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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 上——by釉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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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那曲辕犁便是最好的证明。”

“……”魏正扬无语。

至此最郁闷的人莫过陆仁嘉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每天过得跟世界末日一般。近日夜晚老是做梦,偏偏梦见的全是那打铁的铺子,铁锤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活像紧箍咒。陆仁嘉从梦中挣扎醒来,就有想哭的冲动,铸毛剑啊,他连拉风箱都不会,也试着去轮大锤,搞的满手的水泡,打出来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块铁疙瘩,只有鬼才看得出来那是剑。

也想过要一走了之,可尼玛那个魏校尉,老是阴魂不散,走哪跟哪,连蹲个茅坑,他都要来敲好几次的门。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挖了他家的祖坟,还是抢了他的相好,用得着这样缠着他,让他没好日子过。今早魏校尉说有事急需离开,自己巴不得他快点消失,还特地嘱咐他不要着急,去个三五天的都不是问题,自己是大人不需要照顾。

哪里知道魏正扬是走了,细心如他又给自己安排了个小跟班。陆仁嘉望着这个年龄不过15、6的半大孩子。亲昵的和他勾肩搭背,长话家常。

两人很自然的进了酒楼,点了一桌子的好菜,上了最好的美酒。陆仁嘉一脸的和善,亲自夹菜倒酒给小跟班,言语之间极尽疼爱褒奖。如此几个回合后,小跟班便趴在酒桌之上,不省人事。陆仁嘉捂嘴偷笑,自己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你小子傻乎乎的埋头就喝,没见你爷爷我碰都不碰吗?

出了酒楼,天气爽朗,凉风拂面。这么好的天气,不用来跑路实在是可惜了。陆仁嘉嘴角高翘,立马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行囊,即刻动身。

脚步才刚踏出院子的小侧门,脸上原本快乐的笑容瞬间结冰。只见视线里,身着月白色锦袍,腰系碧绿翡翠带的司徒宇,正将马鞭交予手下的奴仆,转而将那冷冰冰的眼眸望向他,“考工令,这身打扮是要前往何地啊?”

出门不看黄历的结局是不是就是这样?

陆仁嘉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只觉得背上的包袱有如一座大山,他被压着快不能呼吸,“这,这……小人想出去走走。”

“哦。”司徒宇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出去走走。晴空万里、清风徐来这样好的天气的确适合备一辆马车带上点盘缠,顺便看看路途中的青山绿水,享受下山林之乐。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回来。我说的可都是你的心声啊!”

陆仁嘉只给那锐利的两道寒光刮得面如土色,又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心如擂鼓,虚汗不止,吓得当下就跪在司徒宇脚边,解释道,“不是啊,不是啊,属下怎么敢跑路。属下只是最近铸剑有些心烦,想要单纯的出去走走,寻找灵感。”

“哼。”司徒宇轻哼一声。

陆仁嘉见他脸色有些缓和,暗地里拭了把汗。弓着身体,给司徒宇让出道路。

司徒宇扫视了他两眼,陆仁嘉心虚的低头,根本没注意到包袱勾到了门环那不能紧和的尖钩上,见司徒宇迈开脚步进了院子,便跟了上去。

岂料刚走一步听见一声细微的裂帛声,一颗拇指大小的金豆子滚落在地上。陆仁嘉大骇,赶紧伸出脚踩在上头,身体一挪动连带着身后的包裹裂开的口子被扯得更大。

“哗啦啦”,陆仁嘉有种死去的冲动。

司徒宇扭头看见的便是陆仁嘉神情古怪、无奈、又可怜的望着满地的金黄色的小金豆,“好个单纯的出去走走……”

陆仁嘉立马跪下,满脸的委屈,抱住司徒宇的大腿。扬起脸,满是雾霭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将军……”

可惜司徒宇见到了只有他脸上硕大的青斑,半点美感都没有,无情的一脚踢开他,“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仁嘉泪眼婆娑,“将军,属下真的没有跑路的想法,真的只想要出去走走。这些金豆子都是属下整理出来,正想要拿到金铺去打造一个笑佛,献给将军,以报将军知遇之恩。”

司徒宇斜着嘴拉扯出一个令陆仁嘉毛骨悚然的笑容,大手掌轻一下重一下拍着他的脸,“是吗?如此还真是有心了。”

“应当的。”陆仁嘉谄媚的附和着。

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着陆仁嘉尖细的下巴,陆仁嘉吃痛难受的皱眉,被迫抬起头仰视着司徒宇冷峻的脸面,“今日我便放你一马,你是不是出门走走,我不再追究。但如若还有下次,我的手段你未必受的了。”

“谢将军不责之恩。属下定铭记在心,不敢再犯。”

“但愿如你今日所说。三日之后,我自会来派人前来领取宝剑,这些天你便好好呆在剑炉,那也不准去。”

“属下听命。”

第十八章

司徒宇别有深意的瞟了眼,站在原地的陆仁嘉,见他神色泰然,心里稍感意外。伸手掀开木托盘上的红绸布,入目的短剑还未配有剑鞘,普普通通的铁剑,街边打铁铺子里买2两银子一柄。司徒宇伸手握起剑柄,脸上毫无表情深不可测。身边的校尉魏正扬,拔出腰间的配件,两剑交锋“喨呛”出声,那普通的铁剑立刻断为两截。

司徒宇低头望着地上的断剑,转而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一脸愣忡的陆仁嘉,“这便是考工令呕心沥血为我铸造的宝剑?”

陆仁嘉收起脸上的惊诧,几步上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断剑。一脸平静的与司徒宇对视,淡然承认道,“正是属下亲自为将军铸造的宝剑。”

“哼,这也称得上宝剑,这分明是铁铺子里廉价铁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来欺蒙将军!”陆仁嘉被魏正扬一语道破机关,脸上半点慌张也无,反而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魏正扬被陆仁嘉突然的转变搞得有些摸不清状况,转而望向司徒宇,见他眉毛轻挑,嘴角有弧度上扬,却是饶有兴致的情形,当下识相的退到身后静观其变。

司徒宇轻嗤一声,“魏正扬的‘刃风’乃伍屠剑灵最得意的门生为其量身订做,普天之下兵器排行,虽排不上第一,却也绝不下前二十。而你献上的剑器,还未与‘刃风’接招便断为两截,却还大言不惭道赞为宝剑。其宝在何处啊?”

“比铸造,比工艺,比锋利,比外型。的确我献上的铁剑与‘刃风’对比均不如。但这不能否认我进献的铁剑他本身的价值。这柄铁剑是我在城东口的打铁铺子里以十两银子的价码买的。我是按照军营里将士的佩剑细心打造的。我们的将士就是拿着这样的普普通通的铁剑,冲锋杀敌,保家卫国。我们的大好江山便是依靠着这些默默无闻的将士,拿着这样的铁剑用血汗换来的,又怎么能不赞美不认同他们手里的铁剑为宝?”陆仁嘉口沫飞溅、慷慨激昂的成词,让司徒宇一时找不到话语应答,不等他回应。陆仁嘉毕恭毕敬的对着他深深鞠了一个弓,感叹道,“将军久经沙场,和军营里的众位兄弟同生共死,自然是深有感触,战场上的兵器不一定要多名贵,多锋芒毕露,只要能杀敌,只要能保卫家园。手中就算是拿起种地的农具,在敌人侵犯之时,也是救命的宝贝。”

“好一张利嘴,好个巧舌如簧。”司徒宇走到陆仁嘉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神色一冷,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冷酷,“穆大青,你似乎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而你却给我弄来了这样没用的废铁。你没能按照约定完成任务,如今我很生气。”

陆仁嘉被司徒宇步步逼近,步步后退。脸上有些狼狈,额上的虚汗也没出息的流出来,脸上的笑容牵强的挂着,伸手讨好的抚摸着司徒宇的后背,“将军莫要生气,莫要因为属下气坏了身子,那可真是属下的罪过了。”

“哼!”司徒宇不屑的冷哼,“有道是眼不见为净,只要杀了,我这心里也自然也就畅快了。”

“将军真会说笑话,您怎么舍得杀了,您要是想出手杀我,早在三天前就将我收拾了,又怎么会留我到今天。”陆仁嘉嘻嘻的笑着,眼里的亮光,睿智而内敛,轻了轻嗓子接着道,“将军之意不在剑,十五日之内要铸造绝世好剑,这岂非人力所能及。宝剑不成,属下自然有另外的宝物进献。”

“你最好让我满意,我可不留满脑子浆糊的庸才在身边。”

“呵呵,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全清楚了。”陆仁嘉转身让听候调遣的小厮,去门口唤自己带来的仆人。

那仆人手捧一张通体漆黑的连弩,其矢长仅八寸,小巧轻便易于携带。陆仁嘉接过仆人手中的连弩递予司徒宇,郑重介绍道,“此连弩我已改造,在原有的连发四至五发的基础上,增加为十发。而且在箭矢上也加以改造,普通的箭由箭头、木杆、羽毛制成,箭在脱离弯弓极速飞行时起到平衡的作用。而连弩箭若采用通常手法制造,势必与箭匣壁发生阻碍,影响其发射结果。所以属下对连弩的剑也着手改造。将军请看,新型的弩箭,其矢头为铜,矢杆为铁,此做法保证了箭身不会因为太轻,而在射击的过程中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而且箭身为铁,属下在箭槽底部加附磁石,顺利的解决了向上发射时,箭匣里的箭矢不至于脱离箭槽,倒向反方向、或者连弩俯射时,以免箭矢掉出箭槽。”

司徒宇眼见经过改造的连弩,已是耳目一新的感觉,如今又听陆仁嘉这般细心的讲说,只觉的手痒难当,扣住机板对准滔滔不绝的陆仁嘉,上下移动着,似要找个目标试试。这个动作可吓坏了陆仁嘉,立马带着哭腔哀求道,“哎哟喂!使不得,使不得啊,将军,这连弩杀伤力极大,刀枪无眼,这要是擦枪走火可怎么办啊。我就一颗脑袋啊喂!”

坑爹啊,你能不能积点阴德,也不待这样吓唬的!给你整出心脏病了。

“射程如何?”司徒宇冷落冰霜的话语难得今日多了些许的温度。

“弓臂拉力一百五十斤,射程可达到一百二十步,三十步以内百发百中。”陆仁嘉伸手不断的擦拭着额上的细汗。

“哦。”司徒宇冰雕似的脸在听闻陆仁嘉报告射程后,瞬间绽开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如同石头开花似的稀奇。他本就极少笑,仅是左右不离身的魏正扬也不见的看见几次他真心的笑容,而此时他笑了。

为此魏正扬不禁拿睁眼瞧了眼陆仁嘉,见此人神情还是有些躲闪不自然。可偏偏这样精巧的神器却是经由他的手改造出来,他平日里的懒散、胸无大志、昏庸无能,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那他到底是谁?又为何苦苦隐瞒,居心何在?难道他的身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俩且随我去练武场,我要试试这连弩的威力如何。”

“是。”

到了练武场,司徒宇下令要拿活人做箭靶,这样玩起来才带劲。可问题上来了,将军府已经没有奴隶可供司徒宇耍玩了。

“我偌大的将军府,要两个小小的奴隶居然没有?”司徒宇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一脸无辜的管家。

可怜那管家给司徒宇面上的愠色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本来是有两个,可前些天三公子见将军射箭,身姿英武,直嚷嚷要学习。三公子发话小的哪敢不从,这不要小的找来奴隶给他练箭,两个奴隶只等三公子练习完毕,全成了刺猬了,哪里还有命在。”

“呃……”陆仁嘉倒抽一口冷气,回想起玉林那张美艳的脸蛋,全身起鸡皮疙瘩。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蛇蝎美人?

司徒宇有些无奈的摆摆手,“你下去吧。”

管家连连应诺,深怕司徒宇后悔似的,脚底像是抹了油一般跑的飞快。

“不如这样吧,此连弩既然出自考工令之手,最清楚它实力的也莫过考工令了。那么就有劳考工令亲身检验下此连弩的作战实力吧。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司徒宇无比真诚的对着陆仁嘉微笑,俊朗的脸上半点收回成命的意思都没有。

“什么。”眼见着听命于司徒宇吩咐的魏正扬已经开始了动作,要拉扯自己前往五十步远的地方当箭靶,陆仁嘉急得哭爹喊娘的嚷叫起来,“不要啊,将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且饶了属下这一次吧。呜呜……我就这一条命啊!不要啊!”

“跟你做个游戏而已,何必这样紧张,你应该对自己改造的连弩有信心。”司徒宇好心的安慰着,脸上的表情却是乐在其中,半点诚意的影子也无。

“魏校尉,使不得啊。快放开我,念在我们好歹朝夕相处的这么些日子,您就行行好吧……呜呜……我今年才25啊,我不想英年早逝……”

“放心吧,将军号称神射手,死不了的。”魏正扬毫无同情心的摸摸陆仁嘉发毛的背脊,将陆仁嘉绑在木头桩子上,确定绑结实后。从身后的水果篮子里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安放在陆仁嘉头顶。

“等一下,魏校尉我知道我是在劫难逃了。我屋子里床上棉被的被套里,藏了一点金豆子。我要是不幸就这么……看在我们是同僚的份上,您可千万要将我风光大葬啊。呜呜……”

冷箭从连弩中发射在风中呼呼的作响。陆仁嘉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些细密的铁箭,“簌簌”朝自己射来。

“啊……”空旷的练武场上回荡起陆仁嘉凄厉至极的叫喊声。

魏正扬见那陆仁嘉头顶的苹果已被六、七只铁剑射穿打烂,而高于陆仁嘉头部的木头桩子上,正冷飕飕的插着两只铁剑。被绑在木桩子上的陆仁嘉,早已瘫软了身体,吓得昏死过去。

司徒宇视乎被陆仁嘉晕死过去的丑态逗乐,嘴角不自觉的再次勾起,拍拍站立在身边的魏正扬,“快去,让下人抬去客房休息。可把他吓得不轻了。”

魏正扬正想转身嘱咐下人。却有小厮兴匆匆的跑来,眉飞色舞的报告道,“将军,迟少爷来了。”

“迟瑛?”司徒宇有些纳闷,“不是说宣州无聊,治好了袁母就着急着要走,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司徒宇话音刚落就让,信步前往练武场逮人的迟瑛听了正着。来人身着鹅黄色绣祥云图样锦袍,手里拿着把玉骨折扇,一头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鹅蛋脸上一双桃花眼,略有怨气的瞪着司徒宇,“啧啧,好无情的人啊。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可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宣州,为你医好了袁母的眼疾。怎么现在袁少磊归降了。你就过河拆桥,不念救恩,要赶我走啊!”

司徒宇转手将连弩交于下人,对于迟瑛的抱怨仿佛充耳未问,弹弹身上粉尘,气定神闲,“迟大少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

第十九章

迟瑛三两步上前,眼尖发现两个下人正在抬昏死过去的陆仁嘉。好奇的凑上去,陆仁嘉那张长着青斑的脸毫无遮掩的展现在迟瑛的眼前,迟瑛伸手试探的碰了碰他的脸部长青斑的地方,又捏了捏旁边没长青斑的地方。无人知道,迟瑛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狐狸般的狡黠。转而一本正经地问司徒宇,“这个人是谁啊,好面生啊?”

“我新提拔的考工令。”司徒宇冷漠的回应。

“哦。”迟瑛摇摇头,一副担忧的样子,“我看他面色苍白,两眼上翻,脉象絮乱,所受惊吓非同小可。前些个日子刚看见一个吓破胆囊死掉的,啧啧……那死相……”说着好似回忆起当时的凄惨的场景一般,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都说医者父母心,既然他福大命大遇见了我,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对着下人命令道,“抬到我别院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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