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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商——by温莎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02

原本不想了断,可还是变了质,回不到当初。

不冷不热的对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细节里,覃泽尽量避开与司中玉的接触。

戒瘾,是相当痛苦的一个过程。覃泽这才发现比戒烟还要难受百倍。

第十五章

四,在中国传统里因为它的谐音而被赋予不吉利的色彩。

四月的上半月,悲事发生得措手不及——覃泽的外婆去世了。

请了三天假,参加完葬礼后才返校。覃泽恍惚地觉得外婆并没离开他们。

太突然了,之前外婆进医院家里人都瞒着他,怕他担心,却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

请假的三天,家里很乱很忙,似乎都没什么时间给他沈淀下来,当回到学校,夜深人静时,忧伤和哀切才像泉水般涌出来,浸没自己。

第一个会说的词是婆婆二字,小时候是外婆手把手带大,冬天穿的棉拖是外婆亲手做的,最喜欢喝外婆熬的排骨汤。

外婆性子开朗,覃泽小时候玩打弹珠时外婆都还跟他一起玩过;看见别家小孩养宠物,硬是叫外婆给他买了两只兔子,到头来都是外婆在照顾它们……

覃泽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望着满天繁星,此时居然想知道人死后是不是真的可以化作一颗星星,永远望着凡世的亲人。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过来,覃泽下意识地扭头,擦过司中玉温热的脸庞。自己在外面呆久了,手脚脸蛋都是冰冷一片,许是这样,覃泽没有拒绝这个拥抱。

眼眶盈满泪水,覃泽泫然欲泣。即使在外婆下葬时也未流泪,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坚强卸下后特别脆弱,泪水久积后的爆发,成串成串地落下。覃泽的肩颤抖不停,司中玉立刻将他的头按至颈间,覃泽在他怀里一边颤抖,一边无声地哭泣。泪水和温热的鼻息濡湿了衬衫。覃泽的十只手指紧紧地抓在司中玉背后,仿佛是一种支撑。司中玉左手支着覃泽的身子,右手则去抚摸他僵硬的背脊,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静候他停止哭泣。

那晚,司中玉对覃泽说,我们一边把死当作微尘般吸入肺里,一边过活下去。

相信不会有人比司中玉更有资格对覃泽说这番话了。

悲伤而隐忍的语气奇迹般地安抚了覃泽。

谢谢。

真心的感谢,感谢外婆的陪伴,感谢亲人的照顾,感谢与你司中玉的相遇。

平静后的覃泽突然领悟到一些真谛,遂心绪平和,眼藏静谧,沉静安稳。

******

盛夏结束之前,我遇见了汪洋大海。

******

临近高考,临近……那人的离开。

还是想抓住什么,即使是回忆,哪怕是回忆!

周末的学习,调考前两天,高三年级全部回家备考。

“等等……”覃泽叫住司中玉准备离开的脚步。

“你,调考后就不来了?”

“嗯。”司中玉淡淡地回答,神情中微末的悲伤未让人察觉。

“留下来……吃个饭吧。”

连覃泽都忍不住鄙视自己的懦弱,不就是做么?找那么多理由。

在司中玉走的前夕,想留下可以供他日后细细回味的记忆,覃泽承认自己无耻,还存着灭不掉的奢望之火。

既然灭不掉,就让它在最后燃烧殆尽吧……

司中玉很温柔地解开对方的衣服,缓和了覃泽的僵硬和微微害羞的心情。

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细绘少年的容颜,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轻轻摩挲着,司中玉此刻只想将覃泽样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拼了命才忍住将他拥入怀中恨不得他化作骨水与自己融合的冲动。

膜拜似的吻了吻覃泽的左眼,再是右眼,双颊,鼻尖,直至双唇。

捧着他的脸,司中玉慢慢加深这个吻,像虔诚的仪式,宣告着说不出口的心意。

覃泽热切地回应着,不顾一切。

点燃的火,瞬间腾起,热烈而绝望地烧着,漫山遍野。

当彼此欲望抬起企图进一步靠近时,覃泽忽然道:“让我来,在上面。”

微微楞了下,司中玉并没拒绝反而大方地趟下,默许覃泽可以继续。

谁的良药,谁的砒霜?

良药也好,砒霜也好,我怕是一辈子戒不掉了。

悲哀的却心甘情愿的沉沦让覃泽身体越来越热,动作慢慢下沿,滑到那人的后面,一边用手试探着,一边牢牢地盯着那人的表情。

能让雅致淡然的司中玉露出这样意乱情迷,迤逦醉人的表情,一切无憾。

浅浅地进入,温柔地试探,不急,覃泽耐心地开垦着。

“我是第一个,希望也是最后一个。”覃泽压在司中玉身上,认真地说。

什么答案是最好的——司中玉毫不犹豫地搂着他,以深吻应之。

原来除了感官,什么也不能治灵魂的创痛,同样,感官的饥渴也只有灵魂解除得了。

……

很多年后,当司中玉回忆这段性事时,都会感叹当时响起耳畔的声音是他所听过高潮的叫声当中最悲哀的声音。

第十六章

司中玉走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覃泽坐在教室望着窗外蔚蓝天空发兀自出神,想着那般航飞会经过这个上空么,想着平行线……想着参与商的传说……

最终他对自己说,覃泽,悲伤不会永远存在。

同时同刻,彼方坐在候机厅的司中玉亦是像窗外眺望,视线没有焦点,连阿笙拉他的袖子都未察觉……

******

两年后的一天,覃泽发现手机显示一通00开头的未接来电,时间是半夜一点打来的。

咬着牙,覃泽忿恨地自言自语:“又是这样!没人接不知道再打来吗?”

可是那通美国来电却是从此后未在出现。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覃泽才下定决心给那人发了条E-mail,了了几句简单的问候和小心翼翼地刺探。

无果,依旧没有回音。

只是在每年生日那天会收到一份电子贺卡,每回都只有六个字一个感叹号“祝你生日快乐!”

操!覃泽N的平方次想删掉,可是直到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都当叔了都还没成功删去那些邮件。

这些年,谈过几个朋友,有男有女,不论是哪方提出分手,每次对方都会在最后抱怨一句:“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吧!”

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连覃泽自己都避开探究这个话题。

时间就像风吹,将沙子上的痕迹都抹平。往事亦如烟,像是看过的一场电影,听过的一支歌,逛过的名胜,过去便是过去,无凭无据。

再回首,不过是场梦,忒不真实。

这样想着,很多事情便淡忘了,覃泽度过了很多年岁后,一直以为自己都掩埋得很好。那些记忆终将深锁,直到一通忽而到访的来电才敲醒了他,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居然连手机号码都不曾换过……

耳边是吵闹的摇滚乐,身后是穿梭来往的人们。

老实讲,覃泽并不喜欢酒吧的氛围,即使这间酒吧Dice老板是方卓曦,也一样。

先到的他,坐在吧台点了杯芝华士,慢慢独酌。

不妨,在那人来之前回味一遍如何相遇相识。

脑海的画面最终化作一句话: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

人们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直至今天,覃泽才发现完全是狗屁!伤口会一直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不过是为了保持理智在伤口处覆盖上疤痕,疼痛的确会有所减轻,但却永远也不会消失。

胡思乱想间,好像有些醉了……

“喂,怎么先喝起来了?”来人拍拍覃泽的肩,轻笑道。

抬眼入目的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少年的稚嫩退去后,有着的全是男人独特的诱惑和魅力。

举手投足间依旧优雅,却沉稳更甚。

覃泽没立即回话,只是低头笑笑,仿佛被那人炫目的荣光耀到眼睛后的躲闪。

司中玉也点上一杯酒,与覃泽之间的距离控制得正好,如他这人般得体大方。

天马行空得散漫地聊天,大家成熟地避开了某些禁忌区。

“回来作甚?”带着眼镜的覃泽让他人在灯光下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见见老朋友,有些事,做个了结。”模糊的回答却让覃泽忍不住多想。

“……”

******

两人都状似酒醉七分,气氛也稍微活络些

“阿笙,怎么样?”这么多年了,怕是结婚了吧……

沉默了一下,司中玉才缓缓道:“阿笙已经走了十三年了……”

!!!

覃泽呆若木鸡,差点就傻得脱口问到“走哪里”。

十三年?算算也就是司中玉离开后两年……

似乎挑了个悲伤的话题,覃泽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用安慰我,过去这么多年了……”司中玉抿了抿嘴,一只手撑着微垂的脑袋,额际碎发不经意的散落盖住了他的眼睛,鼻骨上的表情全隐藏在阴影中。覃泽突然间想伸手触摸那依旧黑亮的细发。

无端过去,迷离面孔。

“你呢?结婚没,或者我该问小孩多大了?”司中玉转个话题,状似轻松地道。

大家都30多了,该结婚的也都结了,“没呢,你呢?”

轻轻地笑了下,司中玉忽然眼神亮亮地直视覃泽:“没。”

赫——覃泽心跳砰砰直撞,这把年纪了,可经不起啊!

游离走视线,落到另一侧的酒保处,就看到方卓曦对他挤眉弄眼的。

= =

覃泽突然囧了,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还这么密切地注意自己这边的动态。

扫了扫他身边那个安静的男人,应该就是为了他上次方卓曦专门请教覃泽……

“嗯……?朋友?”司中玉的声音徒然贴近,身体也快碰上,散发的热气喷在覃泽耳边痒痒的。

“嗯……咳咳!”覃泽一不留心呛到。

而不远处,方卓曦低头笑着半搂住陈!,咬着耳朵。终于给他逮到毒瘤大哥的小情况了,估计他每月必来的大姨夫就是因为这人了——正帮覃泽顺着气,轻轻拍打他背部的司中玉。

******

也不知道是不是彼此有太多要聊的,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喝着,不知不觉中大半斤酒下肚。

司中玉也醉了,趴在吧台上。

这人即使酒醉,依旧是安静而不失大体。覃泽晃了晃脑袋,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司中玉醉呢。

以前上学时哥们几个一起喝酒他可是从来没醉过,这人做事一向清醒十分,怎么就……

叫过服务员准备买单,那人却说老板跟他们免了。

点点头,对他说:“跟你们老板说声谢哈。”

搂过司中玉的腰,将他的胳膊挂到自己脖子上便搀着他离开。

站在Dice吹了下风,头也痛起来,把这人送哪里去呢?难不成丢到路口当垃圾?

闵怀着一咪咪的良心,覃泽艰难地将司中玉拖回家里。

于是乎,某个披着羊皮的狼儿就入住覃泽家里。

******

忙了大半天,覃泽酒早醒了,腰酸背疼的。终于安顿好那人后,覃泽歪坐在一边,望着司中玉的睡颜发起呆。宁祥的表情,微翘的睫毛,长长的眼角线,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唇这一切就像漩涡般快将覃泽的魂魄吸进去。鬼使神差的,覃泽爬上床,坐在那人身上。

“你个鬼人!!怎么现在才死回来!!!!!!!!!!”

掐着司中玉的脖子,覃叔叔终于爆发了——

啪——一双手拉下覃泽,让他撞到身下人的胸前。

“对不起。”摸着覃泽的头发,司中玉就像在安抚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没精力给他纠结为什么酒醒了这个问题,覃泽的委屈忽然如潮水般地涌出,迟来了十三年的心情,迟来了十三年的抱歉。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放开你……让你好好生活,过去的就过去了……”司中玉淡淡地说着。

“我会把你的生活弄糟,我想如果我不在,你会过得好些……只是……这么多年,我发现你过得不好,我过得……也不好。”

“妈的,你说什么是好就是好吗?”覃泽嗡声嗡气地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司中玉的衣衫濡湿了。

淡淡的伤怀和浓浓的眷念就这么散开来,围绕着彼此。

轻轻的吻着,若即若离,一点一下的,覃泽抬起头,入迷地望着司中玉,认真道:“我不做你的救赎。”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救赎。我只是爱你罢了……”

千言万语,只要这句就足够。

身下指头儿自然忙碌起来,谱写一首悠长恋歌。

——正文完——

作家的话:

有关覃泽“大姨夫”之说的来源:

话说当年方卓曦只是一不小心地透露了他的性向和暗恋对象,毒瘤大哥(覃泽)随即向他谏言:“舍不得菊花套不着方丈!舍不得儿子抓不住娘!”

但小方同学立场坚定,同可以,但0不可以!

话说后来小方童鞋因为陈!的问题纠结到神经错乱,居然跑去找那个时候已经有猥琐大叔倾向的毒瘤咨询感情问题。哪知那人态度恶劣散漫:

“不要找我,我大姨夫来了!”一脸郁卒加大便色的毒瘤不耐烦地道。

难为他居然没有出馊主意。考虑到这位大人确实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顺畅,方卓曦只好作罢。但向来善于掩饰情绪的他还是忍不住额头爆“井”,有暴走倾向:

“你TM真无耻。”

“现在你骂我,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等你以后了解了我,你一定会动手打我的。”事实证明前辈就是前辈,他还可以更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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