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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by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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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图还未来得及应“是”,便听刘主事将茶盅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言道:“胡主事怕是一病便有些脑热,如今府里可是多了位女主子的,给十五王爷贺喜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们不应该请王妃娘娘示下么?”

“娘娘一向不理庶务,刘主事怕是忘了吧?”胡主事冷笑反问。

坐在右面的邢主事提醒道:“如今刘主事已提升为副管事,我们还是听副管事的吧。”

胡主事却道:“既是副管事,那上头不是还有个正管事的么?何管事醒了许多天了,我们何不借着看望的时候问一下管事的意见呢?”

“何管事如今要静养,怕是不会见咱们。”邢主事是墙头草,并无自己的势力,院里哪一派掌权,他就向哪边倒。以前邢主事是不会在管事二字前加姓,这是何管事的要求,可如今倒向了副管事,邢主事马上就改了口。

胡主事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夏安,你是管事的亲戚,想来他是愿意见你的,就由你往若儒院跑上一趟,替我们问问管事有没有时间见一见我们三个。”

“奴才遵命,告退。”夏安得了吩咐便往若儒院而去。几日不去瞧何管事,他自己也想着抽个时间去探望。

青柏在院子里煎药,夏安偷偷过去,想吓他一吓,伸出手拍了拍青柏的肩膀。谁知青柏反应很大,竟一个回身,反转将夏安的胳膊抓住,背在身后。

“痛,是我。”夏安吃痛,连连哀叫。

青柏放开他,嗫嚅道:“我不知道是你,抱歉,可伤到了?”

“还好没有。你反应怎么如此大,这青天白日的,外头都是巡逻侍卫,你还怕有什么刺客不成?”夏安揉着胳膊打趣青柏。

青柏不好意思地笑笑,没答话。

夏安凑上去,神神秘秘地问:“青柏,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会武功?”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那个。”青柏一口否认。

方才那一手分明厉害的很。夏安从小就喜欢传说中的能飞檐走壁的武功,奈何父亲管的严,只许他读书,不许他耍闹。但他悄悄托伺候他的下人去外面买了江湖杂说类的书籍,躲在书房里感叹别人说的多潇洒,自己活的多无趣,顺便梦想一下有一天自己能学到武功去闯荡天下。

他真正接触到会武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阿福,在他面前演示过。另一个便是王爷,带着他切身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只不过那时他在逃命,没顾得上享受。夏安咬唇,晚上等王爷来了,再求王爷带他飞一次,不,求王爷教他武功好了。或者王爷随便派个侍卫教他就行。

青柏若是大方承认了,夏安顶多厚脸皮磨他一会,让他教自己,不会多想。但青柏却迅速否认,不由得人不多想。

夏安微笑,不再多问,迈步朝屋里走,边走边问:“管事可好些了?”

青柏上前挡住夏安,小声说:“管事刚睡下,你别进去搅合了,过来陪我煎药,等药好了,伺候管事喝药的时候,你再陪管事说话。”

又在睡。夏安往这里跑了好几趟,管事不是要清净养伤,就是在睡不许打扰。夏安便起了疑心,但又无处怀疑。青柏跟了管事五六年,忠心耿耿,管事也十分信赖青柏,夏安只是心里犯疑,要说青柏还有什么不对,夏安真找不出来了。

“这药大概得煎多长时间?”夏安往火里添了根柴火。药罐“咕噜咕噜”地冒着烟,映衬地青柏的面容不甚真切。

“还得一个多时辰。”

夏安呵呵笑道:“若是换在平时,我肯定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今天我是奉命而来,等多长时间都无妨,今天一定要见着管事再走。”

青柏低着头看火,漫不经心问道:“奉命,奉什么命?”

“三位主事派我来瞧瞧管事的病情,若是管事有精神,他们改日便来探望。青柏,你觉得管事有精神见三位主事么?”

“管事时好时坏的,我不好说。不如等会你自己进去瞧瞧,问问管事他愿不愿意见。”

夏安戒心放下大半,和青柏扯闲话。良久,夏安听着药罐声音不对,拿起垫手的布巾掀开盖子,急急说道:“青柏,药汁都快干了。”

一直坐在火边的青柏才意识到这一点,忙端下药罐,一边往碗里过滤药汁,一边说道:“光顾着和你说话,差点就把药熬没了。”

“总算还能倒出半碗来,我们快端进去趁热伺候管事喝了吧。”夏安起身要去端碗。

青柏抢先端了:“我先进去伺候管事吃药,他刚醒肯定不喜屋里人多,等他吃完药,我跟他说一声,你再进来,好么?”

“好。”夏安应道。

青柏独自端着药进去,过了一小会,夏安听到何管事的声音,比以往显出几分苍老来:“夏安,你在外头么?”

“是奴才,管事,奴才马上进去。”夏安答话,便要往屋里走。

又听何管事声音有些急:“别,别进来。我病了许久,屋里污秽不堪,不想见人。你有心来看我便好,回去吧。”

“奴才是奉命来问管事,可否有精神见一下三位主事?”

“不了,有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便好。”

夏安停了一会,才答道:“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管事您安心养病吧。”

回到阿堵院,大伙都去吃午饭,只留了几个人守着院子,庆图被胡主事留下来等夏安。“怎样,管事见不见?”

夏安蹙眉:“不见,管事要静心养病。”

“这可不行,你能不能再……再去求一下管事,请他务必见一见三位主事,否则咱们院就要被王妃娘娘掌控了。”庆图顿了一下,拉着夏安进了小库房,关紧门才敢压低声音说完。

夏安一惊,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刘主事是王妃的人?”

“对,他一直隐藏的很好,胡主事也是今天从他坚持给王妃过目礼单才瞧出来动静的。”庆图懊恼地握拳,接着说道:“内院好多院子都被王妃插了人,总管头疼不已,两人斗得厉害,听说,内院近来有好多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若是咱们外院也斗起来,可别再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我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请管事出来拿个主意。”

庆图问:“你有什么办法?”

夏安道:“还没想好,总之明日再答复你。”

晚上,夏安趴着窗边望眼欲穿的盼着。容离从墙头直接往窗户跳,若不是他反应敏捷,差点就踩上夏安黑乎乎的脑袋。

“王爷,你可来了。”夏安欢快的接过王爷手里的东西,一坛酒和一个竹编提篮。夏安将东西搁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瞅向王爷。

容离受不了夏安这次的欢迎阵仗,戒备的打量夏安。

夏安低头,态度良好:“王爷,我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要看什么事情。”容离坐下来,喝了口凉茶。穿过大半个王府过来,累死了。

夏安踢脚,仍是垂着头不敢看王爷的表情:“我想请王爷带着我去夜探我们院的何管事,他养伤好多天了,身边只有一个人在伺候。他一直不肯见人,我挺担心他的。”

容离的脸马上阴的可以媲美没有月光的夜色:“何管事都四五十的老头子了,你连他也担心?”

夏安抓抓脑袋,抬起头迷茫问道:“我担心他跟他是不是老头子有什么关系?”王爷的模样好可怕,好像要一口把他吃掉似的,夏安往后退一步。

“当然有关系,首先他老,所以你不应该去喜欢他,之后你不喜欢他了,凭什么还要担心他。”容离振振有词道。

夏安转不过弯来:“那个,我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反过来说好了,我担心何管事,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我要是喜欢何管事,也不会在乎他的年纪。就比如我和王爷您做朋友,就没因为您年龄大而觉得有隔阂啊。”

“什么,你嫌我老。”容离跳脚。

“没有,没有。”夏安急忙摆手解释:“王爷不老,不老的。”

容离打开酒坛子,顿时屋内酒香四溢,夏安吸吸鼻子,坐到对面,决定谄媚一下,哄着王爷答应帮他,便接过酒坛子往茶杯里倒了两杯,讨好地递到王爷身边,恭维道:“王爷,今天酒的味道好特别,除却桂花香,好像还有一股香味混杂在里面,是什么好酒?”

容离这才缓了脸色,将竹篮打开,露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来。夏安惊叫:“‘不跃龙门’。”

“嗯,我上次吃着还行,就把烧这道菜的刘厨子买进府里了。”容离是不会老实说听见喝醉后的夏安想吃,才会特意去买人入府的。

夏安乐滋滋拿起筷子,当然不忘先给王爷递过去,伺候好王爷,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兴奋道:“真好吃。王爷你可真好,我这两日想这道菜正想得紧呢,昨晚做梦还梦见了。王爷你对我这么好,一定会带我去看何管事的对不对?”

“你给本王站起来。”容离使劲拍桌子,好在三院只住了夏安一个人,二院也空着。“本王叫你坐了么?”

夏安身子一震,不明白王爷发什么火,但胆小的他马上站起来,小声道:“奴才错了,王爷恕罪。奴才不吃了,奴才伺候王爷用膳。”说完,去给王爷挑鱼刺。

容离桌子拍的更响:“什么,你敢嫌弃我带过来的菜。”

夏安欲哭无泪,僵着不知该如何。

“站着吃。”最后,容离想出了折中的让自己下台阶的办法。

夏安低头一个劲儿的吃菜,容离敲敲裂了缝的桌面:“盛汤。”

夏安很小声很小声的回答:“王爷,您没带碗和勺过来。”酒盅也没带,只能拿茶杯喝酒。

容离黑脸不说话。

“要不,奴才给您倒在茶杯里吧?”王爷没消气,夏安不敢再以朋友的身份自居。

“倒吧,别奴才奴才的,听着烦。”听出夏安音调都打颤,容离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只剩下一个茶杯了,自然要供着这尊活祖宗吃。夏安舔舔嘴唇,不看喝香喷喷鱼汤的王爷,埋头苦吃鱼肉。

突然身边被一拽,跌躺入一个怀抱中,来不及看清楚状况,就见一个放大的俊脸逼近,然后嘴唇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堵上,再然后,有条柔软的东西带着鱼汤闯进嘴里,唔,真香——鱼汤。

43、寻求帮助(捉虫)

夏安喝完被渡入的鱼汤,晕怔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他嘴里还有个不安生的小东西。夏安本能的要去咬,可是他不敢得罪眼前这个人。或许他真的是奴性重吧。总之他想活下去,就如方夏同所说,他们家的香火不能就这么断了。

不作反抗,任人予取予求。

容离正全情投入,余光扫见夏安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泪顺着脸颊快速滑过。容离离开香软的嘴唇,扶夏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平生最温润的语气说道:“别哭,你不愿意,我又不会逼你。”

这话一出,闭着的眼皮下有物骨碌碌地动,由暗泣转为低声哭泣。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拍打容离的心脏。

“别哭了。”容离往夏安脑袋上来了一下,但手法轻的像是抚摸。他一向下手不知轻重,这次是多日来不断暗示自己的成果。

夏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仍在不住的耸肩,哭的很痛的样子。捂着脸,却从指缝里往外偷瞧。

“我说你烦不烦,你是个男人,男人——”恨其不争,打又打不得。容离实在憋不住火气,一掌下去,几经折磨的桌子粉身碎骨了。

夏安这才吓得止住抽噎,瞪大眼惊恐望着容离,好像容离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他给拍碎了似的。

容离顶着一张大黑脸讲道理:“你不愿意?”

夏安惊慌失措,不敢摇头也不愿点头,只是瞪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地汇聚了水汽,波光潋滟,配上被蹂躏过的红唇,让人下腹一阵火热。

容离耐着性子说道:“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逼你的。虽然你是我的死契奴才,身啊心啊的都是我的,但是,其实,说实话,我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的,所以我会尊重你的意思。那事吧,以前要么是别人主动贴上来,要么是我强上,两厢情愿还没试过,我不介意咱俩试试。你明白么?”

夏安咬着唇,坐在圆凳上,仰着头望着同是男人同是坐着却高大的身影,被无形的气势一镇压,嘴唇微颤,却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容离的耐心用完,怒吼道:“说你明白。”

“奴才明白。”夏安一哆嗦,马上大声回答。

“跟你说话可真费劲,我走了,酒你留着喝吧。”容离的脸色仍旧不太好,但双眸并不是冷冰冰,而是如烧着火焰一般闪烁红芒。

夏安心咚咚跳似战鼓,深呼吸还是揪住了容离的衣角。期期艾艾地求道:“王爷,您到底能不能陪我去看看何管事。我不是非得要麻烦您,而是我们院子最近出了事,我怀疑有人要害何管事。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我就会被乱棍打死或者被卖到不好的地方去。求您了,王爷。”

容离总算明白了夏安和何管事的关系,既然何管事是夏安的恩人,那何管事也算是立了大功的,改日得赏赐一下,他可不想欠何管事的人情。他为难的往下指指:“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明天吧,我今晚必须要找个人解决。”

困惑地低头一看,却见王爷腰下的袍子鼓起了一处。夏安登时脸红似熟果,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这事本来容离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夏安觉得不好意思,他也跟着别扭。容离一手扒着窗户,走之前忍不住回头跟夏安解释:“你别害怕,哪个正常的男人跟喜欢的那个人嘴对嘴能没反应的。放心,我真不会逼你。我,只是,只是去找个人发泄。”

“要不您再回来一次吧?”夏安稍稍放心下来,他愿意相信王爷的承诺。赶在王爷跃窗而出之前,夏安再次恳求。

“那就差不多要天亮了。”从外院跑到内院解决问题,再跑回来,容离不敢确定自己还有没有精力抱着夏安出去。

夏安仍不放手,何管事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刘主事明天一定会下命令给王妃送礼单,到时候最好的结果也得是全院彻底乱掉,两派分立,争吵不休。况且夏安不能确定王爷明天会不会来。

容离憋的欲火焚身,嗓子都有些哑:“那要不,你用手帮帮我?”

“……王爷自己来吧,这事我没干过,不会。”

“我自己也没弄过,平常都是有人伺候的,自己弄怎么能舒服。来,我教你,先握住。快点,难受死我了。”容离迅速撩开长袍,褪下亵裤,顿时一个腥红的大物跳出来,容离不满夏安磨叽,往前拱拱身子。

夏安脑中快速思考,用手帮着解决一下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在思恩院睡通铺的时候看到好几次就是这样互相解决的,顶多弄脏手。

手握住猩红,夏安自己先不争气的害羞了。倒是被握住命根子的容离忽然惬意地叫了一声。被不同的人用各种技巧服侍过,但从没有如此销魂。只是被握一握,容离便觉得要飞到天上去了,若是能——

“唔,你别握那么紧,松点。”容离吃疼。

夏安委屈道:“不关我的事,我没动,是它自己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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