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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清歌+番外篇——by薇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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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璘雪犹豫不已:“你明日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吧?月光虽好,也并非只有今夜才有。”

清渊美丽的脸上有一丝哀怨,瑰丽的眸子带着乞求:“璘雪……”

这一声“璘雪”叫的绵软哀怨,纪璘雪立刻心软:“我答应你便是。我们早些回来,你早些休息可好?”

清渊脸上的哀怨一扫而光,换上一脸喜洋洋的神色,活像偷吃了美味的狐狸般笑的奸诈得意:“那是自然。”

纪璘雪自知上当,也只是好笑无奈。

月色倒是真的好,清朗悦目,好似会流动般灵动秀丽。清渊在如此月光下,犹如月下仙人,美好的让人不敢直视。

清渊的宫殿里有着很大很漂亮的院子。虽然纪璘雪早就已经暗地里把这个巨大的宫殿走遍了,但是和宫殿的主人清渊一起在这个华美而又庄严的宫殿里散步却还是第一次。

清渊与纪璘雪并肩而行,月光宜人,并行的两个人影很是亲密。

暗夜里,白日才盛开的花此时都已经合拢了柔软的花瓣,但是淡淡的花香并没有消失,在静谧的夜里淡淡的弥漫,温柔美好的宛如梦境。

纪璘雪与清渊说着平淡的话,二人脸上都有温柔的笑容。

月光总是温柔,好像连月光里的人都会忍不住变得柔软。纪璘雪与清渊相识至今,将这个知情识趣的美丽男子已经看做好友,现在好友在侧,忽然起了兴致:“既然不可辜负如此好月光,那不如我带清渊你去泛舟如何?”

清渊精致的脸上有惊喜笑容:“自然好。”

纪璘雪哪里是乖乖听话的人,在清渊府里时常常来去,早早就听闻离清渊宫殿不远便有一洼清澈湖泊,自己也暗自去了不下数次。那湖泊清澈明丽,很是合他的心意。今夜月色如此之好,想来若是与清渊湖上泛舟,必然是件赏心乐事。

湖泊并不远,只是出了清渊华美宫殿的范围,因此二人赶赴湖泊时,因为不想惊扰了府里的其他人,于是纪璘雪连同清渊都做了一回贼。纪璘雪轻功不错,清渊却是个不懂武功的贵公子,因此纪璘雪便只好面红耳赤的将清渊抱在怀里,嘴里尚自顾自念叨着“冒犯”。清渊好笑,伸手环了纪璘雪的腰:“你可小心,若将我扔下到地上去,可饶不了你。”

纪璘雪脸更红,倒也任由清渊贴在怀里,之后便展开身形带着清渊如大雁般轻盈的出了院子,直奔那湖泊而去。

夜色里的湖泊很是静谧,月色下泛出粼粼的微光。

纪璘雪站定在湖边,慌忙放开清渊,虽然脸上绯色未退,但是人却还算是镇定自若:“你在这里稍待,我记得那边不远处有一条小船,我去划来接你。”

清渊站直身体,含笑应允。

纪璘雪便向一边走去,留清渊在湖边等待。

坐在小船上,纪璘雪脸上的热度才稍稍褪去,但是心里却十分紊乱。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看着清渊的时候,在清渊身边的时候,听到清渊声音的时候,触碰到清渊的时候。会有一种奇怪的欣喜感觉涌上心头。

清渊是男子。虽然是美丽非常的男子。

他自己也是男子。

纪璘雪很少会被自己的情绪困扰。

都怪清渊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不仅仅吸引女子,甚至连男子都可以蛊惑。纪璘雪揉揉自己的鼻子下了结论。

随手撩了一捧清凉的湖水,纪璘雪将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不小心濡湿的发丝贴在前额上,他用湿漉漉的手拂开。

清渊站在不远,将纪璘雪所有的举动尽收眼底。

那张在纪璘雪面前始终带着各种诱惑笑容的精致脸庞,此时同样缓缓绽放出一个笑来,只是不但不温暖甜美,反而冰冷薄凉。

6、远行

司风那双素来柔软纯真的水盈盈眸子此刻冰冷如霜,看着床上的风韶琴,仿佛恨不得立时就要他下到地狱去。

小小手掌中捏着两颗药丸,一丸艳红一丸纯白。

司风将那颗艳红的药丸塞进风韶琴没有血色的嘴唇里,逼他吞咽下去。估摸着药丸已经被咽进腹内,司风立刻半扶起他,送真气进去将药丸化开,使药中的蛊虫醒来,进入他体内。

风韶琴额头顿时起了一层虚汗。

司风冷眼看着,动作不甚轻柔的将他重新放平在床上。

在屋里约莫半盏茶时间,司风便开门出去寻纪璘雪。

纪璘雪虽然正是心绪混乱,到底也没有走多远。司风轻而易举就找到正呆呆发怔的他。

少年咬着下唇,直将那粉嫩如花瓣的下唇都咬成嫣红一片:“纪璘雪,我知错了,你莫生气。”

纪璘雪低垂着的手被司风轻轻拉住了,他低头,声音依旧温和,只是脸上笑意不再:“我不气。”望了望天色,他自司风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声音淡淡:“入夜了,我带你去买些吃的罢。”

发觉纪璘雪不再有笑容,也不再肯让自己牵着他的手时,司风的大眼睛蓦地红了,他低下头去用力闭住眼睛,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好。

他知道,纪璘雪不会再那么温柔的替他擦净嘴角的污渍了。

夜市一如既往的繁华。纪璘雪不再拉着司风的手,只是沉默着跟在少年小小的身影后。

司风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很凉。

大概人都是太娇贵的罢,被人温暖了一次,身体便再也无法忘记。

察觉到纪璘雪心情不好,司风也没了玩耍的兴致。怏怏走了段路,便回身说:“算了,今日不好玩。我们回去吧。”

纪璘雪默默看司风一眼,便转过身向来路走。

司风心里别扭又难受,跟在纪璘雪身后便一直看着那修长的背影。

一路都是沉默。

眼看着房屋已经离得不远,司风不肯就这样回去那个有碍眼的风韶琴的地方,便故意往路旁草地上坐:“我不走了。”

纪璘雪侧过身,“累了?那你歇息一会,歇够了便自己回来。”说着,便要继续往前走。

司风咬牙:“你若现在走了,我便再也不回去。”

站着的男子微微皱眉:“你想如何?”

“你陪我。”一贯心高气傲的司风红着眼睛说,“若你现在不肯陪我,我便再也不回去。”

纪璘雪声音冷冷淡淡:“你拿这个威胁我,不觉得是枉然么。你原本与我非亲非故,你想去哪,与我何干。”

司风从没有听过这样冷漠决绝的话,向来被人哄着捧着的他,除了清渊,唯有在纪璘雪面前一再让步。

眼泪瞬间冲出眼眶。

司风飞快地站起身,手背重重擦过眼睛:“那你再也不必管我!”

少年奔跑的不快,压低的哭声纪璘雪也听得见。

纪璘雪心里都是无奈和内疚,他脾气不坏,看起来是冷冷淡淡,内里却是柔软温柔,只有身旁之人才知道他是怎样温柔和暖的人。原本司风的那句话是伤了他,以他的性子,倒也不至于和司风斤斤计较,只是免不了想起司风毕竟是不知底细的人,心内便难免有些隔阂了而已。可是到底也不忍心看司风就这么跑走,若是有个万一,他恐怕要内疚一辈子了。

叹一口气,他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司风眼里都是泪水,脚下的路都看得不甚清楚,跑的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又不辨方向,只管横冲直撞,脚下一绊小小身子就往前扑过去。

纪璘雪在司风身后,见他就要跌倒,不由一急,只好把自己往司风身下一垫,权当做垫子了。

司风扑倒在纪璘雪怀里。

纪璘雪被重重撞在地上,不由得吃痛,剑眉都皱起来。

“还不起来。”纪璘雪躺在地上,声音和缓的说。

司风擦了泪水,看见躺在自己身下的纪璘雪,还是赌气的模样:“你何必追来,多管闲事。”

纪璘雪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太重,只好耐下性子哄他:“是我不好。司风乖,我们扯平好不好,我也不气你,你便不要和我计较了。”

司风眼泪都还没有干:“你过分!”声音委委屈屈,像是控诉。

纪璘雪背上擦伤,却只好无奈的笑:“是是,是我不好。只是你一定要在这样狼狈的趴在这里与我理论么?”

司风爬起来,气哼哼转过头去。

纪璘雪也起身,背上想必是擦伤了大片,火辣辣的痛感。

纪璘雪面色无奈,不过还是伸手拉了司风:“回去罢。”

到了屋里,司风才发觉纪璘雪背后衣衫都擦破,有殷红血液渗出。

“呀!”司风惊叫一声,“快将衣服脱下来,你背上擦伤怎么也不吭声。”

纪璘雪顺从的将外袍脱下,“哎呀,上衣都要脱下来,不然怕要化脓。”司风念念叨叨的。

虽然觉得在司风面前宽衣实在不妥,但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司风已经将他身上的衣物都给扒下来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便又浮出些笑意——司风如此,应该是不生气他了。

司风打来热水,湿了布巾便小心翼翼将伤口的血污擦去。虽然动作轻柔,纪璘雪还是痛的稍微瑟缩一下。

司风便骂:“好歹也是练武之人,这点痛都受不住,真丢人!”

纪璘雪只好苦笑。

司风骂归骂,手上动作却更轻了。

血污都擦净了,司风将布巾在水里洗干净晾起来后便问:“你应该随身带着金创药吧?”

纪璘雪指了指床头:“在那里。”

司风跑过去取了来,将药膏仔仔细细涂在纪璘雪伤口上。

涂了一层,司风坏点子又起来,到底还是生气他刚刚说那样的重话,便又挤出一大团药膏来,恶狠狠的往纪璘雪背上涂:“让你方才说那样过分的话!”

纪璘雪任由他把大团药膏往自己背上涂,脸上有无奈笑意。

涂了厚厚一层,司风方才解气,将手擦干净,拿了纪璘雪的干净衣服来往他身前一丢:“好了,还不穿上你的衣服!”

纪璘雪穿好衣服,见司风气都消得差不多,便与他商量:“司风,原本这屋子里便只有一张床,如今韶琴来了,他又带伤,恐怕要委屈你了。”

司风闻言便气哼哼:“你要怎样。”

“我想让韶琴睡在床上,那床不大,怕要让你和韶琴一起睡了,韶琴带伤,要委屈你睡觉时小心些,帮我照看着他。”纪璘雪有些歉疚的说。

“不要不要!”司风头摇得像破浪鼓。

纪璘雪为难的看着他。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睡。”司风气鼓鼓,恨不得咬这剑客一口。

“那你道怎样?”纪璘雪手一摊。

“我不要睡床,”司风眼睛像是琥珀,“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纪璘雪一愣:“我原本就没打算睡,韶琴丢了,薛家现在大怒,我怕他们会到处搜查,我打算到屋顶守夜。”

司风咬牙:“那我和你一起守。”

纪璘雪面色松动:“夜凉,我怕你会着凉。”

“我不怕。”司风抢着说。

纪璘雪发现自己拿这少年愈来愈无法,又怕他再生气,只好妥协:“那好吧。只是屋顶风大,你带上件衣服。”说着,便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套干净的递给司风,“裹上总归好些。”

司风伸手接了,纪璘雪便要走出房门。

“等等,”司风喊住他,“你也带上一件吧。”

纪璘雪尴尬的笑:“我只有这三件外袍,一件破了,一件在我身上,就只剩下给你的那一件了。”

司风看着这剑客,又气又好笑。

纪璘雪抱着司风跃上屋顶,这房子的屋顶有一片地方很是平整,两个人坐着也不挤,夜风不大,扑打在脸上很是清凉。

夜里,一片万籁俱寂,只偶尔有不眠的小虫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

是一个晴朗的夜,夜空没有一丝云彩,繁星点点很是美丽。

“纪璘雪,”司风往纪璘雪怀里缩,大眼睛带笑,“今夜好多星星啊。”

纪璘雪拿这少年无法,只好由着他往自己怀里钻,“嗯。”

司风嘿嘿笑:“闲着无事,不如我们来猜星星。”

“唔,如何猜?”纪璘雪顺着司风的话问。

司风一本正经的解释:“像这样,”他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你看,这样会挡住一部分星星,我们来猜挡住单数颗星星还是双数颗星星如何?”

纪璘雪点头,“好。”

见纪璘雪上当,司风大眼睛笑的弯弯,心思百转千回:这样拿手一挡,就算从旁来数,也难免眼花缭乱,依着纪璘雪那样淳厚的人,到最后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随即赶着说:“那猜对了有奖,猜错了要罚哦。”

“嗯。”纪璘雪丝毫没察觉司风笑容里的狡诈。

“那我先来啦。”司风声音软软,伸出只拳头挡在眼前,“猜吧。”

纪璘雪老老实实的猜:“唔,单数颗吧。”

司风便一本正经的数:“一,二,三……”数完了,便回过头来笑,“你猜错了哦,是六颗。”

纪璘雪便老老实实点头,“哦,错了。你要罚什么。”

司风嘿嘿笑:“罚你做鬼脸。”

纪璘雪好笑,伤脑筋的说:“换一个可好?鬼脸我不会做呢。”

司风得意洋洋,头摇得像波浪鼓:“愿赌服输哦。”

纪璘雪无奈,便皱起眉毛做一副扑克脸:“这样算吗?”

司风大摇其头:“不行不行,这哪里是鬼脸嘛,这是冰山脸。”

纪璘雪头痛:“那这样?”他鼓起腮帮子,一向消瘦的脸显出一些圆圆的可爱。

司风笑的眉眼弯弯,像是诚心难为他:“只是这样哪里行,你把舌头伸出来……嘿嘿,对对,就是这样……然后再学一下斗鸡眼……哇哈哈……啊对了对了,还有还有……”司风玩的兴起,直把这个素来冷冷淡淡的剑客耍个够,方才贼笑着放过他:“嘿嘿,就这样吧,先饶你一次。”

纪璘雪吐出一口气,看着笑的开心的司风,又是头痛又是无奈。

该纪璘雪了。纪璘雪便伸手挡住眼前的星星,“猜吧。”

司风“哦”一声,大眼睛飞快的滴溜溜一转,从旁边迅速扫了一眼被纪璘雪挡住的星星,“是奇数颗。”

纪璘雪放下手就开始数,星星繁多,让人有些眼花缭乱,他数了半晌才数出来:“唔,你猜对了。”

司风就笑,“要奖。”

“奖什么?”纪璘雪头痛的问,只求这个小魔王别再难为他做鬼脸了。

“简单,”司风有意吊纪璘雪胃口,“我要你戴上这个。”也奇怪了,纪璘雪抱司风上屋顶时,他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却摸出一个用草茎编成的草帽来。

“这个草帽?”纪璘雪看向司风手里举着的东西,“戴在哪里?”

司风哧哧笑:“你低头便好。”

纪璘雪无奈,只得低头任由司风在自己脑袋上动来动去。

“好了!”司风欢呼一声,得意的看着戴在纪璘雪脑袋上自己的作品,边迭声赞叹着自己的心灵手巧。

纪璘雪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司风猜对了,要奖,他便不得不照着司风的要求在摇摇欲坠的一片瓦片上做金鸡独立,夜半起夜的农人看到暗色夜幕里一道身影,吓的一声大叫,司风抱着肚子笑得泪花都出来;他猜错了,司风要罚他,他便只好又照司风的要求十个数时间里去偷邻居家芦花鸡尾巴上最长的一根鸡毛来,鸡叫声惊醒了农户,扛着锄头冲出来的农人险些把纪璘雪当做偷鸡的贼给一顿痛打……这一晚,应当是把纪璘雪这一生丢人的事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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