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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by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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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把那两个小偷合力制住,另外则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

「他、他的手……」学生妹怯怯地看着K. K的那只手掌上,刀尖直直贯穿了过去。他握住刀柄,正要将刀拔出来,

景约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制止:「到医院再去处理。」

「哦,医院。」K好像这才想起世界上有这样一种机构。

深邃的目光扫描般读取着他的脸色,景约低沉地问:「怎么会用手掌去挡刀?」明明只要抓住对方的手腕,或者将

之隔开也可以。居然直接用手去挡,这真的不像是K会做出的莽撞之举。

「我也不想。」K耸肩,「看到你有危险,我的行为就乱了,真是没办法。」

景约眯了一下眼睛,薄唇如刀锋一般抿起,他按住K的肩膀,将K推到座位里坐下。

很快,地铁就在下一站停靠。两个扒手被带下车,站台工作人员会看着,等警察过来处理。

景约就不再插手了,把K带到附近的医院,做了检查。手掌被整个贯穿,万幸的是并没有伤及筋络。医生给K缝了针

,上好药,包扎起来,再开一些防止发炎的药,这样就可以了。

回到公寓,景约依然是将K直接带到卧室,给他上锁链。

K看着套在自己手腕上的桎梏,若有若无地掀了掀嘴角,看向景约:「其实你不用这样锁住我,我也不会逃的。」

「你不会吗?」景约冷哼般的语气。上次一声不响就溜掉的那个人,不知是谁。

K转圜了一下:「如非必要,我不会。」

「哦。」也就是说,如有必要,他还是会逃?

「什么时候会有必要?」

「有必要的时候。」K微微一笑。

「……」

景约默然看着K良久,缓缓地,握起他那只包着纱布的手,将他的手掌整个裹起来,一点一点施力,越裹越紧。

丝丝温热,流入了景约的手心。K额头上渗出薄薄一层汗丝,然而微微上挑的细长眉眼,似乎在笑着。

笑?的确可笑。明明知道他有诸多秘密不可告人,被他一再保留,却仍旧不死心,反而越来越想得知他的有关一切

,这还不可笑吗?

景约握住K的下巴,手又下滑,扣住他的颈项:「你究竟想隐瞒我多少,隐瞒到什么时候?」

K抬了抬眉:「我以为,我对你已经足够坦白。」

「是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的心意,难道还不够坦白吗?」K眨眼睛。

「……」

心意?是吗?真的是心里的意愿吗?那颗处处设防再三保留的心?

景约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淌过一阵悲哀般的凉意,逐渐缩紧……然而转瞬,却又轰地发热膨胀起来,仿佛烧起了

一团火焰。

他的手回到K的下巴,抬起来,屈身吻了下去。吻着,将K压倒在床,撩起他的上衣下摆,裸露出来的胸膛上,旋即

覆上了一只大手,将那粉色的突起揉搓挺立,用指尖紧紧捻了起来。

快感中携带着些微刺痛,同时刺痛的还有被狂野地吮吸啃噬的双唇,K在此时的景约身上感受到的,已经不是寻常

意义上的欲望,而更像是一股气势,宣称着要将眼前的人吞噬殆尽。

K感到背脊窜过一阵阵战栗,不顾伤口正在渗血而将手掌紧握了起来。就这样,很好,就是这样……

如果真的可以被景约吞噬下去,进入到这个人的体内,吸收到每一条血管和每一个细胞当中,那么从此以后,他的

存在,与这个人,就再也不可分割……

由于手腕上的锁链,上衣不方便脱,景约只是解开了K的衬衫纽扣,又将裤子不算温柔地剥离下来。他合起掌心,

握住的东西已经有了硬度,在他的手心里微微发热。狠狠揉弄着,让它在他手中继续涨大,几乎有些烫手。

他将双手伸到K腋下,将人抬起来,在大床中央放正,自己也上了床,从上方将底下的人整个覆盖,微垂眉瞥着K此

时的表情。K也凝视着他,并没有太生动的表情,只是形状优美的眼角唇角,仿佛说明自己心意似的微微挑起。

心意?他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伏下去,仿佛要吸出血来一般,狠狠吮吸着K的颈和锁骨,同时手已转移到了K身下,以手指突入他紧闭着的隐秘小

门。

K的眉尖难以察觉地跳了一下,缓缓呼吸着,手握得更紧,纱布已经全部染红,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一朵一朵像

是小花儿似的盛开。

该死……景约低咒。男人的这种地方真是很紧,手指在里面活动困难。虽然要抽插也可以,但是干燥的内壁摩擦起

来并不怎么舒服,有点艰涩。如果连手指的感觉都是如此,更不要说那个部分?

景约撤出手指,伸到床头柜那边一拉,将抽屉整个拉了出来,放在床上。翻找里面的东西,真正的润滑道具并没有

,不过他找到了一瓶精油。这是以前去拿衣服的时候,时装店的人员附赠的,他就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他拧开瓶盖,将瓶子里的滑腻液体灌进了K下方的甬道。他一直观察着K的表情,看不出K有没有不适。

「不反抗?」他低沉地说。

K摇头,似笑非笑:「我不认为我用一只手可以制服你。」

是这样吗?景约丢开了精油瓶,再次以手指探入进去的时候,就明显顺畅多了,湿湿滑滑的小穴贪婪般地吸紧自己

里面的手指,将之濡湿到根,并且,还带着浓浓的玫瑰香。

是香气诱人,还是身体本身更诱人?对一个男人涌起欲望,在这种时候竟然像是合情合理、理所当然的事情。

景约褪去衣物,将K的腰部高高抬起,毫不等待地挺身而入。只进入了前端,他便深深喘了一口气。

这么紧,这么暖……肌肉紧张地收缩起来,像是惊惶,要把他挤出去,又像是催促他快点进来,全部都进来……

景约当然不会客气,再一次挺腰,深深地深入这具身体,好像抵到了不能再深的深处。

当他刚刚进入时,K的眉头隐约动了几下,而当他突然全根没入的刹那,K深吸一口气昂起了头,突出的喉结上下蠕

动着,K此时的表情显然不能说是享受,至少不完全是。

对这种事,他并不习惯。只因为,这个人是景约……

景约的热量力量所有一切,都由他的身体紧紧收纳着,他仿佛能够清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每一次脉动。

还不够,他要感受更多,在另一种意义上,占有这个人的全部,最纯粹的东西……痛?他也要尽情承受,只要是景

约给他的。

的确,景约给他的,是他从没有经受过的,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凌厉侵犯,将他的腰抬得更高,一次次地贯穿下去,

简直像是要把这具身体弄坏一样……即便是K,也难免有些承受不住,他用双手紧紧握住了床头的钢管,手心里的

汗水、鲜血,全部抹在了钢管上。

微微开启的双唇,细碎的声音间或溢了出来,都不完整,被撞击得凌乱破碎。即使如此也没有令景约稍稍留情,凶

猛的攻势一波紧接着一波,不给对方留下丝毫喘息余地。

猩红色的他,他骨子里的野性,狂兽般的爆发力,应该说并不在K的意料之外,但是想象和真实毕竟是两回事。想

象令人心动,而真实却令人心悸,甚至心慌,越握越紧的双手仿佛要将钢管生生捏断了。

真的有一种会被整个吞噬掉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他的意识,那种快感如同暴风一般酣畅淋漓。啊,他喜欢

这种感觉,非常喜欢,连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这么喜欢……

呼吸困难,大脑中除了过盛的激情,其它意识都被挤了出去,不由得开始晕眩,一阵一阵越发晕眩……他甚至不知

道自己是何时高潮,因为好像一直都在顶点,景约完全就没给他机会下降过,不断地将他往上逼去再逼去,好半晌

,才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然后发现,刚刚还如同暴风狂肆的人,现在却异常沉稳安静,伏在他身上,胸口起伏稍快但却听不见喘气声,别向

另一边的脸也无从得知表情。

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气息,深沉地萦绕在他周身。

K抬手,将手心轻轻按在他背后,问道:「在想什么?」

景约有一会儿没动静,稍后才转过脸来,注视着K,以一双深海般的黑眸:「想把你拆开,看看在你里面究竟装着

什么。」

直到现在……不,其实他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正视,他之所以把K囚禁在身边的原因……因为Brandon?的

确,有这个原因,只是这原因,还及不上他十分之一的私心。

他真正想知晓的、想捉住的,不是Brandon……

「你已经拆开我了。」

K的神情也隐约深邃起来,手指点上景约的左胸,指尖下方有着一份跳动,「就是这个部分。」

「……是吗?」景约抓下他的手,「我似乎没看到有什么。」

「没有看到吗?那里有两个字,一个是景色的景,一个是约定的约。」

景约骤然紧紧眯起双眼,眼中K那微微带笑的脸无比清晰,让他深深地看了进来……再深深地吻了过去。

舌尖肆掠,从上颚到牙床,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彼此的气息在口中相互流窜,渐渐染上热度。

释放了K的双唇,景约扣住他的胳膊将他稍稍拉起,再扳转过去,自他身后覆盖而上。刚刚才经历了粗野侵犯,还

疲惫着来不及合拢的后庭,这一次很顺利就将景约的欲望容纳进去。

虽然如此,并不是说这样就完全不会痛了。先前那次的做爱,快感是满点的,后庭承受的摧残也是满点的。

当然对K来说,无论快感也好摧残也好,他所承受着的,始终只是景约这个人,他怎样索取也嫌不够的,这个人…

「看来你的目标是要把我拆得支离破碎一片一片,才能满意?」他戏谑地挑着眉,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突然有一只大手握住他的分身,他猝不及防,三分愕然七分情动地低吟一声,手指攥了起来,揪住了下方的枕头。

嘴唇紧贴着他的耳垂,景约沉沉低语:「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将他拆碎到无法再组装起来,他又还能怎

么逃?

「你……」K叹了口气,想再说什么,语言却在突然来临的撞击之下溃散,被对方的节奏强行摇摆起来的身体,再

也不属于自己。

窗外,夜幕不过刚刚降临。

看来这个夜晚将会很漫长。

19.

三点,半夜与凌晨相互交叉的时间。今晚星星很多,月光很好,给予了足够的光线,只需拉开窗帘,即便不开灯也

能看清楚事物。

景约找齐需要的工具,回到卧室,在床沿坐下,将K的右手拖了过来。K还在睡,长发散落了满满一枕。

景约用剪刀将K手上的纱布剪开,再用温水将纱布弄湿。由于血液凝固的关系,纱布紧紧粘在了手上,强行撕扯必

定会撕裂伤口。

等到纱布湿润得差不多了,再来撕纱布,就要容易得多。将血迹用毛巾擦拭干净,再上药,最后用新的纱布将伤口

重新包扎起来。

一切工作完成之后,景约将工具都放在了床头柜上,就在此时他听见:「谢谢。」

视线循着声音而去,朦胧的光线中,他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他,嘴角噙着微微笑意。

K的醒来,景约并不意外。手上那样的伤,就算再小心处理,一定也是会痛,而且恐怕还不是只有一点点痛……不

期然地,想起了这个伤痛的由来。

景约静静注视着K,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和灵魂都吸进自己的眼里一般,深邃到不可思议的眼眸……忽然站起来,又

弯下身,用薄毯将K身体一裹,打横抱了起来。

从有记忆至今都没被人这样抱过,K着实怔了一怔。别扭、不习惯,肯定是难免的,但是他没有表示抗议,也没做

什么。

就这样,景约抱着K走到落地窗前。不需景约开口,K自觉伸手将玻璃窗拉开。

阳台上,摆着一张小型圆桌,旁边有一副藤制靠椅,靠背很高,想来是供人闲暇时靠在上面晒太阳或是吹风什么的

景约在椅子里坐下去,双膝分开,让K坐在他空出来的位置上。还好椅子比较大,质量也过关,要同时容纳并承受

两个高大男人也完全不成问题。

一双臂膀环在腰上,K索性将那双臂也抱住,身体向后,舒舒服服地靠在景约的胸膛,温暖又结实,真是无限惬意

「今晚的夜空真是不错──这句话会不会很俗?」K玩味地说着,扭头向后看去。

景约脸上没有表情,但也完全不会显得生硬,只是纯然的宁静平淡。对于K的话语,他没有出声响应,那宽容般的

沉静脸色,却依稀仿佛给了一个宠溺的回应。

看着这样的景约,K心里涌上一阵奇妙的感觉。或者应该说,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本身就很微妙。

K正过脸看回前方,那片星光闪烁的天空。

「白天和夜晚,有时候像是两个世界。」他缓缓说,「白天,他是医生,他是教师,他是工程师,而到了晚上,他

们就什么都不是,就只是自己。就像现在,你不是警察,而我也不是……」

他没有说出的话语,令景约微微皱起眉,旋即松开,双臂将他抱得更紧。

白天与夜晚的分别吗?

有时候,或许的确是这样。黑夜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的心情容易蠢动、浮华,也容易澄清、纯粹。

至少,从刚才到现在,景约心中没有任何多余念头,一切外界因素都不存在,只是想抱着K,听他说话,让身边只

有他……仿佛全世界,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偶尔就这样疏忽放松,只管随着感觉走,就当作是给自己的心放个假,谁又规定了不可以?

抬起手,捋起K的一缕长发,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缠绕,柔软的丝滑仿佛也缠上了心……景约低声开口:「那么我们

现在,各自都是什么呢?」

K托住下巴:「你是……」景约?这是当然的,但如果换一种更形象化的说法──「狮子。」狮子座男人,狮子般

高傲坚强的男人。

「狮子……」景约默念了一遍。用动物来说吗?要是这样的话──「狐狸。」轻轻捏了一下K的鼻尖。

「狐狸?」

这好像不太褒也不太贬,K飞快思忖着,偶然想到,「狮子吃不吃狐狸?」

景约想了想:「据说狐狸并不好吃,只有皮毛有价值。」

「这样……」

「所以若不是你太特别,就是我口味另类。」深意地说着,景约捧住K的面颊转过来,吻住了他的双唇。

20.

坐在浴缸里,忽然听见外面的门铃声,景约没有多想,也没打算去开门。按说K应该也是不会管的,但是随后,景

约却听见了开门声,然后是模糊的讲话声。

由于隔着门,距离也较远,声音都听不清楚。总之过了一会儿,先是关门声,而后浴室的门被打开,K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刊物。

「是谁?」景约问。

「方奕凡。」因为在猫眼中看到这小子,K才会开门。

「他有什么事?」

「送东西,就是之前我和你拍摄的那份内部特刊。」K走到浴缸前,将手里的刊物扔在了浴缸那边。特刊制作完成

后,摄影师就赠送给了方奕凡几份,让他转交给两位模特。

因为事情多起来就忘记,到今天方奕凡才想起把东西送来给景约,本来还想顺便聊聊天,可是一看K在这里,手上

还绑着一根意义不明的锁链,吓得方奕凡不敢多逗留,把东西一交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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