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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着你+番外篇——by不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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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先兆地,他低下头来吻住了我的唇。仍然是记忆中的温暖和柔软,带著淡淡的烟草气息。

曾经我是怎样迷恋著他的吻!象一个瘾君子,明知道不应该,却沈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的手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那一根根粗硬的短发扎得我手心隐隐作痛。

“小维、小维——”他的声音象在梦呓。

干燥温暖的大手伸进我的衣底,顺著侧腹滑落腰际,抚弄著股沟。这个男人,他知道我身体上的每一个敏感之处。因为,这个身体,根本就是由他一手开发。

从十岁那年的秋天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在劫难逃。

“这里,怎麽有点肿?你跟谁在一起过?”

看著他拧紧的眉头,我开心地一笑:“吃醋吗?你有什麽资格吃醋?你又算是我的什麽人?”

他气得骂了句粗话,猛地撕开我的睡衣,我清楚地听见线迹绷断和钮扣飞溅落地的声音。

就便用破碎的衣片缚住我的双手,他用力抬起我的下体,亮出凶器,动作粗暴地开始了漫长的进入过程。

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狠狠地蹂躏,将我撕碎以後再拼起,让我感觉到你在我的身体里面,以鲜血和精液为证明。

谢以文,我的哥哥,这一生除了对你,我不会再有如此疼痛的感觉。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的感觉。

第二章 孤衾难安 借君一点微温

梦想一生只愿去爱一人

最爱的你竟作不知

缘分本是天意无能为力

爱你的心一再暗示

爱你每一夜

柔情全属你

不想你是带点不羁

缘分本不可推理

更不可理喻

我的一个梦

为你预备

〃对不起,小维,我们在一起只能是害了你。以後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哭泣著从梦中醒来,他竟然真的已不在我身边。也许,那些话他真的曾附在熟睡的我耳边说过,不然它们为何如此深入骨髓?每一个字,是一块冰,让我无法逃脱的冻成雪地里的冰人。

为什麽我就是忘不了他?给他打电话的举动除了让他更加看轻了我,还能有什麽用?

可是我忍得太辛苦。从十八岁到二十岁,黄金岁月竟为了他的冷漠而无所适事地度过。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纵然是被他看得下贱无比,也是甘心情愿。

〃小维,你没事吧?〃

拣起地上他落下的睡衣套上,开门对老妈说了句〃没事〃就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那个陌生人楞楞地看著我。唇角牵动,原本是想笑,泪水却扑簌簌掉了下来。

李维罗,你也太可怜了吧,春宵一度的婊子还能得到金钱作为补偿,你呢?你得到了什麽?他说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从返校的公车上跳下,兀自有些腿软,扶著公车站牌定了定神,抬起头来,面前竟然站著一个高大的身影。

虽然他欲盖弥彰地戴著墨镜,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你怎麽这麽无聊?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他笑笑,摊开手心,温润如玉的掌心里,是我的学生证。见鬼!前一晚的我简直就是个洒水车,走到哪漏到哪。

我几乎是用抢的夺回了自己的东西:〃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却上前一步,攥住我的双臂:〃你住几号宿舍楼?晚上我来找你!〃

我使劲挣了两下,没挣脱,这家夥并不象看上去那麽没用。〃放开我!不然我真动手了!〃

他把脸朝我凑过来:〃不想我在这大庭广众下亲你的话,就告诉我!〃

呃——我彻底被他噎住,说不出话来了!所谓艺术家都是这麽怪的吗?他不怕上社会版头条,我还怕呢!头一个我老爸就饶不了我!

〃六十一号楼。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他笑著松手,後退两步,一个漂亮的旋身,大步走到一辆银色的奔驰边。上车之前,还冲我挥手!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个满脑袋SHIT的,要不是本少爷腰酸腿软,非打到你开花不可!〃

在灌下六瓶啤酒一瓶花雕半瓶老窖之後,〃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又一次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酒精没能麻醉我的思维,却让我满心的委屈变作了愤怒,只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简直想遇人杀人遇鬼杀鬼!

趁甘子期他们还在小馆儿里吆五喝六地划拳,我借口上洗手间溜了出来。

冷风一吹,肚子里的酒一起造起了反。蓝凡那罗嗦鬼关於不能喝混酒的劝告还真是为我好。

可惜我这人是公认的不识好歹。

短短的三天内,这是我第二次醉得天昏地暗吐到翻肠兜肚了。

也是第二次被斐陀看见我的这副狼狈相。

意识终於又回到我身上时,我又是在某人的床上,穿著那件莫名其妙的和式浴袍。

〃你醒了?头还痛吗?〃

我的回答是恶狠狠的一拳!

这家夥真是不经打,居然就流鼻血了。

〃这样看我干嘛?我说过再让我看到就扁你的!当我是假的吗?〃

〃可是白天的时候你都没有——〃

我不假思索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小腹:〃那就现在补给你!〃

他大概根本就没想到我会这麽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倒地上了。

心里的郁闷竟然消失了大半,怪不得电影里人物一生气就去打沙袋!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

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我的身影,竟吓得一个哆嗦。

我笑笑:〃这可是你自找的!〃伸手捧起那张精致得如雕若画的脸,用力吻在了那两瓣弓形的嘴唇上。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萦绕在我们身边久久不散。

他的手指,洁白修长得简直不象真的,那样温柔地解开我的衣扣。

想起昨夜谢以文的粗暴,突然鼻子一酸,抱住面前这个人,任两颗泪珠落在他的肩头。

为什麽我爱的不是你啊?纵然你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抚摸著我的头发,轻轻地扶起我的脸,吮去了眼睫间的潮湿。

褪下衬衣时,他看见了我身上前一晚留下的赤红印痕,略微一怔,却乖觉地什麽也没有问。

已经不可能更小心了,但他进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烈火灼烧般的锐痛。这几天,做的太多了。

报复地攥紧了他的肩臂,粘滞的血液从我的指缝里一点点渗了出来。而他对此的回应是轻轻地吻过了我的每一根脚趾。

究竟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如此?这个人,他是迷恋上我了吧,不然以他的身家地位,何必对我一再容让?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温柔细致,技术一流,强健到能填平任何不满的欲壑。

如果谢以文能有他一半温存,我已经会在梦里偷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放下了我已经完全酸软无力的双腿,搂住我的肩膀在我身边躺下。

被我抓破的伤口还在淌血,殷红的一滴滴沾在白色的床单上,他却似乎毫无知觉。

〃小维——〃

听见他的声音我浑身一颤:〃你叫我什麽?〃

他有些奇怪地挑起一边眉毛:〃我听他们都这麽叫你——〃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谁准你这麽叫我的?表以为跟我上过两次床就可以这麽放肆!〃

待我放手时,他的脸都已经憋得通红了,咳嗽不已。

用中指牵起一缕茶色的头发,绕在上面,我悠悠地问:〃你刚才想说什麽?〃

他摸著自己喉咙,小小声答了句什麽。

我一个耳光摔过去:〃不知道我听力差吗?故意的是不是!〃

〃你——〃

〃不错,我这个人就是有暴力倾向,以後都不要理我最好!〃

他却连连摇头,捉住我刚刚打过他的手,白皙的脸颊上兀自带著清晰的指印:〃我没有说不理你啊,我刚才是说,我准备在S市定居了。〃

轰隆!我被雷给劈了!还以为过了今天,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所以我才这麽肆无忌惮地将自己最坏一面暴露给他!

〃你你你——可可是——〃我又开始莫大妈式的乱码唠叨。

定了定神:〃你他妈有病!告我这个干嘛?S市这麽大,反正以後我跟你也见不著面!〃

他的脸色一沈:〃是吗?我可是为了你才留下的。〃

我一急,刚解开的舌头又打上了结:〃你你丫还粘上你你爷爷了!我还还他妈得对你负责不不成?〃

他一脸严肃地看著我,蓦然间,展颜一笑。我眼前一花,差点没晕过去,脑袋里响起一个声音:在劫难逃。

这家夥笑起来跟他平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我就是被那朵甜美到无与伦比的笑厣给勾引上的。

〃拜托你洗洗再来吧,你知不知道你这脏脸有多难看?还笑!〃

口里刻薄著,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依偎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吸吮住那两瓣芬芳的嘴唇。

感觉到他在我的亲吻下迅速升温的身体,我突然有种操纵全局的痛快感觉。人生不能尽如己愿,我为什麽不试著在这个傻瓜身上找回平衡?反正我又不爱他,就算把他折腾跑了也没什麽损失。

明知道再一次的夜不归宿,甘子期蓝凡他们不对我来个剥皮楦草不足以解恨,我还是向身体的感觉投降了。

枕著那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臂膀睡去,手指抚在那柔滑的丝发间,竟是无比的安心,倒象是几千几百年以来早已习惯了这个怀抱似的。

如果真有前世来生,只怕是他欠了我的,而我又欠了谢以文甚多。

醒来时有些心慌,掏出手机一看,才凌晨四点。

甘子期他们没有打过电话。这麽快就习惯了我的不存在?看来我根本就没有自己以为的那麽重要。

〃啪哒〃,他打开了床头灯。

我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大叫:〃快关掉!〃

〃对不起。〃

灯光灭掉,我们重又陷入一片黑暗。

稍顷,他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是谢以文?〃

我一个虎跳,骑到他的身上:〃你说什麽?〃

他被压得低低叫了声〃哎哟〃,我才反应过来是坐在他那玩意儿上头了。

可我哪是会表示抱歉的人!反而一把攥住了那取悦过我的东西,胡乱拨弄起来:〃你怎麽知道那个名字的?是我说了梦话吗?〃

他摸索著想制止我,没有成功:〃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别这样!〃

那玩意已经如我预期的开始硬了起来。这家夥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

我嘻笑著用指尖在它上面画圈圈:〃你已经问过了,难道还收得回去的?〃

将那硬邦邦的东西紧紧攥在掌中,我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谢以文,他是我的爱人,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爱上别人了。〃

他没有说话,但我猜他是在摇头,冷笑著将手盖在他的脸上,那灼热的鼻息喷在我手心里,与我另一只手里的热力相呼应著。

〃你们弹钢琴的不是很讲究定位的准确吗?现在,我来帮你定准你的位置:你,是我的床伴,当我要你的时候,你就要出现,当我厌倦的时候,你就该识趣点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明白了吗?〃

他的欲望在我熟练的摩挲下已经张扬到了顶点,却偏偏被我的手指堵住了它喷发的出口。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再见我。说实话,我觉得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下意识地,我把梦中谢以文对我说的话对著他说了出来。

他又在摇头,我扯住那头滑顺如水的发丝,呵呵笑著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唇边:〃你说什麽?我听不清。〃

从他滚热的皮肤上传来的高温几乎可以把人烫伤:〃求你——你要怎样——都可以——先放了我——〃

我用冰冷的唇挨了挨他那灼热的唇瓣:〃放你什麽?我不明白。〃

他的整个身体已经难受得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那里——求你——放开手——〃

够了,我已经无法再忍耐身体内部的瘙痒。仍然握著他的欲望前端,慢慢抬起身子,猛地坐了上去!

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被我狠狠掐住大腿内侧没敢再进一步。

〃不许射。听清楚没有?不-许-射。〃

大幅度地摆动腰肢的同时,我突然领悟到原来人真的是有施虐和受虐的本能,最起码此刻的行为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high.甚至超过谢以文带给我的任何一次。

晨光微吐,朦胧的光线中我看见自己纤细的身体在不知羞耻地摇摆,而身下的人已经咬破了嘴唇。

那一抹殷红的血让我的身体内部奇怪地起了反应,头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不折不扣的火山爆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射出这麽多,而後穴处湿答答蜿蜒而出的液体告诉我他射出的比我只多不少。

瘫倒在他身上,我轻声问:〃恨我吗?〃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毫无热度的唇:“为什麽,你总是这麽不快乐?”

啊见鬼见鬼见鬼!这个人是妖还是魔?他怎能如此轻易就直接击中我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我一声不吭,翻身下床,开始穿衣。

“这就走吗?”

我低头看著床上的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情景什麽时候已经发生过的。或许,是在梦里?

不回答他的问话,大步离开,我不能回头,只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场游戏里心软。

他只是我聊以排遣无边寂寞的工具而已。若认真起来,第一个就会把谢以文给笑死。

那个紧紧把住我死穴的人,他以为我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别人。

他是对的。

在附近的桂林公园里徘徊了很久,估计寝室里一干人等都已各自上课泡妞趴网去了,我才慢慢走回了学校。

整栋楼冷冷清清的,我的脚步声孤独地回响在走道里。

门是虚掩著的。居然还有人没出去?

推开门,一股扑鼻的肉香直扑上来。我的胃应香而倒,毫不客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蓝凡端著牙具毛巾进来时,我已经将那碗奥灶面吃了一半。

“哎呀啊,那是我的早午饭啊,你怎麽给吃了啊!”

我看看他,挑起又一筷子填进嘴里:“味道不错。”

蓝凡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却放了手里东西期期艾艾坐我身边:“那个啊,小维维啊,能不能留点给我啊?三分之一就可以啊!”

我大口喝汤:“可是总共也没三分之一了。”

“那就留点汤行不行啊?我冒险炖了一早上的排骨汤啊!”

“管理员大妈好象出去了,要不要我去叫她?”我喝下最後一口汤,抹抹嘴,站起来往外走。

蓝凡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至少你可以把碗给洗洗啊!”

我咦的一声:“你什麽时候见过我洗碗?”

水房离寝室太远,所以当我回到房间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甘子期床铺上跟蓝凡促膝谈心的时候,不由一楞。

那只空碗仍然搁在桌上,碗沿上已经扣了一圈油。空气中还充斥著薄铁皮烘焦了的气味。

他们两个倒好,象是在花香鸟语的园林里似的,那表情叫一个陶醉。

“啊,小维维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丁丁啊。”又转向那女孩,“他就是李维罗啊。”

这女孩子长得不讨厌,娃娃脸,娇小玲珑。可是她怎麽能跟我的偶像同名呢?

“你好丁丁,阿道克船长怎麽没来?”

丁丁咯咯笑起来,拿手捂著嘴,好奇地看著我。她这表情让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晚演奏会上说要排队当斐陀女朋友的那位嘛。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斐陀是个gay又会有什麽怪念头。

“你好,我们以前见过的。”

“我跟萧珊珊住隔壁。”

她似乎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那晚已经见过萧珊珊的琵琶别抱,赶忙再描得黑些:“我是说你跟她还在谈的时候——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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