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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by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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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舌头进来的还有苦苦的药汁,夏安都要哭了,难喝死了。被灌了十来口药,夏安泛上一阵困意,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容离等了会,见夏安喝完药并无异常,便抱起夏安,让小金把湿了的被褥换成干燥的,又让小金找出夏安的一身干净的衣服来,但这次却不许小金插手了。

他自己轻手轻脚地把夏安剥了个精光,拿起里衣摸了摸,感觉很刮手,叹口气,给夏安穿上了。没有中衣,为了抵抗寒冷,外衣做的很厚,他便没有给夏安穿外袍,怕他睡不舒服。

在窗前受了大半夜,小金提醒道:“王爷,天快亮了,您此刻应该在兰香公子的床榻前守着。”

容离想再待一会,可又担心王妃早早便找了过去。这戏既然已经开唱了,就要唱好,就要唱到底。

在夏安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不带任何情欲,连容离自己都有些惊讶,第一次感受到没有情欲味道单纯的吻的滋味。再次肯定,夏安跟他所有占有过的男人、女人都不一样。

夏安这一觉睡的很沉,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再次醒来时,他不仅意识醒了,眼睛也可以睁开。小金两只眼睛肿的有核桃那么大,喂他喝了点水,便坐在床边嚎。

“你都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一进院门,你用很奇怪的姿势在地上趴着,地上衣服上都是血,我第一反应还以为你死了呢。”

“后来我喂你喝药也喝不进去,全都吐了出来。大夫说喝不了药就治不了病,你就死定了。”

夏安眼皮跳了跳,他很想问,莫非是你拿嘴喂我喝的药。他很想吐。虽然很喜欢小金,当他是朋友,但是嘴对嘴什么的还是有点太让人接受不了。

又过了两天,当韩复晁从一大堆活计中脱身前来的时候,夏安已经能靠在床头指挥小金给“神医”洗澡了。

韩复晁还不知道夏安遭了这么大的事,他是来给夏安说方家之事的,没想到一进屋,就见夏安苍白着脸由小金喂着喝粥,“神医”坐在拱起的被子上懒洋洋地睡觉。

“你怎么了,生病了?”韩复晁关切的走到床前。

“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夏安避重就轻地回答,他不习惯让别人为自己操心,尤其在这吃人的王府,每个人给自己操心都还来不及,他怎么好意思再让别人分出神来担心他。

夏安支走小金,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天可与方夏同说了?”

“没有。”

夏安忽然觉得心里堵着的一处畅快了,之后又马上使劲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可以还奢望着方家的亲情,太不要脸了。

韩复晁坐到床边,缓缓说道:“我等你等的时间太长了,再回去找方家大少爷时,酒楼里已经没人了。他留下了一个小厮,捎话说突然有推不掉的事情要忙,忙完了再来王府,让你安心再等上几日。”

“其实我可以跟那个小厮说方夏安已经死了,让他家少爷别再找来了。但我最终仍是没有说出口。夏安,听我一句劝,无论你心里有什么打不开的结,亲人都是你的依靠,先离了这里为好。”

夏安点点头,声音藏不住虚弱:“我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下次方家再来人,您直接帮我回绝了就好。”

“……好吧。你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肚子,现下已经大好了,阿福哥都说我明天就可以跟着大伙去倒泔水了。”伤势好的这么快,大出夏安的意料。他猜想是因为有三个大夫给瞧病的原因。

孟原义在他走之后,又让一个小厮请王御医过来飘香院一趟,正巧赶上来给夏安治病。王御医回去自是将夏安受伤的事说给了孟原义听,后者担心不已,这几日天天抽出吃饭的时间往飘香院跑,回回都带着补粥。

那个夏安去请的给兰香瞧病的大夫,也给夏安开了个药方。他的药煎了一副便不再喝了,因为第一副药是那大夫去抓的,没收钱,后来的药都需要去外面买,一来麻烦,二来没钱。而王御医的则是包了好几顿的药送来煎,还时不时的依着新情况调整药方,相比起来,小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王御医,尽管在他看来,比较傲气的那个大夫要比平和的王御医的医术好一些。

还有一个,是小金口中相传已久的大夫,他过来把把脉,查看了一下夏安的眼睛,鉴定出王御医的药方很好,便再也看不见人了。但是夏安每日除了喝王御医的药之外,小金还会端三碗黑乎乎的药让他在餐前喝,据说这是那个大夫开的药。

韩复晁嘴角抽了抽,居然有人能不小心磕到肚子。他跟夏安聊了一会,便起身回去了,过一会,又回来,手里拎了两大包的肉。

“这是猪肚子里的宝贝,这是鸡肚子里的宝贝。都是厨房的做肉菜不要的东西,虽然恶心,但是老话说‘吃哪补哪’,这老话都是最没错的了,你让小金到厨房给你熬成汤,好好的补补。”

夏安是南方人,鸡心鸡肝什么的都吃过。南方饮食材料不拘,什么都敢吃,北方则不同,很多东西都忌口。夏安到北方,还从未见人吃这些东西呢。

“谢谢了,其实这东西炒着吃最好了,听小金说,厨房里进了批干货,不知道有没有香菇,这两个配起来一炒,再放些辣椒,那滋味,唔,可真好吃。”夏安说的,一直咽口水。

韩复晁顿了顿,半响表情古怪地说了句:“你果然是大好了。”

养病的日子安静悠闲,这时候,王爷给错的书,打发掉了夏安许多的时光。按理说,他受了这么大的罪,看到凶手的东西应该会害怕才对,依着夏安的胆子,看见一次哆嗦一次都是极可能的事。

但奇迹般的,夏安看书的时候心情异常平和,并不觉得惊恐。想起来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只觉得肚子隐隐发痛罢了。

他在床上躺了十日,腿躺的都开始难受的睡不着的时候,终于被获准下床。阿福虽然每天来叨叨干活干活,但是夏安申请下床走动,都被他不留情面的批了一顿。煎药的事都是阿福托了厨娘给做的,小金也不必干活,守在屋子里照看着不安分的夏安。

这些日子里,“神医”也乖巧了许多。除了喜欢压在他身上睡觉,几次都压到了他的肚子上,疼的他恨不得将“神医”拎起尾巴扔出去之外,也不乱发脾气了,也不挑食了,出去溜达也只是到阿福的屋子解决大小便问题,完事之后立刻就回来了。

看到神医,夏安倒是有些担心。不知道他违了和王爷的相约,会不会受到处罚。王爷伤他的时候,应该没看见他是谁吧,所以王爷大概不知道他在养伤,不能抱着“神医”去后山。

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些忐忑,但又不是很害怕,很是莫名其妙的心理。夏安暗示自己说,王府最近事情这么多,王爷哪里还会记得看狗的小事呢。

算起来,进王府一年有余,除了挨了五十鞭和这一脚外,王爷并没有再伤害过他。这一脚还有很大的可能,王爷踢得时候并不知道是他。

夏安想起王爷的时候,便觉得纠结。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了一脚后,会去想其实王爷待他很好,并不是残暴的模样。

进了飘香院,养病都可以慢慢养。不像在思恩院,那时候腿痛的要命,走起路来还打着颤的时候,就要到场子里干重活。

夏安能下地走动了,就借来阿福的藤椅,日头好的时候,摆在阳光底下,舒展筋骨躺上去,旁边放着热茶,和小金买给他的蜜饯零嘴,装模作样的拿本书,却是盖在脸上挡着光,美美的睡上一觉。

然后他就会做美梦,梦见回到了过去。他还是个富家少爷,不喜欢听夫子无趣的课,就拿书挡着脸,偷偷的躲在后面睡觉。

24、龙阳书籍

就在这样悠闲的日子里,还是发生了一件让夏安恼怒的事。那是一个午后,天空飘起了细细密密的白色小雪粒。今年的雪来的这么的早,让夏安小欢喜了阵。

在南方长大的人,到了北方,不管多怕冷,对于雪,还是喜欢的紧。以前,夏安最喜欢夏季,百花争艳草木旺盛,花花世界看也看不够。到了北方,大雪一落,那洁白无垢的世界马上就征服了年少的夏安。

人在年少的时候,对身处的世界多多少少都会存有希冀。夏安在这样污黑的王府里,越发喜欢白色的圣洁。

还是回到那个飘香的午后,夏安动了动腿,甩开压着他的“神医”,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午觉。双腿渐渐泛疼,也不厉害,就是钝钝的疼,一直疼,让人恨不得锯了它去。夏安睡的不沉,只一味的闭着眼睛培养困意。

门开了,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走到他的床前来。床尾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夏安竖起耳朵仔细听,他很好奇,有人会来翻他的东西?他最放心自己的财务了,除了王府发的下人装,他可是一穷二白的干净。

感觉床尾的声音消失,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夏安猛然睁开了眼,就见小金拿着本书要往外走。他故意冷下声音,阴测测问道:“小金,你要拿着我的书去哪里?”

小金立马僵住,半响才回头给了个难看的笑容,道:“我被阿福打发去煎药,闷得厉害,想说看本书解解闷。”

夏安吃惊道:“你不是不认识字么?”

小金干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夏安突然大惊道:“莫非是茅房没了草纸?我的好小金,你可别打我书的主意,这可不是我的。”

“哈哈,这样都能被你猜到。”小金顺着答道。

夏安不顾腿痛,下来夺书。小金避开,往外狂奔而去,却正撞在要进来的阿福身上,由于力道过猛,两人都往后仰摔了一跤,小金手里的书直直飞了出去。

“没事吧?”夏安扶起二人。阿福没说什么,小金抱着后脑勺哎呦哎呦地叫唤个不停。夏安被他吵得烦了,责怪道:“谁让你偷我的书来着,活该。”说完,心念电转,悄悄将脚边的书踢到了床底下。

有阿福在这里,小金也没敢胡来。阿福是过来告诉夏安要是好的彻底了,便跟着干活,省的在赵大宝那个落不是。反正只要往听风院跑一趟,五六个人呢,大伙帮着点,也不需要他出手,跟着去就行。夏安好的也差不多了,在屋里待着也怪闷的,便很干脆的同意了。

“阿福哥,飘香院冬天会发炭火盆么?”如果能在屋子里烧上炭火盆,他的腿应该会好过一些。

阿福道:“你的腿又疼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炭贵的很,我估摸着王府是不会往每个下人的屋子里送炭的。你要是疼的厉害,我就去跟赵管事说说,让他再给你发一床厚被子。”

“不用了。”夏安连连摆手,他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阿福。他生病能修养这么长时间,定是阿福在跟上头周旋,夏安再贪心,也不能再跟阿福开口要求。

等过些日子,小金把他干私活的事跟他们领头的说了,他自己挣了钱就能去买床被子了。唔,不行,买被子的钱一定不少,他怎么可能舍得,宁愿冻死,也要攒着钱。

小金抬头看了夏安一眼,没说话,接着往肚子里灌热茶喝。

阿福说了会话,便匆忙地走了。府里王爷和王妃接连发难,他们一个倒泔水的院子都跟着不好过。

见凶巴巴的阿福走了,小金开始发难,却怎么也找不见书了,明明就掉在地上的啊。夏安怕他一会就找到床底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推小金,后者顾忌他伤口,没敢全力反抗,被推了出去,夏安赶紧将门闩插上。

老天,那可是王爷的书,若教小金擦了屁股,王爷追究起来,他有几条命去赔的啊。夏安捡起书,仔细拍掉上面的泥。这本书他还没来得及看呢,因为不是他所熟悉的书,作者也没听说,便准备放到最后看。今天被小金这么一闹,睡意全消,索性坐下来,看看书,累了的话赏两眼雪景。

翻开,细细看过,虽说是不入儒家学士法眼的杂小说,但作者文笔很好,故事娓娓道来,夏安看着看着便着了迷。

前几章回一直在写一个将军奋斗的故事,怎么去投的兵,如何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白骨立下军功,受皇帝亲封大将军一职。夏安读的似身临其境,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一位将军,在战场上挥刀笑傲沙场,令敌兵见其旗而自退三百里。

但是到了第五章回,却又出现了另一个主角,是个书生,开始和将军上演“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戏码。夏安不是个死板读书的人,龙阳类的书籍也是悄悄看过几本的,像这本如此才华横溢的,倒是第一次见。不过夏安这次,却看不下去了。

他一直以为,男人与男人的爱情和男人与女人的爱情没什么不同,都是美好和干净的。他看过的书里描述的爱情都很唯美,就是那档子事也是如鱼得水,两两相欢。但是在栀子院看到的兰香公子所遭遇的事,让夏安不禁在心底对男人之间的事有了排斥。

夏安不准备再看了,倒是怪作者写的故事实在是太吸引人,夏安忍不住往后翻了两页,好巧不巧的偏又翻在将军强了书生的段落上,恶心感上涌,夏安歪过头干呕不止。

还赖在外面走廊上的小金听到声音,焦急地拍门:“夏安,你怎么了?”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听说了夏安看见那事后干呕的厉害,便派给他偷书的任务。这本书是王爷打算引夏安断袖入门的宝典,却不曾想倒起了反作用。

“我,没事,就是恶心。”夏安跑过去给小金开门。小金跑进来,给他拿出了酸梅干来:“快吃一个。”

夏安含了一个,好些后,打趣自己道:“我这一病,花费了你不少的钱买零嘴吃。”

小金也笑讽道:“可不是,倒不知道你原是这样贪吃嘴的一个人。呵呵,这么能吃酸的东西,还不停的呕吐,有没有一点像是那个。”小金作了个大肚子的样子,气的夏安追着打他。

晚上在倒泔水的路上,听大伙说闲话。说王爷这段时间总往宫里跑,一待就是一天,有时候晚上还不回来。王妃和总管夺权闹得很厉害,因为王爷是站在总管这边的,所以王妃争了这许多天,也没争到什么实权,而且前些日子拿到手的死契,也被王爷讨了回去,不过,王爷是拿王府花草种植的大权换的,说起来,还是王爷亏了。别小瞧种草养花,揽下来,就等于管理一大批奴才和每年上千两的白银。府大了,麻雀儿都是凤凰肉。

兰香公子还在养病,他很得王爷宠爱。王爷派的侍卫将他的兰香院围了好几层,亲派了御医和厨子,都住在兰香院,就近照顾兰香公子。

夏安对小金眨眨眼,取笑他都没说过这些事,看来收集消息的功力弱了不少啊。小金撇撇嘴,不置可否。

第二日,夏安掰手指头,算算时间,如果他一直坚持去跟王爷见面的话,今天午后便该去了。他生病这段时间,“神医”跟着沾吃食的光,圆滚了许多。这一点,夏安深有体会,每天赖在他身上睡觉的家伙越来越重。

厨娘有一次还跟大伙抱怨,说她做饭剩下来的骨头最近一直被偷,不过都是些没用的,倒不值得留意,就是觉得奇怪,还有人偷骨头。负责偷骨头的小金,回去把原话说给夏安听,两人因为厨娘平时抠门,此时竟连丢个骨头也抱怨,觉得好笑不已。

夏安套了两件里衣,穿了两双厚袜子,厚外袍一穿,跟“神医”一样圆滚滚。“神医”有毛也怕冷,钻在夏安怀里,就露出个头来,搭在夏安的胳膊上。

一人一狗冒着雪走在小径上,夏安喜这雪白的世界,虽然冷的厉害,但是内心欢喜,抱着狗直蹦跶。“神医”被他颠地难受,又舍不得温暖的怀抱,只得哀哀怨怨的叫唤。

到了地方,放眼四周,哪里有人的影子。夏安想着我就再等上一会,王爷再不来,他就回去。以后若被问起来,他也好说自己是来过的。他心里不抱希望,王爷这么忙,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怎么可能会花时间过来看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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