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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长 上——by阿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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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么?”我忍着欲望没有马上动作起来,伸出舌尖舔了舔白晓乐红扑扑的脸。

他被我这样的动作逗乐,笑着一张脸也皱皱巴巴,可终究忍下疼痛,冲我摇摇头,“没事儿。”

我还是有些犹豫。

白晓乐圈住我脖子吻起来,很生涩的动作,只知道一下一下的用嘴唇贴过来,偶尔舌尖舔舔,疼痛又明媚的姿态向我说着“来吧,涛涛。”

我凶狠地回吻过去,手不轻不重的揉着白晓乐下身,他低低叫一声,身体彻底软下去,我抓着他的臀瓣,把他双腿分开到最大,腿根紧贴他髋部,忍不住动了动腰身,抽插起来。

先是浅出浅入不敢太用力,生怕伤着他我也得跟着心疼,到慢慢儿穴口松软下来,就缓缓加快抽动的频率。

“嗯……”他轻声哼唧一声,无尽的绵长甜腻,让我彻底失了所有理智和控制,疯狂地撞击起来。

喘息声和汗水完全交杂在一起。

他蹙紧的眉头和泪水戳着我心口血滴点点,疼痛中他傻乐那么一下,我同时也感受著他身体的温度,只一瞬间,世界就紧握在彼此掌心。

我跟他都大哭出来,不知道为的什么,因为太疼,还是因为分开太久,蹉跎三年,浪费多少可以点亮青春的瞬间。

可多好啊,再遇到你时,我们都成长了起来,不说参天,还不足以遮天蔽日,但是我们也都见证了对方从胡同小屁孩卖力生长的过程,多好,多好。

那湿软灼热的穴口已经慢慢儿变得畅通无阻,我低下头,就能看见交合的地方,他那儿几次将我那话儿一吞到底。

于是满头大汗,生龙活虎般更加疯狂,眼睛血红任身体摇曳撞击,心间甜蜜溢满,趴在他身上为他舔去汗水泪水,咸涩味道都不剩下,只有满嘴甜腻。

他的手抓著我的手,十指紧紧扣住,湿漉漉的掌心尽是汗湿,缠在一起就一定不要放开。

我迎上去缠住他激吻,手托着他腰侧,他在唇舌间胡乱的喊我名字。

高潮同时来临时,再次唇舌缠绕在一起,他手臂一抬横过眼睛,脱了所有力气虚虚靠在我肩头叫我,“涛涛。”

“嗯,在。”

“我喜欢你。”

他一字一顿,字字溢满认真,把当年十六岁的小畜生娄以涛踩碎的一颗心捡起来,一点一滴的给自己拼凑回来,再献宝一样满目倔强的送给我。

我怔愣一下,“我知道。”垂眼一看,不巧,正好看见他自嘲的笑,心口给谁家小孩扎破,又出血,还他妈止不住,我快疯掉。

日后我再次痛恨我的死性不改,那时的娄以涛只说我知道,从不对那个人说,白晓乐,我也喜欢你呀。

多喜欢多喜欢,喜欢到超过喜欢,喜欢到不能再喜欢,喜欢到死,喜欢到压根分辨不清那是喜欢了。

第三十二章

我看一眼泡在水盆里的被单,觉得我八成是疯了。

抽开宿舍内的反锁,没一会儿听到一声门响,抬眼就看见齐喻就跟李钧勾肩搭背的回来了,指着我就嚷嚷起来,中气十足,一脸坏笑,“娄以涛你刚一直跟宿舍里呢?!”

是,我点头。

“我靠,你跟边儿干什么坏事儿呢,还玩儿反锁?”齐喻扫一眼宿舍里,“哟,晓乐今儿不去图书馆啦,吃了么?”

我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估计还不如哭呢,看一眼白晓乐,他坐一凳儿上捧一本书,冲他俩乖乖点头,笑得春风拂柳,“吃过了。”谎话张口就来。

李钧冲白晓乐那床位扬扬下巴,笑得坏透了,“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干坏事了!床单都拿去洗了!”

“啊!真的!”齐喻来了劲儿,嗅到八卦的味道,指着床单瞥我俩,“你们刚才干嘛来着?老实交代!别逼我严刑拷问啊!”

我一转脑袋走进洗手间,跟里边儿冲他们吼,流里流气的笑起来,“什么都干了,你们没赶上现场直播,可惜了哈。下回请好~”眼睛闪一下,我语气满是同情,哀其不幸哀其不幸。

他俩齐叹一口气,没一会儿跟外边儿哄笑起来,我不用看都知道这会儿白晓乐准是满脸通红,于是心情愉悦的搓起床单儿来,泡沫满室飞。

不需要欲盖弥彰遮遮掩掩,说着这样的话,听上去明目张胆,可那时的小畜生小流氓谁又会把这话当真,无非一场玩笑,开过就过。

“乐乐,过来洗澡。”

“唉,好。”他乖声乖气的,手里拿着干净衣服走过来。

“你等会儿,我先试试水温,最近学校这水温忒不稳定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你感冒还没好,别再给受凉了。”

说着我就扭开花洒,一时没躲好,给淋一头湿,我一抹脸,没好气的呸一声儿,“我靠,这水他妈都冰的似的,怎么回事儿啊!”

齐喻探一个脑袋过来,“今儿下午我回来也这样儿,等上半天儿水都凉的,没法儿,我就洗的冷水澡。”说完搓搓鼻子,“我现在都有点儿感冒了,不过隔壁宿舍水是热的,待会儿你可以带他过去。”

白晓乐眨巴眨巴眼睛,鼓着圆乎乎的腮帮子,冲天毛发一根独翘,偏偏捋不顺,乖乖的开口问齐喻“不是我传染的吧?”

齐喻乐,“那哪能啊,你就是要传染,也是涛子先跟着感冒不是?”笑得那样儿,不是流氓又□□我也找不出别的形容词儿了。

白晓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眼神黑亮的盯着我,大爷的,我想吻他,又想咬他,血气方刚啊色欲熏心,心思飘摇,刚刚尝到其中甜美滋味的少年就要忍不住,盯着人眼珠子腿都要软掉。

我拉他,走,咱上公共浴室去。

一跨进公共浴室,扫一眼,没人,这个时候正是饭点儿,人人不是跟饭堂死磕,就是跟宿舍的浴室死磕,没人来这儿。

于是拉着他胳膊,找个角落,最安静也最安全,脱下衣服,恶哼一声,眼角有嗜血的红,把人一把拽进怀里,扑头扑脑的就啃上去,舌尖纠缠翻转,开了花洒,热水从两人头顶灌进口鼻也不管不顾。

大脑神经在叫嚣,两个人也几乎沸反盈天。白晓乐推我,浑身湿漉漉光溜溜,两手瘫在我胸膛上,眼睛进了水,睁不开就眯一条缝看我,你是动物啊,他说。

指头在周身抚摸着,掌心顺着他光滑的背脊滑到他股缝,揉着狭窄柔软的穴口儿,接着温热的水流旋转着插一根手指进去,低低的笑,答话声儿都喘着粗气,靠他肩膀上吮吸,“是,我是动物。”

流氓。白晓乐这么说。红着脸扭动,你……你干嘛又把手指放进去!

我乐得更起劲儿,局促不安,微微紊乱的呼吸,靠的,你丫现在才知道我流氓啊,晚了。

“那儿不大舒服……”他压抑着闷哼,可凌乱的喘息声终究从唇角溢出,毛茸茸小脑袋蹭着我左耳,眼里满是水汽。

我另一只手拍拍他臀瓣,“我就是帮你弄出来,那玩意儿在里边儿不能够舒服。”

一听这话,白晓乐身体颤一下,脸红加速,屁孩子害臊到眼眶都要红起来,我蹭着他肩膀叹气,丫害死我了,迟早死他手里都不知道为的什么。

他那儿很紧,一下一下吸着我食指,我从他下巴由下至上舔到嘴唇,叼着冲他说话,“……乐乐,你……别含那么紧,我不好给你弄出来。”

臭流氓虽是臭流氓,可实际操作也就这么两回,所以脸上也会发烫,心跳砰砰跳出嗓子眼,呼吸困难,可抑制不住对怀里那屁孩子说流氓话的冲动。

他小小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亮闪闪小虎牙就要露出来,一排小白牙死死咬住下唇,羞赧的垂下小脑袋,微微摇晃着,低声嘀咕,“你怎么……净……净说这些下流话。”

“我乐意~”说流氓话我天经地义,眉眼弯弯,“你要乐意你也可以冲我说回来。”

白晓乐一鼓起脸蛋,一脸郁闷,脖子都红透,“……我是正经人。”

我乐,你说这话北京人都要笑,手摸下去,抓住他腿间的昂扬“白正经同学,这是什么?”

他双手抬起捂住脸,“烦人劲儿!”

亲吻在他唇角徘徊,嗓音沙哑的温柔耳语,“唉,是,我能不烦么~”我老实巴交的承认,圈紧眼前的白晓乐,浑身上下的吻他的身体,轻轻磨蹭着,他很乖很乖,一动不动给我搂着吻着。

第三十三章

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偷一场欢愉,听见没啊听见没,少年们心跳砰砰要爆炸,彼时谁呼吸都灼热,谁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把在他体内的手指抽出来,粘稠液状物就自他大腿间流下来,他感觉到,羞愤到两条腿都发软,瘫在我身上,五指都要陷进我皮肤里。

我忍住些许疼痛,低下脑袋亲吻屁孩子,一阵湿热的亲吻后摸索着握住自己和他腿间那话儿,交叠在一起上下搓弄,撸弄间缓缓让速度加快,强烈的感官刺激甜美到不真实。白晓乐闭紧眼睛不敢看,一下一下的吻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嘴唇间尽是颤抖,舒服得直抽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放开他,我俩都精疲力竭靠在公共浴室的墙上并着肩气喘吁吁,呼吸依旧狂乱。

我一伸手,擦他湿漉漉的脸,脸红气喘心跳着,“没人看见。”说完自己笑出声儿来,嚣张气焰发作。

日后细想,张口结舌,年少轻狂多胆大。

小畜生多可怕,张牙舞爪,在公共场所里就轻易发情,动物一般,欲望说上头就上头,拉人到角落就胡乱啃吻,唇舌交缠,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可臭流氓的青春不就该有臭流氓的样子嘛,谈谈爱,搞搞同,顺便有事没事儿,找个时间,再做做爱,理论不如真实践!人生的真理闪闪发着金光!

那晚又下雨了,暴雨倾盆,我舍身取义脱下外套,一件骚包的天蓝色外套下藏着两个臭小孩儿,形影不离啊形影不离,湿漉漉背影都要黏在一块儿不分开。我跟他从公共浴室一路跑过几个校区,一路跑一路咒怨为什么平时就没发现这俩地儿离他妈那么远!

雨声很大,白晓乐小细腿跑在我身边,同我一路狂奔,发角尚湿润,贴在干净侧脸上,他张张口,在雨里呐喊了一声,北京秋日的雨声夹杂着他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坚定而绵长,从耳膜穿透进心底,倔强的认真灼到我。

白晓乐喊,娄!以!涛!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一愣,步子却没有停下,玩起最恶俗的一套,回吼过去,比他更大声。

“雨声太大了!!!我没听清!!有事咱回宿舍说!!”

我料定了他的勇气只有一次,过期不候,被我回避就不会再提,我的白晓乐是个聪明人。

他抿起嘴乐,继续喊起来,“我说今天好冷啊!!暖气什么时候来!!”

我鼻尖突然一酸,手指发颤,“今儿舍管说下星期就来了!!”

我多混蛋,那些年间,他的勇气,全被我一一辜负。

他又该有多倔,驴脾气不要改,一次次捡起认真,呆呆愣愣就要一路小跑献给混蛋。

他说,我喜欢你啊,喜欢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说,我没听清。

辜负一个人,天经地义一样,像是不知道,对方会难受,会很难受。

可是那些年间我的确没法儿知道,我的白晓乐,不怎么会在我面前表露难过,按他小时候的话说,让人看到我哭,该有多丢人。眼珠子忽闪忽闪就要勇敢。

回到宿舍楼下,雨还是没有变小。

我突然问白晓乐,你刚才真就是要问我暖气什么时候来?

心里紧张又期待。

他愣一下,表情笑开来,嗯,就是有点儿凉了,所以问问你。

“……噢。”

我心口给人拧一下,嗯,嗯,自作孽不可活,没有抱怨的份儿。

看四下无人,低下脑袋吻上他,一下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塑料袋和地面的摩擦声。

我跟他都是一惊,他先推开我,我俩就同时在楼道昏暗的灯下看见何以言。

漂亮姑娘眨着水汪汪一双眼睛,嘴唇颤抖着喊白晓乐,“哥?”

我看了一眼白晓乐,这会儿他清秀的一张脸在灯光下苍白如纸。

何以言捂着嘴巴,见鬼一样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开口,“你们……”

正是傲气逼人的年纪,谁谁都是豺狼虎豹一般凶猛,别人敢来欺负自家人,管他是谁,都是猎物,咬死一个算一个。

我瞥见白晓乐拧紧拳头,眼睛微微垂着,眉头都紧蹙,心口给人揉得生疼,最不愿意看他这样子,痞声痞气的开口,说话间勾上白晓乐灯光下透白的脖子,不要脸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们怎么了呀?”白晓乐咬着嘴唇,听这话伸出手拧一下我大腿,我眯起眼,倒给他捏得舒服。

何以言一副死命忍住尖叫冲动的样子,小腿都发软一样。

我乐不可支,语气不善“真想嚎您就嚎,没谁不让您喊啊,别憋着,憋坏了我可不管治。”

我大概太凶神恶煞了,何以言眼内怯懦闪现,愤怒都不敢有,憋半天憋出一句颤着声儿的,“晓乐哥你这是变态。”明亮的双眸中还写满鄙夷,刺疼了谁,不要承认。

白晓乐一听这话脸就更白了,我心底莫名抽一下,顾不上理会情绪,一挑眉毛,跟小姑娘家大眼瞪小眼,风度那是什么,狗给吃了。“您不会吧,管天管地还管人当变态,”我笑得坦荡荡,“有本事你也变态一个。”没理儿可咱有底气儿,说没溜儿的话都跟背马克思似的一本正经。

你们不怕我和别人说。何以言问我。

我哈哈大笑,慢悠悠指着离西北楼不远的小岗亭,“说,您满世界给咱宣传去,实在不成上那儿,看见了么,小岗亭那儿有喇叭。你拿着大喇叭跟操场喊去!”

何以言给我气走,眼泪快要掉下来,临了儿还深深看白晓乐一眼,白晓乐一直没抬头。

我捡起地上那塑料口袋儿,湿漉漉脑袋抵上他额头,“干嘛,还发愣呢,人姑娘都走了。”

白晓乐不说话。

我一看袋子里,“哟呵,全是感冒药,还挺关心你的啊。”说着这话,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再看一眼白晓乐还跟那儿瞎琢磨着,扯一把他脸蛋,软乎乎,“生气了?嫌我对她太凶了?我告儿你,就她这样儿的小姑娘,不吓吓不成,不吓吓她明天真跟你满世界扯这事儿去。你不给她留一阴影就不算完事儿,我刚还温柔了呢。”

白晓乐抬眼瞪我,脸上终于有些生气。

我像是病人,这会儿觉得他瞪人都好看。

“得了得了,要瞪咱回去慢慢儿瞪。”拉着他就要上楼。

在楼梯间转角,白晓乐走在我身后,跟着脚步,问了我一句,如果真给人知道,你会怎样?

我当没听到,哼着歌儿就继续爬楼。

一推开门儿,还是只有齐喻和李钧两人在。

姜宇呢,我问,心里还琢磨着中午那事儿,堵得特好不受。

“刚才打电话来了,说今儿不回来了,让我们别太想念他。”

我呸,我笑着骂。

齐喻一指我和白晓乐这狼狈样,满面崇敬,直说你俩真浪漫,大晚上一块儿去淋雨了?

“我有病啊。”

李钧从香瓜子里抬起脑袋,“里才知道啊,为时不晚。”

我一个湿外套就扔过去,盖住他脑袋,他胡乱扯着,半天儿才弄下来,李钧爆炸了,一脸哀愁,“发型没了!!”

我翻出一根干毛巾,给白晓乐擦头发,“得,刚才算是白洗那么久了,一淋又脏透了。”满目春光呀满目春光,我一边说一边笑,言语间都别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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