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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bygald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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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深夜被吵起来的佣人,看着主人准备泊车,忽又改变主意要离去,现在又下了车,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地迟疑开口。

“把车停好。”

李望翔丢下这句话,径直向童走去。

“……”

童紧张地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渐渐走近,然后,温热的大手抚过自己冰冷的脸颊。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见了我就逃的。”

李望翔戏谑地道,却看到童不解的迷惑眼神。

“没想到还是这么迫不及待,果真是如出一辙的,”李望翔顿了顿,眼中的厌恶和嘲讽一闪而过,“贱。”

童惊异地睁大眼睛,却只见到李望翔转过身,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主屋走去,忙小跑几步跟了上去,到这时才觉出膝盖的疼痛。

主屋里灯光大亮,阿珊正在收拾被撞倒在地的沙发,想是听到喧哗匆匆起身的。

“……先生。”阿珊如常般礼貌地道,忽惊道,“少爷,你怎么穿这么少就……”

“这儿没你的事,明天再收拾。”李望翔淡淡地打发她道,径直向楼上走去。

童惴惴地跟在后面,努力半晌方轻轻道:“望翔,我刚才……”

话音未完,望翔一把将他推进自己房间,伴随着“砰”的门自动关上,童被狠狠地吻住了唇。

狂暴的拥抱和掠压,童几乎窒息地承受着这一切。忽地背后一凉,身子已经被推到了墙边。

身无可退的童被紧锢在粗暴而火热的怀抱,被夜风吹得凉透的肌肤还来不及慢慢变热,睡衣便被粗鲁地扯开。

童发出微弱的“唔”声,但舌头被含住,无法完整地发出声音。

身体被翻转过来,紧紧地压向墙壁。膝盖和坚硬的墙壁猛地一碰,忽然而至的剧痛让童脚一软,几乎跪下。但望翔将他双手高举地拉起,紧贴在墙面。

睡裤也被脱下,已经全身赤裸的童不住地轻轻颤抖着,在双腿被分开的时候,童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惨烈的叫声溢出。紧闭着双眼,脸颊上不一会儿便被泪水打湿。

外面的光线从没关的落地窗中透过来,近窗的大床在黑暗中显得非常柔和。

望翔从浴室里出来,清爽的肌肤上残留着热气的慵懒感觉。那个孩子没有动静地躺在床上,维持着自己离去时的姿势。

望翔皱着眉看他一眼,双眼紧闭,小脸上满是泪痕,显得脏兮兮的,也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望翔也不记得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当他把童从地上胡乱扔到床上时,那个孩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凌乱的被褥下,是布满青紫痕迹的白皙身体,膝盖间已经凝固的血迹显出暗红色。望翔不记得是在哪一个体位时伤到了他那里,只觉得孩子下身的一片狼藉十分刺眼。

应该会很不舒服吧……以前无论高潮过后多么疲倦想睡,自己也会先将祖荣抱到浴室细细清洗,不然第二天他就算再怎么掩饰也会透出一丝不适……

望翔一愣,才惊觉自己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一边把床上的被褥扯下来扔在地上,打开柜子重新拿了一床出来。

童的身体随着被褥动了动,但睫毛抖动,仍是没有醒来。

望翔自顾自地睡下,扫了一眼旁边赤裸着满是情事痕迹的孩子,终是不耐烦地将被角搭上他瘦弱的身体。

这就是报复吗?望翔问自己,却无法得到答案。当初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报复的念头。但十年过去,自己却越来越厌倦,越来越疲惫,小小的童就像小动物一样的瘦弱无害,掐死他不会比杀一只小狗困难……不,不能杀死他。他若是死了,那过去的十年又算是什么呢?他若是死了,再找不出一个可以为林祖荣赎罪的人,当年的一切,就该是真正完全结束了。没有了可以去爱的人,也没有了可以去恨的人,那样的生活,望翔不敢去想。

而就算是报复,他也不愿以性的方式。从性到爱,是一种让人心情糟糕的联想,尤其是有些事你再也不愿去记起的时候。

所以望翔和童发生关系只是自己一时头脑发昏,做了糊涂事。而接下来童高烧感染,几乎送命,更让他觉得失策。

接下来一个月没有再来这里。望翔觉得,以童的性格,应该对自己这个侵犯他的男人害怕不已吧。那么以后就这样偶尔去吓吓他,也许还会有预想不到的有趣效果呢。兴趣所至便三更半夜开车到这儿的望翔,在看着佣人慢慢倒车入车库时又忽然觉得犹豫起来,或许,该再过一段时间,要是把那个孩子吓得太过了也无趣。但就在自己改变主意准备离开时,童却冲了出来。

望翔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那样瘦弱胆怯的童,在发生那种事后,却仍是期盼着自己的到来。用与以往十年中一样的爱慕眼神看着自己,怯弱而又毅然。于是望翔第二次把他带上了自己的床。

这次他注意了力道和分寸,但肯定不会怎么好受。

好吧,你要忍就一直忍下去吧。望翔发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反正是你自找的。

到了往常的时间,却不见童下来吃饭,摆好餐桌的阿珊有些担心地望了望楼上。

童也不是没有晚起的时候——虽然这种概率十分的小——但只要想到先生昨夜回来了,阿珊就不由得多了些以往不会有的担心原因。

在发生那样的事件后,阿珊没办法像往常一样看待先生。虽然在表面上不会显露,但心里已然变化。

楼上传来声响,望翔走了下来。

壁上的挂钟指到了8点时,阿珊终于忍不住,走了上楼。望翔悠闲地喝着早餐后的咖啡,听见阿珊轻轻敲门的声音。

“少爷?”

童的房间,当然不会有人回答。

又过了会儿,望翔听到阿珊的惊呼,只觉有些滑稽。喝完了温热的咖啡,起身走出了大门。

阿珊在打开童的房间,却只看到整整齐齐的床铺时便隐约猜到了一切,但在看到主卧室里被撕烂的睡衣,扔在地上的被褥和床上满是青紫伤痕的童时仍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阿珊红红的眼,一脸的担心和怜惜。全身仍是酸痛,没有一丝力气,他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

“……阿珊,帮我给学校请假好吗?”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

阿珊心里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很年轻便来这里帮佣,照顾小童十年,隐隐之中已将他当作了自己半个孩子。

童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泪滴。

“……阿珊……别哭……阿珊……”

童中间昏昏沉沉醒来几次,到下午时才完全睡醒。床单重新换过,身体很温暖清爽,穿着新的睡衣。

第二天童是坐公车去的学校,若是要以那种不自然的步子走到学校,他一定会迟到。

车上人不多,留着很多空位,童却一直站着。与高烧昏睡了两天的上次不同,这一次,他清醒地感受到了性事所带给自己的痛苦。整整一天坐在坚硬的课椅上,稍稍一动便痛得冷汗遍布,体育课上只能请假,如厕更成了一种煎熬。

在独自忍受着不能道出的痛苦时,童想着望翔下次来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全身的不适都还在叫嚣着,但从小便深埋心底的情感,却是那样的纯粹和无法控制,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盲目和依赖。

但出乎他意料的,下午回家时便看到望翔坐在大厅里。注意到自己惊讶的表情,望翔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童慢慢地红了脸,心里某个角落挣扎着,陷落了。

望翔开始频繁来这里。或早或晚,有时在凌晨回来,一直折腾童到黎明;有时又在下午,童放学一回家便似等得不耐烦般扯开他的校服。

童青涩的身体被迫接受了夜夜的疯狂,虽然青紫的痕迹一直没有褪去过,虽然在激烈的情事中童常常是到中途便昏了过去,但日复一日过去,稚嫩的身体也渐渐学习着习惯,在不知不觉中过早地开放了。

望翔发现这一点后,有时会恶意地折磨他。纯熟地挑起少年的情欲,持续地加以刺激,却又扼住欲望的释放,看着童赤裸的身体在手下辗转呻吟,泪流满面地凄切哀求;看着那个纯洁的清秀孩子染上情欲的色彩,仿佛听到天使翅膀被折断的声音。

望翔不常和童说话,常常是以粗暴的吻开始,再以情欲过后慵懒地睡去结束。童是个安静而柔顺的孩子,望翔不愿说话,他自己也不会聒噪。有时望翔会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慢慢爬到浴室,然后听得隐隐的水声。

即使是这样,童也睡得非常不安稳,无意识的呻吟,细碎的低泣,有时身子还会不断地颤抖。望翔会十分厌烦地摇醒他,看着被粗鲁弄醒的孩子睁开迷蒙的眼睛,然后胆怯而紧张地向自己道歉。

在情事过后,望翔不会再碰触童的身体。童几次无意识地贴近他,都被粗暴地推开,从此他就静静地只蜷在床边睡去。在KingSize的床上,望翔几乎可以当他不存在。

如果是以另外的身份相识,童真的是一个不会让人讨厌的孩子。望翔在清晨偶尔看着童清秀的睡脸时,这种念头也会一闪而过。看着胡乱扔在地上的卡通睡衣,纵是冷硬如铁的心也掠过一丝莫名的不忍。只是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而他暂时也没有结束的打算。

2

铺在面前的考勤表上那密密麻麻的红叉,让A班的班导师再次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林童频繁的缺席已经到了校长都不得不过问的地步了。从上月开始,本是个认真好学的孩子,却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要说作业根本无法完成,就是上学也无法保证。刚开始还打开电话请假,到后来常常连着五六天不来上课,请假都也免了。

间中偶尔来上课的时间,却也是精神恍惚,坐立不安的样子。也把他叫来办公室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本来乖巧温和的童一反常态,不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干脆沉默不发一言。

她再叹口气,摇了摇头。林童性格温顺有礼,成绩也是顶尖的,学校一直寄予非常大的希望。现在这样持续缺课的情况一定不能再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的她将桌上的资料收起来,决定下午去一次家访。

本早应去家访,那毕竟是了解问题最直接的办法。但或许从私心里,她并不是很想去所以才拖到现在。

林童的家庭很复杂,无父无母,被领养却又没有改姓,保持着原来的名字。领养人李望翔是世金的总裁。世金是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并未上市,却有许多传奇。坊间传说世金原是黑道背景,警方也控告过其洗黑钱,最后却不了了之。李望翔三十五岁,未曾娶妻,在社交界并不活跃,甚至称得上几分神秘;加之对世金种种或真或假的猜测,更使得其人扑朔迷离。实是很难想象自己以班导师的身份坐在这个黑社会老大(她相信他是黑道出身更甚于清白商人)面前说“你家小孩最近表现不好”或是“望家长多多督促其学业”之类的话。

她在下午六点多钟来到学生联络薄上所写的地址,这是一幢精致的三层洋楼。佣人引自己到客厅,端上咖啡和小点心,道:“先生和少爷在楼上,请稍等。”

不多时,一个男人从楼上走下来。她看第一眼,纵是早有成见却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赞。正当盛年的李望翔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彪悍暴戾,而显得十分英俊,气质狂放又不失斯文。单只外表,已是人中龙凤。

“你好,敝姓何,是林童的班导师。”

“李望翔。”他简短道,握了握她伸出的手。

她说明来意,李望翔却笑了起来,从衣袋里拿出烟来,看了看她。

“可以吗?”

“呃……请便。”

深深吐出一口烟雾,李望翔舒适地向后靠进沙发里,对她道:

“老师留下吃晚饭吧,亲自问问他如何?”

不待她回答,又转头对佣人道:“阿珊,叫童下来吃饭。”

佣人道一声“是”,上了楼去。

她动了动嘴唇,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在这个男人面前,尽失主动。

晚餐很快就准备好,各类菜式摆了满桌,十分丰盛。临到开菜,童才出现在楼梯口。她看上去,惊讶于童竟穿着睡衣,一脸慵倦,似是刚起床,其时却已近黄昏。

童看到班导师在客厅,也是大吃一惊,怯怯地向望翔看一眼,见他按熄了烟蒂,道:“你班导师来家访。”

语气平淡,又似带一丝嘲讽。

童坐到李望翔身旁,对她恭敬道:“何老师。”

“林童,你又很长时间没来上课,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她顿了顿,“家里有事耽搁了?”

“没……没有……”

童低下头,慢慢地拨着饭。

在心里叹口气,她早明白从童那儿根本问不出什么。一向乖巧温顺的林童不知为何,在这个问题上总是支支吾吾。而作为家长的李望翔,她抬头看那个男人,不愠不火的态度,却又淡淡地拒人千里之外。

一顿晚餐吃完,李望翔告一声罪,叫童跟自己上了楼。等到佣人收拾了桌子离开,两人也没有从楼上下来。

又坐着等了会儿,整个大厅竟只余了自己一人,连佣人也不知去了何处。初夏的天慢慢黑下来,她有些愠怒起这种“待客之道”来,再坐了会儿,实在无法忍受地站起来,走上楼去。

安静的楼层间,隐隐传来一种细碎的呻吟声。她觉得诧异地循声寻去,最后在一扇门外停住脚步。门没有关,虚掩着一条缝,她略略用手推开。而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吃惊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再一步……终于逃也似地跑下楼。

房内,床上纠缠着的身影停了下来,望翔听得门外隐约的声响,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贴进身下已经被折磨得神智模糊的孩子耳边,含着他小巧的耳垂,“你以后不用去上学了。”

童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昨天连续着的激烈情事让他精疲力尽,到吃迟来的午饭时才忽然想起来访的班导师。阿珊也不是很清楚,她昨晚收拾完碗筷便被打发去买东西,回来时何老师已不在。

整件事都像是一场梦般,没有什么真实感。唯一的作用似乎是让望翔想起了童还是一名学生,还需每日上学;于是他干脆地下了禁令。

在阿珊看来,这个先生愈加专横而不可理喻。童的反应只是一愣,便平淡地低下了头,没有争辩什么。

童不再去上学,整日在家只是等着望翔。虽然性格恬淡,但终日无所事事让等待变得热切,那种心里只想着一个人,盼着他的来到。孤寂而单调的独处,让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显得更加温暖和美好。尽管望翔情绪变化很大,喜怒无常,对童也算不得温柔体贴。但童还是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渴望着他偶尔给予自己的温暖,日复一日,愈加深切而无法自拔。

一日云散雨尽,望翔靠在床头,身侧的童静静保持着刚才脱力俯下的姿势。交欢日久,望翔便也知道童禁受不住时常会陷入半昏迷状态,良久才能恢复。初时他还会担心是否弄坏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

但这次时间似乎特别久,望翔转头向那个静静躺在一边的孩子。苍白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单薄的胸膛轻微地起伏,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虽这样想,但望翔试探着伸出手,犹豫了一下,终是俯身过去,抚上他微凉的小脸。

童的睫毛忽地动了动,望翔一愣,忙收回手来,不再看他。童恍惚地睁开眼,好一会儿才似回过神来,迷蒙的眼中渐渐有了焦点。全身都带着纵欲后的颓靡感,没有一点力气,但皮肤和下体处的汗水与粘腻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不洗的话不行,童模模糊糊地想着,以前有过因为太累而无力清洗的时候,结果肚子一连痛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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