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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长 上——by阿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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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乐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白晓乐给人亲了,我突然宁可死掉。

他摸摸自己脸上被姑娘亲吻的地方,表情是回味还是受了惊吓我看清,酒劲儿冲上头,也不再细看,走近他面前,拖他到篮球场旁的林子里,在无尽黑暗里的理智燃烧干净。

我是真的醉了。我再次不负责任的把一切推给肚里的几瓶酒。

禽兽本能罢了。

我把白晓乐按到树边,力度大到他都喊疼,惊恐的声音冒出来“娄以涛你要干嘛?!”

“泄愤。”

我没想过我会吻他,几乎是亟不可待的。

白晓乐给我吓着了,嘴唇紧闭,我伸出舌尖舔弄着他下唇,在亲吻间含糊出声,醉醺醺酒意四溢,“乖,把嘴巴张开。”声音沙哑到我自己都被吓到,尽是浓烈qing色味道。

他双手被我反手抓住,扣在他身后,咽喉深处痛苦呜咽,“……涛……停,停下!”

我一手钳着他贴近自己的腹部,另一手捧着白晓乐的后脑勺,趁他说话的功夫,就顺著他的嘴唇缠住他柔滑舌尖,勾进嘴里死命吮吸啃咬,舌尖都要疼到痉挛,口水合着他的不停向外流,可终究不愿放开,叼着他嘴唇就继续上下其手,满意的哼着声。

呼吸开始热起来,我把舌头伸到他喉咙最深处,他喉间被堵住,一下子窒息似的在我怀里疯狂扭动身子,我喘着粗气吼他,“别扭!”说话间就把手探进他T恤里,粗糙手掌在他后腰摩挲着,顺着他的脊椎一路摸下去,探进他牛仔裤里,居然毫无阻碍。我低笑开口,禽兽嘴脸,“操,腰围宽那么多还敢不扎皮带儿,真TM骚。”

白晓乐像是被我粗俗的话刺激到,身体抽搐一下,呜咽声更痛苦,用尽所有的力气推拒着我的胸膛,可这没法儿让我同情,只让理智烧没了的动物更加兴奋。

我解开他裤子拉链,直接褪下他裤子,他光溜溜两条腿早就没力,下身紧贴着我两条腿,某处也不由贴在一起,我圈紧他死命摩擦,那话儿硬得发痛,我问他,“感觉到了么?”流氓行径理直气壮。

我放开他嘴唇,转而吮吸起别处,耳根吻到他的脖子和锁骨,唇间凶狠,处处留下印记。他放声大哭,可几声出去又减小音量,他怕别人知道,可怜又可爱的抽泣,“娄以涛……你别这样……”他是真的痛苦,小兽颠沛流离,一下子像要失去整个世界的慌乱,不停挣扎着。

“乖,别怕。”我手一寸寸摸他的皮肤,他皮肤很光滑,让我的渴望更加强烈,掌摩挲着他的前胸,指尖恶意的掐一下右边突起,他紧闭嘴巴,疼痛只在喉间。

我退后一步,弯下脑袋轻舔他乳尖,舌头画着圈儿的力道都重,他不停流泪,心酸绝望淌满脸,意识早就不清醒,时而忍不住舒服的哼哼,时而断断续续表达,“涛涛……你不要这样……我的涛涛他不是这样的……我不要喜欢你了!”

我被他这话刺激,脑颠一下,每根神经都抽痛,于是反应激烈,把他内裤扯下,猛力打他屁股,“乐乐不许乱说话。”

我把白晓乐腰臀托了起来,将他大腿顶开,再用两只手掰得更开,揉着他大腿nei侧,掌心顺着摸到那处。他惊恐万分,下体完全在空气中暴露,害怕到失声,不停喘着气,哭都没有力气,像个哮喘病人一时犯了病,我都快被他吓着。

可下身胀痛,我失了理智,在黑夜里握着自己的东西对准他穴口挤了进去,断不留情。

很紧,他的身体脆弱的紧绷着,可我的身体却更加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莫名而来欣喜从每个毛孔散发,只管自己尽兴。

“乐乐……”我哑著嗓子叫他的名字,抬高他的腿,深深浅浅,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凶猛,情感要爆发。

大脑空白间我睁眼看月光下的白晓乐,他满脸都是泪,紧皱的脸写满绝望,颤动的睫毛上全是泪珠,我情不自禁吻上去,咸涩的味道让人恍惚。

白晓乐已经晕过去,我搂紧他身寸出来,抽出那东西,满足的蹭他的脖子。

然后我看见他满脸眼泪的笑,睡梦中笑得很可爱,他又犯起说梦话的老毛病,他说,“不要告诉他,一切都不要告诉。”

我眼泪沾湿整张脸。

第二十六章

我颤颤巍巍的给白晓乐把衣服穿上,一直紧闭着眼,哆哆嗦嗦的搂着他,给他套上衣服,我不敢看他那给我弄得狼狈不堪的模样,怕得厉害。

掌心开始疼痛,指尖都发麻,十指连心,于是心里边儿跟着一片火海烂掉,鲜血汩汩在流,想起刚才的肆无忌惮真觉得是疯了。

他嘴角挂血丝,嘴唇给我咬破,脱力的靠在树上,月亮弯弯白光闪,我彻底慌了手脚。

人每每有一个时刻,不受任何思想的束缚,丧失理智,当我看清他脸上一片死白时,喉咙一窒,心口闷到发痛,才知道我在不知觉间泯灭掉自己的人性,仅有的良心都抛弃。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跑路的,扔他一人在这儿,然后我落荒而逃,从此就海阔天空。

对这样儿的自己简直要怒向胆边生,视线就模糊。

那时的娄以涛,落跑习惯就当作成自然,从不坦然面对自家弟弟低声下气小心翼翼捧起的一颗心,闪亮亮逼人。

我轻手轻脚把他弄到背上,一路背他回407.

他晕晕乎乎,失去意识的屁孩子用脑袋蹭我脖子,软软的脸蛋冰凉凉的舒服。

我喊他,他不应我,他没法儿应我。

我一闭眼,眼睛酸胀得很,臭流氓带着哭腔问他,“你会不会生我气?”满心满肺只有野蛮冲动的禽兽缩回心里,只剩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人跟空旷操场上对着背上的呆孩子喃喃自语,害怕的心情最汹涌,洪水猛兽吞噬一切。

推开宿舍门,早就熄灯,可动作太大,不免吵醒别人。

“谁啊?”姜宇的声音。

“我,还有晓乐。”

“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了?真上故宫玩儿去了?”

我无力的笑笑,“哪儿能啊,就随便逛逛。”

李钧睡意十足的开口,迷迷糊糊的可爱,“怎么没听见晓乐声儿啊?”

我把白晓乐放到床上,“我把他打晕了。”

“坏人,迟早下地狱。”李钧开玩笑一样哼唧两声,在上铺重重翻一个身,引得齐喻的哀嚎,“不许瞎翻身!你一翻床上就他妈掉灰!!”

窗户外的月亮,躲着半个脸,我愣愣心说我是该下地狱,给白晓乐脱掉球鞋,两条小长腿搬到床上。

白晓乐吸吸鼻子,低声呜咽着,声音破碎在喉间,“……疼。”

我摸上他头发,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劝诱,“不疼,不疼,乐乐睡吧。”

宿舍安静很久,我就坐在白晓乐床边,听呼噜声响彻407,然后我听见姜宇开口,他问我,白晓乐怎么了?

“没事儿。”我有些不耐的回答,心里揪得慌。

姜宇声音很沉,没了白天那股子调侃劲儿,“我听见他喊疼。”

我更加不耐烦,“都他妈说了,我把他打晕了。”

姜宇不再说话,我猜他是睡着了,我管他呢。

等白晓乐彻底安稳的睡着,我就爬上了他上铺。月色练白,我在黑夜里弯下脑袋,盯着下铺上的他,怔怔的,不知所思。

我抱着脑袋,几乎仇恨的望黑乎乎的天花板,望到眼睛都发疼,我脑子里乱得狠,琢磨着明天会是怎样?

天色鱼肚白,我回到407,买了几分豆汁儿油饼放桌面,看一眼白晓乐的床位,他满脸苍白尚未醒,我更是不敢去扰醒他。

宿舍里除了姜宇谁都没醒。

姜宇拿着一本书坐在床头看,看见我走进来,只点点头。

我试图坐下来等白晓乐醒来,可我发现我压根儿没有这个胆量,待在他身边分分秒秒都煎熬滋味儿,生怕他一睁眼,看见我就要情绪爆发。

我猪狗不如,所以总是害怕,自己都要看低自己。

呆屋里实在太烦,千万只蚂蚁爬过心头啃咬,我决定出去走走。

可他妈出去溜也是烦。

我骑着二八车溜完半个海淀区,到了黄昏时分心里的烦闷仍驱散不开,可好在百爪挠心的时间被我晃悠过去。

站在西北宿舍楼楼道儿里,我看着那扇微掩的门怔愣半天,该不该进去?

都六点了,饭点儿了,他该醒了吧……

他会不会很生气,很生气……?

他是该恨我。

我突然觉着这样的自己个儿太娘们儿,娄以涛什么时候做事儿需要思前想后了,于是不管不顾,一脚踢开407的宿舍门,笑意满满的冲里边的人打招呼。

宿舍里只有白晓乐和姜宇在。

白晓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罐药,看见我进来微微抬起眼,点点头又垂下去。

就这个反应?

我一下懊恼,思绪一团纷乱,发誓自己此时满脸写满阴霾。

姜宇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把手中的杯子递给白晓乐,“慢点儿,水刚烧开的,有些烫。”

“你先喝口水含嘴里,再把药放进去。”

“噢。”

白晓乐低头数药片。“吃几片儿?”

姜宇拿起桌面的说明书看一眼,“四片儿。”

我愣了半天,傻里傻气开口问,“他……怎么了?”心慌表露不出来。

“发烧了。”姜宇答我,语气平平,不带丝毫情绪。

我心下一急,坐到白晓乐旁边,急切的看他,“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儿的,突然就发烧了?”

姜宇说,我出去打饭,晓乐你要什么?

“白粥就成,唔……想吃点青菜。”

“好。”姜宇冲我点点头,就推开宿舍门出去。

我又问白晓乐,拉住他胳膊开口,“到底怎么会突然发烧?”

他垂下眼睛看一眼我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抽离,喝一口水,语气平淡的几乎残忍,“我以为你该最清楚。”

我听他这话,心里针刺一样,莫名烦躁地辗转,憋闷也凌厉。

我发不出一个音,伸出胳膊将他搂进怀里,暖暖地靠近他,他倒是也不推拒,我猜他是失了力气。

他身体很烫,比昨晚的更加烫,我心尖尖发疼,“烧到多少度了?”

白晓乐乖乖回答,“三九度二。”

“操。”我心疼的低声骂,“那么高?乐乐咱上医院?”

他皱皱鼻尖,“不用了,我吃了药,估计没一会就好了。”

“真没事儿?”

白晓乐点点脑袋,说,娄以涛,咱俩都把昨天那事忘了吧。水般清澈的眼睛。

闷葫芦每每说话都要给人惊吓。

我一愣,这话难道不是该我说?

我这样对他,他不来恨我冲我撒气,还宽容大度对我说咱俩把那事儿给忘了,身上闪着好人的金光。

我应该觉着省事儿吧,他不会像黄花大姑娘似的要我为冲动买下单。

可是……

操!

我没来由的生气,竟觉得委屈又愤怒。

我不说话,他抬眼珠子打量我,眨巴两下眼泪就出来,只一点点湿润在睫毛上,眨啊眨的,青涩脸蛋真漂亮。他说,我知道你喝多了。

一下子有什么堵住心口,血液就往上冲,我想说话甚至想辩解我不是因为喝多了,可是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听白晓乐继续在我怀里喃喃,后脑勺毛发翘起来,声音细细的,淡漠又温柔,“哥,以后我们一切照旧,还会是最好的兄弟。”嘴角结起伤疤,说话像都会被扯痛伤口。

我听这话,被一种痛心的心情笼罩着,却对自己的情绪无能为力,只得干哑着声音说,好。

我跟白晓乐像是转了个大圈,三年过去,转回原点,他像那时一样,站在胡同口儿对我说“我们可以做好兄弟吧,不吵不闹,他俩也省心”小大人样烂漫天真,现在他还是一样,懂事到让我心口泛血光,满目空白,他说“一切照旧,还会是最好的兄弟”。

我掌心在胸膛摊开,隔着衬衫捂心口,疼痒难耐,但我想,这种情绪终归过去。

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最好,他不离开,我的白晓乐他尚在这座城里,他在北京待着,在我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说要继续和我做瓷实的兄弟。

多好,多好,可为什么脑袋想要炸开。

姜宇打饭回来,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放开白晓乐。

姜宇只瞟我一眼,把饭盒放在白晓乐跟前,“特地去小食堂让她炒的青菜,告诉阿姨少放油盐了。你现在发烧,不适合吃口味太重的。”

白晓乐苍白小脸扬起笑容,冲姜宇点头,捧过饭盒在手里吃起来,青菜也给他吃的津津有味。

白晓乐突然问我,哥,你还没吃呢吧?

姜宇愣了愣,“哥?”

白晓乐说,噢,还没跟你说吧,涛涛是我哥。

认的?

不是,户口本连一块儿的那种。他说。

姜宇了然,眼里突然闪过似笑非笑,我看着都觉着不对劲。

我不懂白晓乐为什么突然要跟姜宇说这个,以前在初中,他从不跟学校里的人主动提起我跟他的关系,而现在急着跟人说我是他哥,像是要划清一个界限,我莫名不舒服。

第二十七章

在那样傻乎乎伤害人的时光里,时间做匀速直线运动。

老师给我们带来一个好消息,军训大二上学期才会进行,半大孩子欢天喜地,当下不用受累就幸福。

专业课,我回过脑袋看身后那张脸,呆愣愣喝着牛奶,身上都是奶气,瞅见见我回头张口就问有事么?依旧淡漠口吻,我感觉我俩间被他拉开护城河那么远的距离,心下沮丧,不表现在脸上,只嬉皮笑脸的说,看你啊,流氓眼神流氓脸蛋。

等不到他回我一句话,就被台上老师一个粉笔头扔过来,年轻老师最不道德,课下一块儿发疯,课上也没正形儿,我一脸唾弃,踩碎地上的黄色粉笔头,慢悠悠开口“您干嘛不去棒球啊,我坐那么远您都一砸一个准儿的。”

台上老师给我这语气气歪鼻子,义愤填膺,“上课你老回头干嘛?你身后有什么这么吸引你?”

我瞟一眼身后的白晓乐,“看人。”

“看什么人?”

“好看的人~”

教室里几个人哄笑起来,都盯着白晓乐望,我回头就见白晓乐满脸通红的瞪我,嘴里做口型说你干嘛!

我不亦乐乎,“实话实说而已。”

日后想来,那些年间我都这样,伤害了别人从不自知,把自己也弄得狼狈不堪,继而好了伤疤忘记疼痛,哀哀喊痛的地方自动隐藏,再次耍起吊儿郎当的毛病。

我翻开专业书,后脑勺像是长一双眼睛,书拿反了都不知道,给白晓乐看去笑话。我一下就觉得很恍惚,青涩到蠢笨的年纪里,他坐在我二八自行车的后座儿上,我经常骑着骑着车,手往后一拍,掌心就重重落到他后脑勺上,他就一脸乖巧的揉自己脑袋,软绵绵问着涛涛你干嘛。现在白晓乐还是在我后座,大教室外阳光温柔,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他捧着一本书,咬着笔头听课,修长的手指很漂亮,好看脸蛋上认真的神情让人直想揉揉。

我看着他身边空着的位置,轻声跟白晓乐打商量,一脸慎重,“乐乐,我坐到你边儿上去成么?”

“啊?”他从书中抬起头,笔头仍旧运动着抄笔记,没听清我说什么。

不等我再把这话重复第二遍,就看见姜宇书一扔,大屁股一落,坐到白晓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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