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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牵下——by夜笼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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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清尊得意洋洋地摇着扇子走在前面,魏允之黑着个脸跟在他身后。二人落座,璩清尊极优雅的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魏允之则恶狠狠的逮住,全倒进了嘴里。云修儒不方便问,向雍小君使了个眼色。雍小君小心的道:“王爷是怎么了?”璩清尊哼哼两声,瞟了魏允之一眼笑道:“王爷变成庶民,小君能指望他有什么好脸色。”杭士杰捂着肋下,挣扎着要走过来。魏允之头疼的上前将他按住道:“你休要听他胡说。”杭士杰急道:“王爷怎可为了奴婢这条贱命……”不等魏允之答话,璩清尊便抢着道:“杭总管也太虚伪了吧?”魏允之一拍桌子道:“你他……你还有完没完?”云修儒上前拍着璩清尊的肩劝道:“公子少说两句吧。”璩清尊冲他笑一笑道:“连王爷都能舍弃之人,还在乎这几句话吗?”回头继续道:“听人讲,杭总管对虚华之物从不放在心上。莫非怕日后家境艰难,受不得苦吗?”杭士杰摇头道:“公子误会了,奴婢不在乎那些,只是觉得……”璩清尊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好了,你不用急着表忠心,我听明白了。”又望了眼魏允之道:“他脸黑成那样,还有一个原故。”雍小君瞄了一眼魏允之,轻声问道:“是什么?”璩清尊晃了晃扇子,幸灾乐祸的道:“陛下贬你为庶人也就罢了,却为何急急的,要你在一月之内举家迁往封地。”见众人诧异,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陛下开天恩了。封地的那所王府仍旧赏与他,又赐下无数的金银。哎,你说他对你怎么好,为何又要撵你出京了?莫非,半路上要结果你,再将金银……”云修儒蹙眉道:“公子只当是一句玩笑,却不知祸从口出吗?”璩清尊嘿嘿笑了几声道:“是是是,小侄记下了。”见魏允之不接话,又在一旁拱火儿道:“我竟险些忘记了。方才在路上问我,怎的便想通了?我说就怎么拍手走了,那是太便宜你们了。莫道小孩子是一口气吹大的,想做我老子,切得被我磨磨了。”魏允之气的紧着拍了两下桌子。璩清尊冲他一挑眉道:“怎么,又想不认了?方才平白的叫那一声可怎么算了?迟了!”魏允之正气得肝儿疼,却见雍小君在一旁笑出声来。瞪他一眼道:“你几时与他一鼻孔出气了?”雍小君也不理他,回头对云修儒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活脱儿的与他父王一个性子。唉,我自认笨嘴拙舌说不过王爷,赖不过王爷。如今好了,有公子在看他还拿歪理说嘴!果真便应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云修儒也跟着笑了笑,心下暗道:“这必是那雅竹教的了。”魏允之坐着半响无语,最后认命地长叹一声,抓了杭士杰的茶碗,一口饮干。

第68章

次日,魏允之搬回了王府。璩清尊自然也跟着一块过去了。

云娃见家里只剩他父女二人,倒也知情识趣,乖乖的守在云修儒膝下承欢。自她回来到现在,二人才真正的单独相处。云修儒恨不能把她顶在头上,含在口里,捧在手心。看她一颦一笑,听她软语娇嗔,似乎将那些年丢掉的幸福,全都找了回来。暂把思念廉松风的心略放了放。

这日正逢端午节,云修儒本打算带女儿往云渡江观赏龙舟。谁知早上一起来便觉头晕目眩,四肢疲软。胸口闷得难受,伏在床边干呕一阵儿,立时便汗如雨下。两个小厮唬的手忙脚乱,一个飞奔去请李放过来,另一个拿了痰桶接着,轻拍着他的背。

云娃收拾停当,方要到前面与父亲请安,门上的妈妈来说,二老爷中了暑,这会子李太医正瞧病了。云娃急急的带了周氏浣纱,往前院探望。

因云修儒此刻,正袒胸露怀的躺在那儿,云娃只得在门外守候。约一炷香时间,李放才将金针取下,云修儒脸色比起方才好看多了。李放指着他腋下,腿根儿处放置的用布包着的冰块儿道:“少时肌肤摸着不再烫手了,便要将此物拿开。”两个小厮连连点头。又与他重新诊脉,问他现在觉得如何?不料云修儒叹口气道:“昨日便说好了,要带她去看龙舟赛,如此一来岂不是扫了她的兴吗?”李放听得直摇头,无比感慨道:“公公这父亲做的,未免也太尽责了,还是顾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要紧。”又安慰几句,写了药方儿,交代了这几日饮食一定要清淡,多休息,方告辞出去。

祝管家见小厮与云修儒系好了衣服,拿了被单搭在身上,这才出来请云娃进去。自己同其他人退到外面伺候。

云娃轻轻的在榻前坐了,方才的话她自然是听见的。云修儒见女儿望着自己不说话,又见她打扮的异常标致,只道是因为去不成而心中懊恼。在榻上挣扎着想坐起来,奈何仍旧是头晕身乏。云娃按住道:“爹爹做什么?”云修儒执了她的手道:“我不妨事的,略歇一歇便好。你用了早饭,我叫他们送你先过去,我随后便到。”云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还是有些发烫。回身拿了团扇与他扇着风,一面道:“爹爹太宠着我了,会把我惯坏的。看龙舟有什么趣儿?自己下去划一下,那才是好玩儿呢。我就守着爹爹,咱们安安静静的在家一样过节。”云修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我的儿,只是太委屈你了。”云娃向他眨了眨眼道:“爹爹允女儿一件事吧?”云修儒笑道:“曼说一件,便是十件百件都依得你。”云娃微低了头,拿着扇柄在父亲的手背上画着圈儿道:“让人把大哥哥接过来住几日……可好?”云修儒怔了怔,心下道了声原来如此,脸上勉强笑道:“好,便依你吧。”云娃一听,立时喜笑颜开。

话说那雅竹,已有十余日不曾见到云娃了,着实想念的紧。因想着云修儒一人在家,又是过节,只得忍下了。后来,听送羊乳的小厮回来说,云修儒中了暑,便越发的落落寡欢起来。再想见她不知要等到几时呢?

正自百无聊赖翻看着琴谱,家人来报,夏二爷进来了。

你道家人为何叫得这般亲近?自然是有些缘故在里面。自那日,雅竹头痛发作后,夏桑植便天天前来探望。又托了相熟的朋友,到处打听能治好此病的良医,药方。虽荐了几位在京中颇有名气的郎中,然,望,闻,问,切之后均摇头无有对策。那雅竹虽深居简出,却也是生意场中之人,他的心思岂有不明之理?闲时聊些家事,知他现如今妻妾皆无。虽是庶子,毕竟也是国公家的公子。就算是平民之家,也不会立一个无有子嗣的男人为正房。有时见他为自己忙前忙后,便想着将话挑明,免得他越陷越深,当然,也包括自己。可那话才起了个头,便被他不着痕迹的岔开去。照着以往的脾气,管他愿意不愿意,自己必定是一吐为快,早早了结此事。可为何每次皆狠不下心,明白的拒绝他?难道是动心了吗?就怎么轻易地,对这个小自己一岁的男子动心了吗?在世上活了二十六年,情爱对于自己只是奢望而已。前些年全身心的扑在云娃身上,不是没想过,她迟早会回到父亲身边,再过几年还要嫁人。到那时,她的心里眼里还有自己一席之地吗?当初想着像是很远的事,几乎在弹指一挥间,很远的事已被推到了面前。就此终老一生吗?不甘心啊。自己的归宿又在哪里?只做男妻,绝不做妾,哼哼……谈何容易?在没有确定那人,是否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之前,那个秘密是不会吐漏的。在心急气躁之时,他,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他因何喜欢自己?自己又为什么喜欢他?不,不是……不是喜欢,只是对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记得姨母还在时,曾慎重的告戒自己,不要与陌生男子走得太近,以免被人察觉秘密。可就在前日午后,自己竟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着了。直到自己醒来,看见他趴在对面的桌子上睡得正香。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坐在椅中托着腮,近距离的望着他,心中微微一动。只瞬间,还未等自己细细品味,那奇妙的感觉便消失了。难道,这竟是书上所说的怦然心动,两情相悦?太快了吧?管他了,又不是自己上赶着?这个人还不算讨厌,只当他是解闷儿的罢了。

夏桑植轻手轻脚的进来,走到雅竹身边,看了看他手里的书道:“清心(雅竹字清心),这是什么天书啊?我怎的看不明白?”雅足放下书道:“不过一本琴谱而已。”夏桑植随手翻了几页,笑着摇头道:“我乃一介武夫,远不及清心你风雅。”雅竹拿过书扔至一边道:“‘风雅’又当不得饭吃,看不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介奸商,不过附庸风雅而已。”夏桑植在他对面坐下道:“怎么了?谁惹到你了?”雅竹挑眉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没见我翻琴谱,雅兴正浓吗?大节下的,生的哪门子的气啊!”夏桑植暗道:“明明想着云娃而不得见,偏生嘴上硬不肯说出来。”雅竹见他沉吟不语,眯了一下眼道:“你想什么了?”夏桑植不防,吓了一跳,心虚的赔笑道:“我是在想,左右无事不如出去散散心。对了,”他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雅竹眼前。雅竹垂眸一看,险些笑出声来。原来,是用五彩丝线串成的,六七个手指头大小的粽子。暗暗赞了声好鲜亮的活计。指尖抚着那长长的穗子,口是心非的道:“桑植拿错了吧?这分明是女孩儿戴的东西,怎么要送给我?莫非,你暗指我像妇人?或者……”夏桑植赶紧挥手打断他道:“哪个与你讲这是女孩才戴的?谁又把你看做妇人了?你哪里像啊?我知道你比我有钱,不稀罕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不过看着精巧,又应景儿,便随手买下了。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雅竹微微撇了下嘴道:“到底是大家的公子,花钱买了不喜欢便丢弃。”夏桑植笑着拱手告饶道:“罢罢,我这一世也说不过你了。快换了衣服随我出去逛逛。”雅竹应允,进到里面换了身衣服。临出门时,顺手将那小粽子佩在了腰间。夏桑植朝他一笑,被他横了一眼,抢先上马往前面去了。

骆缇中午应酬完了同僚,回家歇了中觉,这才命家人提了各色礼物,往云府而来。

因他两家亲厚非常,也无需通禀。骆缇背着手一路观赏着景致,缓缓朝云修儒住处走来。正赶上他午睡起身,一见骆缇忙迎至室内待茶,又命小厮往后宅请姑娘过来。

少时,云娃进来与他二人见礼问安,挨着骆缇坐下道:“阿翁还在生我的气吗?”骆缇稍微愣了一下道:“你这孩子啊,如何竟与长辈动起手来?若是伤到了,叫我跟你伯父,爹爹心上怎么过得去?下次断断使不得了。”云娃应了声是,心中暗道:“那要看他识不识相了。”又问父亲可好些了?骆缇这才知道云修儒中暑了,忙问他怎么样了?云修儒笑道:“躺了这半日,又吃了药已无妨了。”云娃晃了晃扇子,把屋子扫了一眼道:“我听他们说,爹爹受不得寒,便是三伏时节屋子里也不置冰盘,可有此事?”骆缇道:“你爹爹身子是比常人弱了些。”云娃道:“我看爹爹喜静不喜动,长此下去气血必然不畅,怎怨得动不动便生病了?等伯父回来,让他教你打打拳什么的,时常练着,强身健体总是好的。”云修儒听她提起廉松风,不由得眉间一蹙,神色黯淡下来,轻叹一声道:“唉,这都去了二十日了吧,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云娃捂着嘴笑道:“原来爹爹记性这般好啊!”云修儒微微有些脸红,抬起手来做势要打。云娃拿了扇子遮住脸,靠在骆缇肩头直叫阿翁救命。

正在玩笑,魏允之遣人过来,请云氏父女今夜过府一聚。看见骆缇也在,便笑道:“王爷料得没错,骆公公果然在此,就请一路过去吧。”云修儒又问杭士杰可大好了?家人道,如今已能让人扶着,在园子里走几步了。云娃慢摇团扇,问他家的公子还过得好吗?家人一听,神色立时变得古怪起来,磨叽了半日方道:“小姐过府一看便知。”云修儒同骆缇相视一眼道:“怎么说?”云娃在一旁拿扇子掩了半边脸,笑了一阵儿道:“别再难为他了。以我猜来,必是王爷昔日威风不在,如今倒被儿子压在头上。虽不说唇枪舌剑,却也是鸡吵鹅斗。小君同杭总管,定是护着你家公子的。王爷与他斗嘴本来就占不了便宜,再加上有人惯着,日子难熬呀!”那家人只听得目瞪口呆,结巴着道:“小姐,小姐怎么知道,知道的?”云娃见父亲同骆缇都望着自己,眨了眨眼道:“不是说过了吗,猜的呗!”见他几个不信,只得道:“他幼年之时曾在我家住过几年,我还不晓得他?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云修儒伸指点在女儿的眉间道:“好意思说人家,你不也一样吗?”云娃哪里肯依,一头滚在他怀里道:“我哪有,女儿最是讲理之人,爹爹怎么好乱讲人家?”云修儒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有外人在此快些坐好了。”那家人看的几乎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低了头不敢再看。

云娃又问他是否请了雅竹?家人说已请过来。想着再过几个时辰,便能与他见面,云娃恨不得将那日头一箭给射下来。

雅竹同夏桑植玩儿到红日偏西,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府中。夏桑植望着他进去了,坐在马上发了会呆,这才掉转马头往自己家去了。

邹管家将王府邀请的事回明了,雅竹一听云娃也去,立时精神一振。忙忙的沐浴更衣,备了礼物,带了费关情并蓝羽,骑了马径往王府而来。

云氏父女同骆缇早到了,杭士杰穿了平常的衣服,与魏允之父子陪着说话儿。魏万方再次见到云娃欢喜不迭,本想拉着她到园子去玩儿,云娃急着想见雅竹自然不肯。于是,很不仗义的舍弃了狐狸,让它陪着魏万方一路,往园子里玩儿去了。雍小君叫了两个年轻内侍好生伺候着,这才回来,在云修儒身边坐下道:“如今才晓得孩子有多难带。我这里还有人帮衬着,修儒那些年,独自抚养个吃奶的孩子,可是怎么熬过来的啊。”云修儒回头望向女儿道:“苦是苦了些……好歹都过来了。”雍小君也把云娃打量几眼道:“云小姐神仙般的品貌,不知世间男子有谁能配得上?”魏清尊(璩清尊)一听,当即便笑道:“小君看我能配否?”众人不防他接怎么一句,雍小君更是张口结舌的,不知如何作答。云娃此刻脸上笑得灿烂,向魏清尊扬了扬下巴道:“你试试!”魏清尊身子往后一缩道:“不敢不敢。”

骆缇忙岔开话题,问选了哪日起身?魏允之摇头道:“我现在只想着与松风见上一面,也不知那边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不等骆缇接话,只听内侍在外高叫,雅公子到。云娃早赶上前去,一把搂住雅竹的脖子,叫了声大哥哥,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除了魏清尊,在座的人全吃惊地立起身来。雅竹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眼光,搂紧了怀里的人,在她如墨的青丝上边吻边道:“宝宝不哭了,哥哥不是来了吗?”云娃跺着脚,将满脸的泪水狠狠的擦在他身上,一面哭道:“怎么久都不过来看我一看,你是不要我了吗?咳咳……”不知被什么呛到了,使劲儿的咳了几声。雅竹忙与她拍着背,在她耳边不断的轻声安慰着。云娃抬头望着他,吸了吸鼻子道:“别打量我不知道,那个什么……夏什么的,你如今只同他好,便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了!”说罢又委委屈屈的哭起来。魏清尊搬了椅子放在雅竹身后,雅竹慢慢坐下,将云娃抱在膝上坐了,跟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她道:“原是我的不是,要罚要打都使得。你看看,哭的眼泪鼻涕的多脏啊。”抬头叫魏清尊让人打水上来,亲自与她净了面。又拿了扇子,轻轻替她扇着风道:“瞧这一头的汗,今儿热得很,别再中暑了。”云娃渐渐住了哭声,抽噎道:“以后我便是回不去,你……你也要隔三差五的过我这边来看我。”雅竹连连答应着,又哄了一会子,这才见云娃脸上有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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