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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番外篇 BY 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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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啥?「萧——唔!?」企图喊停的嘴被强行探入的长指填满,撩拨因情欲变得敏感的舌蕾,轻轻地摩擦着。

「别想了,我保证明天绝对让你下不了床,你知道的,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我说到做到。」粗犷的阳刚面容逼近,情欲染色,性感得让人无法侧目,也强势得让人无法拒绝。

「唔——呃……啊、哈嗯……」

天可怜见,在耳鬓厮磨了一年之后,明明情投意合的两人还是没培养出多少默契,老是在谈情说爱上听错重点、无法互通情意,以致于两人老是只能在床笫之间见真章。

幸好,他们的床早在一年前换了新的,百年桧木,实心无虚,名匠之手,雕工精细,华而不俗,更重要的是——坚若盘石,绝不塌裂!

——待续——

下册

文案:

落花随风逝,流水续东流——

一切的算计,皆因爱而起。

爱成痴狂,萧焄璋对江啸云狠,但对自己更狠,

受再多的苦,都只为换得在江啸云心中的一席之地。

他萧焄璋,从来就不想只当江啸云的兄弟。

可努力了这么久,最终他究竟是会死心,还是心死?

而如同蛛网上的猎物般让此强烈执念缠上的那个人,

从救他们一命的神医馀小小口中,

明白了萧焄璋是如何的为他拚命、又忍受了多少苦楚。

也身为默默付出一方的江啸云,

并非完全不明白萧焄璋为何要默默付出这些,

但……这样的情,他要怎么面对才好?……

第七章

黑,深不见底的黑,就连当空的皓月,都无法在这黑里留下一丝光明。

趴俯在断崖边,江啸云努力伸长双手,伸到筋肉因为过度拉扯传来剧烈疼痛也毫无所觉,拚命地往那黑里伸。

夏夜的山岚,应是沁凉如水,他却觉得如入寒窖。

好冷、好冷……冷得全身发颤,冷得四肢无法动弹,冷得他无法呼吸,冷得他气血冻结,像碎石,在身体咯啦咯啦滚动,尖锐的棱角磨刺四肢百骸,很痛,痛得连哀叫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那人比他更痛,在下面痛着,等着他拉他上来——伸长的手一次又一次刨着崖壁,从左到右,再由右到左,试图找到什么,十指指尖被利石磨得血肉模糊也浑然不觉,死命地又摸又抓。

再一点、再伸长些,一定可以,可以碰到他!江啸云不断不断重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

「萧焄璋……听见我叫你吗?——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在哪啊——不然我怎么拉你上来……」

那人在等他,等他伸手拉他上来,那么聪明的人,武功那么好——那人绝不会就这样——就这样——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爱上我……别气我……

「喂——萧焄璋!说话呀!」江啸云扯开嗓门,朝底下大吼。「应我啊!说话啊!不要不吭声!你不是想赖在我身边不走吗!——萧焄璋!」

咻——咻——回应他的,只有从下方不断翻卷而上的夜岚,带着露重的湿意,沁冷入骨。

忽然,江啸云后脑吃痛,整个人被拖离崖边。

龙非问先是将人甩到一旁,又走上前,抓起自家师弟的发束往后拉,逼他抬头看自己……

「哭什么呢?」放柔的声调像是大人对孩子的宠溺安抚一般。「你要感谢他,明知道你无心于他,却还是甘心牺牲自己救你一命,这种疯子世上少有。」

模糊的泪眼看进一张因疯狂而狰狞的妖异脸孔。

他的师兄……他的师兄——害死了他!

「龙、非、问!」江啸云暴吼,左臂一动。

在师门下共同生活八年,龙非问岂会不知他想做什么,右手成爪扣住他肩窝,一扳,「喀哒」一声,卸了他左胳膊。

江啸云大痛,还没来得及动手,龙非问霍地起身,一脚踩住他右掌。

「别忘了我是你师兄,你不该直呼我姓名。」龙非问低头,凝视脚下挣动的手指,狂乱的神志忽而迷惘,若有所失。「这手——是他赞不绝口的手……嘿嘿……当年一见就捧在手里直说是鬼斧手,必会青出于蓝……」

像是想到什么,龙非问忽然收脚,蹲身托起江啸云右手,揣出方巾擦拭灰青一片的右手。

「这是他钟爱的手……不能弄坏。」龙非问边擦边说,疼惜不已,仿佛方才折腾这手的人不是他,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之后,又用这帕子擦拭江啸云的脸。「也不能把你弄坏,得留着才行……和那人说好了……」

「放……开我……」

「怎么左臂也伤了?」龙非问轻喃,按了按关节脱臼只剩筋肉相连的左肩窝,循着筋络走向摸索,一扭一推。「喀哒」一声,胳膊接回原位。

「唔……」一卸一接,剧痛击得江啸云眼前发黑,全身直冒冷汗。

想起坠崖的那人——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感吞噬掉他最后一丝求生的心志。

都是他、都是他害了他……强烈的自责击溃理智,江啸云木然地瞪着前方,嘴边不断重复低喃:「杀……杀了我……不玩了……臭、臭老头……等我下去找你……定要你再死一次……」

「怎能让你下去找他。」龙非问扬唇,露出一抹红尘不染的微笑,俯视涕泪满脸、陷入失神状态的师弟。「把该我的东西还我。别让我等太久,我的好师弟,否则——」

「放开他!」

一声威喝,与三枚银镖凌空飞射,龙非问松手,退离前一脚向江啸云腹部踢去,飞离三尺。

咚咚咚!银镖入地,均落在龙非问方才所站之处。

至于人——

「迟来的救兵又有何用。」

去已无影,留下一声嘲弄,伴随夜风轻送,讥笑来者的无能为力。

……不玩了,他不要玩了……什么烂谜题、什么破机关……他不玩了……

「虎哥哥?虎哥哥?」

想保护的人也护不了……他学这些又有什么用……

「振作一点!」江二十扶起瘫软如泥的兄长,不断拍打他脸颊,不停说话,企图拉回他心魂:「回神啊,虎哥!大伙儿还等着搬进你盖的宅子啊!哥!振作点!萧焄璋人呢?那家伙跑哪去了?怎么放着你被那疯子——啊啊,可恶!你们给我搜,死活都要把萧焄璋抓回来!我补得肥滋肥滋、好好的一个大哥才多久没见就变成这样!混蛋萧焄璋——」

「萧、萧焄璋……」失焦的眸因为听见这名字抓回一点游离的清明,看见江二十忧心如焚的脸。「人呢……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江二十差点这么回答。

收到萧焄璋那混蛋的信后,他立刻差人快马将信转回徐州,一方面带人赶来,途中撞见喋血楼的请命轿,他就知道自己迟了一步。

天杀狗娘养!该死的喋血楼,不铲了你们那楼来开家小倌馆还是大酒楼,我江二十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二十爷,方圆二十里,未见萧爷踪迹。」

狂烧九重天的怒火在听见下属回报后,仿佛天降千年寒冰水,「滋——」一声全熄了,只剩「惨惨惨惨惨」的浓雾密布。

还有「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的哀号漩涡,将他卷入涡心,直到灭顶。

江二十是何等机灵的人物。萧焄璋对自家大哥是什么心思,光是住在他客栈那些天就能看出名堂了,那人不可能离他虎哥哥太远。

更重要的是,若是让子舟哥知他没把人顾好……饶是硬汉江家二十郎不由得抖了抖。前面的树林找不到,就剩后头——他不是故意,只是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况,脑海里都会闪过这样一个问题——

还能活吗?若真掉下去的话……

「……放、放开我……」

「虎哥哥?」

躺在江二十怀里的江啸云突然一动,推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断崖,就在他以为他想不开要往下跳急起欲追的时候,就见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崖边。

掐在喉头的一口气「吁——」地吐出,才知道自己紧张得连气都没敢换。吓死他了,还以为虎哥哥要跟着——呸呸呸!他没说,什么都没说。

一口腥甜液体忽涌直上,江啸云「哇」的一声就地呕出鲜血。

「虎哥哥!」江二十拔腿跑向前,及时接住悲痛昏厥的男人。

说不出的心痛,江二十腾出手抹去满脸的泪水,抱紧自家大哥。虽然才相处短短几天,但他几乎是一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健谈、笑得可爱、又掏心掏肺当他是弟弟疼的大哥,哪里想得到才分开没多久,好好一个人就变成这样?

一肚子火憋不住,江二十仰头啸吼一声,低头便朝乌漆抹黑的崖底破口大骂:「去你的死人脸!瞧你做的这是什么混账事来了!你不是要跟我抢虎哥哥、打死不让的吗!现下闷声不见人是怎样?我江二十要是抢输你这缩头乌龟王八羔子,江湖上还要不要做人啊我!」

……无人回应,只有飒飒风声吹得在场众人衣袂翻动,回应江二十抓狂到语无伦次、毫无重点的挑衅。

不……不准……

嘶哑微弱的声音很快地被骂得慷慨激昂的江二十给盖了过去……

「你不出来是不是?好!不出来以后就都别出来了!虎哥哥身边这位置我二十要了,谁也不让!这辈子就是虎哥哥跟我过了!」

……别想……他、是我的……

「二、二十爷,您、您后、后面——」

骂在兴头上,江二十愈发觉得和虎哥哥相守的美好未来极有可能成真。

没错!没有那死人脸挡在中间,不会被他阴晴不定的变脸一会儿迷得昏头一会儿吓到破胆,他二十还有啥好怕的?

「二、二、二十爷……后、后、后面——」

愈想愈得意,愈想愈欢喜,江二十为未来可期的幸福远景忘形大笑,压根没发现属下们忽然变得惊慌怖惧的神情、也没察觉他们正一步步悄然后退的异状,更别说是听见他们努力挤出最后一滴忠心发出的颤抖提醒。

哇哈哈,三大笑!死人脸,死得好!「我堂堂江家二十爷,金算盘底下银子多到可以堆山填海,绝对能让我虎哥哥吃好穿好睡得饱——嘎!?」嚣张到不行的狂语乍然收声,尾音骤然飙高,像是被人捏着嗓子似的。

事实上,他的确正被人捏着嗓——不不不,说得更确切点,是一只臣灵掌从后头掐住他脖子,拇指和尾指恰好就按在他喉头,只消五指一用劲,就能将他像抓鸡一样掐着脖子拎起来。

紧接着,阴森低哑的声音落在他耳畔:

「……他……是、我、的……」

喀、喀、喀!颈椎和颈椎间发出被迫转动的呻吟。

江二十不想转头,真的!但后头的人力气实在太大,硬是将他的脖子往左扳,要是自己不跟着转,颈会断,人会死的!

他不得不转,也不得不看见等在后头的景象。

「赫!?」灰头土脸、披头散发、满身是血,还啪哒啪哒滴着——仿佛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恶鬼就蹲在他身后,凶目炯恫地瞪着他。

「还……我……我的……」「恶鬼」另一只手扣住江二十怀中人的腰身,勾回自己怀里。「他……身边只……能是我……」

箝制江二十的手,在差点被抢走的人儿回到自己身边时收了回来,托捧昏迷不醒的人的头颅,按在自己肩窝,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不放。

须臾,搂抱的手滑到脸侧,一路攀爬、磨得血肉模糊泥垢脏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泪痕满布的脸,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愈擦愈脏。

但萧焄璋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将死命珍惜的人愈弄愈糟,眼前黑茫一片,他只看得见江啸云的脸。但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在将人搂进怀里放心了之后,他就已经闭上双眼,全靠一股意志力撑着。

「别哭……我……在这……应你了……就是想……在你身边……不走、不会走……不会……」

江二十抓抓脸,打量紧抱他虎哥哥不放的「恶鬼」,顺着「恶鬼」脚下看去,爬行的痕迹一路延伸到断崖边,掺和了大量的鲜血,看得人背脊发寒。

这血迹提醒了江二十,连忙跳到「恶鬼」背后,看准伤处,剑指连封几个大穴紧急止血。

见鬼了,伤成这样还能爬上来、还有力气掐他脖子讨人……就算怎么不爽,也不得不送这「恶鬼」一根大拇指,赞叹一声:「行!你有本事!」

这已经不是运气和体力的问题,而是意志力和对生命的执着。

不知为何,江二十就是觉得这「恶鬼」之所以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念,撑着一口气不死爬上来,是因为对他虎哥哥的执念。

执念归执念,伤还是要治的。

「喂,」江二十蹲下身,戳了戳没再吭声的「恶鬼」。「该起来了,得带你们去找大夫——」

碰咚!「恶鬼」垮台,斜倒一旁,终于因体力透支昏厥过去。

饶是如此,仍维持抱住心上人的姿势,乍看之下,像一对爱侣相拥入眠。

是他眼花吗?怎觉得好像看见「恶鬼」笑了?

赶忙揉眼,再看——该死!一定是他连日赶路太累以致于两眼昏花,一定是他眼花!伤成这样几乎半死昏过去的人,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见鬼地凄美!

不行不行,不能又被这张脸骗……江二十起身退至一旁,命手下分开两人以便送下山,等了老半天,得到的是手下们苦恼的求救:「二十爷……」

「怎?」记恨手下没及时通知,害他这做主子的被人当成鸡在掐,江二十应得很冷淡。

「萧少的手扳不开。」

「真没用!」他怎会养了这么堆废柴?江二十气极,决定亲自出马,「都昏死过去了,怎么可能扳不——」鬼的哩!真的扳不开!试了又试,不敢催劲硬扳,生怕一不小心折断萧焄璋的手指。

竟然执着到这种程度……江二十懵了。

「怎么办呐,二十爷……」

「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江二十气吼:「还不快给老子生个担架出来!要能躺上两个人的!快去!」吩咐完,回头探看躺在地上的两人。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不知道眼前两人这样算不算,只知道这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对他虎哥哥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放手的了。

这人啊——恐怕连魂魄都走到奈何桥头,也会因为听见虎哥哥喊他转身冲回来吧?江二十心想。

不不,就算是不小心过了奈何桥,被黑白无常给拖进阎罗殿,这家伙也会拿「随影」架在阎罗王的脖子上,威胁他让他重返人世!

只要他虎哥哥还在人世的一天,这家伙说什么也不会独赴黄泉……没来由的,江家二十郎就是这么认为。

多可怕的执念,忽地一阵激灵,说不清对萧焄璋是敬佩还是害怕;但与此二者相较更加鲜明的,是无法不承认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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