简直就像看已死的猎物或者即将入嘴的一块肉一样。

这种眼睛,吓坏了胆小的雌兽们。

拉坎冬部落的年轻雌兽躲在兽人背后瑟瑟发抖,吱吱叫的小兽人们也紧紧地缩成一团,身体的生存本能让他们意识到,眼前的这群兽人,绝不是良善之辈。他们从来没有在兽人的身上见过这种没有感情只充满杀戮的眼神。

肖金的心在“嗵嗵嗵”跳着,整个兽身都是僵的。

好在对方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为一只巨大的三角鼻单角犀牛兽让出路来。犀牛兽也没说有什么,只是静静地站住,一双豆般的眼睛打量着肖金。

没有行动,没有语言,却也无声地说明了一切。

长久的沉默后,肖金向后挥了挥手,让森格和雅米尔津过来,传令所有拉坎冬人起身离开此处。

沃夫一听,呲牙便要跳上去,被森格拦住,沉默寡言的老虎摇了摇头,虎须抖动间一片冷郁。

拉坎冬人初是震惊,不解,迷惑,却好像又瞬间明白过来,慌手慌脚地动起来。

日头渐渐偏西。

森格和雅米尔津几十个兽人站成一个圈,稀稀疏疏地对着对面的兽人。他们的身后,张惶的雌兽带着小兽人匆忙地收拾着上路所需的一切。裁好兽皮、缝了一只袖子的兽衣、刚刚腌制好的咸肉、吃到一半的果子……偶尔传出一两声浅浅的啜泣来。

拉坎冬兽人两只眼睛愤怒地盯着对方,心上简直都在滴血。

作为兽人,他们应该跟侵犯了自己地盘的来犯者进行生死决斗,他们不怕疼不怕死!

可是,身后的家人,身后的孩子,却让他们不得不压抑住自己想要咆哮的嘴巴、克制住想要毫不犹豫挥上去的爪子,咬紧想狠狠撕扯对方的利牙。

血和泪一起往肚里吞!!!

那些兽人就安静地站在那里,背光的姿势让它们的脸全部被罩在阴影下,有着一种奇怪而沉默的表情。

在它们身后,偶尔会探出一两只毛茸茸的脑袋,或者一双像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它们无辜而天真地张望着拉坎冬人,甚至会给同龄的小孩露出善意的笑来。

而被它们望着的拉坎冬小孩,茫然地回望着它们。

这就是自然界的真理:弱者只有走开。

即便是预料到了这一天,阿帕契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拉坎冬的暂住地已经被包围住,敌众己寡的力量,一场还没有开始便已经投降,且必须投降的战争。

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族人们在敌对部落的压迫下只能沉默而无奈地匆促收拾时,阿帕契的心里一阵悲凉,他动了动手,却没有力气抬起来,从来没有一刻觉会这样无力,什么都想做,什么都要做,什么都愿做,可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法做。

虽然他知道这里不是久居之地,拉坎冬部落将会离开这个山谷,前往新的居住地。可是自己放弃和被别人赶出去是两码事!

可是他……可是他也只有沉默,因为打不过对方。

因为斗不过对方。

在晴蓝的天空下,在还带着炎热的夏风里,拉坎冬人背着他们匆匆收拾起来的包裹,再一次踏上了北进的路程。

从走在迁徙队伍的最前头,到跟随着迁徙大军移动,拉坎冬部落又过上了刚开始的日子,然而这一次,他们失去了刚开始迁徙时的幸运。

“别垂头丧气!”韦尔奇拍了一下正垂着头的阿帕契,“至少他们没有抢我们的食物,也没有抢我们的雌兽!!!哈哈哈,这都是大幸了!”

阿帕契不甘地抬头,却在古铜色青年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苦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拉坎冬的兽人还出了其他事吗?阿帕契愣了愣,却没有追问,能让一直二不拉叽的韦尔奇也这般苦涩,那一定是自己不可理智的事情了。

阿帕契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山谷,随着族人向远方走去。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91、

弱族。

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词,能比这个词更能形容现在苦苦挣扎在迁徙路上的拉坎冬人。

过于平静的小山谷生活,让他们忘记了外界的威胁,而生下来就不知道世界的有限历史视野,又让他们茫然无措地面对着迁徙的新危险。好在,兽人们天生就存留着野兽的本能,他们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族人与家人,机警地走在野兽们留下的滚滚尘土里。

骄阳如火。

阿帕契抹了一把汗,手上的叶子拼命地扇着风,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正在霸占住一个小水塘的羽胁豚身上。这种生物长得很恶心,有一身树皮一样外壳,间杂着肉色的大瘤子,就像电影里腐烂了身体的僵尸。

如果放在平时,阿帕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去喝对方喝过的水,但现在,他已经连续两天都处于半饥渴状态。他的嗓子一直在冒烟,说起话来也是嘶哑不己。

弱族。

是的,弱族。

只有这一个词,才能形容拉坎冬人现在的处境。

离开小山谷后,他们夹杂在迁徙的队伍中一路北上。无数只兽人也加入了迁徙大军中,然而随着天气炎热,水资源匮乏,兽人与兽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不好。尤其在高温天气引发了一场瘟疫后。因为只有健康的动物才能成为食物,而健康的动物却越来越少。

兽人与兽人、兽人与野兽之间彼此展开了食物和水源的争夺战。

对迁徙大军来说,不足三百人的拉坎冬人简直就是沧海一栗,他们,根本无法与其他野兽或兽人部落对抗。不是拉坎冬的兽人不勇敢,不是他们没有血性,而是残酷的现实让大家都明白,拉坎冬一族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任何一个兽人,失去一个兽人就意味着会失去一份力量。失去这份力量后,接着将失去的才会让人心生恐惧。

于是,所有的拉坎冬人都选择了忍让。

只有忍让,才能活下去。

经历了由布山之战和小山谷一对的拉坎冬族人们,无比清醒地明白了阿帕契的那句话,“只有先活下去,才能保护家人,才能保护部落。”

晶莹的水花不停地从对方粉红色的油腻鼻子上淌下来。兽人们舔着干裂的嘴巴,雌兽从背后萎子里抽出早上趁太阳还没有出来就砍下来的植物茎杆,小心地塞到幼儿嘴里,诱哄着它们舔食。

霍珀抖着长长的狮鬃,在水塘不远处慢慢地踱步,一面等着那只羽胁豚离开,一面向四周其他同样等着上前抢水喝的兽类们发出低低的威胁声。

一路走来,霍珀成长了很多,路上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争斗更深沉了它原本作为百兽之王就有的威严,昂首阔步间,王者的从容与压力向四周散去,有些食草类动物甚至胆怯地后退了几步,不安地叫着,躲在了树丛中。

大家都在等待。

兽人,野兽。

终于,那只该死的羽胁豚仰起头,慢慢起身。

所有的肢体都做好了前跃的准备。

一步,两步,三步,……没有任何声响。

四步,五步……有一只年青的板牙兔,大概实在是太渴了,“嗖”一下蹿到了池塘边,“吱”一声尖叫起来,那原本正在离开的羽胁豚突然回头,尖细的啄张开,百来颗细齿小牙,森森地嵌进了板牙兔的后腿。

原本躁动的前肢后爪都僵住,连空气也冷了几分。

阿帕契抹了一把冷汗,拍拍在背后正将自己衣服噙住的拉普德,心里一阵后怕,明明看那只羽胁豚胖重的样子,没想到行为会这么敏捷,终于明白为什么肖金让大伙儿呆在一边而不是直接上去抢池塘。

羽胁豚心满意足地叼着兔子远去了,地上除了粗重的爬行,还留下了条散落的血迹。然而没有眼睛再去注意那鲜血之路,池塘边围着的所有野兽都扑到了水边。

拉坎冬的兽人们化出兽身,怒吼着扑进水里,爪牙撕拉间,只听见各种凄叫厉吼混成一片,吓得小雌兽们纷纷躲回阿爸的怀抱,不敢向池塘边看去。

仗着身强力壮和智慧合作,拉坎冬兽人们再一次霸占了小池塘,将其他饮水的动物赶到了一边。

肖金安排着兽人围成一圈,先让族里的雌兽和小兽人喝饱水,然后才是兽人相互轮流着解渴。

阿帕契迫不及待地先往嘴里喝了几口,水已经被太阳晒得有点热,夹杂着些冲腥味,流到喉咙间,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

他将腰里的水囊取下来,装了些水进去,摇了摇,然后逼自己喝下了那混合了木灰的浊水。

这个方法还是一个地球卖水大哥告诉他的,用来净化水的,只不过人家用的是竹炭,他只是昨晚随便从火里扒拉了一些出来压碎而已。

旁边的雌兽们也正愁眉苦脸地将那木灰水喝下去。

在阿帕契的要求下,凯勒曼一家子都喝着木灰水,初时吉森死活不愿意,在拉了一天肚子后被乐斯灌了一通,等第二天肚子好了后,就乖乖听话了。

后来,凯勒曼把这个事告诉了肖金,一路上,拉坎冬人就都被迫喝着木灰水了,然而也正是因此,在迁徙大军一批一批倒下的同时,拉坎冬人却依旧顽强地行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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