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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 上——by令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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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有警察监视,看样子是要撒网抓季修,来个人赃并获。一定和这次生意有关。生意一成,季修就跑不掉了。

他猛地踩下油门,面包车像飞镖一样冲向桑塔纳。眨眼间便撞到车头上。他把车往后倒一点距离,又撞上去。力道之大,虾米差点从前窗掉出去,而桑塔纳的挡风玻璃被彻底震碎。

“你他妈疯了!”虾米吓到大骂。

宋子豪飞快地转动方向盘,同时掏出枪打爆桑塔纳的车胎。面包车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头调转,向仓库冲去。

仓库里,季修注视着来谈生意的苏伦迪和他身后一排端着枪的手下,心想这缅甸人根本不信任老子,带那么多人还带着枪。

表面上,依然笑眯眯地与对方寒暄。

苏伦迪拿出一只密码箱放在桌上,打开,花花绿绿的美元映入众人的眼中,“季先生,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喔。”苏伦迪操着半生不熟的国语说。

季修看在美元的面上,放下心里的结缔,热情地笑道:“我也是很有诚意的,希望这次合作愉快,能和苏先生交个朋友。”

季修对身边的阿炳扬了扬下巴。阿炳走到仓库中央的两个箱子前面,正准备开箱,忽然听见仓库外面传来枪声。

阿炳刚惊愕地转身看向季修,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季修头上。

苏伦迪阴着脸问:“怎么回事?”

季修生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

话音未落,宋子豪的面包车撞开大门冲进来。

宋子豪停下车,大叫道:“有警察!”

季修推开头上的枪,气急败坏地对苏伦迪说:“赶快走!”

他说话的时候,阿炳按下藏在墙角隐秘处的一个按钮,地上的铁皮像门一样打开,两只货箱掉到水里,沈了下去。阿炳和其他人推过几只箱子放在铁皮上。

苏伦迪已经从仓库的后门出去了。外面是个小码头,停着几艘船,其中一艘就是苏伦迪的。

季修带着所有人挤上面包车,吩咐道:“阿炳去开车。阿豪过来跟我。”

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仓库外已经警笛大作。

阿炳迟疑地问:“还要出去吗?”

季修明白他的意思。反正东西处理干净了,警察来也找不到证据,无非是拘留两天。但是季修不放心。东西是处理了,人还在啊。进了警察局,大家分开审问,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会冒这个险。

“废什么话!冲出去!”他吼道。

面包车冲出仓库。警车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从地下凭空冒出来的。

见到这情形,车上的人全感到了情况的危急,季修眉头紧蹙,满脸扭曲的杀意,沈声说:“给我他妈的冲出去!绝不能让条子抓到!”

阿炳把方向盘转得像轮盘似的,面包车保持着高速七拐八扭地居然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圈。

不过,有两辆警车穷追不舍。警笛尖利地鸣啸着,如索命阴魂一般紧跟在后。车上没人说话,只听到紧张的呼吸声。

阿炳焦急地说:“要到收费站了,得把条子甩掉,要不然过不去!”

季修骂了一声:“操他妈!”

他转身对准警车,举起枪。

手上一沈,被人按住。

季修大怒:“你他妈干什么!”

宋子豪冷静地回答:“不能杀警察。”

“不杀?我们跑得掉吗?”季修眼睛红了,瞳仁中是酷烈的锐光。

“杀了,更跑不掉。”冷冷地说完,宋子豪双手拿枪,从后车窗探出上半身。

车子在颠簸,宋子豪尽量保持身体的平稳,他叫了一声:“阿炳!”

阿炳很有默契地忽地减慢车速,后面的警车差点追尾。电光火石间,宋子豪已经开枪,打爆了警察的轮胎。警车被突如其来地袭击打得失了方向,在原地打转,另一辆警察撞上来。轰响过后,冒出惨淡的黑烟。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警笛声,也蔫下来。

车上的人长出一口气,不由对宋子豪生出几分赞叹和亲切。

“阿豪,好样的!”阿炳赞道。

在一片飞扬的尘土中,车子闯过了收费站。

(二十八)试探

季修带着宋子豪等人躲在市中心的一座公寓里。

他肯定这次是被帮内人出卖的,在一切情况未明之前,不敢轻易露面。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表面在看电视,其实鹰隼一般的眼睛正在几个手下之间来回睃巡。当目光落在宋子豪身上时,停住了。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阿炳推门进来。季修和他交换一个眼色,两人一起到里间说话。

“修哥,车处理掉了。”

“嗯。外面情况怎么样?”

“条子盯着咱们呢,你家被监视起来了。还好你事先说到外地做生意。”

“妈的!老东西那边呢?”

“帮主也在找你。你怀疑是帮主通知条子的?”

“老东西早看我碍眼了,要收买咱们的人套消息,他可比条子方便多了。我觉得虾米这两天不太对劲,你去查查他。要是他最近和老东西的人接触过,大概就是他了。”

“虾米是老人了,不会吧?倒是那个宋子豪,不知根不知底的……我也不是怀疑他,不过他也太镇定了,我开始还以为他是洪帮的大人物,结果是个马仔……”

季修瞅了瞅安静坐在一隅的宋子豪,目光变得深沉,“他是个人物……”他沉吟着说:“他不是有个儿子吗?把他儿子弄来。他儿子在我们手上,正好可以试试他,也不怕他耍花样。他要是真心帮我做事,比十个虾米还有用。告诉徐老四,把他儿子给我送来!”

嘉文很快被徐启明带到城里。季修很谨慎小心,两人到车站了才通过徐老四告知他们地址。

嘉文出现在宋子豪面前时,宋子豪吃了一惊。

季修笑呵呵地对他说:“小孩子一个人在乡下怪孤单的,还是跟在老爸身边好啊。这下父子团圆了。”

宋子豪警惕地望着季修。他很清楚,季修这么做是不放心自己,拿嘉文做人质。他心里气愤,怪季修不该把孩子卷进来,不过表面上仍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季修装模作样地逗了嘉文两句,阿炳拿着电话跑进来,焦急地说:“条子来了,已经到街口了!”

季修阴沉地瞟了一眼虾米,沈声吩咐说:“往后门走。”

嘉文拉着宋子豪的衣服惊恐地眨着眼。

宋子豪来不及仔细想,只是凭本能做出决定:“嘉文和明仔留下。带他们一起走肯定跑不了。”他想着要是被警察追上,以季修的脾气势必要反抗,到时候很容易误伤小孩。

季修眼睛一转,想到另外一层:“是啊,他们两个留下可以吸引条子的注意力,只要他们不开口,条子只能放人。”

他笑咪咪地问嘉文:“小朋友不会乱话说吧?”

嘉文觉得他带笑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充满寒意,忍不住往宋子豪身后缩。

徐启明开口:“我和嘉文都不会乱开口的。”语气很是坚定。

宋子豪冲他和小孩点点头,只来得及对嘉文说一句:“小文,别怕……”

阿炳一迭声地催促,季修拖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警察来的时候,徐启明正抱着嘉文看电视。

两人被带到警察局,几番盘问。他们本来也不知道多少事,又事先编了说辞,警察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说要让家长来领时,嘉文便在警局里耍赖,哭天喊地的,警察只得把他们放了。

一辆出租车在警察局门口接他们,在城里兜了无数圈,终于把跟踪的警察甩掉后,直接把徐启明送到长途汽车站,拿了车票让他回徐家村。徐启明不走,被拒绝;他要留下,也不行。还想讲条件,干脆让人叉下来,硬压着送上车。而嘉文则被送到一所夜总会。

季修他们躲在夜总会的地下室里。

嘉文还没走进地下室便听见凄厉的惨叫声。他抱紧书包,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他忍不住想象,在黑暗的角落里藏着恐怖的怪物,会猛地跳出来吓他。

还好,从角落里出来的不是怪物,而是他亲爱的爸爸。

宋子豪显然等了很久。嘉文刚到,他就迎了出来,满脸焦躁之色,全不是平时的冷淡模样。

他把嘉文抱在怀里。熟悉的温度气息让他长出一口气。

留下嘉文是没经过大脑的决定,过后想起,一阵阵的后怕。

“你没事吧?警察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翻开孩子的衣服检查。还好,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

小孩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说:“警察好凶!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真乖。”宋子豪摸摸他的小软毛。

“小明哥被送走了。”

“我知道。他回家有事。”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我办完事就回去。”

“你什么时候办完事啊?”

“很快。”

又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嘉文吓得发抖。

宋子豪忙拉起他的小手蒙住耳朵,温柔地安慰:“别怕,爸爸在呢。”

季修坐在房间中央,双脚翘在宽大的桌子上,懒洋洋地对宋家父子说:“小孩,不错啊。没被警察吓住。”

这时阿炳满身是血地进来,对季修说:“虾米都招了。是帮主问他这次生意的事。他全告诉帮主了,后来还告诉帮主我们藏身的地方。”

季修啐道:“蠢货!还当老东西会给他什么好处?我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他还不是一样要除掉。他这么个小喽罗,利用完了,他妈照样得死!”他说得大声而清晰,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听到。

阿炳问:“现在处理掉吗?”

季修站起来,恶狠狠地说:“废话!出卖兄弟就得死!”

阿炳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枪响。估计地下室隔音,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而在房间里,枪声显得特别的巨大绵长。

没有人说话。枪声消失后,一片死寂。

阿炳拖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出来。宋子豪把嘉文的头按在怀里,不让他看见这血腥场面。

季修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一圈,充满威严地说:“他不仁我不义,如今老东西想借警察的手整死我,我不能让他如愿!你们跟不跟我干?”

他这一句问出,就是宣战。竹联帮的血腥内讧即将上演。

宋子豪被强行推上了战场。

他注视着惨淡灯光下的季修。这位年轻的黑道传奇,此刻脊背挺直,瞳中光芒大作,浑身笼罩在一种酷烈而冷峻的气息中,不见一丝畏惧颓丧之气。

宋子豪明白,他将再次书写传奇。而这一次,传奇里也会有自己的名字!

嘉文感觉到宋子豪的心跳骤然加快,全身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热力。他仰起头,看见爸爸平静得面容上,隐隐闪烁兴奋的光彩。这种异乎寻常的狂热,让他害怕。

(二十九)热血

宋子豪父子从乘上飞机后便没有说话。

回到C城的公寓,宋子豪长舒一口气说:“可算回家了。坐几个小时飞机也挺累的。小文想吃什么?等会儿我来做。”

嘉文摇摇头说:“随便。”

他把手伸到宋子豪面前。

宋子豪露出抱歉的表情,替他打开手铐。

嘉文把身体重重摔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看,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目光却躲在书页后追随着宋子豪。

男人简单地收拾好行李,慢慢地解下领带,打开袖口的纽扣,看样子是准备洗澡。这些年来,他始终刻意培养,不知不觉间磨光了原来的粗粝,养成不同于其他黑道成员的优雅。

嘉文不得不承认,那个成天打打杀杀的养父已经变成了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

正在这时候,宋子豪的手机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微皱起眉头,飞快地瞥了嘉文一眼,然后快步走进书房才接电话。

嘉文知道一定是他未婚妻的电话。他也许是怕让自己不高兴,可是那种遮遮掩掩的样子让嘉文觉得很没意思。

嘉文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转进阳光房。

下午四、五点钟的阳光并不火热,温吞吞的,仿佛在力不从心地支撑。

他躺在地板上,仰望玻璃外的一方蓝。

刚才宋子豪解衣服的时候,无意中露出一点肚子上的皮肤,上面横亘着褐红的狰狞伤疤。

回忆无法遏制地涌进嘉文的脑袋。

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他永远无法忘记。

竹连帮帮主连先生和季修的争斗节节升级,各种火拼层出不穷。眼见季修逐渐占了上风,连先生纠集了全部力量,孤注一掷袭击季修的大本营。

那场群殴究竟有多惨烈,一直呆在夜总会地下室的嘉文并不知道。

他只记得宋子豪被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气息奄奄,一条粗长的伤口贯穿腹部,汩汩地淌着血。

他吓坏了,颤抖着不敢走近。宋子豪微微睁开眼,对他勉强笑了笑,似乎在说“别怕”。他才哇地哭出来。

跟在后面的季修沉着脸喝道:“闭嘴!别给我添乱!”

嘉文被季修凶狠的嘴脸吓得噤了声。他紧紧拉住爸爸的手,低低地抽噎。

有个据说是医生的人手忙脚乱地冲进来。

季修把那人拎到宋子豪跟前,命令道:“给我好好治,一定要救活。他可是为我挡刀才受伤的。”

医生检查完,缝合了伤口,说宋子豪很幸运,伤口虽长,但是没伤到内脏,只是流血太多,如果不输血会有生命危险。

然后就是十万火急地找血浆。最近城里黑社会大规模火拼,警察盯得非常紧,从医院里调血浆很困难,好容易找来400CC的两包给宋子豪输上。医生却说还不够。

他话音还没落,阿炳的电话又来了,说是季修的重要码头被袭击。季修气急败坏地吩咐医生继续找血浆,自己带着人去了码头。

一群人急吼吼地进来,又急吼吼地离开。剩下嘉文守在垂死的宋子豪身边。

宋子豪静静躺在沙发上。衣服上、沙发上、地上,浸满他的鲜血。有些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紫色;有些仍然新鲜,仿佛还带着生命的热度。

嘉文泪流满面,怀着巨大的恐惧,眼看爸爸苍白的脸透出青灰的死气来。他想起妈妈也是这般睡着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在他小小的心中,没有比永远离开爸爸更可怕更绝望的事情了。

他跪在血泊中,轻轻摇晃宋子豪逐渐冰凉的身体,小声地虔诚地呼唤:“爸爸,爸爸,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

直到他喊哑了声音,爸爸还是一动不动。

小孩爬到男人的胸口上,捧着他的脸摇晃,又去掀他的眼皮。最后嘉文气喘吁吁地倒在宋子豪身上。

他仿佛看到爸爸的生命正一点点消失。他紧紧揪住带血的衣襟,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挽留。

灭顶的绝望撕扯着他幼小的心灵。

往常都是他躺在爸爸的怀里汲取温暖,可是现在,男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他的目光落在吊在半空中的血袋。医生说爸爸需要血!有血他就会醒过来!

小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曙光,泪汪汪的眼睛燃起火热的光。

他跳下沙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想都没想便向自己的手腕割去。第一刀力道小,只割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他咬着牙用力地再割一下。

锋利的金属切进血肉中。尖锐的疼痛啃噬着他的神经。伴随着痛,血涌了出来。他小心地捧住流血的手腕,颤巍巍地爬上沙发,把割开的口子凑到宋子豪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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