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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不吃硬 下——by西方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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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凡十开完会后,也没什么事。向孟赞打听了一下慕醒所在的教学楼,就直接赶了过来。刚进门,就看到慕醒在纸上写着边对旁边的同学解释着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看到这幅场景,方凡十又想起他在医院跟李锐他们讨论策划时的样子。男人抿着唇角笑了笑,旁边有同学认出他来,想跟他打个招呼。他扬着头示意他们噤声,脸上笑得有些贼:“我来蹭课。”

随意找个位置坐好,男人习惯性地仰身坐好,修长的大腿搭在前面的凳子上,深邃的目光望着讲台上笑得儒雅从容的男人出神。

今天中午,慕醒做的暗示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不想就这样再糊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心伤了一次后,就会草木皆兵,不自觉地会要保护好自己。上课铃响了,男人心想,除非慕醒亲口对他说他想好了,不然他不会再轻举妄动。

慕醒是在上课后马上察觉到坐成方块状的学生们之间有些许的不协调的,定睛一看,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角。男人冲着他笑了笑,做了个继续的动作。

这是方凡十第一次听慕醒讲课,不得不说慕醒讲课很有一套。虽然语调从容淡定,不急不缓,但是总能调动起所有学生的积极性。慕醒有个习惯,在讲课件上的知识点的时候,喜欢扫一眼讲台下的学生。而这,也成了他和台下男人之间细微的交流方式。眼波流转,两人目光相会,下一秒,再次回归各自的本位。这种类似偷情般的感觉,让两个人乐此不疲,这是男人之间的占有欲,因为从对方的目光里,能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爱意。

方凡十对自己的爱很赤裸,就算那么远的距离,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恨不得能穿透他的身体。来之前,他打定主意要追上方凡十,告诉他现在能说出一辈子的承诺了。但是现在,他倒不忍心了。一次一次的受伤,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能坏掉,何况是一颗心呢?桃花眼又扫了一眼男人,慕醒笑了笑,再等等?再等等吧……

下课后,慕醒又被一群学生给围住了。方凡十接着电话走到门口,冲着他做了个先走了的姿势,推门去了饭局。

放学后,孟赞来接慕醒。慕醒拿着课本冲他笑着说:“你这来回接送也太麻烦了,今天下午送我来我差不多知道路了。学校景色不错,溜达着回去也挺好的。”

孟赞嗨了一声,打开车门笑着说:“您是别学校的老师,本来学校给您安排了接风宴的,但是方凡十来了,有个项目要谈,学校大小领导都得陪着。上头安排我让我先请您吃顿饭,至于接风宴咱们以后再说。”

慕醒礼貌地笑了笑说:“太客气了。”

孟赞爽快地说着甭客气,然后载着慕醒去校门口的饭店吃了饭。吃完饭,孟赞笑着说:“您晚上没啥项目吧?”

慕醒点头,问:“怎么了?”

“没。”孟赞笑嘿嘿笑着:“方凡十怕你在这闷得慌,让我领着你到处转转。”

孟赞那时候跟方凡十是一个宿舍的,大家关系挺好。就算现在方凡十是省级副职,他还是习惯连名带姓地叫。

“既然如此……”慕醒想了一会说:“咱们去模拟演习场吧。”

孟赞欣然同意,吉普车行驶在校园中。慕醒看着路边一排排垂柳感叹道:“其他学校都种法桐,你们学校怎么独爱垂柳啊?”

“柳树有惜别之意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柳树了。”孟赞感叹道。

“你们学校是四年制,方凡十在这呆了八年……”慕醒疑惑地问道。

“嗨,他想在这呆几年都行。成绩那么好,几乎刚毕业学校就让他留在这做教官。后来少校军衔都授了,眼看着军校大好前途,他倒又回了北京。”想起以前的事情,孟赞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多么光辉的岁月啊,年轻气盛的一团兵在一起,什么热血沸腾的事没干过啊。

“他做过教官?”慕醒笑了笑,有些诧异,“他那脾气……”

“哎,他啊,脾气暴躁,治学严谨,训练学生可严厉了,完全按照训练他自己的那个强度来。他那个不要命的训练方式就他那体格还行,弄学生身上,可是让学生们脱了几层皮了。不过,一群纨绔的高干子弟,都由他带,有他父亲在那压着,倒是省下了学校和其他教官的麻烦。”

虽然大家不敢当着方凡十的面提方司令,但是他身份摆在那,就是方司令的家的少爷,谁敢招惹啊。

想想男人穿着军靴,束着腰带,一身迷彩傍身分开双腿挺直站立的样子,慕醒点了点头:“倒是挺帅气的。”

“嘿嘿,可不是嘛。”孟赞说着说着,话锋一转说:“慕老师,我这样说你别生气。当时方凡十跟我们几个关系都挺好,他的性向……你知道吧?”

其实同性恋在军校这种地方根本不算什么,当时追方凡十的人多了去了。女人统统拒绝,就算有男人,他喜欢身材纤瘦的少年,当兵的一身肌肉基本入不了他的眼。整天一副禁欲的模样,相处最多的就是胡繁。开始他们还以为他跟胡繁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两个人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根本不会做些什么。

慕醒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是恋人。”

“诶!?”孟赞大吃一惊,车子差点拱到柳树上去了。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孟赞看着依旧从容笑着的慕醒,不可置信地说:“他倒是挺低调的啊,这事都没跟我说。”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慕醒解释道:“我们临时出了点问题,但是马上会好。”不想说太多,慕醒问:“前面是不是模拟演习场?”

孟赞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后说:“演习场今天没开灯,咱们直接去演戏大楼吧。记录什么的都在里面。”

说完,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了一座大楼前。军绿色的门紧紧关闭着,孟赞起身开了门,长廊里灯火通明。

“都贴在墙上呢,下面是短介绍。”孟赞说话间,慕醒已经站在墙壁前,仰头仔细地看了起来。

上来第一项射击的记录保持者就是方凡十,慕醒抬头望着照片,习惯性地伸到照片的额头中间摸了摸。怪不得眉宇间都有皱纹了,原来那时候就习惯皱眉了。几年前的方凡十跟现在相比,一看就是毛头小子啊。浓眉大眼,一脸桀骜。紧皱的眉头间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现在比以前虽然仍旧掩饰不住身上的暴虐,多了份男人特有的成熟韵味。

慕醒闲来无事,站在走廊里挨个走了个遍。方凡十各个项目基本都是拔尖,还有几个团体项目,他的名字也是写在最前。想起以前兄弟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比赛厮杀的场景,孟赞热血沸腾地说:“他这人什么都争第一,不但要求自己,连我们班也不例外。那次的演习第一,就是因为他改进靶场升降车的游动速度和靶身的方位变换才取得的。”

慕醒笑了笑:“你们当时肯定苦不堪言吧?不过,倒是蛮符合他强势的性子的。”

自己做还要逼着别人做,这是从小就养成的性子。一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强势,却因为两年前的事情把“从不强迫人”当做口头禅。嘴角的笑容敛去,慕醒哼笑了一声。什么“从不强迫人”都是扯淡,他不强迫人怎么能叫方凡十。

两个人边聊边逛,刚把整条长廊走完,方凡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干什么呢?”男人刚从饭局回来,现在坐在校门口的垂柳下吸烟醒酒。脑袋有些发热,就打电话给了慕醒。

“刚看完你以前的荣誉,你在哪?”慕醒笑着,随着孟赞上了车。

“在校门口柳树下边,你来呗。”心中想见慕醒的感觉特别迫切,也不管现在已经很晚了,方凡十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嗯,等我。”

孟赞抿嘴笑着,打着方向盘拐弯朝着门口奔。慕醒不自觉也是一笑,问道:“你笑什么?”

“没,我们那时候都说方凡十是个浪子,到时候肯定自己孤苦终生没个陪他的。现在看看你跟他打电话,觉得挺替他高兴的。”

孤苦终生没人陪吗?慕醒望着车外一棵棵倒退中的垂柳,情不自禁地想:或许,本该孤苦终生的是他。只不过,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了。

正想着事情出神,慕醒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井薇娇,慕醒赶紧接了。

“喂,套套,你快来我家帮我搬家具,我自己搬不动了。”井薇娇对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快要哭了。本来不想麻烦慕醒的,但是自己实在是拿不了。

“我不在学校呢。你什么时候回的学校?”慕醒温和地问。

“今天。你在哪儿?”井薇娇问。

透过前车窗,慕醒已经看到远处随意搭着双腿坐在柳树下的男人,慕醒不自觉笑了笑说:“我来追方凡十的。”

电话那边,井薇娇突然沉默了。

这种黑暗中摸不着东西的寂静让慕醒心下一跳,他轻轻地叫了声:“井老师,怎么了?”

过了半晌,井薇娇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昨天你不是发短信让我回来,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45.

慕醒眉头一皱,恢复冷静道:“号码查了么?确定是我的?什么时间发的?”

电话那头,井薇娇似乎是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哈哈大笑了出来。

慕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重新恢复了生机,他无可奈何地冲着电话那边仍旧在疯笑的井薇娇道:“很好玩啊你!”

井薇娇心情大好,捂着嘴好不容易止住笑:“哎,谁让你不在嘛,你说我这怎么弄!?”

听着井薇娇的笑,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佳佳的笑。孟赞停车,慕醒冲着他道了句谢,然后说道:“要不我把赵老师的号码给你,你找他帮忙吧。”

“赵老师?谁啊?”

“Y大跳槽过来的,住在我对面。”慕醒简单地介绍,男人已经看到他了,坐在那冲着他笑。慕醒摆摆手让他先等一会,然后继续说:“现在帮你代课。”

井薇娇当即嚎了出来:“不是吧,我才多久没回学校啊,饭碗都被人抢了,窝也被人占了!我还想跟学校申请一下回原来的宿舍呢!”

慕醒揉了揉太阳穴,气定神闲地说:“停薪留职呢你,学校会再安排的。方凡十还在等我,我把号码短信给你。”

井薇娇突然笑了:“慕醒,好好追,我觉得方先生人挺好的,对你也挺好。”

抬头看了一眼仍旧耐心等待的男人,慕醒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笑着说:“嗯,谢谢。”

“哎,这货看那身板就是干活的料。以后我搬家,再也不用愁了!好好追,先挂了!”井薇娇笑嘻嘻地挂掉了电话。

慕醒哭笑不得地看着手机,找到赵霆的电话号码给她发过去,这才走到了男人身边。男人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琴,冲着慕醒扬了扬。

眼前一亮,慕醒挑眉问:“你还会这个?”

男人没有说话,娴熟的把口琴放在嘴边,吹了出来。

口琴声音被称为“穿越生命的声音”,舒畅的音乐从男人嘴中飘出,清脆嘹亮而有穿透力。曲子很欢乐,听着像是前苏联歌曲,慕醒小时候听过,但是却不知道名字。

男人的大手握着口琴,在漂亮的双唇间游走,被灯光打碎的柳树影洒在男人刚硬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性感。时间像是浓缩了的蜂蜜一样粘稠了起来,慕醒脸上带着笑,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神。

一曲吹罢,男人抿唇笑着转头,问慕醒:“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么?”

慕醒回过神,接过男人手中的口琴笑着问:“是什么?你怎么还学这么文艺的东西?”

“《我们举杯》”修长的双腿随意一搭,方凡十看着不远处的训练场说:“这口琴是一个朝鲜族同学送的,那时候大家大晚上偷着去训练场上喝酒,我就吹这首曲子。”那段回忆真是美妙,仿佛自己的青春都这所军校度过,在北京的时候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空的,一回来,就瞬间活了过来。想想以前一群兄弟们在一起训练的场景,男人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慕醒拿着口琴来回看着说:“挺羡慕你的,有这么段美好的回忆。”

“美好只是一部分。”男人掐了一枝柳条,在手上熟练地来回翻转说:“我们一起摸爬滚打,都是生死之交。教官时期,去抓过毒贩,送我口琴的这家伙,毒贩自爆的时候被炸死了。呵……”

不好的回忆让男人笑起来都有些牵强,掏出烟来点上,烟火明灭间,男人脸上的哀伤清晰可见。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看着男人的脸,慕醒突然肃然起敬了起来。心疼地帮着男人顺了顺皱着的眉头,他问:“为什么来军校?”

甩掉不好的回忆,男人抿着嘴笑了笑,爽朗地说:“我来军校受胡叔叔影响,我爸太严厉,我跟他几乎不说话,我对军人的向往都是胡叔叔给的。”

拿着口琴的手顿了顿,慕醒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亮光。

方凡十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慕醒一看,正是那次被方凡十夺去的那颗。男人转了两转后把子弹放在了慕醒手里,他说:“我方凡十送人东西从来不送跟别人重样的,这是胡叔叔送你的,你收好。口琴送你了,以后想听随叫随到。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慕醒宿舍,方凡十毫不犹豫地转头走人,慕醒叫住他,刚要说些什么。方凡十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两唇一相触,慕醒的心猛然一跳,顺从着男人的动作闭上了眼睛。

很轻柔的一个吻,几乎是浅尝辄止。柔软的唇瓣像是被一根棉丝牵着,轻触后又分开,来来回回得辗转着。一袭长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拇指轻轻擦过慕醒被吻红的唇瓣,男人低头笑着说:“明天我来叫你晨练,早点睡。”

“你在哪个宿舍?”慕醒抓着他问。

“401,跟你对着。打开窗帘,你就能偷窥我。”男人笑着说。

“是你偷窥我吧。”慕醒调笑着说。

男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脸,说:“我都是光明正大的看!”

这么张狂的语气,慕醒舔了舔唇,笑着没有再说话。

男人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慕醒捏了捏手里的口琴,笑容不自觉地加深了。

回到屋子里,慕醒从房间里找了个小盒把子弹装好,就像是尘封起那段回忆一般。拿着小盒站在窗帘前,对面男人屋子里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投射在薄纸般的窗帘上,似乎是下意识般,男人拉开了窗帘,朝这边看过来。

慕醒也拉开了窗帘,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

男人刚要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响了。摆摆手让他回去睡觉,男人转身打电话去了。

慕醒看着男人的背影出了会神,关上窗帘上了床。捏着口琴吹了两下,五音不全,慕醒自嘲地笑了笑,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电话是杨淑柔打来的,男人有些疲惫,看了看时间,老两口这个点竟然还没睡。

“妈,这么晚还没睡?”

杨淑柔嘿嘿笑了声,看着一边的撅着胡子的老司令说:“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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