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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着你+番外篇——by不曾相识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01

之後我将事务交给了经理人打理,自己则到处流浪,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在当地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上登一个星期的广告,占据半版的广告上只有一句话:“陀陀,今天是XX年X月X日,我还是深爱著你。”下面是我的电话号码,三年来没有变更过的号码。

没有回应,一次也没有。当登过广告的报纸已经摞到比我人还高的时候,我终於感到了疲倦。回到S市,经理人告诉我那些房产已经升值到了原价的七八倍。是Z省的炒房团把房价炒高的,我拣了个现成便宜。

把房产套了现,我选择了三亚做为归宿。在这里,没有留下不堪的回忆,每一棵椰树,每一缕海风,每一粒细砂,应该都记得当时的甜蜜:星光下的相拥,灿烂的烟花,慵倦的午後混杂著木瓜甜香的湿吻,是否我要靠这些回忆度过余生?

坐在去三亚的车上,我注意到路边的一个破旧通告,大意是某乡政府要开发经济,望有识之士踊跃投资云云。我问过了司机,却原来这里地广人稀,大块土地竟是荒废多年。没有多想,我将所有的钱拿出,买下了这块在我眼里如此迷人的土地。

三个月後,有业内老大的地产商找到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下我手中地产,他们得到有关政府部门的支持,要在岛上建一个国际性会务休闲中心,却不想规划的地界已有一半在我名下。

我没有答应他们,却提出合作计划。结果是三年後的今天,我已经成了福布斯富豪榜上最年轻的地产商人。

顺风顺水走到今天,一路豪赌下来,我竟是一直在赢,而且,是狂赢。难道真的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这是否意味著,我的财富越多、见到那个人的希望就越小?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情愿一文不名,只要能让我见到他。

漫无目的地在沙滩上踯躅,已经是深夜了,海风吹来阵阵清凉,狂欢的人们却还没有回家的意思。

没关系,我会等到你们都离开。点上一支烟,我默默靠在最角落的一棵椰子树上,看著前方发呆。海浪一层层卷上沙滩,发出单调的“哗哗”声。

已经有多少次了,我曾在夜深无人的海滩上对著亘古不变的大海叫著那个人的名字,无知无觉的大海毫无反应,纵使我声嘶力竭、泣不成声。

那个温柔到让我心碎的人,他究竟是去了哪里?我不敢去想最可怕的答案,虽然时间已经渐渐将绝望一丝丝渗入我的心底。

腹中一阵火烧一般的感觉,我才醒悟到今天从起床起就没有吃任何东西。

沿著这个海滨城市最热闹的大街慢慢走著,却觉得这一切繁华拥挤都在身外很远处。

“欢迎光临!”

我连店名都没注意,只觉得这里面人气够旺就踏了进来,看到门旁的招贴才发现这是一家新开的店,总店是在H市。

看样子生意真的蛮好,好容易找到了位子坐下,等了很久服务生才把我要的咖啡和蓝莓派端上来。

外面卖的不是派皮太硬就是内馅过甜,根本找不到当初的滋味。我却总是习惯性地点蓝莓派,在一次次的失望里自虐式地回想著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但是这次却是出乎预料!派皮的酥脆和馅料的清香结合得恰到好处,吃得我几乎涕泪交流。

埋过单,不知出於什麽心理,我走到了厨房。

一个主管模样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吩咐著里面的人:“阿木,今天的蓝莓派又提前卖完了,明天记得多做两打。”

没有回答的声音。年轻女人叹口气,走开了。

旁边两个穿著服务生制服的小女生在窃窃私语:“长得真是俊俏呢!可惜脑子有问题。”

“哎呀,会做这麽多好吃的东西,就算是脑子有问题我也愿意嫁给他!”

“你想呢,他可是提提姐捡来的,轮得到你嫁?”

“哎,你说提提姐真的会嫁给他吗?”

两个小女生的八卦在看到我出现後自动停止了。

我淡淡一笑:“我想见一下你们的点心师。”

那两双眼睛同时闪亮了起来,象夜空里的星星。她们谁也没想到要制止我。

要在从前,我不免要小小得意一下: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会这样啦。

但现在,我根本没注意她们的态度:我浑身都在打颤,手心里潮乎乎的全是冷汗。

从门口到炉灶边不过五六步之遥,行来却似万水千山。

如果这是他,那麽,他比从前还要瘦了。白色的厨师服穿在他身上,竟然飘飘欲飞。

他转过身来,将平底锅里的番茄酱炒意面倒在盘子里,再洒上切碎的罗勒叶子。那熟悉的、宛如从美少年漫画中克隆下来的优美轮廓让我的心跳和呼吸瞬间停顿。

幻想过数千次的重逢就在眼前,我却突然胆怯了,不敢再靠近他,惟恐会在触到他的那一刻醒来,发觉这只不过是我思念过切的心灵产生的一场幻梦。

“好了,端去吧。”

依然是低沈而柔和的声音,多少次午夜梦回里让我哭到心碎的声音。我曾经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它了。

他已经除下了白色的厨师帽,露出剪短的头发。却是银白色的。

我细细地看著,连发根也是白色的。那曾经的浅茶色头发哪儿去了?

你,是为谁白了这少年头?

手不自觉地伸向他的头发,却被他本能的躲闪动作给滞在了半空。

墨蓝色的眼眸中,是陌生而恐惧的目光。

他真的认不出我了!心脏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失去控制地狂跳不已。杀了我吧!他竟然在用看一个贸然闯入的暴徒的目光在看著我!

就算你失去了记忆,陀陀,你也不需要用这种目光看我吧?我的样子,象个坏人吗?

“你在这里做什麽?”

身後传来的冷冷声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是提提,那个年轻的主管。

“对不起,我——还以为碰到了以前的一个朋友。”

提提冲我大皱其眉,然後转向陀陀:“阿木,你认识他吗?”

他看著我,仿佛在努力回想著什麽。就在我的希望一点点膨胀起来时,他却摇了摇头。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提提斜眼看著我,掩饰不住的厌烦:“好了,你看见啦?他不认识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他,OK?”

我不死心,再望一眼里面那个瘦削的身影。

提提跨上一步,挡在我和他之间:“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我笑笑:“你不用这麽紧张,我不会怎麽样。”这女人个子真高,都快赶上我了,而且还是穿的平底鞋。虽然不是很漂亮,眉眼却是秀气。

她跟陀陀站在一起,乍一看还真般配。

我退後两步,试图消除她的敌意:“我想你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来历吧。不如我们谈谈?”

提提的眉梢一挑:“没什麽好谈的。你走吧。”

“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知道他是我的厨师阿木。这就够了。”

我笑著摇头:“够了吗?你真这麽以为?”

在她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一转身,走出了店门。

象一只黑暗中的动物窥视著人间的活动场景,我躲在暗影里等待著。

夜慢慢睡去,街道上的灯光一盏盏熄灭。灯火通明的西点店也收敛了光芒,传来卷帘门轰隆隆下闸的声音。

提提不知从哪推出一辆重型机车,骑在上面等著陀陀。

陀陀走到提提车的跟前,脚步有一点点蹒跚。是了,他曾经从高楼上摔下来过。是那时候留下的旧伤吗?

是我不好,陀陀,请给我机会,让我补偿你。

他的心灵似乎和我并没有感应,却抬腿上了提提的车,坐在她的身後。

眼睁睁看著那两人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的样子,我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轻轻地打了个响指,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溜行到我身边。我钻进车,吩咐司机:“跟上前面那辆机车。”

“好的,林总。”司机技术娴熟地挂档加油,车无声地驶向前方。

提提的机车在一个很普通的居民小区停下了,陀陀下了车,提提跟他说著什麽,他始终低著头,不动也不说话。最终提提拍了拍他的手臂,重新发动了机车。

陀陀站在原地发了几秒锺呆,转身走进了一栋外表破旧的居民楼。

原来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

我靠在座椅上,头昏昏沈沈的,今晚的一切都叫人恍惚。

直到司机询问地叫著“林总”,我才抬起头来:“啊?没你的事了,你把车开回去吧。”

下了车,清冷的夜风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海岛的黎明来得格外的早。楼下榕树的浓荫里,鹦鹉在啾啾地说话,带著浓浓的睡意。

门开得毫无声息。完全是凭了第六感,我回过头去。他正皱著眉看著地面,那里,被我扔了一地散乱的烟头。

我从楼梯台阶上站起来:“陀陀。”

他的目光转向我的脸,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麽。我几乎就要以为他认出我了,他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阿木。”侧身从我身边经过,向楼下走去。

我追上他的脚步,声音干涩地叫了声:“阿木。”

他停下,仰头看著我,清瘦的脸颊映在晨曦中,那份柔和与纯净仿似不属於人间。

一刹那觉得浑身沾满了血腥,根本不配和他这样的天使般人物说话。却还是厚著脸皮递上一张木质卡片:“这是我的名片。有空的话,想请你喝茶。”

他漠然地看了那张卡片一眼:“我没空。”没有第二句话,顾自下楼去了。

呆立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一点点离我而去。没指望过他能一下子接受我,却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断然拒绝,那没有一分缓和余地的态度不吝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

在你的门口守了一夜,你就这样应付我?

要放在从前,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可是,我们已经不是从前了。

酸软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我又跌坐在台阶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是熙来攘往,小贩叫卖椰子冰和蕉叶粑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我才慢慢站起身,梦游一般走出了这栋破旧的楼房。门房的报摊上,摆放著当日的晨报,占据半版的照例是那一行字:“陀陀,今天是二00九年八月五日,我依然深爱著你。”

以我现在的财力,可以每天登这广告了。可是,我想对他说那句话的人,已经不叫陀陀了。那麽,我的话,是在对谁说呢?

我会伸出双手,我会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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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06-11-19最后登录: 2011-11-14 1楼  发表于: 2006-11-20 03:01 只看该作者 | 小 中 大

深爱著你番外 结婚

“起床了,小懒猪!”

和煦的秋日阳光柔柔地照在白色的厚棉毯上,“小懒猪”不但没应声而起,反而更深地缩进毯子里,整个人拱成一团,象只冬眠的蚕宝宝。

斐陀看著赖床的爱人,唇角浮起一丝宠溺的笑意,伸出巴掌朝床中间翘起来的那个滚圆的部位拍了下去:“起来呀,不然要迟到了!”

“嗷”的一声豹子吼,气呼呼的林维罗连人带被扑到了斐陀身上,猫般的大圆眼瞪得更圆了:“你吵什麽?不就是结个婚吗,有什麽了不起?”

斐陀笑著揉揉他的小鼻子:“好吧,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去。”

林维罗抬手“啪”地就是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一个人?你是想带别人去吧?”

斐陀揽过他的後颈,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脸颊贴在了一起:“傻瓜,哪来的别人?”

林维罗嘿嘿一笑,先不忙起身,拿脸在身下人的脸上使劲蹭了又蹭,一双禄山之爪也老实不客气地探进了斐陀的白色衬衣里,在他的胸口下腹好一通乱摸。棉毯在这过程中早不知被蹬到哪儿去了。

门铃却在此刻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林维罗气得拿拳头猛捶地板。斐陀笑著从他身下轻轻挪出,起身去打开了门。

来的人是简单,他看到头发蓬乱、衣领歪斜的斐陀,略微一楞,很有教养地没说什麽,只是问:“可以走了吗?”

斐陀侧身让他进来:“等一会儿吧,小维才刚起床,还没吃早餐。”

那边,林维罗已经套上了他的米白色毛巾浴袍,斜叉著手怪腔怪调地说了一句:“简单,你打扮得也太帅了吧?倒好象新郎是你!”

简单想要发作,大喜的日子里又觉得不合适,只好强忍住了,郁闷得直翻白眼。

斐陀忙糊稀泥,搂住爱人的肩膀说:“小维你快点梳洗了穿厚点衣服,早晨风挺凉的。”

这时的小维,活象是一只被人顺毛捋了的小猫,一双圆眼眯成长长的两道,琥珀色的瞳仁却还从深黑的长睫毛下挑衅地斜睨著简单,把後者郁闷得又翻了一个白眼。

黑色的奔驰一个急刹,停在会所门外。站在台阶上的欧阳长虹急不可待地跑下来:“你们怎麽才来呀?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你们了!”

林维罗和简单几乎同时下了车,一边还拌著嘴。

“会不会开车啊?有你这麽急刹的吗?跟紧急迫降似的,要不是我反应快,脑袋上非撞一大包!”

“怪我?是谁拖拖拉拉半天出不了门,害得我拼了命的赶时间!”

“你急什麽?又不是你结婚,人欧阳都没意见,就轮到你埋怨了?”

“那是人家不愿跟你计较,你还以为你有理啦?”

“我───”

斐陀无声地拉过爱人,在那头栗色的短发上捋了一下,就象按了什麽开关似的,止住了他的话声。

绷著气的脚步特别快,一口气冲过了会所的回廊,远远已经可以看见草坪上布置得光鲜亮丽的冷餐桌椅和来来往往的宾客,空中飘动著无数彩带和气球。

林维罗停下来,样子有点感动:“真漂亮!”

斐陀微笑看著这只暂时收起了爪子的小猫,他却在瞬间变了脸,大叫著扑向前面一个人:“常理!”

身材瘦小的常理被他猛地一扑,险些栽倒在地,勉强笑著:“小维,你也来了啊!”

林维罗轻而易举地将常理抱到了半空,大笑:“太好了,终於修成正果了!我早就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邪邪笑著,又在常理腮上啄了一口,把对方闹了个大红脸。

欧阳长虹在旁边眼看著他当众轻薄自己的男友,却不好说什麽,若不是数年前拜他劝说之功,常理现在是否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个问题。

“这个沾花惹草、到处乱放电的家夥!”

简单小声说著,意味深长地望著斐陀。後者却还是淡淡笑著,仿佛他的爱人做什麽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简单还想说什麽,视线却和众人一起被草坪上走来的一个人吸引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林维罗觉察到了,放开了常理,回过头来。

看他一时不知所措的样子,那穿著粉色套装、身材窈窕的女子抿嘴一笑,主动伸出右手:“好久不见了,小维,你的样子一点没变。”

林维罗的脸色变了变,握住了那只纤细的手:“珊珊。”一低头,他看见了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们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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