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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by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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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高,却陡。好在韩管事是爬山的一把好手,既然敢带夏安走这条近路,便是有那份把握在。只消半日,刚过了午膳的时间,两人就看到了临水镇的北门。

临水镇因为靠近京城,繁华自是不必说。夏安一心想赶着去方府,对于感兴趣的集市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罢了,拽着韩总管的袖子走个不停。

韩总管笑嘻嘻地跟着夏安穿过了大半个临水镇,找到了方府在临水镇的店铺。小厮去后面请掌柜的时候,夏安疑惑道:“为何不直接去方府?”

“你是穷亲戚不知道富人规矩多。咱们虽是王府派出来的,却是买卖上的往来,身份不高,当然只能见见掌柜,少爷老爷不必想了,他们可没空见咱们?”

夏安沉吟片刻道:“那我独自去方府试试吧,傅主管说了时间耽搁不得。”

“不用,你去了,护院也不会放你进去的。倒是可以和掌柜的说说,他们时常能见到东家,也就是捎句话的事。”

夏安激动非常,在屋里里原地转悠了两圈,引得韩管事哈哈大笑。

这家铺子的掌柜已是一位花甲老人,精神还算不错,听闻韩管事笑声,爽朗说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乐事,笑的这般开怀?”

韩管事忙敛了失礼之态,和夏安一起给老掌柜作揖:“马掌柜真是越发精神了。”夏安道:“见过马掌柜。”

“此次来,可是有事?”马掌柜开门见山的问。

韩管事答道:“贵店这次卖入王府的木材有一部分是虫蛀了的,还很严重,别说装大梁和柱子,就是做普通的木板也是不行。”

“真有此事?”老掌柜大吃一惊,方家铺子还真没出过这样的情况。

“我还能骗您老么,趁着王爷总管还不晓得,赶快派人换了吧。”

“好好,老夫派人去提库,但此事还容老夫先禀告东家,这事可是不小。”

韩管事拦住心急的老掌柜:“您老说的有道理,我二人在后堂慢慢等就是。不过,小辈这里有个请求,还望老掌柜给传个话。”

“什么话?”

韩管事往前推推夏安,说道:“这孩子是方家大老爷亲兄弟的孩子,听闻方家落户于临水镇,特来探望。”

老掌柜不动声色的打量夏安。其实韩管事说的委婉,看这孩子穿的衣服还能不知道分明就是穷亲戚还投靠富亲戚了,这也是方家老爷少爷最厌恶的事。

“不知你可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身份的,老夫拿去给少爷瞧瞧?”

夏安道:“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您老只需报上我姓名便可,我名叫方夏安。”

韩管事侧头看向夏安,若是堂兄弟,确实是要姓方的。

“什么凭证也无,倒是难办啊?”老掌柜故作为难道。他可不想去招大少爷的嫌。

夏安问道:“敢问贵府老爷,可是名叫方华然,字萧雨?”见老掌柜点头,夏安方确定下来,便从容报出家门:“我父亲名叫方亦然,字同山。”

韩管事言道:“我并未与这孩子说过方家大老爷名讳,只说了大少爷的名字。”

老掌柜还是信服韩管事人品的,再看这孩子虽面目不雅,但眼神清澈,不似贪婪之人,便答应问上一问。

13、被骗南馆

两人到后堂一雅间坐了,方家待王府来的人非常的客气,好茶好点心的招待。夏安情绪激动,屁股着不得椅凳,一个劲儿的往门口张望。

韩管事取笑他猴急,夏安脸红道:“许久都没这么激动过,教您看笑话了。”

说笑了两句,韩管事脸色一正,突然言道:“夏安你年纪还小,许多人情世故还不甚懂。我不是打击你,只是提醒一句罢了,方家认了你,也不见得你以后的日子会多好,毕竟你们多年未联系,你父亲又已过世,将来最好谨守本分,莫把自己当主子。”

“我明白的。”夏安垂下眼眸:“只要能离了王府,就是到方家做奴才亦是心甘情愿。”

夏掌柜不再多言。

老掌柜回来的出乎意料的快。二人赶紧迎上去,老掌柜摸摸胡须言道:“少东家不在,老爷病重,夫人一步也不离病榻,老夫不敢擅自打扰,小兄弟的事恐怕要等到少东家回来再报了。至于王府木材,老夫便做一回主,先开仓库换货。”

“多谢马掌柜,敢问一声,贵府少爷去了哪里,何时回还?”韩管事鼓励地看了夏安一眼。

“老夫并不知晓少东家去向,所以也不知他何时回府。”

夏安咬唇,迫自己说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马掌柜烦劳您下次见到方少爷提一声我的事,请他到王府思恩院寻我。”

韩管事道:“或者再等上一天也无妨。”尚不知方家大少爷脾性,若是夏安在此地,说不定方家大少爷还会念旧情见上一见,到时候面对面情面总得留足,得到赎金的可能性更大。若是要请方家大少爷去王府赎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记得或者愿意。

夏安睁大眼问:“可以么,我们的钱不够了,而且傅主管吩咐我们不许耽搁时间的?”

“就说是谈生意耽搁了,没关系的,就一天,傅主管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韩管事向老掌柜躬身道:“不知可否请马掌柜给我二人安排间房住上一宿,只求个遮风避雨便可。”

老掌柜点头道:“当然,老夫马上吩咐下人给二位安排。”

方家铺子办事利索的很,一盏茶后,便有下人为他们打扫好了房间,是两件清雅的厢房。夏安已经很久都没住过这样宽敞别致的房间了,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看着香炉袅袅青烟发呆。

有人叩门,夏安坐起,是韩管事怕他无聊,特许他出去走走,方家铺子所在的这条街是临水镇最繁华的街市。

夏安讶异:“我可以随便走走?”就不怕他逃走?

“我信你是方家亲戚,有光明正大的路走,难道你会傻乎乎的过亡命天涯的日子。”

夏安低头道:“我不是很想出去。”

“傻孩子,这样等更心急。”韩管事从怀里掏出六文钱递过来:“这里面可还有我的私房钱,你省着点花。听说临水镇东边薛记烧饼可是全国一绝啊。”

毕竟还是个贪吃的少年,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里。夏安接过来,颇为不好意思:“韩管事,等我见到了方夏同,就让他还你。”

重新束一遍发,仔细的洗了脸。夏安乐滋滋出了方家铺子,向东而行。全国一绝的烧饼,念叨一下便是满嘴生津。

来的时候没有仔细逛,这时候岂能放过临水镇最繁华的街道。夏安一个店铺连着一个店铺的逛,玉器店、成衣店、金饰店,在王府过了那么久的压抑生活,夏安现在看什么都有趣。

逛到文房四宝时,夏安忍不住拿起一只安徽的宣笔细细观赏,笔头为兔毫,短而硬,笔管乃是竹制,末尾系着大红色短流苏,甚是好看。

看铺子的小厮见夏安目光留恋,知是生意上门,便殷勤有加:“这宣州出产的笔,为天下士子所喜爱,小哥若是喜欢,便买一只回去练字吧。”

夏安知道他手中这只虽非名家所制,但也不是他能买的起的,遂摇头苦笑:“这笔太贵了。”

“那看看湖笔吧。这笔名气虽不如宣笔,但质量却是不输宣笔,我们掌柜的说了,湖笔以后的势头绝对会盖过其他名笔的。”

夏安接过一管湖笔细细看了,果然如那小厮所言不输宣笔,而价格却要便宜上许多。他手上这只笔头是山羊豪,笔管仍是竹制。他再看向小厮身后,那里挂着一只象牙所制的湖笔,笔管未经过任何装饰,古朴大气,泛着暗暗的光,煞是好看。

卖笔的小厮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身后,笑道:“客官,这支笔可贵的很,要顶上你原先看的宣笔三支了。”

夏安脸一红,忙放下笔要走。突然从后堂出来两个锦衣男子,一位身穿大红色云纹锦绸,眉目艳丽,夏安觉得面目看着有些眼熟,另一位身着青色暗纹流光的缎袍,风姿卓然,玉树临风。小厮冲着前一位恭恭敬敬地叫道:“少东家。”

后面一位给那个少东家使了个眼色,那少东家便拦住夏安,温言道:“客官可是看上了那支象牙湖笔?”

夏安点头:“看是看上了,不过我买不起。”

“那可真正是巧了,我也喜欢湖笔,尤其是这只狼毫笔头象牙笔管,便学着做了几个送给朋友们玩,刚好还剩了一支,既是有缘,便赠与客官吧。”

“真的?”夏安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晕乎乎的。

“为何要骗你?”少东家勾唇一笑,艳丽无双。“我的笔都放在家里了,就在街道的西头,你随我去取吧。”

“好的。”夏安忙不迭的应下。王婆子的叮嘱从脑中一闪而过,很快被压下。对方是有财有势的少爷,骗他既贪不着财,又贪不着色,何苦为之。

于是夏安就放心的跟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走了。于是在某条无人小巷夏安被一记手刀拍晕。

方夏同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劝道:“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吧,得罪了他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就许他算计你,不许你报复他啊。怕什么,他要是发作,不是还有我顶着的么?”吕夙将麻袋扔在地上,解开,将里面的人头朝下倒出来。

两人围上去,方夏同皱眉道:“长的是不是太丑了,黑不拉叽的。”

“咱们不就是看上他丑嘛,越丑越好,让那色鬼吃瘪,你想啊,他一醒来,发现昨晚疼爱的是这么个丑家伙,他的脸色……哈哈,想想就兴奋。”吕夙已经捂着肚子笑上了。

“可是我们该如何让他先接受这个丑鬼呢?”

吕夙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晚膳的时候你就勤敬酒,把他先灌醉了,我们再给这丑蛋脸上涂上点脂粉,屋子里别点灯,那色鬼闻着丑蛋脸上香喷喷的,肯定会忍不住……第二天,丑鬼脸上的脂粉在被子里蹭干净了,再一看,肯定会气死色鬼的。”

“好。”方夏同被吕夙“鬼”啊“鬼”的逗的开怀一笑,问老鸨要来脂粉,蹲下身子将夏安的脸打了厚厚一层白粉。

方夏同完成笑嘻嘻的起身,回头却发现吕夙蹙眉很紧,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有什么不妥,我就说嘛,能不得罪他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是担心这个。”吕夙深深看了方夏同一眼,道:“你不觉得他涂上脂粉和你颇为相像。”

方夏同听他这么说,再次蹲下身子仔细研究,片刻,点头道:“确实有点像,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都跟我一样。不过这样更好了,就让那色鬼把他当成我,不是更容易中招么。”

“可是我不愿意让色鬼把他当成你,就是想想也不愿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吕夙咬牙切齿地说。

方夏同脸色酡红,身子软软的靠在吕夙身上,柔声道:“我是你一个人的。”

“宝贝。”吕夙加了句。

晚膳时,两人按照计划,不住的灌容离酒喝。一坛烧刀子下去,容离就已经迷糊不清了。方夏同还要灌,吕夙悄悄跟他说:“再醉下去可就不好办事了。”方夏同方收了酒,笑眯眯地叫人伺候容离去厢房。

他对被人扶着走的容离说道:“主子,倌里新收了不少清倌,我派了最好的一个伺候您今晚安歇。”

容离眯着眼,口齿不清:“要是,呃,你的话更好。”

“呸。”吕夙偷偷冲容离吐了一口。

两个男倌扶着容离进了柳绿馆最好的一间上房。容离沐浴完,醉着被人扶到床上,压在厚厚的不断颤抖的被子上。容离把被子一掀,看到一个四肢被牢牢缚好的少年,眼睛被蒙上,嘴里塞了块布巾,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

容离一下子将少年的裤子撕开,对着少年愈加大的挣扎抱着臂观赏,弯身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箱子调教新人的工具来,兴致勃勃地要弄,突然回头瞪那两个还杵在原地破坏氛围的小厮:“滚,别、打扰我。”

两个小厮本想着怕这位贵客酒醉的厉害,不能尽兴,便按着少东家方夏同的吩咐,要在旁边伺候着,这时听到贵客不喜,忙躬身退了。

等两个小厮在外面关好门,容离将手中的工具扔在床上,到桌旁坐了,悠悠的喝着凉茶。,一点醉态也无。

床上少年因臀和腿上传来的凉意以及危险的压迫感,不顾手腕和脚踝与绳索相磨而带来疼痛,一刻不停地挣扎。他必须得逃脱,他不能莫名其妙的在这里丢失掉重要的东西。那人没动他,好像走的远了,是不是还有回转的机会,他嘴里不断发出声音来,试图博得那人的同情心。

容离掂了掂茶壶的重量,觉得份量够了,就拿着到床前,阴测测说道:“你们老板准备了润膏,但是若教你轻轻松松过了,倒显不出我的雄风了。”

将人翻过身,手指摸索肌理细腻的臀部,笑道:“不得不说,还真是个上等货色。”话音刚落,便猛地掰开两个臀瓣,壶嘴对准插入洞口,往里灌起水来。

“唔——”少年发出的声音明显带了痛色。

因为身体僵硬,茶水大部分都流了出来,容离不耐的拍拍臀瓣,威胁道:“放松,再不配合我马上就提枪上阵了啊。”

少年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身子也不剧烈挣扎了。容离以为他想开了,遂放开了压制。没想到,少年却是个烈性子,还挺聪明,逮着机会便一头往床柱上撞去。

经过先前的挣扎,绳子多少有些松了。少年这一撞,眼看就要命丧黄泉了,却被容离轻轻松松的拽了回来。

容离恶声道:“想死也得等我奸过之后。”

“呜呜——”

容离喜欢烈性子的,无论是小倌还是其他什么人,前者会好好疼爱,其他人则会多多少少给予尊重。

不过——

“你怎么哭成这样,脸都花了,真让我提不起兴趣来。”

于是,少年哭的更厉害了,眼泪不要钱的往外砸。

“不许哭。”

威严冷冽的声音让少年顿了一顿,还是“呜呜”的大哭。变丑吧,最好让那人提不起兴趣来。

容离耐心本就没多少,还很讨厌别人哭。他烦躁将手中茶壶的壶盖一掀,壶顶一掀,茶水全泼在了少年的脸上。

少年突然记起,眼泪能让他的脸变花变丑,但是水过多露出本来面目,岂不是死定了。强收了呜咽声,拼命挣扎起来。

容离抓来撕破了的少年的裤子,往少年的花脸上招呼,一边擦一边恶狠狠地说:“我最喜欢强迫人,我要把你给活活做……”

眼罩因为胡乱擦一通,不小心将蒙眼罩子给掀到一边去了。容离眨眨眼,将布巾从少年的嘴中拔出,然后手停住,直愣愣的瞧着少年。

少年却像突然看到了救星,嘴一撇,哭叫道:“王爷。”叫完思绪一转,就想捂住自己的嘴巴,本来只是被蒙着眼赔身体,现在可好,他家主子焉能容他这个知道主子寻花觅柳恶态尽露的奴才在世,而且他的本来面目也露出来了,说不定不但得赔命,还得附加上身子。刚才撞墙的时候不够决绝,早知道会一赔二,还不如当时真存了死的年头呢。

夏安暗暗求乞自家主子反正恶名在外,就不要杀他灭口了。他脑中思绪飞转,要命,还是要贞洁,他两个都舍不得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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