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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包子奋斗记上——by跳舞的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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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衍道:“他倒是对许家拳法有些自豪的,看来颇为重视,既如此,该是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不过,他神情慌张,说话也遮遮掩掩的,该是有所隐瞒的。看来,希仁可以找人盯着他些,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陈诚点头赞成,派人唤了通判陆于前来,换回李兵。可怜的通判大人,如今在陈诚心目中的地位,竟是连个捕头都不如的。陆于不敢拒绝,唉声叹气的去换李兵了。

李兵回来后,陈诚便叫他挑两个机灵的,监视着许巍,又叫他去寻找赵牙子。这赵牙子倒是好找,端州许多大户雇短工基本都是通过他的,算是个挺有些能耐的,人脉极广。

没一会儿,赵牙子便被李兵提溜到了州衙。那赵牙子看来是惯常见过这等场面的,跪在堂中,谄笑着打千磕头。陈诚最不喜与这等人打交道,只好在一边扮黑脸,也不答话,也不叫他起来,只摆出官威来方便公孙衍问话。

公孙衍倒是见惯了这种人,毕竟在商场上,各种人都接触,倒是不少他这样的人的。“赵牙子,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么?”

那赵牙子本就一头雾水,忙着给陈诚磕头,并未太在意这个一身华服,坐于一侧的俊美公子的。如今听这俊美公子发话,立刻又冲着人磕头道:“小人一直奉公守法,做些中介的活计,养活一家老小,并不敢犯错,请大人明鉴。”说着,又开始砰砰磕头。

公孙衍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在衙门里也敢狡辩,看来不大刑伺候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来人……”

赵牙子吓得直哆嗦,琢磨着自己也没犯什么事儿啊,怎么堂上两位大人都这般模样,莫非自己真的有什么错儿被揪住了。赵牙子便磕头便回忆,自许家出事后,他可是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做生意,并没有……啊,许家!

想到此处,赵牙子扯着哭腔道:“大人明鉴啊,许家的事儿可跟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小的冤枉……”

公孙衍道:“你做下了这等事,大人若非察觉出来,又如何会将你捉拿到此处。看来,你是不打算招认了,既如此,便别怪我动刑了。”

此话一出,李兵已经机灵的拿出了轮子,砰砰在地上捶了两下。别看李兵不如陈大有壮士,那也是半个练家子,那捶地的几声,本就是为了吓唬赵牙子,自然有了十足力气。听在赵牙子耳中,更是如雷鸣一般,登时吓得直哆嗦。

“大……大人,许家死人了,真的跟小的没……没关系。小的……小的就介绍了几个短工去他家……”

“哼!”公孙衍不满的冷哼一声。

赵牙子立刻又开始磕头道:“小的是收了那几个外地人些钱,才将他们介绍到许家这样的大户里去的。小的一时糊涂,贪了钱财,许家出事后,不见有人来寻那几个短工,偷偷去义庄打听了后,才知道死的人都是许家的人,并没有外地短工,本以为他们已经完工了,哪知道……哪知道……小的真的跟这事儿没有关系啊,大人明鉴啊!”

赵牙子又开始跪在地上嚎了起来,公孙衍与陈诚对视一眼,明白这几个短工怕是与许家的案子有莫大的关系。陈诚示意李兵将人先关进牢里,待他情绪稳定些后,再来问话。不过却也知道,若是那几个外地短工当真与这次劫杀案有关系,怕是从赵牙子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待人都退不出后,陈诚方道:“这几人明显是有预谋而来的,看来若是想找他们怕是不易。”

“那倒也不见得。”公孙衍道,“看来,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个展小白了。我觉得,他必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引人前去查看的。否则,何必途惹麻烦上身。若是能够找到他,应该能有些有价值的线索。”

陈诚闻言兴奋道:“之前昭然便说有办法找到他,不知是何办法?”

公孙衍对于他每次听到展小白的事儿都激动异常的情况有些不满,便道:“大人何必如此急切,到时候,自然知晓。”

兀自沉浸在喜悦中的陈诚,连公孙衍对他的称呼变了,都未发现。看来,包大人前途堪忧啊!

14.智诱展小白

李兵认认真真查访一日,却是连一点那几个外地短工的消息都没有查到的。附近的百姓都说,那几人似乎吃住都在许府,并未曾出来过,所以他们并不记得相貌。

而赵牙子本就不认识他们,只是拿了人家的钱财,便介绍了份好活计给他们。如今赵牙子也不过能够简单描述出为首之人的相貌,陈诚看了,又拿了去给附近几个府的人看,都没什么消息,只好做了通缉令,全国缉拿罢了。

这边没有突破,陈诚只好再次寄希望于公孙衍。告诉本就不是衙内之人,任命文书尚未下来,他托辞今日事务繁忙不来衙门,陈诚却也不好麻烦他。

如今全无头绪,只好烦求于他。包福倒是看得明白,叫自家老爷主动去公孙衍的府内找他,或许公孙衍便会继续帮忙查案了。

陈诚对公孙衍突然撒手不管,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火气的。明明这人日前还好好的,还说有办法捉住展小白,如今却又这般,实在是叫人着恼。陈诚虽然有时迷糊一些,但是却不是个傻子,他是知道公孙衍不高兴了的,不过究竟为何不高兴,他却是不明白的。

他倒是没往自己身上想。

如今包福劝他亲自去找公孙衍,他虽不太乐意,但是总是有些想他了的,况且,案子也确实需要公孙衍。如此一想,当即吩咐包福准备准备,便出门去见公孙衍了。

却说公孙衍为何突然撒手不管陈诚了?

公孙衍明白自己对这位包大人心思不甚纯粹,原本凭自己的手段,想要这人爬上自己的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不过,他却并未这样做,反而选择了曲折迂回的接近,预备不动声色的拿下。

愈是靠近,却愈是下不去手了。公孙衍自那日与陈诚谈过话后,惊觉自己竟为了个不知面貌的小毛贼而吃起了干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此,虽答应下来会捉住贼人,第二日却说什么也不愿去见陈诚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实在叫他摸不透看不清。只是,他倒是明白,自己确实是有些喜欢这人的,只是尚未到达爱他相守的地步。那如今这般莫名的心焦是为了什么,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纠结了两日,公孙衍身上懒懒的,一点儿也不想出门。所以听到陈诚突然来访的消息时,一刹那的惊慌后,却又觉得安心不少。

吩咐人好生伺候着,他则梳洗一番后,换了一身素服来见陈诚。

陈诚本不是个有耐性之人,这几日被公孙衍闹得心里不痛快,到了公孙衍的府上,这人却又叫他一个堂堂的知州候在厅中等候,成何体统。陈诚心内的小火苗,蹭的就上来了。在心内计划着,待会儿见了公孙衍,要如何如何。

“希仁,久候了!”

陈诚愤愤的坐在椅子上计划的功夫,公孙衍便已进来了,瞧着那人神游天外的样子,心内不禁觉得欢喜。

陈诚听见他的声音,刚要发火,却见公孙衍苍白着脸,只穿着单衣变出来了。明明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却叫陈诚怎么看着,都有一种羸弱之感。莫非,这人不是故意推脱不来衙内,而是病了?

秋老虎秋老虎,确实是够厉害的,而公孙衍一介书生,想来是缺乏锻炼,生病了也属正常。如此一想,陈诚便觉心疼的厉害,忙快走几步,扶住公孙衍的手臂道:“你看看你,既然病了,当好生休息才是,怎的还跑了出来。快来人,给你家公子拿件衣服披着,当心着凉……”

陈诚自顾自扶着公孙衍在椅子上做好,指使起公孙衍家里的下人来。家里伺候着的小童瞧了公孙衍一眼,见他点头,忙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拿了件外衫递给陈诚。陈诚接过来,顺手给公孙衍披上,又捧了热茶递在公孙衍手中,这才又在旁边坐下。

公孙衍这几日心情烦闷,因此一直闷在房中,他肤色本就白皙,这两日不曾晒太阳,心内又有事晚间睡不好,竟显出一种惨白来,难怪陈诚看了会误会。

公孙衍也不点破,故作虚弱道谢,“劳烦希仁了。”

陈诚难言焦色,“现在虽还未立秋,但是夏日已过,这一早一晚渐渐凉了。你可别一时贪图凉快,该多穿还是要多穿的。”

公孙衍点头歉疚道:“希仁说的极是,倒是昭然太不小心了,这一病,倒是耽误了衙内公事,累大家担待……”

“你可别这样说,你现在本就尚未在任上,我便叫你来帮忙,已是很对你不起了,如今你病了,更该好生养病才是,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

公孙衍浅浅一笑,脸颊微微有些红润,看得陈诚一呆,旋即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是畜生。定了定心神,陈诚惭愧道:“不过,这次我来,倒还真是又要求你帮忙的,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住。”

公孙衍笑道:“我本就已经好了的,只是这两日不曾晒着太阳,因此形容憔悴了些。不如希仁陪我在院中略坐坐,顺便说说案子,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陈诚大喜,忙道:“如此正好,只是,若是你哪里不适了,可要立刻告诉我。虽然暗自着紧,但是你的身子却更加重要。”

公孙衍点头,浅笑着命人下去准备,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下人便来请两人。陈诚扶着公孙衍,公孙衍估计将自己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陈诚小小的肩头上,由他扶着半躺在软榻上,笑眯眯的看着给他掖被脚儿的陈诚。

陈诚细心的为公孙衍准备妥当,看着没什么差池了,才也跟着倚在榻上。这软榻够大,中间隔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具及一些时鲜水果。陈诚与公孙衍各靠一边,倒是正好。

陈诚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枕上,斜过脸看了看公孙衍,笑着赞叹,“你这里东西倒是精致,尤其这个软榻,看着真是舒服。”

公孙衍笑着瞧他一脸享受的模样,心内微动,“若是希仁喜欢,日后大可常来我这儿。”

陈诚微阖双目,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是我爱上了这滋味,日后再去躺我自己那张床,怕是会受不了的,呵呵……”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在公孙衍以为陈诚已然睡着了时,却见陈诚扑腾一下坐起身来,一手杵在小桌上,看着公孙衍道:“晒了会儿太阳,你脸色好多了。”

公孙衍轻笑,本就没事,现在晒了晒太阳,脸色红润起来,可不是看着好多了么。

“昭然,那日你说,有办法捉到展小白……”

听他又提起这事儿,公孙衍不禁又有些不高兴起来,心内微微发赌,语气便有些泛酸,“希仁似乎对那展小白,有极大的兴趣?”

未听出公孙衍语气中的异样,陈诚笑着摸摸头道:“这展小白本就是这件案子中的关键人物,我自然想要尽快找到他。而且……”

听陈诚前面说得在理,公孙衍面色稍霁。待听到“而且”时,心却又提了起来。“而且……什么?”

陈诚故作神秘道,“昭然,我跟你说,你别笑我。”

公孙衍不动声色,“自然不会。”

陈诚这才道:“我觉得这展小白不是一般人物,若是能够善加利用,使他归顺于我,日后必是个人才。”

公孙衍听他说得笃定,心下却是很不以为然的。公孙衍少时有机缘,曾随一江湖人士习武,端得是武艺高强,观他师父为人,却是明白。这武林中人,最是忌讳与官府扯上关系。尤其像展小白这样的,每次犯案都留下自己的凭证,便知,他确实不是一般贼人。这人可以算得上是个武林中人,又做着这样的行当,自然更加不会与官府走到一处去的。

虽然如此想,公孙衍却不好说出口来,只问道:“只是如此?”

陈诚诧异道:“自然,我又不是为了抓他领赏,更不是为了让他帮我偷东西。”

公孙衍放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公孙衍险险收住话头,马上转移话题,道:“要捉这展小白,倒是不难的。”

陈诚果然被糊弄过去,忙问道:“那该如何?”

公孙衍笑道:“希仁有没有想过,像展小白这种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陈诚皱眉思考,“最在意什么?他无父无母,又未成家,应该不会是家人。他技艺非凡,钱财怕是堪比整个端州,该也不会那么在乎钱才是。他武艺高强,却宁可做贼,也不加入官府,也不会在意地位。如此说来,他在乎什么?”

不待公孙衍说话,陈诚又自言自语道:“他总是孑然一身,并未见着有什么朋友,也不会在意友情吧?亲情友情爱情名利地位,还真不知道他会在意什么?他劫富济贫,铲奸扶弱,侠骨柔肠,风流潇洒,英俊不凡……”

眼见着陈诚越说越不像话,公孙衍心内暗道:他说的展小白,真的跟我知道的那个是一个人么?

“希仁……希仁……”

陈诚自自己的思绪中出来,便见公孙衍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陈诚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公孙衍无奈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不知道你想出来没有,展小白究竟最在意的是什么?”

陈诚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他本来是想说公理正义的,不过想想,现在这个展小白可跟他知道的展昭不是一个人,何况还是个贼,怎么也跟公理正义不符吧。最主要的是,是个贼也就是个贼了,可是他是劫富了,却没听说济贫啊。

“昭然知道?”

公孙衍笑道:“我看他每次作案,都会留下自己的标记,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一样。而且听闻,他最是讨厌小偷小摸之人,说是给他的偷盗事业抹黑,因此每次遇见小偷,他抓的比官府都积极。为了怕别的小偷玷污他的‘盗圣’之名,才特意去打的弧形镖。”

陈诚思考一阵,“这么说,他该是极注重他这个名头的吧?”

公孙衍点头道:“正是。”

“那你的意思?”

“既然他这么重视他所谓‘盗圣’的名声,我们自然可以用上一用。”公孙衍笑得诡异,陈诚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二日,整个端州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商贾权贵,圣旨下九流的戏子伶人,小偷强盗,种种人都在说着一件事:那个自诩“盗圣”的展雄飞,竟然杀人越货,干起了强盗的勾当!还说自己是什么“盗圣”呢,充其量就是个强盗罢了!你还别不信,他犯案的证据,都已经在包大人手里了,正全国缉拿他呢……

15.智擒展小白

展小白近日非常之不爽!要问他为什么?你说要是无论你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在污蔑自己,你心里会作何感想?

展小白想杀人!虽然他没杀过人,但是他现在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怒火,让他十分想将这个散布谣言的家伙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四分五裂七扭八怪九九十成……

啊呸!

展小白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他不过就是多询问了几个人,将传言的整个原貌还原了罢了。于是他找到了源头了,一定是从那个所谓掌握了他“犯罪证据”的包大人那里传出来的留言,即便不是他传的,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否则怎么不说别人说理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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