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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种上——by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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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呢?我可以看一下吗?”他想看劲丞铸的剑,一定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因为是劲丞全神贯注打造出来的。

“断了。”路劲丞平常的回答道。

“断了!?”韩士舒惊讶的提高音量,原来……原来是失败了啊,韩士舒难掩失望,但思及劲丞必然比他更沮丧,连忙提起精神,安慰道:“没关系劲丞,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下次一定会成功?为什么?下一次铸好他一样会把剑折断啊。严肃男人眼中闪过一缕疑惑,但并未多做解释,因为这不重要。路劲丞将手中的竹笼交给韩士舒,说:“打开看看。”

韩士舒接过竹笼,竹笼是温烫的,还不停有雾白的蒸气从隙缝中飘溢出来,韩士舒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打开笼盖,疑惑的看着笼内之物。

乌黑亮丽的不规则斑纹,焦炭色的光泽,还有混合着煤粉的奇异气味,一颗约比手掌略小,共有五颗相似的东西,难道是劲丞最新提炼出来用于铸剑的稀世珍矿吗?韩士舒醮了一点上头的粉末嗅闻,但仍无法辨识,他对矿物铸造一窍不通,问:“这是什么稀罕之物?有何用途?”

稀罕之物?用途?路劲丞难得的陷入长考。

劲丞炼出来的自己也不知道?韩士舒颇为诧异。

思索片刻的严肃男人终于有了答案,回道:“吃,喂八里。”应该只有这二个用途,但想想又有所遗漏,故补充了一句:“给孟信作肥也可。”虽然他不喜欢第二和第三种用途。

“吃!?这是食物!?”韩士舒反射性的将竹笼推开,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食物,不会又是什么特制的仙丹妙药要拿来喂他的吧!

“……”

路劲丞把竹笼收走,一声不吭的走至主屋后方,韩士舒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正好看见劲丞把一笼子仙丹倒进掩埋坑里。

“为什么丢掉,不是吃的吗?”虽然自己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食物。

“不,是垃圾。”严肃男人只这样说。

后来的后来,真的是有一段时间之后的后来,韩士舒一天天看那笼仙丹妙药在他面前变形,先是膨胀,后缩小,接着扭曲、瘫软、坚硬、烧烫、冷却……慢慢的褪去乌黑亮丽的外衣,终于在四个月后的某一日,韩士舒认出了它的真身!

“豆沙包!它是豆沙包!”真的是豆沙包!韩士舒快手抓起其中一个咬一口。

……深吸口气,不够,再吸口气,韩士舒凝聚起生平所有的毅力,面不改色的将豆沙包的远房表亲吃下肚。

虽然他自始至终都带着微微的笑容,但嘴角牵动时的僵硬仍逃不了路劲丞的火眼金睛,他做了做过不下百次的动作——抄起竹笼,走至屋后,把东西倒进坑。

“别丢!劲丞!别丢!”不知情是一回事,一旦知道了之后,韩士舒怎么也无法坐视男人将努力已久的心血弃若鄙屣。“这还可以吃!”他急着把豆沙包从坑里抢救回来。

“不能吃,会闹肚子。”把人拉住,想起舒儿已经吃了一口,路劲丞乌云密布的峻脸又罩上了一层寒霜,他轻揉韩士舒的腹部,认真问道:“会不会恶心?有没有不舒服?”如果不是自己分辨不出肉以外食物的味道,他也不会让舒儿吃。

韩士舒摇摇头,拉着路劲丞走回凉亭,一边念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包子?”味道能珍奇成那样也不容易……猛然想起劲丞近几月都待在火房里,该不会……

顾不得礼貌的闯进火房,里头的一切都很正常,与第一次参观时相同,除了一只吊在焦炉旁的铁架蒸笼。

“你拿铸剑用的火来蒸包子!?”韩士舒的声音高了八度。

路劲丞有些懊恼的反手将他拉出火房,把门关上,说道:“一个月,再一个月,一定让舒儿如愿。”

如愿?如什么愿?韩士舒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舒儿不是喜欢吃豆沙包?”路劲丞表情很严肃。

连作梦都梦见在吃,可见不是一般的喜欢。其实路劲丞大可以从城里的酒楼菜馆买下豆沙包,凭他的功力,在包子凉掉前携回来没问题,但他从未考虑这么做,舒儿如此喜爱的食物,他想亲自做。

你可以问孟信啊!韩士舒差点脱口而出,孟信虽然做出来的食物不见得好吃,但至少能吃!他就这样傻傻的一个人窝在火房里摸索四个月!?韩士舒实在很想骂他笨,但千言万语哽在胸口就是发不出来,最后吐出的反倒是几句似水如泥的细语:“……我是喜欢……劲丞你……我对豆沙包可是很挑剔的,不好吃的不要,你要做出好吃的才行!”

路劲丞认真的点头允诺,舒儿想要的,他都愿给。

“天晚了,你先去溪边冲洗一下吧,马上要吃饭了。”韩士舒抬手给路劲丞擦汗,觉得心窝有一块地方也像包子一样被对方蒸得松软无比,这个男人……

“好,舒儿先进去,外面凉了。”路劲丞平常的催人进屋,韩士舒也不疑有它,他一进屋,路劲丞周遭的气氛就变了,变得绝缘冷漠,还隐隐散着一股锐气,趴在屋顶上的八里则炸毛似的弓起背脊,对着空无一人的竹林疵牙。

第二十一章

“孟信你回来了。”在厨房里的韩士舒放下铁钩,回眸笑道。他费了一番功夫才预先把灶烧热,二个男人一整天都各有事忙,他也不好老坐享其成等吃饭。

背着一筐竹笋的巫孟信抛下斗笠,快速把韩士舒拉离炉灶前。“舒儿怎么在这,你到外厅等,我做晚饭,一下子就能上桌。”热气对舒儿虚寒的身体有害,他不要舒儿做这些琐事。

韩士舒不想出去。“我到外面也是乾等,待在厨房给你帮忙不好?”

“舒儿帮忙当然好,那你就坐在这里帮忙欣赏我大显身手。”巫孟信在上风的窗旁拉来一张椅子,笑着按不满的人儿坐下,一本书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塞到韩士舒手里,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让韩士舒很想没规矩的拿书丢眯眼男人。

“我煮一次又不会怎样,说不定合你们胃口。”孟信的味觉和劲丞一样怪异,照理说都掌杓那么多次了,厨艺至少也该小有精进,但孟信对于山蔬野薯何时算煮烂、何时算过生,还是拿捏不准,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吃不出过生和过熟哪里不同,每次看劲丞和孟信二人在吃菜时,总有看见豹啃树皮、狮王嚼草的错觉,让他们别勉强的话不知道说了几遍,二人依旧当成马耳东风,反正自己不沾晕腥,他们也坚持不沾。

“舒儿煮的当然合我们胃口。”巫孟信笑笑的摆弄剥兽皮用的小刀,竹笋眨眼间就成了光溜溜的小块裸笋。

敷衍!韩士舒没好气的翻阅孟信塞给他的<山海异奇志>,随口问:“你刚刚回来时有看到劲丞吗?他今天冲洗好像特别久。”

“有啊,我看见大哥顺便把八里抓去洗澡,那只臭猫脏得跟在山沟里滚出来的一样。”巫孟信将切好的笋块倒进滚沸的热锅,回答的相当自然。

“哦。”理解的点头,帮八里洗澡确实是大工程,想当初自己都差点被抓狂的八里挠伤手背,得力于孟信在一旁辅助的压着八里,才完成了洗猫大业,中途八里嗷嗷叫声之凄厉,他好几次都反省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舒儿,我今天上山时,有离月峰发现一处天然形生的冰火泉,附近既隐密,风景又佳,鸟兽俱罕,等再过一阵子,气温转暖些时,咱们就去走走如何?”巫孟信提议说道。

“好呀。”韩士舒欣然应允。离月峰是东面那座睥睨群峰的最高顶巅,从看书的凉亭处远眺,依稀可见其孤岩绝屻、苍劲松柏,若非攀峰之径崎岖艰险,他自己早一个人偷偷跑去冒险勘看了。

“晚饭煮好了?”湿发未干的路劲丞探进厨房问,视线在找到韩士舒之后定了下来。

“好了。”巫孟信眼明手快的将丢在大锅中一起烫熟的竹笋、山苏业和芽根心分类拨到三个盘子里,速度之快,三二下就装盘完毕,而且没有半点混淆,剩下的汤底再丢进萝卜,大火快煮,不到几分钟,萝卜汤也完成了。

“端出去吧。”巫孟信将放着汤菜的托盘交给路劲丞的同时,二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好了!?”埋首奇书的韩士舒耳朵接收到这二字,立刻站了起来,他刚刚分明才看到孟信将冬笋下锅,怎么转眼间就煮好三菜一汤了,走出厨房,看见摆上桌的晚餐……他立刻了解了,今晚是“原味”山珍。

韩士舒笑着小厅落坐,一次也没有批评眯眼男人煮的菜,就像他一个月后也很高兴的吃光严肃男人蒸出了旷世奇包一样,对他来说,难吃的菜其实一点也不难吃,奇特的豆沙包也不奇特,他打从心底认为这些都是难得的美味。(杀人味道的药除外)

******

月后一日,时已入夏,山上虽然较平地清凉,但也渐有暑气,白日韩士舒多半还是待在凉亭看书,到了饭后傍晚,屋前檐下,执一蒲扇轻摇,燃一盏薰香驱蚊赶蝇,享受怡人和风,再来一杯薄酒,在微醺中赏月,是韩士舒近来的兴趣。

这一日很不平常,醒来时孟信已经出门了,前一晚也没说要去哪里,菜田倒是都浇过水,劲丞早上忙活,中午胡乱吃了一下,下午还没开始就熄火闭炉,未时前后,韩士舒在凉亭躺椅上被暑气晒得陶陶昏然时,突然被人抱起。

“……劲丞……?”

眯眼闪躲刺目的夏日炎阳,韩士舒不挣不扎的枕在对方厚实的肩膀上,不是很在意会被抱到哪里去。

“继续睡没关系,到了我再叫你。”让他揽着自己脖子,靠得更舒服一些,路劲丞的脚下飞快的走动,几近奔驰,但韩士舒却完全不感觉颠簸震晃,只见郁郁青翠在他眼前飞逝而过,耳边传来呼呼劲风,内心不可思议的平静。

他安心的闭上眼,任思绪游离山林之间。

待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夕阳黄昏,二人位处一谧静清境,三面岩壁耸立,仅有一缺,缺口望去,万物云雷均在脚下,仙尘飘渺、傲世凛然,谓之绝景亦不为过。

“这里是离月峰?”韩士舒完全醒了,着迷的看夕光变换下的七彩云雾。

“嗯。”路劲丞把人放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披风给他裹上,峰巅气温无常,等一回儿太阳全落下之后就会转为酷寒,他可不想舒儿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受寒。

绝壁蜿蜒之中还另有奥妙,路劲丞牵着韩士舒深入,首先看到的是一潭澄澈见底、甘冽清凉的冷泉,虽然知道凉冷,韩士舒还是忍不住把手浸下去感受大自然的恩赐,但他感受不到几秒就被严肃男人拉起,冰凉的手在粗糙的大掌中搓暖,韩士舒无辜笑了一下。

至最深处,路劲丞拉着韩士舒弯身进入入口仅有半身的洞穴,此穴外窄内宽,越走越开阔,尽头竟是一处宽广的半露天岩台,更令人惊奇的是岩台下方还有白烟缭绕的泉池,蒸腾的暖气令此处不若外头寒凉,反倒温度合宜,舒适无比。

泉水边已设一桌三座,桌上摆有酒菜,四周的烛台均已点亮,当太阳没入西方时,洞穴内依旧是柔柔暖光,明亮不坠。

“这么大费周章。”韩士舒失笑道。离月峰孤耸奇险,要搬这些东西上来可不容易。

“今日我们要与舒儿重温洞房花烛夜,再怎么铺排布置,都嫌太少。”巫孟信笑着由后走出,他腰间系着一条醒目的红绢带,手里还拿着二条,他将其一抛给路劲丞,路劲丞自动给自己系上。

“洞房花烛夜?”心口怦然震颤,韩士舒楞楞的看着二人合作无间的缓缓将剩下一条红绢带在自己腰间缠绕二圈后轻结扎起。

路劲丞严肃的点头,说:“让舒儿披嫁衣、遮喜帕是辱没了舒儿的男儿本色,所以这样就好,我们一样。”巫孟信一身惯穿的青衣,路劲丞一身惯穿的黑衣,韩士舒一身惯穿的白衣,各自保有习性,唯一相同的地方只在盘绕腰间的红绢带。

“当初是私奔,自未有明媒正娶的婚礼,至今日,我们依旧难有合乎世俗之仪的婚式,舒儿,你可会在意?”巫孟信拉起韩士舒的手问道。

在意?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但这半年多来,二人待他的种种点滴,他都看在眼底、记在心底、暖在魂里,他连当初为何会与二人吵架跑下山,以致失忆的前因后果都不愿去探究了,就算三人之间真的曾有段不堪回首的龃语往事,他都愿意放下、愿意原谅、愿意接受,他……喜欢劲丞,也喜欢孟信,即使自己明明就是男儿,即使心里知道这样不合人伦,他还是……情难自禁的陷落了。

“舒儿?”何以但笑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此情可鉴天地日月即为足矣,我又岂会在意水月虚名。”韩士舒抬起脸,笑看二人。他也不相信劲丞和孟信在意,他们会在意就不会一口一个私奔,一口又一个抢亲,分明从头到尾就没把他的家人放在眼底。

路劲丞和巫孟信都激动了,他们第一次从韩士舒口中明明确确的听见他的心意,高兴的不是心花怒放四个字可以形容,连路劲丞的冷脸都难得的化了三分。

第二十二章

“没有乐鼓鸣奏、高堂媒人,也没有宾客贺礼、广开宴席,但至少要告拜天地吧。”韩士舒一左一右牵起二人,欲走至岩台月下,劲丞与孟信却闻风不动,脸上的表情瞬间从适才的欣喜变得非常……犹豫及紧张,怎么?难不成反悔了?这个可能令韩士舒心凉了大半。

巫孟信苦笑的起头道:“舒儿,我们……隐瞒了你一件事。”只要他们坚守,这件事可以永远是秘密,永远不让舒儿知道,一辈子紧紧掖着藏着,但这样不对,他们是骗了舒儿不少事,但这件事不该是其中之一。

“也许你知道之后,会不愿……不愿与我们在一起,但……”

“我不会放手。”路劲丞冷冷的打断巫孟信,沉着脸宣告:“不管舒儿怎么想,害怕也好,恐惧也好,我都不会放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话明明白白就是霸道,洞房花烛夜还未重温,天地亦未告拜,连隐瞒的事情都还没说,就先挑明了结果,显是一点回旋的馀地都不留韩士舒。

巫孟信本想透过谨慎的说明、和缓的语气来降低对方可能会有的负面反应,给路劲丞一搅和,当场前功尽弃,实在很想赏人个白眼,不过……巫孟信实诚的看着韩士舒,亦表明道:“我和大哥的意见一致。”

韩士舒一言不发的双手抱胸,清澈性明的双眸眨也不眨的望着二人,好似在说:我倒想看看你们瞒了什么事,你一言他一语,一番话说的既没头也没尾。

今晚恰是满月,硕亮的圆月盘据在银河星群间,带着一股异样的光芒,离月峰山高陡峭,以离月很近而得名,半露天的岩台中央正好张着带月的夜幕,铺洒而落的碎月之华比四周的烛火还要耀眼,不可思议的景象就在月色下发生。

首先是劲丞,他稍一凝神,披散的漆黑长发宛如有生命的飞舞了起来,明明夜静无风,头发却在身侧轻轻飘动,渐渐由黑转蓝,最后成了深蓝色——绝对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发色,而眼眸也褪去伪装的外表,成了狰狰的血红。

接着是孟信,他的发也变色了,转瞬化为一片银霜白雪,骤亮的彷佛可以成刀成刃,孟信睁开了他的眼睛,完全睁开,韩士舒看是黑色,但下一秒却成了翠浓的碧绿,像一陷其中就会迷途忘返的丛森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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