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双臂紧紧揽着弑玥的脖子，忘我地享受着这几乎燃烧生命的激吻。
……
无法呼吸的灵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过去了，双手无力的又捶又打，才迫使弑玥放开他。
灵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了看弑玥美艳的黑瞳，便无力地把头放在了他的肩上。弑玥温柔的抚着他的脊背。
灵洛咯咯笑了。
附在耳边吹热风挑逗着，“你他妈不如直接杀了我更痛快些。”
“灵儿，不许讲粗口。”
“偏要！”灵洛咬弑玥的耳垂，又咯咯笑笑，放下一只揽着他脖子的手，滑到下方某个部位恶作剧般地乱动手指
，“还敢说不爱，嗯？不爱你抱着我？不爱你差点把我弄死？不爱你这里变这样？”然后又不安分地扭动着腰摩
擦着。
弑玥一巴掌打他臀上，“老实点！不然现在就做了你！”
灵洛抬起头看着弑玥叫嚣，“你来呀来呀！虚弱成这样还敢装老虎！”
弑玥嗔笑，“嘴巴怎么这么不饶人了？”
灵洛津津鼻子，又无力地倒在弑玥的肩上，在耳边嘤嘤，“玥……”
“嗯？”
听见轻微的抽泣，弑玥垂下了眼睑，抱着灵洛的手臂紧了紧。
“玥，我爱你。”
“我知道。”
“我爱你爱得发疯。”
“我知道。”
“你爱我吗？”
弑玥点点头，“我爱。”
良久，灵洛小声说，“我是灵洛，不是佐雅。……你还爱我么？”
“……”
灵洛一见弑玥迟疑，慌忙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蹭着，“当我没问！当我没问！”
“小傻瓜……”唉，这让我如何开口？想了想，便有了狡猾的答案，“都现在了还要怀疑担心么？我爱你，和你
是谁没有任何关系。”
灵洛听着有点晕，却还是笑了。
然后便没了动静。
“灵洛？……灵洛？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弑玥叫他。
弑玥皱皱眉，扶起灵洛，看看他，摇着，“灵洛？灵洛！”
“小猪，可醒了。”温柔的声音满满的笑意。
灵洛被弑玥扶着坐起来，一手撑着额头皱眉——头疼欲裂。
“头疼？”
灵洛颓丧地点头。
“难怪。睡了3天3夜，饭也不知道吃，怎么都叫不醒。”
“你也不看看我多少天没睡过……”灵洛小声嘟哝。
弑玥揉揉灵洛的脸，“就知道糟蹋自己的身体。”
灵洛抬头嚷，“谁叫你那么狠心！”
弑玥看看灵洛，抱住他，“对不起，灵儿。”
灵洛咯咯笑笑，大大咧咧地说，“算了，我原谅你了。……哎哟，好了，快放开，别肉麻。”
弑玥看着灵洛漂亮的冰蓝色大眼睛，抱着他把他扑倒在床上，刚要吻——“咕～～～”
灵洛自觉败了风景，挫败地皱眉。弑玥贴着他的额头问，“饿了？”
“没有！”
“胡说！3天没吃怎么能不饿？吃什么？我马上叫人去做。双莲紫米粥？”
灵洛摇头，圈着弑玥的腰，“不麻烦，有现成的。”
弑玥已经明白了他的小算盘，却还是故意问，“哦？”
灵洛坏坏笑笑，一翻身把弑玥压身下，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真坏！知道还问。”
弑玥再一翻身重新把灵洛压下边，“听话，先吃饭。……吃了饭才有力气……”
“玥，你好邪恶。”
弑玥笑笑起身。灵洛扑过去拦腰抱住他不让他走，“等不及啦等不及啦！不先吃这一口不等饭好我就饿死了！你
就先让我吃了吧！”一边说一边双手不安分地往下移。
弑玥打开他的手，回身敲了他的头一记，“先吃饭！”
灵洛仰起脸扁扁嘴装委屈。
弑玥被逗笑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却还是走开了。
灵洛要下床追，却一阵眩晕，只得坐床上大叫，“你给我回来！回来！敢跑就别回来了！别回来了！我让你一辈
子吃不到！吃不……”
还没喊完，看到弑玥笑吟吟地从门边转身返回来了。灵洛鼻子翘得高高的，“哼，怕了？”
弑玥捏捏他的鼻子，“小坏蛋。我只是吩咐下人先去准备罢了。”
灵洛挑挑眉。然后大笑着突然扑到弑玥身上。
“哈……哈，别、别别，玥，别碰那儿……”灵洛双臂紧紧扒着弑玥的背，骑坐在他身前。
弑玥会错意，更加挑逗地刮弄那一点。
“真真……哈、哈……真别碰……”
弑玥停下来，“有伤？”
“……我也不清楚，就是碰到了很难受。”
弑玥张张嘴，却没有再问什么。
灵洛看了一会他，附上深深一吻，贴着额头看着弑玥的眼睛说，“你不肯认我，我也就一直没说。其实你那天闯
进来看到我吻他……确实是我主动的，可那是因为……！玥，相信我好不好？我……确实和他做过……还很多次
。我不瞒你。但，别多想，好么？……我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
弑玥用吻封住了灵洛的口，轻柔而缓慢地律动着。
他怎会不知？灵洛岂止是不甘愿。
“灵儿……”
“嗯？”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灵洛问，“怎么？说啊？”
说不出口，“原谅我”三个字。自己有什么资格求得他的原谅？
“玥……？”
弑玥把头抵在灵洛胸前，抱着他不语。
“玥？”灵洛有点不知所措地抱着弑玥的头，轻轻抚着他的发。见弑玥还是不说话，低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说
话。……我害怕。”
“嗯？”弑玥依旧埋着头。
“我会觉得你在怪我，会觉得你很在意……我怕你又不要我……”灵洛委屈得快哭了。
弑玥只能紧紧抱着灵洛。灵洛双手用力抬起弑玥的头。弑玥痛苦地闭着眼不敢看他。灵洛轻轻吻上弑玥的眼睛，
“相信我，我真的……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弑玥打断他。过于心急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我……我……”灵洛以为弑玥是因为自己的狡辩而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弑玥一遍遍重复着。灵洛被夕那压在寒冰上的场景一遍遍在脑
海里回放，每说一遍，心便滴一滴血。
“玥？？？”灵洛不明所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灵洛吻上弑玥的额头，轻声，“嗯，我原谅你。”
弑玥没了声音。
灵洛捧着弑玥的脸，“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小心眼，是我擅自离开这里，惹出这么大乱子，害你受那么重的伤
……是我对不起你。”
弑玥直摇头。
灵洛笑笑，“好吧，那就当我们都做错事，扯平了！不过……我真的庆幸我这么鲁莽地回到晗菱——母后她还活
着！玥，等我去把母后救出来，然后我们一起生活，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嗯。好。”
灵洛让弑玥松开手臂，自己慢慢动着身子，娇嗔道，“说停就停，也不顾人家的感受……”
……
完事后，弑玥要从灵洛的身体里退出来。灵洛一把拉住他，“别……”
弑玥拍拍他，细语，“起来清理一下，乖。留身体里久了不好。”
“不怕！”灵洛耍无赖。
弑玥继续耐心地一边拨弄灵洛汗湿的发一边细语，“饭菜要凉了。快去吃东西。”
“凉了叫他们热。”
“灵儿。乖。”
“死小鬼，听话！”看见弑玥嗔怒的目光，灵洛扑哧笑了，腻歪歪地圈着弑玥，“好弑玥，让我多抱会儿。”
弑玥只好由着灵洛。
灵洛小狗一样蹭着弑玥。蹭了一会，说，“弑玥的身体好温暖。不像小鬼，水似的凉。”
他抬起头看着弑玥的黑瞳，“玥……你出什么事了？”
弑玥语诘半晌，不自然地笑，正要张口，灵洛却阻止了他要出口的狡辩。
“最开始我不敢相信幻影就是你，你不认我就算了。后来我知道幻影就是你，我跟幻影说了那么多那么多，你还
是不肯认我……我曾经以为你是还没原谅我，可我已经解释过，而且你不原谅我不可能扔下影栩追到晗菱……我
曾经以为是我和夕那在一起又让你误会……可你还是对我那么好，一路上照顾我。但是，那天我问幻影， ‘你爱
我吗？’迟迟都没有回答……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如果你因为我给夕那‘暖床’而嫌弃我，
我、我……可假如你嫌弃我为什么又和我一起？我完全不知道你怎么想……我好害怕！怕得要死！在格莱镇的时
候你不要我，我还可以硬着头皮活下去，可现在，如果你又说不要我……我……我……”
弑玥紧抱灵洛，闭着眼听灵洛在耳边哽咽的声音，喉头肿涩得厉害。
灵洛努力平复一下情绪，继续说，“可是回到影栩，居然发现现在的君主是希索！看模样，我猜一定是你自己禅
位的……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一定出事了，所以你早早地退了帝位，所以你死活不肯认我……对不对
？”灵洛看着弑玥的眼睛，贴过去，额头嘭地撞在弑玥的额上，闭上眼，忍了多日委屈的泪再也忍不下去，无声
无息地劈里啪啦往下掉，“你知不知道，你，弑玥——不是以幻影的姿态——坐在那里，那么决绝毫不迟疑地对
我说‘不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被判了死刑！你知不知道我用尽一辈子的勇气去吻你，我发誓如果你还说不爱
我就真的杀了你！然后不火化，让你的灵魂离不开你的尸身……我天天守着，让你再也跑不了……”灵洛不管疼
不疼，骑坐在弑玥身前，用头一下一下磕弑玥的额头，“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从我
在萨罗看见幻影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灵洛停下来贴着弑玥的额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
弑玥只能抱着灵洛，用轻柔绵长的吻吮干他不断流下的泪，以此安慰。
他轻柔地推倒灵洛，再次在他的体内驰骋，十指紧紧交握，细细地吻遍他身体的每一方寸，用缠绵的爱抚告诉他
他有多爱他。
“小傻瓜，你想多了。我不是不认你，我是不敢认你。我知道我伤你太深……我不敢求你原谅我。我会退帝位，
只是我想你再不肯跟我回来……那我就一直默默跟着你，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弑玥告诉灵洛。
这当然都是真的。
虽然只是真实的一部分……
第46章
弑玥发现自己忽视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灵洛知道自己每次被夕那折磨的时候晗妃都在身边看着……他会怎
么样？
这个问题和“如果灵洛知道他每次被夕那折磨的时候自己都在旁边看着会怎么样”一样让弑玥头痛。
而且那招“解灵”实在棘手。一个不小心就会灵力尽失变作废人。
当年为救佐雅而修习黑魔法，如今却因为修习了黑魔法再也救不了他……上苍对他们真是极尽讽刺之能事。
倒是夕那这个人，让弑玥越来越想不透。
解灵，是要达到57格玛才能够修习的，上古时代的大法师们为对抗从死界来的恶鬼而传承下来的究极大魔法。后
来灵界出现，生界再无恶鬼侵袭，人们变得贪图安逸而很少再出现高灵力的魔法师。纵然再天生灵力禀异，也不
过30格玛左右。由于级别越高提升越困难，灵力禀异的人终其一生能达到40格玛已属不易，而57 格玛，对于这个
世界的人来讲，绝对是遥不可及的级别。
弑玥知道勉力提升格玛级别要担多大的风险。当初他为了佐雅不顾一切，而且当时有星萦相助。……那夕那呢？
他又为了什么？
尽管从灵洛的口中得知也许夕那和晗妃之间有过什么，弑玥依旧无法合理解释现在的一切。
每次夕那折磨灵洛，灵洛被弄得半死不活可能看不到，可自己在冰壁的另一边看得真真切切——夕那看灵洛的神
情，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疼惜，越来越疯魔……
他还看着灵洛从一开始的拼死挣扎（挣扎到夕那控制不住的时候，夕那就会用幻术让另一个听话的灵洛出来。而
每当看到那个灵洛，弑玥都痛苦到无法呼吸，心似被一片片剥开、掐拧、碾碎……那个灵洛，分明就是千万年前
还什么都不懂的佐雅，那个张口闭口叫冥炫“主人”的佐雅……），到后来变得病弱无力反抗，再到后来麻木地
接受……
弑玥不知道他被锁在天牢里的时候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尽管听玫希的意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灵洛医治。但
弑玥觉得，绝不止。
因为，灵洛跟他说起夕那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厌恶情绪，哪怕夕那冰封了他母后并以此要挟他杀了自己的爱人。
弑玥跟灵洛商量，要灵洛呆在影栩，他想办法把灵洛的母亲救回来。却被灵洛一口回绝了。
灵洛说那是他和夕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必须自己回去跟夕那说清楚。
那时候，灵洛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千年前佐雅提起冥炫，而他弑玥是个根本无法在他二人之间插足的人一般。
在还没有任何对策的时候，灵洛已经抓着弑玥上路了。
弑玥说都怪我意志不坚定不够狠心继续骗你，否则你杀了我什么都解决了。
灵洛说你继续骗我才是真的狠心。况且我从来没想过杀你。
弑玥说那你这可算缓兵之计？
灵洛摇摇头，“我想你。如此而已。”
“……”
“从你满身是血地出现在我眼前，满脑子里就只有你……仿佛母后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知道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