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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着你+番外篇——by不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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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必要这样做吧?我什麽时候反抗过你啦?”

我忙著将他手脚捆在床柱上,没理会他。

终於打包完毕,我四肢撑地爬在他身体上方静静地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了:“你想干什麽——”

我拿了他平时用来削水果的餐刀一点点割著他的衬衣,一边慢悠悠地问:“我好象记得,有人说过,只要我开心,做什麽都可以?”

他的身体在我这句话出口後奇怪地放松下来。也是,又不是没被S过,只不过是一些新的道具罢了,何必紧张。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麽。

皮鞭恶狠狠抽出第一下的时候,陀陀发出了一声闷哼,象是有人不小心跌倒时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

之後就没有声音了。我最讨厌他这一点,连叫床都不会。

看著身下雪白的胴体上渐渐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赤红棱痕,象是不知名的装饰图案,我的呼吸开始灼热。

可是他——我将那个仍然柔软的东西握在手里,听说不会在受虐时性奋的人就不是真正的M.

那麽,他是从头到尾的在忍耐?

猛地一个耳光扇过去:“不喜欢你就明说啊!干嘛骗我?当我是傻瓜吗?为什麽我就真的傻到会相信你?为什麽?”

左右左也不知道扇了他几下,那张白净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指痕,红得象喝醉了酒。

我的眼泪却忽忽地掉了下来,倒好象受了莫大委屈的人是我。

可是——就是觉得委屈,真的委屈。

无边无尽的伤感袭上心来,我倒在他的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怜的陀陀,身上新鲜的鞭伤被我的泪水一浸,痛得直打颤,还要柔声劝慰我这个打人凶手:“别哭了,回头眼睛肿了怎麽出门——”

我停住了哭声,却止不住抽泣,过了很久才把那股莫名的悲伤强压了下去。

窗外,已经现出第一缕曙色。

“陀陀,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

他犹豫了一下,答非所问:“我爱你。”

我揪著他头发逼他正面对著我:“表顾左右而言它!我在问你,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显得更加深不可测:“为什麽要这样问?”

该死的陀陀,你就正面回答一次我的问题会死啊?

我在正午醒来,陀陀已不在身边。

琴房里传出轻柔的乐曲声,是他在练琴。

我曾经问过他已经那麽好的琴技怎麽还需要每天练呢?他笑著回答,已经那麽爱我的他还是会每天爱著的。

想到这里,我“扑哧”一笑,面对如此甜美的爱人,谁要说根本就无动於衷,肯定是骗人的。

可是,人是不是都有犯贱的倾向呢?

内心深处,让我念念不忘的,还是谢以文那个混蛋。

下了不止一百次决心忘记过往一切,却在现实面前一次次违背了自己对自己的承诺。

陀陀,帮我忘掉那个伤我太深的人吧,让我爱上你,守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洁白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著滑过,陀陀的手臂轻扬,微笑著回过头来,看著已经在琴房门口站了许久的我。

我将手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来,走到他跟前,很自然地在他身上坐了下来,就好象那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上天生就是我的座位。

“我也会弹!”

我笑嘻嘻地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伸出右手食指在钢琴键上弹了起来。

“深爱著你——”

是那天他在“大家乐”的台上唱过的曲子,我还隐约记得它的旋律。

陀陀静静地听著,茶色的发丝在我的肩旁无风自动。

等我弹完了,他才笑著评论:“不错哦,不过你这一指禅要叫我的老师Peffsure Danis看见了,非活活气死不可!”

“你敢笑我弹得烂?”

我猛掐他的大腿根,他浑身一颤,差点把我摔在地上,忙伸手揽住了我的腰。

“没有啊,我可没有笑你的意思。小维,”扳过我的脸,“你真聪明。”

就这样亲吻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吧,让我忘记周遭的一切,忘记我是谁。

我的手正要环上他的後颈,那曲〈天鹅之死〉又好死不死地奏响了起来。我没理它,可丫竟然响了又响毫无停止的迹象。

没好气地搂出手机“喂”了一声,那边是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小维维啊,你是被人绑架了还是给送医院了啊?下午的政治大考你不用参加的啊?这可是必修课啊,丢了学分我看你怎麽死啊!”

!当一声,是我从陀陀椅上摔到了地上。

我的天!我竟把考试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看看已经挂线的手机,屏幕上竟然显示有十八个未接电话!可以想见弟兄们急成了什麽样,难怪一向好脾气的蓝凡也变得象欧阳一样毒舌。

大考结束了。

按欧阳的话说,就是甭管考得如何,囚徒们可以放一下风了。

至於考试成绩出来了会不会被判死刑,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则开始犯愁春节期间上哪儿去。

因为谢以文是每年春节必定回家的,这两年还会带上董妮娜,叫我再去面对他们,真是叫做情何以堪了!

本来想参加校雄鹰社的驴友团出游,偏他们因为去年B大有人死於山难取消了所有的计划。

老妈的手一向很紧,我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去报外面旅行社贵得要死的团,何况那种团多是老头老太集中的夕阳红团,我一大小夥子掺里头不是找丢人吗?

不如找个偏僻的乡下花俩小钱租一民房,过它一个月隐士生活。

抱著啤酒瓶子坐在酒吧里,我唉声叹气地把我的伟大构想告诉了甘哥哥。

甘哥哥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不是欠扁吗?放著好好的家不回,大过年的跑人家乡下去,人还不把你当马XX第二给抓了!”

我看著酒瓶里透明的棕色液体想了想:“是,多半会的。”

“好了,”甘哥哥收了笑容,拿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还是回家过年吧,不就那麽几天吗,你不喜欢你哥你嫂,就当他们是空气好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呆多久。我还得跟我老爸耗上整整一月呢!”

我转脸看著他:“你还真是不喜欢你老爸呵?”

甘哥哥笑笑,有点尴尬:“也不是,就是没感情,第一次见他那会儿我都十一岁了,定型了。”

“那你这次会带吕莺去见你老爸吗?”

吕莺是甘哥哥的女朋友,两人的恋爱从高中时谈起,都好几年了。

甘哥哥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好象我提了一个很荒唐的问题:“为什麽要带她去?”

“啊。”

我哪知道你为什麽要带她去、又为什麽不带她去!嘿嘿一笑,把瓶底的酒喝干了,对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那家夥麻溜地又拿托盘送上两瓶来。

甘哥哥按住我去抓酒瓶的右手:“算了,今天喝得差不多了。”

我其实是有些喝高了,但瘦死的骆驼不倒架子:“你神经啊你,我他妈还没开始喝呢,什麽叫差不多了!我看是你差不多该挨几下了!”

甘哥哥眼明手快地一把攥住我左手腕,这下我两只手都落入了他的魔爪。

“你丫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喊了!”

甘哥哥“扑哧”一笑:“喊什麽?喊非礼吗?我倒是想,又怕你从此不再理我!”

我往前一扑,在离他的脸不到0.5公分的地方仔细研究他的表情。

这他妈算是告白吗?

可是——我们的甘哥哥是个典型的直男啊!就算青霞姐姐版的东方不败压他身上都不带起反应的!

而且根据平常一起看碟的经验,丫的审美观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哪,喜欢的是那种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老土得很。

甘哥哥拿手指在我鼻尖上轻轻弹了弹:“傻了不是?表以为我是土老冒就什麽都不懂,你丫也太明显了!上回跟那个宫羽商眉来眼去的,就差没当众打情骂俏了!还有那个斐陀,没事他老跑校门口来接你做什麽?你又没个什麽姐姐妹妹的可供他转圈追!”

啊,我这就算是正式出柜了?还一直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幸好——我瞄一眼甘哥哥的脸,应该还没人知道我和谢以文不只是兄弟关系。

“哇——”

我老著脸皮扎进那个坚实得超过门板的怀抱,“我不嘛,人家清清白白的名誉,你要赔给人家啦——”

甘哥哥给我逗得笑到喘不上气:“行、行了,我怕你了还不成吗?你就让我留两颗牙吃饭吧,一个蓝凡已经很够了!”

我不再演戏,坐回位置:“嘻,人家过过嗲瘾麽!说起来,我当初还迷惑了很久蓝凡那小子怎麽就不是呢!丫比娘娘腔还娘!”

甘哥哥捻颗花生放嘴里,用他那千辛万苦保存下来的牙细细嚼著:“这两者之间没什麽关系吧?你就一点都不娘啊!”

“那你会不会爱上我?”

“噗——”

甘哥哥把刚喝下去的啤酒一滴不剩又打鼻子里喷了出来!

喔!我看著他的特技表演,满心的佩服。

狼狈不堪地拿餐巾上下乱擦著,甘哥哥恶狠狠地瞪我:“下次要说这种吓人的话,记得提前打个招呼!”

我满不在乎地笑笑:“你是说你害怕自己会爱上我?”

甘哥哥手里拿著硕大的餐巾,想了想说:“就算爱上了你,我也不敢说啊!你看你身边的帅哥,一个个光芒四射的,我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啊!”

这话听上去——很象在吃醋!

我再看一眼甘哥哥,想确定他是不是在说玩笑话,却被他难得一见的忧郁神情给砸得心底里“咕咚”一声。

也不知道怎麽脑子一热,就把嘴唇给贴了上去。

我这是在干什麽啊!一边吃著那两片味道意外香甜的唇瓣,我一边在心里为自己诧异著。

我他妈真的是离疯不远了!谢以文和陀陀之间的取舍还未见分晓,我他妈竟然勾引起自己最好的朋友来了!是嫌自己的私生活还乱得不够彻底吗?

这一边,对方的发动机却已经热了起来,舌头主动探进我的口中,上下翻滚,矫若游龙。

天!丫的家什都已经硬了,直挺挺顶在我的小肚子上。我下死力掐他胳膊,想提醒他这是公众场合,他却突然自己停了下来,整个连人带家什都缩了回去。

我顺著他的目光回头看,看到的是最不想看到的一张大饼脸:北霸天。

“丫怎麽还没死啊?”

北霸天自以为潇洒地一笑,露出一口大板牙,黄得让人只想拿粉墙的刷子好好刷刷:“你不还活著吗,我怎麽舍得死?”

看样子这次北霸天是有备而来,不仅带的跟班人数增加了好几倍,达到了将近十人之多,而且个个人强马壮的,太阳穴鼓鼓,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

不知道这小子这段时间是不是日夜不停地搜罗人马,眼都熬扣偻了。

“李维罗,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前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北霸天背诵著不知哪位高人指点的经典求爱名句,向我逼了过来,冷不防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我和他之间。

“你走开,小维不会喜欢你的。”

北霸天嘿嘿冷笑,文艺青年的形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他妈是谁的裤裆没捂牢,把你给露出来了?你他妈算老几啊?”抬手就妄想拨拉开。

甘哥哥岿然不动,稳若泰山地站著:“我再警告你一遍,走开。”

北霸天破口大骂:“我他妈还就不信了?你李维罗的男朋友就多我一个?给谁压还不都是一样?你就知道我的JB比人耸?”

在甘子期作出反应之前,我的拳头已经落在了那只口出妄言的猪猡脸上!

接下来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

据当时的目击者报道,这是F大历史上最惨烈也是最酷的战斗。

我和甘子期以二人对十猪,打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虽然付出了甘哥哥的右胳膊和我的两根肋骨为代价,却叫对方回报了十倍的伤痛!

特别是北霸天那只猪,被我在他命根子上踹了好几脚,估计今後该猪的JB是彻底耸了。

事情闹大了,学校在北霸天那位暴发户老爸的压力之下,开会决定要以寻衅闹事、打架斗殴的罪名把我和甘子期的学籍开除。

甘溯源最近虽然被F市海关总署对他生意上的调查搞得焦头烂额,为了儿子的前途,也不得不出面和老北开展了一场送礼送人情的拉锯战。

战事正如火如荼,市政府派来了两个代表:教委的宫羽商主任和我老爸的现任秘书。

对於这俩大款的战争,两人来了个釜底抽薪,拉了各自所在地的工商税务一应要害部门的头头出面,大家坐在一起喝了顿酒,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甘溯源的钱和我老爸的权再次显示出了它们强大无比的威力:校委会再度召开时,我们打架的事就变成了小孩子难免的一时意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作了无。

第六章 何曾痛悔 当时一分分茫然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象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

是结局

我走进宿舍,同时招来好几个人大声抗议。

“你丫能不能少抽两枝烟,这屋里头已经很象火灾现场了!”

“小维维啊,你还记得回来啊,你的甘哥哥就快要让相思病给害死了啊!”

“那个,李公子,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唯一没有出声的是坐在床边上闷头抽烟的甘子期。

我瞪了欧阳一眼,冲蓝凡点点头,当炉灰是空气,掐了手里的烟头,在甘哥哥身边坐下。

丫立马平地挪移一尺!好象我身上沾有剧毒!

我气得在他後脑勺上猛击一掌:“你这什麽意思啊你?当我是大马蜂吗?”

甘哥哥竟然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搁以前这一掌根本挨不著他的毫毛。

我挨到他耳边窃窃私语:“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後再不碰你就是了,你干嘛不理人?”

甘哥哥脸上的肌肉猛一抽搐,似乎是忍下了一个笑。

“谁要你的保证了?我是气你骗了我们这麽多年!”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周围弟兄们纷纷发出埋怨。

“哼,当我们是势利鬼,生怕我们沾了你市长老爸的光吧?”

“就是啊,小维维啊,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啊!”

“那个,李公子,你放心,我们不会找事麻烦你的,除非实在是很急——”

我打断炉灰的话头,赶紧说:“那我请客还不成吗?我真不是有意要瞒你们,是我那老爸严令我这麽做的,这回为了我打架的事他不得已出了面,你们是不知道哇,我老爸把我修理得差点都出不了院了!”

另外三个还没怎麽样,甘哥哥扑了上来:“真的?我瞧瞧,你那断了的肋骨可经不起折腾——”

我本来就是胡编乱造博取同情,哪有什麽可供他瞧瞧的?忙又转头去问蓝凡他们想上哪儿去撮一顿,混了过去。

从酒馆里出来,各人已经醉出了各自精彩的一片天地。

因为是周末,作为其中最清醒的一个,我负起了将他们一一遣送回家或宿舍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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