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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 下+番外篇——by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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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任远和爷爷依靠着父亲车祸而留下的微薄抚恤金平淡过活,爷爷为了将来孙子的学费可以用的时间长一点,除了生活节俭到艰苦的程度外,天天踩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走街串巷的收破烂,他老了,活不了几年了,钱是能攒一点是一点,最起码坚持到孩子能自理。而小小的任远就乖巧的跟着爷爷的三轮车四处跑,捡到个塑料瓶就兴高采烈的跑到爷爷跟前邀宠,小家伙吃的并不好,看见别人吃糖果饼干之类的小零食,羡慕的不得了却从不开口跟爷爷要。老人看着自己如此乖巧可爱的孙子消瘦的脸,心疼的要命,拼命的从自己的饭食里省一点再省一点给小任远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街坊四邻看爷孙俩可怜,经常帮衬着,家里有孩子的如果给孩子买什么吃的也会打发孩子给小任远送一点,小任远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同村一个奶奶家的小孙子,具体叫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对很是讨喜的酒窝。

那个孩子是和小任远玩儿的最好的一个,可惜的是在一次给任远送完鸡腿后,邀小任远一起去河边摸田螺,而任远因为要帮爷爷整理垃圾而拒绝以后,孩子在回去的路上一个人偷偷溜到了河边,结果淹死了。

打捞尸体的时候小任远第一次违抗了爷爷的意思,坚决的跑到了河岸边,即便有爷爷捂着他的眼睛,他还是从那苍老的指缝里看到了小伙伴发白浮肿的身体。

从那以后,任远惨白的记忆里刻骨的刻上了“负责到底”四个字的定义。

这种艰苦却温馨的日子其实并没有维持多久,贫穷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在一次收破烂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擦碰到了一辆私家车,车主坚持让老人赔,即便承受了围观者的谴责和白眼,依旧不依不饶,老人最终屈服,赔了钱还死不瞑目的赔上了自己的命。

所以,小任远身无分文的成了孤儿,穿着丧服被送进了孤儿院,那一年小任远六岁,正好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村长还是不忍心,所以骗小任远孤儿院就是幼儿园。

但是小小的任远已经开始懂事,他知道那不是幼儿园,也知道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和姥姥姥爷都不会回来了,永远。当然也看得明白背地里孤儿院的大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虽然她们口中的“扫把星”这三个字的意思他是两年后才明白。

在小任远养的所有动物都命不长久,曾经一个看小任远长的乖巧可爱而对他特别好的大学生志愿者得了白血病以后,孤儿院里的指指点点已经变成了避之不及,小任远被彻底孤立了,大人们不愿意和他有牵连,别的孩子因为他不爱说话也不招院里的阿姨老师们待见,也不愿和他太亲近,陆续有小孩子被领养走,哪怕是长的没有任远可爱,性格也没有任远乖巧,甚至是年纪比任远大的,唯独任远迟迟无人问津,只因为他是个人们眼中的克星。

久而久之,小小的任远学会了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做自己的事,他不再需要阿姨们的照顾,也不需要别的玩伴,因为他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除了他现在还不能赚钱养活自己以外。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小任远十二岁那年,当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远远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瘦削的少年只是安静的洗干净自己手上刚才拔草而沾染上的草汁和泥巴,然后拿着自己的功课转身窝到树下做功课。

孤儿院只负担院里的孤儿们到初中的学业,但是任远不想那么早就放弃读书,他想念高中,将来还要念大学,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虽然法律不允许雇佣童工,但是总有一些小作坊或是小餐馆为了省钱偷偷摸摸的捡漏子,任远就挤出一切可用的空余时间默默积攒着自己以后的学费。

所以,当两个小时以后,任远之前远远看见的那对夫妇走到他面前,其中那个英俊而和善的男人俯身问他:“跟我走,我负担你以后的所有学费,高中大学甚至是硕士博士。”

少年乌黑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先生,你应该先去打听一下我的情况。”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哦,你说克星这件事?我一直觉得自己命很硬,我们可以比一下。”

“你的条件呢?”

“只是想让你陪陪我的儿子。”

看来是一个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个仆人兼“玩具”的“好”父亲,少年微微抿起纤薄的唇,似乎是在思考这桩买卖是否合算,但是能让他继续上学这个诱惑对于十二岁的任远来说太大了,所以,他点头了。

男人得意的笑起来,他知道他又赌赢了,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应该是属于他们任家的,瘦削的少年穿着一身破旧而且明显小了许多的衣服安静坐在树下的时候,几乎完全隐去了存在感,这个孩子绝对会是个好苗子。

拉过身边一直温柔笑着的女人对着任远介绍:“从今天起,你跟我姓,我是你的父亲,这是你的母亲,你的名字,叫任远!”

任远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姓任了,要完全的丢掉他的过去,包括他的姓氏和名字。

任远(中)

简陋的出租屋隔音相当差,隔壁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逐渐靠近屋门的隐约脚步声。

床上的人不耐的翻个身,木板床不堪重负的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然后又慢慢的远了,总有些不自量力的小毛贼想要捡个漏子什么的。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公用的厕所洗手间就已经有了动静,人多,洗手间又是公用的,如果不早点起的话,抢厕所很尴尬不说,到时候恐怕还会迟到。

洗刷完回屋里用电锅把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简单炒了炒,刚坐下,就有人敲门,而且敲过一下以后就直接不客气的把门推开。

含着一口饭不悦的望向门口,却呆呆的有点收不回视线,斜倚在门框上的青年温润俊雅,好看的似乎能让人看见他头顶的天使光圈,连带着那粗糙腐朽的门框都有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大叔,你又看呆了。”

“唔……”中年人红着脸吞下嘴里的炒饭:“你……年轻人,你是不是走错门儿了……”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关键是大叔你不应该住这个地方。”

中年人困窘的搅了搅饭缸里的炒饭米粒:“这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地方了,我……我没钱……”

“当然,你的钱都拿去给任顷吊命了。”

中年人睁大了眼,满嘴油光胡渣上还挂着颗饭粒的困惑模样怎么看怎么邋遢:“什么?”

“好吧好吧,大叔你现在不想承认就算了,我现在手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之后利落的转身就走,只是走出不远之后轻飘飘又甩回来一句话:“大叔,如果我过几天回来你搬家了的话,我不介意去你现在当保安的那所小学放颗炸弹哦,那种很暴力的炸弹,能把地打穿很深很深的……啊,对了,大叔知道我是学医的,知道我学哪个专业分支么?心脑血管哦,大叔家里如果有病人的话,找我我可以给你打折的。”

目送青年人走远之后,中年人困惑的抹把脸,这孩子应该是认错人了,收拾好吃了一半的勉强可以算作早餐的东西,出门上班。

他在一所小学里做保安,早出晚归是必须的,但好歹不是很累,晚上下班回家,做饭吃饭,洗漱,然后睡觉,很平淡的一天就过去了。

————————————

小小的少年略微局促的低着头,入眼的先是自己那双已经开胶了甚至是有点挤脚的破旧球鞋,踩在光亮而色调优雅的木质地板上显得刺眼般的格格不入,少年第一次感觉到了尴尬。

一双柔嫩的小手轻轻拽住他的手指,低头看去,是一个粉嫩可爱到让人想要咬一口的小孩儿,精致的像是个天使瓷娃娃。

“小得得!”

恩?少年困惑的皱了下眉毛,小得得?什么意思?

“哈,看来这个小家伙挺喜欢你。”

回过头,是把他带回来,现在他应该称之为“母亲”的人,看来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他的小主子了。

“夫人,小少爷很可爱。”

清秀而和善的女人柔柔的笑:“你这个孩子……算了,认生是难免的,等熟悉起来你心里愿意了,记得改口哦,我可巴不得有个你这么乖巧的儿子,我那个调皮的儿子,看见就想揍他。”

难道自己手里牵着的这个不是她儿子?

“小清远,过来给姑姑抱抱!”

“要小得得抱抱~”

软软的童音伴随着的是轻微的扯动,说实话,任远还是没听懂这个小得得是什么意思。

“咦,清远乖乖也喜欢这个小哥哥啊,以后这个小哥哥就是姑姑家的人咯,也是小清远的哥哥了哦。”

好吧,终于明白小得得什么意思了,是小哥哥的意思。

******

豁然睁眼,看见的是床前的人影和黑暗中那双温润却不失犀利的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挺身而起,但是在最后一刻生生克制住了这个反射,僵硬的改成惧怕后退的模样:“谁……你是谁!”

“呵,大叔你露馅儿了哦”立在窗前的青年清浅的笑起来,往前走两步直接挤到了那张不算宽敞的木板床上,还顺势搂住了床主人的腰:“转换动作太僵硬了,刚才大叔想想给我一腿吧。”

浑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他现在想放松也放松不下来,一双咸猪手不安分的在他腰上捏来捏去的,他能咬牙绷住不动就已经不错了。

“大叔,我好困,陪我睡一会儿吧……”话音刚落,人已经睡着了,听着那均匀清浅的呼吸,一直觉得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的任远失眠了。

其实他到任家第一眼看见的孩子并不是任顷,而是林清远,任顷母亲的侄子,任顷的表弟,他也一直打心底里疼这个孩子,只是事情现在演变成这个样子,任远真的不知道应该拿林清远怎么办。

林根生想要一口吃个胖子,掌权林家还想染指任家,任顷虽然早就知道,也和任远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甚至是这场失败的结局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一切似乎都是按照任顷的剧本走的,除了任顷现在重伤,命在旦夕依旧昏迷不醒这件事以外。

任远知道林根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打乱他和任顷两人精心布置了这么多年的局,也没有本事伤到任顷,还伤的那么重,唯一的解释就是——林清远。

林根生空有野心没有脑子,更没有那么那么缜密的心思和快狠稳的手段,而林清远不一样,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大的,虽然一直都表现的温柔和善,但是任远知道,这个孩子很优秀,不输给任顷的优秀。

任远(下)

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在窗前忙碌的挺拔背影,这段时间的疲累似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回报,轻轻描绘那个背影的手指在对方转身的时候突然僵硬,还没彻底清醒的林清远眯起眼睛看着那张陌而邋遢的稍显猥琐的脸,在思维还没转换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先行有了动作,只是手指触到皮肤的时候瞬间卸了力道,无赖的瘫倒对方身上:“大叔~”

“小伙子,你真的认错人了。”

“恩哼,大叔你再装蒜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验明正身。”

叹口气,把缠在身上的手扒拉下来:“吃饭吧。”

简陋到粗糙的早饭,林清远却吃的无比香甜,任远知道别人评价自己的手艺并不好,对食物仅仅维持着填饱肚子的意识的人,是不会特意去锻炼自己的手艺的,所以,任远的厨艺虽然不算是惨不忍睹,但是绝对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偏偏任远还毫无知觉,因为他觉得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吃饱,维持生命就好,那是他从小就形成的意识。

“吃完就走吧。”

任远下逐客令的时候,林清远正端着任远外面买回来的九阳豆浆的纸杯子享用香醇的豆浆,听见任远不再伪装的声音,先是愣了愣,然后撒娇耍无赖,因为任远以前最吃这一套:“大叔~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只是在看到任远冷漠的眼神的时候声音微微低了下去,任远收走桌上的餐具:“林清远,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别忘了,林家和任家现在是仇人。”

“大叔,我永远不会和你成为敌人,你应该知道的。”

“我是任家的人。”

“好吧,我对任家也没有恶意。”

“但是任顷现在出事了是不争的事实!”

“大叔,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肯定。”

叹气:“好吧,我承认是我的失误,但是大叔,我对任家真的没有恶意。”

“林清远,请你记住,任顷是任家的人,我也是任家的人,下一次你再对任家的任何人出手,都别怪我不客气!”

温润俊雅的青年死死的盯着任远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转身:“任远,你也记着,我总有一天会把你从那个思想的枷锁里拖出来的!还有,不想任顷有事的话,建议你尽快安排我替他手术!”

出门以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狭小的窗户,青年毫不在意的把手里已经被捏扁了的纸杯扔进了垃圾桶,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任远站在窗户后面看着林清远慢慢的走远,总觉得青年的背影有些落寞,这让他很不舒服。

这个孩子小时候就和任顷不对盘儿,原因是刚到任家的时候,任顷总爱捉弄任远,这让人小却已经很护短的林清远非常不满,处处和任顷对着干,母鸡护崽儿一样的护着任远,那个时候还有一个谢崎。

谢崎和任顷同岁,都比任远小四岁,任远十二岁,谢崎任顷八岁,而林清远才三岁,任家小少爷任褚那个时候还在他父母的讨论中没成形。

三个孩子互不对盘儿,见一次打一次,而最后的矛头却总会集体对准任远,一个拼命护着,一个颐指气使的支使着干这干那,还有一个直接拿鼻孔对着他。

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静谧恬静,任远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梦见很久以前的事。

任家对任远的加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尤其是任家父母,彻底把任顷扔给了任远,后来偶然得知任顷一直捉弄任远的时候,任妈妈还逮着任顷狠狠的揍了两顿,而两夫妻对于任远之前扫把星的事迹只字不提,而在任远无意提起的时候还笑着说他傻。

真正的意外发生在任顷身上,那个时候任远到任家才不到半年,而对于任顷的恶意捉弄,任远也早已习惯,可以轻轻松松的把对自身的伤害减少到最低。

任家后花园有一个小小的湖,养了一池子的锦鲤,任远最喜欢的就是站在湖边喂鱼,而在任顷从后面偷袭的时候,任远风轻云淡的躲了过去,家里有孩子,所以原先空无一物的湖岸边已经找人装好了木质的栏杆,只是不知道是栏杆质量不过关还是任顷力气太大,居然一拳把栏杆砸折了,而整个人也收不住力道顺势向湖心里栽了下去。

任顷水性很好,如果仅仅是掉进湖里根本就不用担心,只是人刚一掉进湖里,湖里立刻就泛起了大片的血花,任远的脸都吓白了,好在还有点理智在,跳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原来是掉下湖之前,断掉的木质栏杆有一段尖锐的断木扎进了任顷的右胸,好在伤口不深,救的也及时。

任远知道自己又一次应验了“扫把星”的定义,只不过这一次,人是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出了事,鲜血淋漓的被他从湖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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