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都抹些什么膏药?”
“没抹什么,我自己会弄的,你快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来,我抱你去洗洗。”
玉熏趴在床上任康逸成看着,脸红红的,心跳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康逸成当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关怀,只是现在主屋那边有个等着嫁给他又怀着他的孩子的小楚,他却还是依然软语关怀着自己,玉熏觉得心里暖极了。
“好……”
抱起玉熏,清洗干净那些留在里面的精液,摸上药膏,康逸成这才带着玉熏一起去了主屋。
一进院,萧楚和萧秦已经在等着了,看到玉熏跟在后面,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萧秦碍着面子,不好去“哼”那一声,别过头没看,萧楚不太懂,只是兴高采烈的玩着胸前用绸子做的那朵大红花。
“小楚,来。”
“哦!”
一院子人从早晨忙乎到,咳,上午。拜了堂,康逸成亲自把小楚送到主屋的卧室,这个亲就算是成完了,要多不正式有多不正式。萧楚不太在乎这些,玉熏对这又不懂,只有萧秦有些不快。
他是正正经经三媒六聘“嫁”过来的,几天的准备再加上成亲那天从早晨到夜里的忙碌,他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换成自己的弟弟,怎么就这么简陋?不过萧秦并没有多说什么,萧楚身体不好,走几步路就嫌累得慌,玺儿在一边抱着大红的衣服一直哭,任谁劝都没用,再加上芮昀不知原因的没有出现,这个闹剧一样的亲就这么随随便便结了下来。
上午把亲成完,康逸成没来得及去萧楚屋里看看,只顾着哄那个哭闹的玺儿,心里有些烦躁。玺儿从早晨醒来进了喜堂就开始哭,抱着康逸成红色的喜服不撒手,哭成个泪人。玉熏又是哄又是骗,奈何他也只比玺儿大上两三岁,完全没用办法。康逸成拉着不听话的小孩儿进屋,坐在椅子上拍了下桌子。
手掌和木头相接“啪”的一声,玺儿不仅没停,哭的更厉害了。萧秦和玉熏没进门,在门口听着,都是吓了一跳。
“玺儿,别哭了!”
“呜呜……”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不许哭!”
“呜呜……”
“……玺儿,你怎么了?”
“康哥哥,我不要你成亲……”
康逸成手停在举起的姿势上,他怎么也没想到玺儿会说这样的话。他的玺儿是出尘世外无忧无虑的小王子,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的明珠,是他这辈子只敢肖想不能折辱的无价之宝。
这个从小被自己带大的孩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康逸成愣了一瞬就想明白,玺儿一定是代入了“爹爹要娶后妈”这样无稽的想法,刚刚的惊讶也就变成了可笑,忍不住揶揄到。
“玺儿以为我娶了别人就会忽略你么?”
“不是的。”
“那是什么?怕小楚欺负你?”
“不是的!”
康逸成糊涂了,没得可问,只好用疑惑的眼睛盯着玺儿看。
“康哥哥,你别娶萧楚好不好?”
“为什么?”
“康哥哥,你先娶了玺儿好不好?之后你愿娶谁就娶谁好不好?”
“……啊?!”
门口的两人也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康逸成想再问,玺儿瘪着嘴不开心,偶尔用眼角瞥康逸成一眼,抽抽噎噎的哭。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的说:“爹爹说不能做最后一个嫁给你的人,要不然就一辈子都不再见我了。”
呃……
原端王爷真想自裁,怎么那个皇帝没跟自己说过这种话!
康逸成揉着脑袋出了门,看见门口俩脸也一样绿的人,无语。里面那个孩子还在委委屈屈的哭,新婚的小楚现下一个人在屋里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还有芮昀……
他的家乱套了。
第 17 章
这天,皮大夫正跟他家小管家卿卿我我的在水榭乘凉,说着不着边际的情话。康逸成从马场上回来,手里拉着一匹暗红色的小马驹,轻轻喘着气。
“小义,把玉熏叫出来!”
小管家领命,屁股后面带着拖油瓶皮大夫去后院找玉熏了,康逸成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马刷,仔仔细细的就着池水洗刷那匹小马的毛。
不一会儿玉熏就跟着小管家出来了,拖油瓶皮大夫不知道哪儿去了,小管家脸色不好,闷闷的躲到门房休息。
“爷,怎么了?”
“玉熏来看,上次你说想学骑马,我今天去马场挑了匹小马,我试过了,很温驯,送你啦!”康逸成手执马鞭,小马在他身后微阖着眼睑。
“啊,这马真漂亮!”玉熏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一边玺儿的声音,少年三步两步跑到近前,拽着马尾巴跳,吓得康逸成三魂丢了一魂半。赶紧把玺儿拉到这边来,又听见远处萧秦萧楚的声音。
“哥哥,我也想骑马。”
“你不能骑。”
“那是不是把宝宝生下来就能骑了?”
“嗯。”
“真好!”
康逸成头疼。
一匹汗血小红马送给了玉熏,第二天就被退了回来。康逸成看着马厩里那个委屈的小马,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真是,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已经不均了,或者说,不均的有些过分。
娶萧楚那天玺儿又哭又闹,康逸成本来还耐着的一份心在听到小管家报告说芮昀有小产迹象时候彻底崩裂,甩下玺儿去了芮昀屋。芮昀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皮大夫在一边用眼睛死命剜康逸成,嘴里凉薄的数到着:“王爷,芮昀身体不好,最忌的就是情绪大起大落。你要是不想要这孩子直说好了,干嘛要这么折腾他?”
康逸成委屈,想说我没有啊,却不敢说。看着芮昀憔悴的样子,心知他一定是误解自己了。昨夜虽说好说好哄了一会儿,却没有留下过夜,他怀着宝宝,本来就容易脾气不好。第二天再看到玉熏走路时候的别扭样儿,心里一定酸的不行。
今儿,又娶了小楚。
是康逸成疏忽了,只道他们都是男人,应该不至于争风吃醋,却没想过芮昀身体里还有个磨人精,就算芮昀不需要呵护,那个小的总是要为自己争点什么的。偏偏芮昀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就这么自己跟自己较劲,较出了病。
康逸成给皮大夫上上下下的打下手,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芮昀肚子里的孩子,又好好伺候了两天,就这么忽视了萧楚。
接下来陪萧楚,玺儿生气;说娶玺儿,萧秦无论如何不让;为了开解萧秦带他去校场赛马,玉熏听说了就也想要学骑马……
康逸成头疼,是真疼。
说话就到了十月份,芮昀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八个月,小楚也有六个月多一点了,两个人各自缩在自己院子里,只有玉熏还常走动。康逸成的二十万兵练了这两个月,成效显着。四方战乱,百姓生活艰难,各国根基不稳,到处都在征战。康逸成这二十万精兵守住江南一隅,固若金汤,任谁都没能私闯进来捣乱,倒是让这本就是鱼米之乡的地方更加富饶。
金秋十月,庄稼果实都熟的好,康逸成叫下人从自家果园田园里掰了些大麦水稻,晒在院子正中央做个躬身农耕的典范。
玉熏忙里忙外的帮忙,玺儿也跟在后面,多数是捣乱。
“康哥哥,这些米粒摆成这样好看不?”
康逸成回头,玺儿头上被玉熏系了一方布帕,裹着尚未束起的头发,咧着嘴,手指指着地上摆出的造型。康逸成仔细一瞧,是个八卦。
“好看好看。”
“嘿嘿……”
康逸成暗暗想,得把自己的书房跟玺儿的书房分开了,免得他再去看自己的兵书。
正巧这个时候萧秦从外面遛马回来,看见院子里忙活的三个人,径直走了过来。
“逸成,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哦。”
“去书房好么?”
“嗯。”
康逸成放下手里的米粒,交代玉熏好好看着玺儿就跟着萧秦去了书房。
康逸成知道,萧秦着急了。
从他们来到江南已经有两个月有余,外面兵荒马乱,各种消息都在传递,康逸成封城只做守势,萧秦摸不透他的想法,今儿是要问个清楚。
不出所料,萧秦进了书房,拿起桌上的兵书直接发了话:“逸成,你到底有没有想好?”
“有。”
“静待?”
“静待反的时机。”
“真要反?!”
康逸成沉吟了一会儿,换了话题:“秦儿,你听说北齐的新消息了吧。”
“嗯。”
北齐,在这两个月内发生了太多事情。
康逸成带着萧秦萧楚离开的第二天,皇帝萧正就宣布了让位,太子萧晋即位称帝。半月后出兵沿海的一个小国东方,却是铩羽而归。萧晋战败,大发雷霆,斩杀了几个老臣。又过了没多久,后宫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三日后国丧,先皇萧正和太后芮晨皆因急病而逝。康逸成听说的时候不敢相信,几番叫人去探,回来的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事萧秦也知道,而且消息传来就是康逸成跟萧楚大婚之后没几日。
为了隐藏这消息,康逸成特意在芮昀差点小产的时候多呆了好几日,这才让萧楚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直至今日。
而北齐的新消息则是萧晋不顾国丧期间的禁忌,大修兵事,再次出兵东方。
“依你看,萧晋是为了什么目的?”
“二哥向来心狠手辣,他想要的东西绝对要弄到手,东方国盛产盐铁和美人……”
“我也这么认为,盐铁和美人。秦儿,如果他真的将东方收入囊中,接下来会怎么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他说不定会出兵羌国。”
“再然后呢?”
“联合你。”
康逸成沉默下来,萧晋的想法他不是没有揣测过,若是按萧秦猜测的这样,那他萧晋只能是针对一个目的,南梁。
“他想将南梁占为己有?然后呢,一统天下?”康逸成皱了皱眉头,这并不荒谬。说不上荒谬,萧晋这想法,现今哪个强国之主没有?可现今的北齐如强弩之末,拿什么一统河山?
“逸成,我问你,若是那天二哥真的联合你去打南梁,你做什么打算?”
“我不会让他活到想来联合我的那一天,秦儿,若说他不是害死你父皇和爹爹的凶手,你信么?”
萧秦退了一步,他不敢信,更不愿意相信。可是这是个任谁都明白的道理,新帝登基,是不允许那个正值壮年的父皇大人好好活着的。
这场“谈谈”最终也没得出什么好的结论,康逸成依然没有对于萧秦“反是不反”的问题给出明确的答复,萧秦也没有说出到底如何看待康逸成定要手刃萧晋。
第 18 章
傍晚,康逸成拿了从布坊买来的布匹去了裁缝店,跟裁缝又定做了几身婴儿的小衣服,顺便带走了上次定做的份。一进门就跟小管家撞了满怀,小管家红红着眼睛,道了声老爷好就跑出了院子,老管家从后面追上来,气急败坏的样子十足好笑。
“老爷啊,你快给出个主意吧,我家几代单传,不能在小义这一代绝了后啊!”
“咳咳……”康逸成憋笑憋岔了气,一边咳嗽一边摆手。
小管家和小郎中的事他才不管。
拿着小衣服去了芮昀的小院,一进院就看见萧楚。康逸成退出院门仔细看了看,罄竹园,没错,芮昀的院。
“逸哥哥,你来看芮昀么?”
“啊……”
“拿的什么?”
“啊?衣服……”说着就被萧楚拿了过去。
“这小衣服真漂亮,是给芮昀肚子里的宝宝的嘛?”
“啊……”
“真漂亮。”
萧楚甜甜的笑着,他不嫉妒,因为他的屋子里也摞着好大一摞的小衣服,春夏秋冬四个季,康逸成早早准备的妥妥当当。
“那逸哥哥我回去了。”萧楚把衣服塞回康逸成手里,缓步走着,一扭头又说道:“逸哥哥,咱们家只有小义一个人,忙不过来。芮昀就快要生宝宝了,需要下人,你快找些来吧。”
“哦……”
康逸成真的石化了,他记得萧楚跟芮昀就算不是水火不容也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同一个院子里,萧楚还为了芮昀说话?呃,虽然只是让添两个下人。
步履沉重的走进屋,芮昀正津津有味的看书,兵书。
把小衣服收进柜子,康逸成绕道芮昀背后,环住芮昀慢慢丰韵起来的身体,手放在小腹上面缓缓摩挲。从左摸到右,从上摸到下,之后很自然的,到了某个地方。
“别乱来!”
“我知道,我不做,我帮帮你。你现在肚子这么大,自己恐怕都解决不了吧?”
“你胡说!”芮昀骂着康逸成,脸却红了。
这两个月来,身体越来越不方便,肚子里的小孩儿时不时活动活动,让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只有康逸成,总是借着按摩之类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纾解欲望。
“今天我也帮你弄吧……”越说越小声,芮昀脸红的仿佛能滴血,在康逸成看来漂亮的不行。
芮昀因为之前那一年的调教折辱,对性事非常敏感,没几下就释放了出来,又羞又窘的缩起身,眼神顾盼的看着康逸成。
其实在那一年中,他什么都经历过,再难堪的方式、姿势他都试过。有时候因为身体不够柔韧,曾被绳子和铁棍固定成一个姿势几个时辰,后来芮昀便什么都会了。宫里的太监没有分身,自然不能对他做什么,却是常常将一些模拟的男型、玉势往他身体里送,嘴里也一样。可是现如今,芮昀到了康逸成安全的怀抱里,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却更是羞赧的无法拿出来取悦他。
今天,要不要试一试?
康逸成没有发现芮昀的想法,依然跟往常一样从旁边取来帕子擦手,掩上芮昀的衣服亲了亲他的耳后。
“晚饭想吃什么?”康逸成轻声问着,牙齿坏坏的啃咬着芮昀的耳朵尖。
“嗯……逸成哥哥……”
咧开嘴,康逸成坏心得逞,停下站直,拿起桌上的兵书。刚看了半个字,康逸成突然发现芮昀有了动作。
倘若平时,被康逸成逗起欲望之后芮昀都是缩在一边,要好久才回过神,今天竟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康逸成奇怪的低头,入眼的是一双泛着粉红色泽的手。那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亵裤,摸上自己那半抬着头的欲望,缓缓套弄。
“芮昀,你?”
芮昀没有回答,犹豫了一下,低头,猛的把康逸成含入口中。
“唔……芮昀,我不用你这样!”
身下的人没有理会,用他那一整年的日月里学来的技巧卖力的讨好嘴里的东西。一阵快似一阵的热度从身体各处传到下腹,康逸成手里紧紧攥着那本兵书,震惊又欣慰。
眩晕了一瞬,康逸成忙忙低头,芮昀眼神有些空洞,下意识的将康逸成的白浊咽入口中,抬起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再低下头去为康逸成舔干净分身上沾染的白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