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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书院之扮猪吃老狐+番外篇——by玖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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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逃出来的李姓人家,从太古迁走的人家每一家都登记在册,上面并没有龙在渊提到的张柳坪裘府。

听到此处,宇文轶心中疑虑更深。若世子所说无误,那裘府一家人肯定也死在太古了,又为何会在一年后,前往威远镖局托镖?

“那大哥你说的冲天大火又是怎么回事?”宇文轶问道。

世子眼光闪了闪,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宇文轶见了,心中更是好奇。

“这件事我也是听说的,不过道听途说,信不得真。”

“哎呀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听说……”

原来,那户姓李的人家从太古逃出来后,便不知去向何处。不过肯定是往北方走了,也曾暗中调动军队在太古以北的临湘等几个州县查找。那户人家却如飞鸟投林一般,没了踪迹。

不过,大约一个月以后,南方几个州县都有留言传说。说太古疫情实际不是瘟疫,而是太古这个地方冲了凶神,凡是在太古死去并安葬的人,尸身百年不朽,入土也不安,总有一天会化为僵尸回来索命。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其实都是被僵尸索命,中了尸毒,才会死去。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的说,这些死在瘟疫中的人,因为心中怨气不化,都会变成僵尸,只有找到替死鬼,才能安心投入轮回。

一时之间,南方各州县闹得人心惶惶。

“哼,什么僵尸索命,僵尸吃人,真是一派胡言!”宇文轶听了,并不以为意,嗤鼻一笑。

“不……”世子顿了顿,脸色发白。

宇文轶见兄长的神情,心中一惊,不由颤声问道:“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当时围困太古的军士,曾有人亲眼见过。那些原本已经死去多日,尸身都开始腐败的人,却又活了过来。然后一路拖着腐坏的身躯,遇到任何活物,都会扑上去生吞活剥。那样子,就如饿死鬼一般。也曾有士兵惨遭厄运,最后被吃得近剩一副骨架子。”

“这怎么可能!”宇文轶失声叫道。

“若不是有人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后来人们发现,这些僵尸都极度畏火,于是不久后,皇上就下旨,焚毁太古城。那些吃人的僵尸和还没断气的病人,就这么一把火……全没了。”

世子嗓音低沉,不用亲眼所见,也可以想象,那是怎么的人间炼狱。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几个月之后,临湘一带又传出疫情。虽然不像太古那样凶险,却也大意不得。那户李姓的人家,散尽家产,历经艰难才从地狱里逃出来。最后却还是没有躲过,病死在了临湘,还把疫病从太古那座死城给带了出来。”

一时之间,兄弟二人沉默。既为这户人家的命运惋叹,也为大祈国即将面临的厄运担忧。

第二日,宇文轶将从世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龙在渊。

“你说什么?”听了宇文轶之言,龙在渊大惊失色,“你是说……这一家早就应该死了?这怎么可能!”

“你且不要着急,书院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回家后,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龙在渊这才暂且按捺住,如坐针毡一般,熬到下学,便和宇文轶走了。

回到小院,白重霏也在。三人钻进白重霏的小屋,小声说着话。

“……照你这么说,这所谓裘府肯定是必死无疑?”待宇文轶将事情全盘托出后,龙在渊仍不敢置信。

“没错!”

“那这是怎么回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年前就死了的托镖人、古怪的押运路线、神秘的黑衣人、百越教的紫金葫芦、机关重重的无名阁。这一环扣一扣,破不了阁楼机关,拿不到盟书,谜团却越来越多。看来你要破解眼前危局,还真是不容易。”宇文轶说道。

余下二人无话,宇文轶带来的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白重霏还有一个担忧,那便是此前深入南方各州县,调查瘟疫一事的清燕。虽然清燕与常人不同,身边又有红霜可护他周全,但如今知道他们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让白重霏担心不已。

而此时,清燕正在焚毁的太古城外,站在一处高岗上,举目远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腐败之气,直直窜入人的鼻腔中。清燕生性喜洁,见此情景,不由得眉头一皱。

“想不到这里的情况,竟然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清燕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红霜。

他此时坐在树上,双眼笔直的看着远处的太古城。原本青色石砖砌成的城墙,被大火烧得焦黑。而细细一看,那焦黑的墙上,仿佛泼墨一般飞溅着一片一片暗红色。还有一些地方糊着一层黑色如凝脂一般的东西。红霜心中一紧,那是人血!那些如凝脂一般的东西,便是被大火烧过后的人油!

这里曾经的惨状,可见一斑。

“要进去看看么?”红霜笑嘻嘻问道。他知道清燕喜洁,这一问不过是习惯性的想让对方不顺心。

果然,清燕眉头皱得更紧。但出乎红霜意料的,他仅仅犹豫片刻,便转身向岗下走去。哪里有一条小路,直通太古。

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然发生!

他们先是听到一阵怪异的低嚎,好像从压抑着声音从喉咙底部发出的声音,嚎得人心头一慌。

“怎么这里也有这东西!”红霜眉毛一条,便请飘飘从树上落下。

“这里是最早发现毒尸的地方,当然会有,而且数量还不少。”清燕也停下脚步,反手从背上抽出桃木剑。

“哦?”红霜微微一笑,“有多少?”

清燕凝神闭目,仔细在空气中探知那种奇怪毒尸的踪影。然而,在他的脑海中,看到的却是太古这附近游荡着不少黑点。而被焚毁的太古城内则更多,密密麻麻全都是。

“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说道。而事实上,毒尸的数量远比他想到的多得多。太古居民近九万,有七成染上瘟疫,照此推算,城中关着的毒尸,怕是不下六万!

这座城中,关着六万头失去神智,只知道攻击和进食的怪物。若不是焚毁太古城时,事先将四面城门全部堵死,这六万只怪物放出来,只怕大祈国大半江山要为毒尸所害。

31.往事

而眼前形势十分危急,随着嘶吼声越来越近,终于,从树林里面窜出三个怪物。

纵然一路上清燕红霜二人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怪物,却还是为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惊住了。虽然知道他们之前都是人,但眼前的尊荣却没有哪一点与人沾边。

三具毒尸散发着阵阵腐败的恶臭,肚子肿胀,不时有黄色的脓液从外翻的肚脐涌出。眼球挂在眼眶外面,紧靠着一丝经络悬吊着。身上皮肤已经溃烂,黑色的斑块布满全身。没有黑斑的地方,俱是一个有一个重重叠叠的脓包。随着他们一路行走,那些脓包不动颤动着。有些破了,便留下暗红的脓血,浸进身下的泥土中。

走在前面的两个,一个缺了一只手,一个缺了半个脑袋。然而他们的嘴却都还在咀嚼着,清燕可以清楚看到,缺了手的那个最后,还叼着半片耳朵。而缺脑袋的那个,手里拧着一只手,不停的嚼吧嚼吧。而走在最后面那个,身形比前两个小得多,看上去像个孩子。大约是打不过前面两具毒尸,又饿得慌,只好从自己的大腿上撕下一片还算好的肉,一口吞掉。

他们没有理智,没有人伦,没有纲常,只有一个欲望——饥饿!

三具毒尸从二人身边经过,仅仅是停下来在空气中嗅嗅,便转身离开了。清燕半仙之体,红霜根本就不是人,他们身边并没有多少毒尸们喜爱的人间烟火气。

待三具毒尸走过,红霜眼见,发现三人身上仅剩下的布条,便是一块同样颜色同样款式也同样破烂的汗巾子。那三条汗巾子垂下腿上,十分扎眼。然而没走多远,不知是何原因,三条汗巾子竟然同时掉落在地上。三人根本没有察觉,径直向前走去。

“他们……应该是一家人……”清燕说,依然一脸古井无波,声音却有些哽塞。

太古之事略去不提,且说颖昌。

从城外别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天明,龙在渊自去书院念书,白重霏则回了自己的小屋睡下。

朦胧中,他看见自己到了站在一片山中竹林深处。微风拂过,春雨绵绵,竹叶沙沙作响。林

中人影一闪,他还来不及回头看,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

“小兄弟,为何你孤身一人?”

白重霏转身,看见一个高大男人迎面走来,走到他身前蹲下,笑着问道。

白重霏突然觉得眼睛发酸,那是他死去十年的师傅——濮阳熙。

他正欲开口说话,就觉得一阵眩晕,再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下铺着干净的稻草,倒也暖和。他睁眼四望,一件竹屋,房门虚掩,门外柱廊上坐着两个人,靠在一起说话。

“晨衣,我看这孩子无依无靠,又无半点记忆,不如让他留下?”濮阳熙看着坐在身边的白衣女子,问道。

“就照你说的办吧。”白晨衣面色沉静,无多少表情,然而双眸中却有万般柔情。

“我的意思是,收这孩子做养子吧。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让你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是我自愿的,你又何必介怀!”濮阳熙话音未落,便被白晨衣打断。

“如此这般,这孩子就跟着你姓,重字辈,又是雨天发现的,不如就叫他……白重霏!你看如何?”

白晨衣没有说话,仅是勾起嘴角一笑,想必满意。

白重霏心中酸楚更甚,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梦到之前的事了。然而,还来不及感叹,画面又一转,白晨衣留下一个决绝的背景,飘然而去。

濮阳熙坐在柱廊上,看着白晨衣渐行渐远,眼中溢满痛苦,却一声不吭!

“你追上去啊!留下她啊!”白重霏在心中呐喊,然而口中却发不出一个音。

再然后,濮阳熙开始传他武艺,师徒二人东奔西走。濮阳熙的身体越来越差,不过四十来岁,却如同七旬老翁一般。终于,他病倒了。那一年,白重霏十八岁。

一把利剑划开沉黑的梦境,白重霏看见一张虽然漂亮却无表情的脸。是白晨衣!消失八年的白晨衣!他再一转头,看见师傅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凉透,满面痛苦和绝望!

“你……你这个女人!”和当年一样,梦中的白重霏冲了上去,却被白晨衣一脚踢开。他看见那女人手上的锦云剑正滴着暗红色的血,然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白重霏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神色茫然的环顾四周,良久才长舒一口气。胸口憋闷得生痛,全身向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裹着冷汗。

他走下床,推开窗,新鲜空气涌进来,才觉心中憋闷微微好了些。

“师傅……”他喃喃自语。

十年前,在江湖上奔波流浪多年的濮阳熙身体越来越差,于是师徒二人回到当年隐居的地方。师傅死了之后,他将濮阳熙安葬在山中高岗竹林深处,锁了竹楼,便只身离开。

叫了两年“娘亲”的女人杀了一手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傅,这个地方成为他一生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痕。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只是为何这个时候,会突然梦见当年事?

然而就是这一个梦,却让他想起一件事。

当年,他在师傅收藏的一本书上,见过“四方万象阵”,师傅也对他讲解过。但是末了,师傅却说此阵过于凶险罕见,大概终其一生也不会遇见,便没有叫白重霏演练。但是最后一针千仞网的破解之法,应该也在那本秘笈上。

“要破千仞网,就必须拿回那本秘笈。可是……”

可是那山中竹楼,承载着太多离合悲欢,让他不忍回头去看。到底要不要回去一趟,他拿不定主意。

又过了二十多天,龙笑海一行人终于回来了。同时进城了,还有江南萧家的大公子萧石清。龙笑海将萧公子送到城中萧家馆便离开回到龙府,整理到镖车及一应物件,已是天快擦黑,这才匆匆忙忙回到别院。

然而刚回别院,留下守卫的首领便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有人趁他不在颖昌,偷偷潜进别院,妄图闯楼。却在第五层时出发千仞网,功亏一篑。

龙笑海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定是冲着阁中所藏的木盒而去,当下便直奔无名阁而去。走到五楼,抬眼见到木盒仍高悬与半空中,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可是,究竟会是谁呢?”

即便是眼看到木盒仍在原处,龙笑海依然心神不宁。那两个偷偷潜入无名阁的人,如锋芒在刺,让他日夜不得安宁。毕竟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他的全部身家性命。

在房中坐立不安思索了半夜,才拿定主意。第二天,龙笑海悄悄找了袁新彪到房中商议。袁新彪听说有人闯阁,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二爷……这事你看会不会是……”袁新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龙笑海会意,背过身去,良久才说道:“你若说的是大少爷,我看断然不会。他不过是个傻子……”

“唉……我的二爷啊……”袁新彪装模作样叹口气,说道,“二爷可别忘了,那小子没傻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狡诈难缠。当初我劝二爷,要断龙笑天的念想就要断个干干净净。可二爷顾念那一点手足亲情,当断不断。如今龙在渊那小子表面痴傻,其实内心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二爷——”

“行了!”袁新彪还想说什么,却被龙笑海打断,“你不懂……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做镖局的生意,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那……”袁新彪转念一想,复又笑道,“二爷既想保全镖局名字,又想除了眼中钉,我倒是有个法子。”

“说来听听。”

“当初二爷是如何解决龙笑天那个老头的,如今也可依法炮制……”

龙笑海闻言,立刻转身,一双阴鸷的眼睛死盯着袁新彪看。袁新彪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不得不瞥开眼睛,不敢再看。

良久,才听到龙笑海说:“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说话办事小心些,别走漏了风声!”

袁新彪答应一声,龙笑海没有动静。袁新彪只好转身推门而出,刚走到门边,忽然听到耳旁一声风响。他急忙侧头避过,伸手一招。摊开来,发现手心里是一个密封的药瓶。

“去吧……”

袁新彪拿着药瓶离开,心中却腹诽不已。

“哼!龙笑海你这个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揭了你的皮!”

32.毒香

第二日,龙在渊和往常一样,去书院念书。一路向书院走去,路过某条巷子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户人家门口停着一辆轿子。一位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正从大门口出来。隔得太远看不清面貌,只觉身形挺拔,形容举止仪态端方,他不觉多看了两眼。再抬头看那户人家的匾额,赫然写着“萧府”。

“管家爷爷。”龙在渊回头叫跟在自己身边的老管家龙图,“这萧府是哪里人家,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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