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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甜包退!——by错染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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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拓听不下去插嘴,「凭什么爱书法就一定会下围棋?别强人所难。」

不料反而是杨密理所当然的回答:「「琴棋书画」,棋指的就是围棋。」

「说的好!」许父也不管自己手劲多大直往杨密肩膀上拍,对自己儿子讲:「你可以滚了!密儿留下来陪我老头子下棋。」

杨密犹豫的往后看一眼,许拓会意。

「爸,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许父只差没吹胡子瞪眼睛,「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有事情求我,我得等几年才等得到你带密儿回家?!」

许拓将方竞的情形向许父做一番说明,许父越听脸色越严肃,看得杨密一颗心直往下沉。

说完以后,许父沉吟一会,低下声音讲:「这事不好办。」

「只需要请叔叔帮忙,确认方竞是不是在家里就行了。」

「嗯……这事不好办啊。」

之子莫若父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讲,许拓见自家老爸开始拿翘,便向对方扔去一个眼神。「爸,革命尚未成功,切忌自曝身分。」

许父干咳一声,「密儿你暂且放心,爸爸现在就给你打电话。」

杨密被口水噎到一下,尝起来有点心虚的味道。

「谢谢,麻烦您。」巧妙的省略去称谓,换得许父半真半假的拿着话筒,边拨号码边喃喃自语:「老喽,再活没几年了,电话号码都记不清喽。」

杨密抬手扯扯衣领,忽然觉得今天也许穿太厚了。

「要吃饭了还打什么电话,等你讲完菜都要凉了。」妇人这时候来到客厅口,许父手一抖赶紧将电话归位,站起来往饭厅里边走边讲:「吃饭皇帝大,来来,吃完饭再说!」

杨密与许拓对视一眼,后者搭上杨密的肩头带着人往里面走,说:「这是我们家最优良的传统之一,传子不传女。」

杨密在心里偷偷补一句:还传你姊夫。

其实吃一顿中午饭没杨密想的那么夸张,尤其是许母全无再做刁难的意思,反倒往杨密的汤碗里舀了一大块滑嫩嫩的鸡腿肉。席间也就只简单问问许拓和杨密的工作情形,以及最近生活状况如何,纯粹是一份做父母永远放心不下的关怀。

五个人和乐融融地用完饭之后,杨密本想帮忙收拾,却被许母喊住。

「陪我喝杯茶坐坐。」

杨密答应了,垂着脑袋跟在许母后面往屋子更深处去。

被留下的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许拓放轻声问:「怎么样?」

许父比一个OK的手势,「合格是鸡腿,不合格是鸡翅膀。」

「隔墙有耳,上二楼书房再说。」

于是,父子俩摸进书房里,不约而同双双呼出一大口气。

许拓奇怪的看他爸,「你紧张什么?」

许父一愣,马上恼羞成怒。「习惯了不行么?!」随即向儿子讨伸手牌,「来一根吧,就一根。」

许拓从口袋里掏出来小半包白长寿扔过去,许父如获至宝,走到窗户边推开两扇窗子,往底下看看没人,便就着儿子点的火,吞云吐雾起来。

「儿子,你怎么还没成啊?」

「我这是慢火细炖。」

「再慢下去火要灭了我看。唉,想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

「够了,我不想再听第一百零一次。」

「什么话!当年多少人想跟我讨教我都不干,看在你是我亲生儿子分上,哼!」

许拓望向窗外天空,流动的云朵窥探不出轨迹。

「现在我最多只抓住他一半,还剩下一半。」

「唉,果然跟你老爸我一样,都是个痴情种子。」

许拓面露嫌弃的讲:「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一样,出钱给妈嫁别人。」

讲到半个世纪前的事情,许父突生感慨。

「我是希望她不要后悔。真要被家里逼迫嫁给我,心里还想着别人算什么?如果她喜欢的那个人不好,自然就更能体现出我的好处来。」

这种情境倒与许拓与杨密之间的问题有些雷同。

「所以儿子啊,老实等吧。不过说真的,杨密我看着挺喜欢,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你又没在电视上露过面。」

「所以说这孩子有福气,我儿子更有福气,哈哈哈!」

许拓没有反驳,因为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况且全天下父母哪个不卖瓜?

与此同时。

杨密青着一张脸坐在窗户前面,楼上传出来的声音隐隐约约。许母将漂亮的瓷杯轻轻摆在托盘里,使了个眼色,同坐在一旁的帮佣阿姨便站起来过去关窗。

「人有很多面相,什么样性格也不能全一概而论。有时后装出来的未必就是假,看不见的未必就是真。」

杨密坐在背光的位子,身后一整片冬日晴朗的天空,笼罩在他身上却没多少暖意。许母伸手握住杨密按在椅把上的手,缓言道:「我希望你能真心喜欢他,而不是误上了贼船。」

杨密抬起脸看向许母,目光中尽是茫然,不自觉的带了些对于母亲的依赖感。

许母叹息着,说:「就像我,一进门对你刻薄。如果不这样做,又怎能让他们急急的露出狐狸尾巴呢?」她握紧杨密的手,「好好想清楚,仔细观察。不管这个人跟孙猴子一样有七十二种变化,只要他对你好是不变的就够了。别像我,年轻时候被人脸上那一张皮给骗过。」

理智逐渐恢复清明,杨密低声回答:「我懂了,谢谢阿姨指点。」

「不敢当,这也是为我自己。」许母脂粉薄施的面容虽不再年轻,却胜在一种优雅的气质。她朝杨密一笑,打趣的讲:「我儿子经得住考验,绝对是真金不怕火炼。」

许拓有点不太好意思,只好尴尬的陪笑。

「行了,听你们好像有事情找帮忙的,告诉我,妈妈替你办!」

「……」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第12章

一下午泡在许家,许爸许妈果然姜是老的辣,旁敲侧击出方竞正被他母亲以眼泪攻势中,目前还没找着招架之力。

天色渐暗,许拓藉口工作与杨密一同离开。后者没多说什么,坐在车子里一路上只沉默地望向车窗外。

许拓不敢问对方怎么了,心中有一股不安压不下去,就怕泄了底,见不得光。可如果真被揭穿的话,杨密没理由如此安静不质问他。

所以气氛就是怪,闷闷的像发霉之前的潮湿感。

于是便这么不深不浅拖着,又拖过去一个礼拜。

是夜,凌晨三点半,许拓家门铃大响,睡眼惺忪的冬眠黑熊从被窝里爬出来,开门一见来人差点认不得。

方竞一身是伤,额头边未干的血迹黏着凌乱黑发,衣裤磨破几个大小洞洞,左脚一跛一跛地被许拓赶紧扶进屋子里。

五分钟之后,杨密一步跨两阶梯冲上楼,看见方竞狼狈的样子,不得不说心里那把火气终于消下去了点。

方竞手压着胸口,虚弱的边咳边讲:「别通知他,等我好看一点再说。」

看在对方第一件事就惦念着柳之澄,杨密勉强给他一张普通脸色。

「不是说你爸年事已高?下手这么重,老当益壮嘛。」杨密不想帮忙,坐在旁边看许拓忙进忙出。

方竞想笑却扯动伤口嘶嘶抽着凉气,「我自己从楼上滚下来的。」

杨密撇撇嘴,方竞维护自己父母理所当然,要是他真能全然不顾亲人带着柳之澄说跑就跑,杨密又要开始担心这人是不是太薄情寡义。

「该知道的还是得让他知道。天亮以后我告诉他,你这一下摔的不冤。」

方竞似乎挺讶异,杨密见了更是不屑,讲:「柳之澄当初和他父母亲摊牌的时候,比你惨多了。他们家是开国术馆的。」

方竞苦笑一下,「那我更得先把身体养好再去拜见岳丈。」

杨密手捂住嘴打个呵欠,最近睡眠品质不佳,也不晓得是谁害的。

「这里没事了,你回家睡觉吧。」许拓伸手想替杨密将匆忙套上的衣领翻好,不料杨密眉毛一皱抬手一挡,下意识的举动让两人都是一愣。

「咳咳咳……」方竞干咳嗽,好像是内伤。他朝许拓半真半假的抱怨:「哎,你这里有没医药箱先给我包扎一下吧?」

可惜,许拓这里还真没有。杨密站起来,「我家有,我回去拿。」

「杨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讲。」

杨密滞了下,掏出钥匙扔给许拓,「鞋柜左边第二层。」许拓点点头,不吭声便走了。

门一关上,杨密盯着「色彩缤纷」的方竞。

「讲什么?」

方竞倒也直接,「我打算和柳之澄商量看要不要先离开这里避风头,我担心爸妈闹到公司去找人,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所以,有些事情现在不说,我怕拖得太晚没机会讲。」

杨密不置可否,甚至没有一丝好奇或者其它别的表情。

方竞心里觉得这人实在和柳之澄的描述有极大出入,不过转念一想也应该是。

「许拓跟你和柳之澄一样,都是D大的。你们是广告设计,许拓是应用程式设计。他爸其实更希望他念美大继承衣钵。」

衣钵?杨密开始觉得事情与自己所想像的不太相同。

方竞见对方疑惑脸色,某些旁的事便不再往深处讲,只挑他想说的重点。

「有一年国画界新人展在你们学校举办,你有去参观对吧?你得到一件T恤,前面画一颗剖半的洋香瓜对吧?那个是许拓画的。」

杨密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当时沾染上卤味酱汁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还骂许拓赔不起。

「他原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你。简单讲,他觊觎你很久了,跟偷窥狂一样。后来你去看展又当主办方的面,说最喜欢许拓的画。那个时候正好是他最低潮,因为他根本对国画没兴趣。讲实在点,是根本没那天分。」

杨密努力回想着大学的事情。画展当然去过,不然也不会拿人家一件T恤,但到底自己说过什么却真没放在心上。

方竞喘了口气,好像痛得他快爬墙又得硬忍住。

「大概你是肚子饿,你说只有许拓的画看起来最好吃。」

杨密跟着叹气,「他就是画水果盘那个人?」虽是问句,也已确定。

「所以他后来毅然决然继续走程式设计,现在才会跑去做游戏。我看他做的很高兴,一样需要美术底子,对他很有利。」

「所以呢?这与我有什么相关?」

「那就要问你了。」方竞艰难的用自己被打肿半边的脸,做出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看你当初在展场里说什么,让许拓对你这么死心踏地。」方竞迟疑下,又补一句。

「你不要觉得恶心恐怖。就算他是偷窥狂加跟踪狂,他也从没有干扰过你的生活,纯属自己一个人发花痴而已。」

杨密听着一直觉得不对劲,「你说偷窥跟踪是什么意思?」

「呃……难不成你觉得一个做游戏的有需要亲自摆摊卖水果,又卖到住你楼下每天朝夕相对吗?你不觉得,这个偶然的概率太大了一点?考不考虑去买张乐透?」

杨密这下真奇了,说不上讨厌就是有那么一点隐私权被冒犯的不适感,他可不是一般小女生还会觉得这档子事情浪漫。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住哪里?更何况我还搬过家。」

「是啊你原本家住士林夜市附近。」

杨密瞬间僵掉,方竞彷佛没感觉一样接下去讲:「他就是有点偏执狂,看上眼的一辈子别想甩掉。恭喜你啦。」

慢慢解冻的杨密,声音里带着一股将化未化,将硬未硬的寒意。

「有时间管别人闲事,不如先想想天亮之后你该怎么办?」

方竞本就瘫坐在沙发里,这时却费劲地坐正身体直起来,面容忽然变得严肃。

「跟你说这些,其一是还许拓一份人情。这几天许爸许妈连着到我家泡茶,我很谢谢他们。其二则是我个人。」方竞停顿了下,忍过一阵子胸闷疼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对着杨密,心情十足复杂,但诚意也同样十足。

「我要郑重感谢你。柳之澄大学时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陪他熬过那一段,今天我认识的柳之澄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许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他。」

杨密偏过脸,阴阴沉沉乌云密布。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情,更惨的是还被人亲自颁一张感谢状。

「当然,我个人非常希望你和许拓能凑一对。」方竞歪着嘴角想笑,看起来又很滑稽。「只有柳之澄那个不长眼睛的才会一直把你当朋友。」

杨密猛然回头瞪视方竞,「所以你是在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害怕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方竞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彷佛一个异常珍贵的希冀,怕说出来就不灵验似。「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在最适当的时机,得到一个最好的结局。」

方竞偷瞄着杨密想从对方口中挖出一点什么确信的东西,可惜杨密跟蚌壳一样封得紧紧,一滴水也不漏。

杨密站起来直接走到玄关去开门,果然许拓早就提着医药箱等在外面。

「谈完了。」

淡淡留下这句,杨密套上拖鞋迳自往逃生梯走了。

第13章

完回到家里,杨密躺在床铺上睁着眼睛等天亮。彷佛天亮是一种讯号,可以带他离开一切纷扰与犹豫。

就这样等到七点,杨密打电话告诉柳之澄,后者急吼吼的声音快震破他的耳膜,撂下话说二十分钟后到。

杨密让柳之澄直接上楼去,等要走了再叫他。电话另一端的人疑惑了下,问:方竞不是在许拓家吗?

杨密回答:是。

然后挂断电话,脸埋进枕头里,只有露在外边的肩膀不停抖动着,似乎很好笑。

看,自己又多此一举了。人不在这里,谁会想要先绕过来说一声?

不知道楼上是怎么说的,杨密发觉自己竟然昏昏沉沉眯着一个多小时。

再听见门铃声响,他拖着懒散的脚步前去开门。一干人等都呆站在外面,好像等很久一样。

「要走了?」

柳之澄点下脑袋,气色依旧是差,但眼神中隐隐燃烧着希望,杨密看得确实。

「密,这次又靠你帮忙,我……」

「要谢谢他,跟我没关系。」

柳之澄闭上嘴不敢再提,杨密觉得有点冷,便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先跟方竞商量,不能跟他商量的你再来找我。」杨密深呼吸,让清晨的凉空气灌饱胸腔,看能不能更清醒点。

「我没别的话要说了,你们请自便吧。」

柳之澄不明白一向无条件维护自己的杨密究竟怎么了,然而方竞和一旁不吭声的许拓却明白,杨密是在对柳之澄告别。

对过去痴迷的那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告别。

方竞看看许拓,后者点个头,便赶在杨密关门之前伸手挡住门板,像一头大黑熊与蜂蜜罐子搏斗那样,拼命把脸给挤进门缝里。

柳之澄被方竞半拖半拉带走,来不及回头只听见『碰!』一声,大门严丝合缝地嵌进墙壁,顿时阻断了门里门外,再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就算知道自己一时心软放进来一头熊,杨密也不打算理会。简而言之,他气还没消。

「你都知道了?」许拓低声询问,这句明知故问的话让杨密下一秒就打破自己不予理会的决定。

「你指什么?知道你接近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还是你从头到尾整个人都是装出来的?」杨密嘲笑着自己的愚笨,「亏我还相信你那种高超的审美观,结果我才是被耍的人。」

许拓大愣,显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杨密摆摆手,「别装了。不过可能你这回真的不是装,你跟你爸在楼上讲话的时候,我正和你妈在楼下泡茶听墙角。」

至此,算是全说开了。

许拓沉下面色,庞大的身躯立在当场,顿时散发出一股不言可喻的压迫感。

「杨密,我是真心的。」

杨密坐在沙发上,人往后仰靠着一副闲适模样。但许拓决不会认为,杨密真如同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杨密偏过脸望向许拓,问:「看展的时候说过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许拓走到沙发椅旁边蹲下来,尽量与杨密平视着,回答:「你说「盘子画的很随便,但是水果看起来超甜,应该只是一个爱吃的人而已,不一定喜欢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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