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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种下——by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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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商渠轻喊两声,见他完全沉醉其中,才将目光投向台上的歌手。不可讳言,的确唱的不错。

一曲既毕,台下掌声如雷,一团团的白球从四面八方丢往台上,尤其二楼的客人更是热情鼓噪。没一回儿,歌台上已经遍布白球,宛如铺上一层雪毯。

“他们在做什么?”

“打赏。”商渠解释道,包厢一旁的小几上叠了厚厚的纯白绢纸,绢纸右下角印有一个记号,商渠将之取来给韩士舒观看。“将银子或是银票包裹在柔软的绢纸里,揉成花团,丢上去算是给烟波公子的赏银。”

“原来如此。”韩士舒想也不想的抽出一张白绢,摸了摸袖口,发现自己匆匆出宫,竟然没带分文,尴尬的对商渠说:“能不能先借……”

商渠笑着将一锭银子奉上,韩士舒摇摇头,道:“他唱的怎么好,一锭银子是辱没,有没有银票。”

商渠不置可否的掏出一叠银票,韩士舒竟然一拿就拿了面额最大的一张,商渠赶忙抓住他。“那张是五千两的!”

“我知道。”韩士舒将银票对折再对折,整齐的叠成了掌心大小,再用白绢包裹,要丢出去前,商渠又拦住了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了,银子我会还你的。”韩士舒以为是面额太大,商渠舍不得。

“不是这个问题!”商渠简直有些用吼的了。

“那是为什么?”韩士舒一脸狐疑。

商渠不自在的顾看左右,吞吞吐吐片刻才说:“这白绢银花除了打赏,也有……买烟波公子一夜之意。”

韩士舒楞住了,手里的绢团掉在地上。

“客人丢完之后,等一下就会开始『开花』,出价最高者,可与烟波公子共度春宵。”商渠按着额头。“所以若纯粹只是想打赏,就别给太多的银子。”

韩士舒捡起地上包着五千两银票的绢团,回头望向台上的俊丽公子,白绢丢上台的速度已经减缓许多,剩下的都是零零落落从一楼的座位丢过去的,韩士舒看到他们只包了一些碎银,甚至是几枚铜钱,丢上台后却朝着烟波公子语带淫秽的大声调笑。

“……东官,烟波公子,每日都如同今日般唱歌吗?”

商渠谨慎的回道:“每十日一唱。”

“他出来唱多久了?”

“我记得……烟波公子都是每年秋季选拔,所以他大约已唱了半年。”商渠有不好的预感。“小舒你该会想……”

他猜中了——

韩士舒打开包好的绢团,将商渠剩下的银票都塞了进去。

台上,主持的中年女子指挥侍童将所有的白绢银花聚拢,准备要『开花』了,烟波公子脸上挂着一抹虚幻不实的微笑,挺立在歌台中央,听着嬷嬷大声喊出恩客的标价。

目前出价最高的绢花,嬷嬷会将金额与出价者的桌次标示在一旁的花墙上,念到出价更高者,就取而代之,直到所有绢花开完。

莫约开了三分之一,一团超大绢花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中嬷嬷的头。“哎哟,哪位冤家,都开花了才丢花,这可不能算数啊。”

嬷嬷扶稳头上的珠花,抬头一望,不得了了,是三楼的商君大人!

“商君大人,咱们楼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这、这……”嬷嬷假意露出为难的表情,边笑边打开绢团,等翻出绢纸,那厚厚一叠银票吓得她连为难的表情都忘记装,一整个就是眉开眼笑。“大人……大人这……”

“帮烟波公子赎身的钱。”说话的是站在商君身旁,头戴纱帽的男子。

“赎、赎身!?”嬷嬷跳了起来。

“怎么?不够?那不赎了,银票还本君。”商渠拉住韩士舒,意示他稍安勿燥。

嬷嬷眼利的快速扫瞄手中的银票,算算这叠至少快两万两,烟波公子一场歌会连同皮肉钱大概能赚四五百两,但是人留着要养,开销也不小,到明年免不了换口味,推出新的烟波公子,现在这个粗粗的估再做二三年,肉松皮弛了,要卖给达官贵人也卖不了几两银子,现在的顾客都是喜欢稚嫩的主儿,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一本万利。

嬷嬷心里有了主见,连忙陪笑道:“够,万分足够了,商君大人要的人,就算分文不取,小的都给您送到府上。”

该死,这厮说得他好像是到处搜刮男女的风流公子似的,商渠担心的向旁边一瞥,还好小舒没什么反应。

“少废话,人我要带走了。”商渠只想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嬷嬷说:“是是是,理属当然,你们几个,快将烟波公子给商君大人送过去。”

商渠低头道:“王爷,我们走吧,留久了,怕有人认出你。”

“嗯。”

韩士舒与商渠下了楼,回到停车的小院,甫上马车,外头传来声音:“商大人,侍君这厢有礼。”商渠与韩士舒互看一眼,商渠无奈的说:“人是买下来了,你看该怎么办?”

韩士舒方才只想着助人脱离皮肉生活,没想这么远,一时也有些犹豫。

“大人,侍君自知配不上大人,做牛做马,一切都愿听从大人安排,只求大人带侍君离开此地。”语末声音已有些不稳,听得出来正强持镇定。

商渠掀开车帘,对烟波公子说:“虽然交涉的人是本君,但赎身是这位大人的意思,你该怎么安排,由他决定。”

烟波公子看见了车内戴纱帽的男子,倏地双膝落地。“求大人带侍君离开!侍君愿永生永世结草衔环以报!”

韩士舒本来就是心慈性善的人,当然不会将人留在这里继续受苦,只是该如何安排……

“你姓谁名谁,家里可还有人?”韩士舒问。

烟波公子忍着眼泪,嘴一抿,娓娓说道:“侍君姓管,名瑞雪,因荒年歉收、无以维生,侍君的家人把侍君卖到了歌楼,而后辗转卖至京畿,侍君……有些能力之后,有托人梢信回乡,但亲人已全数死于去年的瘟疫,从小生长的村落也已如死城,寸草不生……侍君已……无处可去。”

“我看给他点银子,由他谋生吧。”商渠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侍君除了唱歌,并无一技之长,大人……我……”管瑞雪跪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哀求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哀求是没有用的……他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他们这种人的命,永远都是捏在别人掌心。

他绝望空洞的眼神触动了韩士舒,韩士舒记得……曾经……自己也有那样的一双眼睛……

心念既动,韩士舒再也无法不管眼前这个可怜人。

“东官,我先把他带回去好了。”

商渠差点失态大喊不可以,这人可是侍君,放在小舒身旁,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事。但这种理由,自是不能说出口。

“他来历不明,恐怕不太妥当……”商渠委婉的说。

“不打紧,他的眼睛并不是邪佞之徒的眼。”韩士舒轻笑,清澈澄明的笑声让对音律十分精通娴熟的管瑞雪不由得看向这名纱帽男子,这人的声音十分沁心悦耳,刚才在楼里,明显是刻意压低,变了原音。

“你都这样说了,他是你买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商渠有些懊恼的叹气。

第七十八章

北然门

“爷,您上哪去了!”竹清竹安一直到亲眼看见韩士舒走下马车,两颗惊魂未定的心才安了下来。谁知道只是各自去端药倒水几分钟,一回头主子就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偏偏情况不明,还不能大声张扬的找人,两个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转,幸好最后发现九哥也不见了,推测主子可能是悄悄出宫,不然还不活活急死。

“我跟东官去听曲儿,因为想散散心,所以没叫上你们。”韩士舒取下纱帽,交给竹安。

“下次请爷多少留片纸条,奴才差点就托杨统领找人了。”竹清帮忙解下主子的披风,在耳边低声提醒:“孟信大人来了,在里头等半宿了。”

韩士舒点点头,快步走进季善宫。

“孟信。”

眯眼男人坐在桌前,正在摆弄一盆小巧的植栽,听见叫唤,抬起头道:“你回来了。”

“这是什么?”韩士舒拉开椅子坐下。

“宁神草。放一盆在房里,可让人心神安宁,睡觉也睡得比较香。”巫孟信笑着将宁神草放到韩士舒面前。“你闻闻看。”

韩士舒依言轻嗅,是一股清新透凉的气味。“孟信,你等我多久了?”现在是丑时,孟信该不会在这里已坐上三四个时辰了吧。

巫孟信支着下巴,侧脸望向韩士舒,似笑非笑的说:“一辈子。”

“……我是很认真的问。”

“我也很是认真的回答啊,舒儿不相信?”巫孟信眯着眼无辜的说。

韩士舒别开脸,抿着嘴道:“我傍晚跟东官出去,不是一个人,有张道跟着,我们去烟波香榭听曲儿,我赎了一名公子回来,是个可怜人,因为放在宫里不合适,所以我转回王府安置他,回来的时间因此晚了。”

巫孟信在宁神草上捏了一颗朱红色的小果子,塞进韩士舒嘴里。“这是宁神果,可稍解疲乏。”

“孟信,你在生气。”韩士舒吞下小果子,味道有些苦涩。

“对,不过舒儿不用在意,因为无论舒儿跟谁出游,我心里都不是滋味,这种小气的情绪我也没办法克制。”巫孟信耸耸肩,如果可以,他希望把舒儿藏回深山里,叫谁也看不见,谁也无法觊觎。

“讨厌了吗,你的男人这么霸道。”

韩士舒笑着摇头。“怎么会,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们再霸道也不曾伤害,一直以来,总是呵护,总是守候。

“孟信。”

“嗯?”巫孟信将宁神草移至床头。

韩士舒黑曜石般的纯净双眸望着眯眼男人,清澈好听的声音缓缓说道:“你和劲丞是我的伴侣,我的男人,我的丈夫,除了你们,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叫我这样承认,除了你们。”

绿色的柔光在眼缝间闪烁,随后完整展现在韩士舒面前的是一双深碧如潭的异色双瞳,巫孟信走至韩士舒身后,一把揽住那纤瘦的腰肢,感叹:“还好当时我和大哥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把你骗到手了,不然再晚几年相遇,凭舒儿的魅力,我们可能要跟好多人共享舒儿。”

“骗人还敢骗这么理直气壮。”韩士舒哼一声,叩指敲打巫孟信的额头。

“当然理直气壮,如果不扯那个谎话,舒儿大概永远不会接受我们。”这点巫孟信几乎有九成九的把握。

“你又知道了。”韩士舒不以为然。

巫孟信轻笑,说:“我分析给你听,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相遇,就比如在大京吧,身为惜王爷,又恪守世俗礼教的舒儿,大概撞破撞昏头,也不会去喜欢男子,还是同时喜欢上两名男子,我和大哥主动欲攀谈结交,也只会被当成别有所图的一大群人中的两人,舒儿先入为主对我们有所防备,你周遭的人也是,我们若是稍微露出一丁点那方面的企图,马上就会吃闭门羹,侍卫仆人都会把我们赶得远远的,不让我们再接近他们的主子,虽然他们挡不下我和大哥,但若我们无视一切,步步进逼,也只会让舒儿的心离更远而已,根本无法得到舒儿。”

厚实大掌探入衣襟领口,抚摸着那一片温暖凝滑,巫孟信轻吻韩士舒的耳廓。“当然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抚摸舒儿,我说的有理否。”巫孟信吃吃笑。

“有理你们就能撒下那弥天大谎。”韩士舒仰起头微微细喘。

巫孟信毫无愧疚感的拧住一朵藏着绸布下的美丽朱萸,温柔的说:“是,我和大哥撒了大谎,趁舒儿失忆时,骗你我们是你的丈夫,趁舒儿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我们就摸遍了、尝遍了舒儿的身体,还掳获了舒儿的心,舒儿,我和大哥成年后就不再说谎,因为我们不需要说谎,我们靠力量就可以令一切臣服,但我觉得说这个弥天大谎是我俩生平最正确的一个决定,这谎言说的棒极了,每次想起我都得意。”

韩士舒扳起脸,佯装不满的用力捶了一下在他颈侧舔来舔去的脑袋。“不要太得寸进尺,居然说得意!”

巫孟信无赖的咧嘴笑道:“说溜嘴了,好吧,更正一下,其实我和大哥那时也是迫不得已的,舒儿体内的浊气若不处理,舒儿就要变成妖族了,为了解救舒儿,我们只勉为其难的牺牲自己的肉体,又为了安舒儿的心,才谎称是舒儿的丈夫,瞧我们多委屈、多用心良苦,把名誉和肉体都奉献给舒儿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孟信这么无赖,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无赖。韩士舒略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舒儿——”巫大无赖抽出韩士舒的素簪,一头枯色黄发顿泄而下。“跟你玩笑的,真生气了?”

韩士舒努努嘴,道:“没有。”

劲丞向他解释过一次:清除浊气、遏制劣化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有另一个人,用相同的方式,一点一滴施术挤出侵占在他体内的妖质,也就是……行那云雨之事。

知情之时,他已经恢复了泰半记忆,知道自己惜王的身分,也知道眼前二人并非真是他的丈夫。如果……如果没有那个弥天大谎,遭受妖族凌辱、万念俱灰的自己,是否会为活命,接受他们将自己压在身下『治疗』,韩士舒很清楚答案是不会,所以,他当时就不怪他们了,他们以他们认为最好的方式,救了他的命,而且过程百般温柔。

每一次共赴巫山,并非是冷酷死板的驱除仪式,对他来说,那是伴侣之间的恩爱敦伦,充满着情意与欢愉,他只知道劲丞和孟信竭力让他感受到被爱与温暖,他也只需要记得这些。

“真的没有的话就亲我一下。”巫孟信笑眯眯的凑近俊脸。

韩士舒忿忿然的『咬』了他一口。“你再无赖,我就要休夫。”

“舒儿舍得?”顶着一排漂亮牙印的巫无赖伸手向前解开韩士舒腰带。

“休掉一个,我还有一个,劲丞至少不会花言巧语。”韩士舒用力扯着在他颈脖吮吻的男人长发。

“呿!大哥那是闷骚,舒儿几次腰酸是他折腾的,几次腰酸是我折腾的,舒儿都忘了。”巫孟信不满的一把将人抱上床。“这样我很吃亏啊。”

韩士舒呐呐的看巫孟信将床帐放下,他也知道眯眼男人只是嘴上偶而滑溜,事实上待他跟严肃男人一样好得没话说,也许是因为个性的关系,他有时候真的对孟信讲话比较不客气……

韩士舒有些愧疚的主动轻抱住眯眼男人的背。

第七十九章

“我说错话了……”

“嗯哼。”眯眼男人勾起唇角。

“孟信……”韩士舒晃他两下。

“哼嗯。”怪腔怪调的音。

背后传来窸窣声,巫孟信忍不住回头偷瞥,眼缝霎时闪过幽暗的绿光,舒儿脱下了外袍及中衣,上好绢丝制成的里衣服贴的将他优雅的身形勾勒了出来,尤其胸前两朵引人遐思的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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